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印尼爪哇的Brobudur村,这一座Amanjiwo度假别墅被山村、田野、椰林包围着。
要来一趟Amanjiwo之旅,实在不简单。不只得有闲情逸致,还得有充裕的时间才行。因为从印尼本地到达Amanjiwo,得花上整整一天。
Amanjiwo是世界顶级度假别墅,在这里可以享受到离群索居的生活,和最隐密却最奢侈的顶级假期。
只要肯花钱,甚至可以拥有一间私人别墅小屋。
别墅的装潢简约质朴却别具风情,器具摆设几乎无处不美,在无微不至的服务下,每一个到这里来度假的人,都能享受到完全不被打扰的安宁时光。
白天可以在花园的睡榻或露天浴白里懒懒躺上半天,黄昏则在私人游泳池畔迎着晚风做Spa。
夜晚的Amanjiwo在柔和晕黄的灯光下,整齐排列的廊柱与墙上的一盏盏石灯相互辉映,闪烁一道道迷人的暗影与金光。
戴着红色大盘帽,穿上红色圆点图案的细边比基尼,安贝绮一身惹火性感,惬意地躺在池畔附设的凉亭睡榻上,大红盘帽遮住了半张脸,她正享受着安静凉爽,气氛浪漫的黄昏时光。
这是她的私人别墅小屋,住宿一天的价码要八百美元左右。她预付了六天的房钱,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待在这么美的地方,她都不想回去了。几天前惊慌失措的情绪已慢慢沉淀,她一心想把丁达也那可恶的身影抛得远远的,不让他影响她的生活步调和情绪。
可是却怎么也办不到。
像他这样狂傲自负的男人,其实并不适合她。前两次会发生那样……的事,完全是“一时失控”,“一时糊涂”,她现在真是懊悔极了。
人家芷芹至少是因为喝酒喝得烂醉,才会让高其野有机可乘,而她却是在意识清醒的状况下,和他有了两次亲密关系,被他给吃得彻底,想起来真是丢脸。
斑!但他却老是丢下她不管,连着两次从他床上醒来,他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会想临时出国,除了想理清自己混乱的情绪外,其实也存着一种报复的心态。
如果他在乎她,他一定会设法找到她。而有点小聪明的她,早在出国前就“不小心”地把自己的去处透露给丁芷芹知道了。
消息既然已经透露出去了,就算这里再怎么偏僻,只要有心,他一定会找得到他。相反的,假使她对他而言只是个暖床的女人,那么这次的假期,她就得一个人过了。
她决定在他还没出现之前,暂时把他赶出脑海之外,找个男人来约个小贬解解闷。
不过,该到哪里找呢?她的眼光很高,才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来伤害自己的眼睛,倒自己的胃口。
临近小屋的单身帅哥就很不错哦,人不但长得帅又很热情。想起那个黑皮肤、身材健硕的外国帅哥莱恩,安贝绮的嘴角弯起,露出浅浅的笑答。
她已经主动邀他今晚一起共进晚餐,在浪漫的烛光晚餐之后,她还打算邀请他一起到沙滩漫步。
想到这里,她的一颗心就雀跃了起来,丁达也的身影这会儿全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离约定的晚餐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把手伸到头上,抓下大红盘帽,伸伸懒腰,两条雪白的美腿移下睡榻,踩上冰凉的地板,愉悦地从睡榻上起身,准备回房去换装。
但是这时候门铃声却响起。
“帅哥,你早到了……”看来他和她一样迫不及待,希望今晚的约会赶快到来。漾着一脸绝美的笑意,她轻快哼着歌,步履轻盈地走到门前,愉快地将门拉开。
“莱恩,欢迎——”安贝绮愉悦的声音,在看见门外那只熟悉的“路易威登”皮箱时,自动消失。
她赫然抽了声气,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颤抖着手,再把门板拉开些,哦,她不敢相信她现在所看到的……
丁达也那个大冰块竟然站在她的私人别墅大门前,模样看起来无比狂放。
“呀——你、你、你——”他真的来了。安贝绮的心几乎停止跳动。
“看到我很惊讶是吗?”他一手拍开门板,拉着皮箱,大刺刺地进入她的私人领域。
“呃……没有啊!”她住绑退开。也许是他的气势太骇人,让她忘了阻止他进入她的屋子。
“是吗?你的表情倒不是这么告诉我的。”门板在后方被甩上。他往前逼近一步,接着又一步。
斑!惫装傻,她是存心要让他找不到人的。
“你这可恶、该死的女人,竟然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丁达也走到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下颚,俊颜欺近她,唇就抵在她的颊边,咬牙低语。
他可是模黑出门赶搭飞机,在一天的舟车劳顿之后,好不容易才在黄昏时刻风尘仆仆地赶到了Amanjiwo。
