冰梦腻在他背上娇嗔着,用她的尖指帮他抓痒,他舒服地打了个呵欠,咕喊着一些模糊的话。
“你在说什么啦?讲话口齿不清的。”她娇滴滴的用长发尾端滑过他的背脊,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说你脾气太坏,每次生气就乱叫乱骂。”他恢复了心高气做的模样道。
她顿时诽红了睑。
“起码我不矫饰,诚实面对自己。才不像有些人,就只会装虚伪,一直掉、一直忍,偏偏装得又不够高明……”
她反讽道。
“可恶!”顾熙尧翻过身子,将她压在身下。“你总是不懂得适可而止。”
“我就是这样啊!我有无可取代的特质,就是这样才能吸引顾哥哥啊!”她得意地说道。
“吸引我?”他愣住,随后露出邪气的笑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直觉那不是个寻常的笑。
“到现在为止,你的“表现”嘛……尚且及格,不过还有得学,我会慢慢教你,直到你能青出于蓝为止。”他下评语道。
“什么?”她一手插腰,表示抗议。“我可以证明我一百分。”她不服气的大吼。
“嘘!”他卖声的制止,下一刻便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有没有弄痛你?”他带着做意间道,让她诧异得说不出一句话,他竟会关心她?他的手抚弄着她的。
“我知道我很粗鲁,没把你弄伤吧?”
她摇头,不争气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忍耐着,只有鼻头红咚咚的。
“才怪!我看你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他愧疚地望着她。“哎!我都只顾自己享乐,不够体贴,没替你纤弱的身躯着想……”
“不……”她不敢多说话,怕一说就暴露出她已哽咽。“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好好睡个觉吧!”他抚着她氤氖雾气的眼睛。“要赢我,先养精蓄锐吧!”
“明天可以吗?”她担不及待的要求,“让我“证明”。”
明天,她一定要让他待在家里、腻在她身边,用她的美色绑住他,要他以后每一逃诩拥着她。
“好。快睡吧!”难得的,他答应了,并把她揽在怀里。
冰梦的睡癖很差,脚喜欢乱踢。睡得昏天暗地之际,她习惯性踢了一下,伴之而来的是一声呼天抢地的哀嚎。
“你要把我踢死吗?”顾熙尧骂道。
她迷糊的半睁开眼睛,才发觉她的大腿倚靠在他的腰际,而她的小脚正踢中他两股间。
“我……”她一脸无辜的表情。“我的腿……怎么会……”
他扑向她,不顾她的声声求饶。
“睡觉还这么爱乱踢,被踢坏了怎么办?”他暗示道。
“那要赶快检查,让我揉揉!”她虽哭丧着一张脸,但调皮的神情却没有因他犀利的目光而打住。
才一月兑掉他的丁字裤,她又娇羞的把清澄如水的眼光撇开。
“张开眼睛。”他命令。“想看就看,不要装!”
“被你看穿了?”她瞬间面河邡赤、全身潮红,却只能睁着大眼看着他的昂然挺立。
“要不要模模着?”他玩味的邀请道。
“够了,天底下最淘气的人非你莫属。”他凝重着神色喘息道。
他将她抱起来,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脸色潮红、肌肤生香,姿态抚媚撩人。
她把最心爱的顾哥哥搂得好紧,凑上樱桃小嘴吻着他,逗得他亢奋不已,两个人像橡皮糖般黏着,谁也不肯放开。
他几乎是欲罢不能,兴奋的上下律动,她体内好像有一池春水,水波随着他的节奏几乎要漾出岸边,狂风骤雨后,他坐定不动,她则害羞得垂下头,把脸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我本是个不懂男女之爱的少女,多亏你的教导,让我终于成长为女人。”
“你赢了…”他俯首称臣道。
饼了今天,还有明天……日复一日,他们无法自拔,等顾熙尧真的“惊醒”时,已经过了一星期。
他惊觉到自己忘了最初的决心,忘了对她的报复,这辈子,他还没有如此慌乱无助过。
逃开吧!否则小冰梦一定会将他啃咬得一滴不剩,最后甚至连他刚强的心也会被夺走。
她螓首倚在床头,初阳将她的身躯照得发亮,辉泽有如满月一般,她辗转樱咛,悠然转醒,习惯的侧身拥抱最爱的顾哥哥。
只是这一次身边空无一人,不祥的预感让她睁大了眼睛,只见他站在床侧,离她有一段距离。
“顾哥哥……”他咄咄逼人的神情,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又恢复原来的冷酷了吗?