这个女人真够狠的,竟然无缘无故失踪,害他这几天为了追查她的去向急得快要发疯。
懊不容易才从芷芹口中得知她的行踪,却为了追逐她而追到两脚发软、头发晕。
不用多加费心揣测,这女人肯定是因为他那天“又”把她丢在饭店一事而耿耿于怀。其实那天因为他临时有非亲自处理不可的要事,才会暂时离开她的身边。天晓得,他可是挣扎了很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那张有她诱人气息的床。
而她却小心眼地报复他,故意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败好,一切都如了她的意。因为在乎,因为渴望,所以自从她失踪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展开追逐的脚步,一路追逐到这里。
懊不容易,他来到了她面前,而她休想再从他的怀里逃开。
“我……我……这是我的自由。”受到他的气息干扰,她的呼吸好像瞬间减弱许多。
她被迫面对他,他那双散发着迫人光芒的眼睛让她感到心慌,呼吸变得急促。
“自由?”丁达也沉吟了一会儿,凝视着她,下颚抽动了两下。
她的确像一只为了自由而选择高飞千里的小鸟。他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对!就是自由。”她呆呆地点头。
可是,这关“自由”啥事?她怎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其实说穿了,她只是、只是因为负气才逃到这个偏僻的村落来的。
“好,要自由是吧?我可以考虑给你三天的自由。”
“三天?”他在说些什么?
“就三天,多一逃诩不行。”他霸道地说,扣住她的下巴,唇俯上前,掳获了眼前这两片令人心痒难耐的粉女敕唇瓣。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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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门铃声再度响起,安贝绮一惊,挣月兑他的怀抱,推拒掉他热情如火的吻。
“呼——呼……”她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跑到门前,把门打开。
“嗨!晚餐时间到了。”门外皮肤黝黑的帅哥莱思,对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还没准备——”
莱恩露出赞赏的表情,看着安贝绮性感的身段,她身上轻薄短小的泳装并没有遮掩掉多少诱人的春光,让他大饱眼福。
“呼——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她仍然喘着,嘴唇嫣红诱人。
安贝绮压抑翻腾的情绪,她扬起手拨动秀发镇静地招呼她邀请来共进晚餐的男伴。
“你似乎很喘。”莱思贪婪地看着她诱人的红唇。
“哦,是、是吗?”她挑了挑眉,正想走出门逃开丁达也时,他却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他一手揽上她的腰肢,将逃跑意图明显的可人儿抓回来。“不准离开半步。”
“喂,你休想再碰我一根寒毛。”安贝绮再度被他拉近胸膛,背脊紧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肌。
丁达也完全不理会她,眯成细线的黑瞳,迸射出精锐的光芒,落在莱思的身上,说话的语气充满威胁。“要人赶你还是自己滚开,你做个选择吧。”
“绮绮,这位是——”莱恩被丁达也的气势吓到。眼前这个东方男人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眼神充满肃杀之气。
“绮——绮?”他低低沉吟了声,声音非常紧绷。紧贴着他的安贝绮可以感受到他的胸膛跳动了两下。“谁允许的?”他低沉的嗓音飘荡在两人之间,搂在她腰间的手束得更紧了。
安贝绮心一颤。事情好像不太妙哦。
“什么谁允许的?”安贝绮和莱恩同时感到颈边吹过一阵凉风。两人很有默契地问了这一句。
“是谁允许你叫她绮绮的?”丁达也不动声色,挑了挑眉。
身为男人,莱恩很清楚,这男人在吃醋,而且是超大的飞醋。
“呃……是她。”他老实地回答。
“莱恩!”安贝绮不敢置信地瞪大黑眸,莱恩竟然出卖她。
“绮……安小姐。”莱思吓得赶紧改口,免得性命不保。“我看,今晚的晚餐——”
砰!被甩上的门板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
安贝绮被丁达也扛了起来。“哇!丁达也,你要干什么?”
“该死的女人!”竟然随便将乳名告诉其他男人。他低咒着,扛着她,阔步穿越客厅、起居室,走出落地窗外,往后院的私人泳池走去。
“不要哇!你不能……”安贝绮只顾着哇哇叫。
她知道他的意图,他想把她丢进泳池里。
“就偏要。”他冷冷笑着。“你身上不是穿着泳衣吗?”而且很该死的暴露。
“人家……穿泳衣,不见得就会游泳。”她只是过过干瘾而已,实际上,她根本是一只道地的旱鸭子。
丁达也伟岸的身影倒映在池里,他俯低俊脸,在她面前低语威胁道:“不会游泳就别穿这种少得可怜的泳衣诱拐男人。你活该受到教训!”说完,他挑衅地扬了扬眉,双手向外一抛——
“丁达也,你敢——”话没说完,她已经被抛了出去。看来没有他丁达也“不敢”的事。
“咚!”一声,一条不会游泳的美人鱼就这样落到泳池里。
本噜、咕噜,安贝绮喝了好几口水。
他站在池畔,眼神锁定泳池拍着水需要救援的人儿,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扣。
“拉我上去……”她不断地晃动手臂,拍打水面,四周溅起了朵朵水花。虽然水深只到达她的胸部,可是她却怎么也站不稳。
丁达也心里很得意,他总算找到了她的弱点。
褪上的衣物,他终于跳下水,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溺死的时候,一把将她抱起。
“咳、咳!你真可恶。”她吓白了脸。
安贝绮惊魂未定,双臂紧紧攀着他的颈项,湿透的脸颊、发丝在他颈边轻蹭,一直无法着地的玉腿倚着他健实的长腿,有了安心踏实的倚靠,不再浮沉。
“这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勾引别的男人。”他紧紧一抱,轻叹了口气,手指勾起一绺垂落在她胸前的发丝,惩罚性地一扯。
她的发丝从他指间滑落,垂落在她雪白的胸前。
痛……愤慨的小脸抬起,沾水的晶莹双眼像是责难又像是嗔怒,直瞪着他。
“不服气?”她一定不晓得自己这个模样有多娇美。丁达也的拇指滑过她水女敕的颊,然后缓缓捧高她尖美的下巴,骤转为深浓的黑色眼眸看着她微启的红女敕唇瓣。
“是非常的……呃……不服气……”起先万分愤慨的口气随着他严厉的注视转为软弱无力。
她被他看得心慌,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他一用力,她湿透的身躯瞬间和他赤果的胸膛紧密相贴。
她慌乱,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
他不许,霸道地只允许她专注地凝视自己。
“我想要你。”从他紧绷的身躯,可以想见他深浓猛烈的。
她感到一阵燥热,粉舌诱惑似的探出,润润干涩的唇瓣。
这个动作引来他一声压抑的抽气声。
“爱我……”她主动将红唇凑了上去,水面下修长的腿热情地缠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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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了。
雾气渐散,阳光从地平线的尽头缓缓地露出脸来,周围一片安静。
“起床了。”安贝绮站在床边,伸手拉掉丁达也覆盖在腰际的被单。
这一扯,使得他古铜色的精健身躯完全暴露在雪白的床铺上。
哇!他的身材还真不是普通的……棒。她的双颊浮上女敕红,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像小阿般无害的睡颜,脑海浮现昨晚两人在这雪白床铺上经历的种种……
他们同床三次,这是她第一次比他早起,为的就是不让他再有机会趁她熟睡时消失。
“别吵。”咕哝了一声,他侧过身继续睡。
“你再不起床的话,我就去找莱恩喽。”跨上床,俯低身子,跪在他的身边,戳了戳他的肩头,微鬈的黑发垂落在他的颊边,撩拨着他的脸部肌肤。他的黑眸倏地张开,目光凌厉,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你敢?!”大手一展扣住她的腰,将她扯落偎进自己宽阔的胸膛上。
“你……”他醒了?