“现在知道我在玩弄你吧?谁叫你那么爱献身!”在他英俊帅气的容颜上,闪烁的是嗜血神情。“先占有你,吗?”她现在很孤单,真的不愿意失去陪她散心的好同学。
“你愿意跟他分手?”霍启智突然变得开朗。
冰梦斩钉截铁的点头。“就等他回来。”
彼熙尧许久没回家了,他躲在乔艳丽家里,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光明正大,倒像丧家之大般逃离小冰梦。
乔艳丽得知他要长久住下来,心知机不可失,每逃诩精心打扮,试图取悦他,也天天亲自下厨做羹汤。
彼熙尧也算是一代商业奇才光看道琼工业指数,就知道要买卖哪支股票,高价卖出、逢低买进,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荷包增色不少,累积了一笔可观的财富。
虽然住在乔艳丽家里,但他却常常魂不守舍,冷落了乔艳丽。
如果不是她从背后抱住了他,顾熙尧现在可能还在神遊中,陶醉在自己的想像中,他彷彿看到冰梦坐在浴盆里自在戏水的模样,像块白玉浸在寒泉里,温润中带着清雅,越看起可爱、迷人……“在想什么?”那双游移在他身上的手不像冰梦的小巧白净,而是涂满了让人嫌恶的深紫色蔻丹。
“没什么。”他探探太阳穴,关上电脑。
她贴近他,手敲了敲他的面颊,顾熙尧立刻在花言巧语道:“我在想你。”
“是吗?”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几乎的双峰主动贴近他的双唇,顾熙尧则不断笑着,整张脸埋入她的间。
“我们结婚好不好?”她突然问道。
彼熙尧的动作停了下来,面带冷漠。“别闹了,我已经结婚了。”
“你又不爱她,娶她只是为了报复陆家人罢了。”乔艳丽说得一针见血。“跟她离婚吧!”
“不。”他咬牙道。
“难道我比不上她?”乔艳丽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叫,愤怒的握紧拳头。
彼熙尧把她从大腿上推下,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回到那只小包狸精怀里?”她无法置信地问道。
“你说呢?”他满不在乎地说。“记住,我是结过婚的男人,那只小包狸精是我老婆。”
“你要去哪?”
“回家。”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他连日来的郁闷如释重负,他想家,想见冰梦……“她不会等你的。”乔艳丽自信的说,他一脸不信。
“她不会等你的。”乔艳丽又说一次。“如果她没尝过鱼水之欢那也就能,可在她知道床第之欢后,她会食髓知味、饥渴难耐,变得不能没有男人,就像我,无法忍受夜夜空寂。”她暖昧地笑道。
不!不可能,冰梦对他死心塌地,一定会在家里癡癡的等他回心转意,他向来对此有自信。
但现在,顾熙尧却失去了信心,而心乱如麻的大步离去。
彼熙尧本以为家里灯火通明,但当他看到黑漆一片的宅子时,他满怀希望的一颗心立时跃入谷底,把车停进车库里,奔进了门。
冰梦不在家,真的没有在家里等他,属于他们的床上也没有她的枕头。
他的心抽痛。
她去哪里了?是出去找乐子了吗?
他呵着烟,试图让自己翻腾的心冷却,他离家好一阵子,如今回来却没有看到她望穿秋水的眼神,他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
望着墙上的钟,就要午夜了,他如坐针毡般等她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