热情的吻随即欺了上来,在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前,覆住她充满清新气息的双唇。
直到彼此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呼——呼——四片唇瓣相抵,呼吸急促。
“原来你早就醒了,干吗还装睡?”她红着一张脸,嗔瞪着他。
“不装睡,怎么知道你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他一改以往的冷肃,挑挑眉,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他的手指撩起她垂落的发丝,穿过颈子,抚向后颈,指月复磨蹭着她粉女敕的肌肤。
她有点儿愣住,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温柔深情的一面。
“怎么?”他笑着问。彼此的气息在身体周围缭绕,形成一股暧昧的氛围。
“你……为什么跑来找我?”她抬高手臂,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憋了一整晚的疑问,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
“我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黑眸灿亮地凝视着她,他不答反问。
“还不够。”她直接应了句。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这个答案行不行?”
天哪!大冰块竟然向她告白?“什么?”她吓坏了,倒抽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她很可能使尽镑种方法都还得不到一句爱的告白,非得等到历尽磨难才能尝到爱情的甜蜜。
“我不允许你再和别的男人有所牵扯。”丁达也有如王者般下达了命令。
“咦?”她呆住了。
“我陪你三天,三天后就回去,以后你不许再擅自离开我,除非我允许。”话中的占有意味浓厚且不容置喙。
“呃……”她一直发出无意义的单音。
“没有考虑的余地。”他不容许她傻傻发愣,迅速起身,拦腰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我们……”他不会又想要了吧?!
安贝绮仰起头,羞窘地凝视他俊逸的面容。他刚毅有型的下巴,冒出许多胡碴,性感极了。
“昨晚我已经够卖力了,现在没多少力气取悦你。”
“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她娇嗔一声,捶了他-一下。
“不是吗?”他暖昧的眼神睨着她比熟透的番茄还红的娇颜。
她倔强地别开脸,不予回应。这迷人的娇态惹来他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梳洗过后,我带你去看日出,相信你这个成天窝在泳池躺椅上吹风的懒女人,绝对还没去看过佛塔,还有周围村庄的清晨市集……”
“真的?”她雀跃无比。
“我说到一定做到。”他自负地说。
几分钟之后,他带她来到佛塔。
晨雾中,他们俯瞰一行行钟形立塔和坐佛,森林、原野周围都缭绕着一道道如丝缎般微蓝、忽然间又变得雪白银亮的薄雾。
这样的美景令人神魂颠倒。就像一改冷漠,变得热情的他所带给她的感觉。
这就像喝了一杯“薄吧摩卡”,冰与热融合在心头充满了满足、美妙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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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绮没想到,丁达也这个大忙人真的陪她在Amanjiwo待了下来。
这三天,他陪她去了佛塔,在林野间听虫鸣鸟叫,也到村庄的市集闲逛,闻过刺鼻的辣椒、蒜头、香芋、南姜,还陪她“搜刮”了一些骨董手工艺品。
不仅如此,他还陪她在游泳池畔一起发呆、吹风。
今天是他们待在Amanjiwo的最后一天,晚餐后就要准备返回了。
安贝绮从洒满花瓣的露天浴白起身,带着一身香气,缓缓地走进房内。
她来到丁达也的身后,手臂绕过他的腰,搂住他。柔软的身躯熨贴着他的背。
“不会有所变动,就按照原订的行程。”丁达也正透过手机和航空公司确定机位。
安贝绮的偷袭举动让他讶然地挑起一道俊眉。
收了线,他缓慢地转身,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搂在怀中。
“怎么了?”丁达也不想费心揣测,直接问道。
“你……”安贝绮欲言又止。
“嗯?”
“你不会回去之后就不理人了吧?”整个下午,她一直在担心这个。
丁达也失笑地摇了摇头,很不客气地取笑道:“你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
“我说装了浆糊,你高不高兴?”她没好气地应道。杏眸贪恋他的俊魅,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脸庞。
“无所谓高不高兴,反正脑袋瓜是你的。”他耸耸肩,还是不给她明确的答案。
经过这三天的相处,他对自己的感情十分确定了。他爱上了这个浑身充满热情因子的女人,再也舍不得离开她半分半秒。
不过,要是她的担心成真,那也不能怪他。因为他放着公司不管,大老远飞到这里陪她度假,回去后,即使不被公文榨掉半掉命,可能也剩下几口气了。
她气结。“不说就算了,反正你不理人也好,我也可以重获自由。”她嘟着俏唇,模样极为诱人。
这女人还妄想得到自由?丁达也被她激怒了。
“你想都别想。”他霸气地俯唇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