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一刻,“亚洲财经顾问公司”的首席办公室内气氛凝结……这是因为名律师阙鸿宇大驾光临的结果。
壁惟鑫此时俊脸泛着铁青,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瞇起,昂藏的身形紧绷,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怒气。
这是他看见由阙鸿宇转交到他手中的钻炼,还有听见他所传达的话后,所出现的反应。
她不但不要这条钻炼,而且还选择去筹款还钱,却不打算来向他求情;更可恶的是,她还表示她宁愿没遇见过他……
懊死!
咬牙在心中低咒,他抬起怒气腾腾的眼面对一脸要笑不笑的阙鸿宇。
“你可以出去了。”对着阙鸿宇下逐客令。
阙鸿宇从椅子上从容起身,面对他严厉的命令,他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因为他很高兴自己发现了冠惟鑫终于对女人起了情绪反应。
想不到巩恬心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轻易地影响冠惟鑫的心情,看来她在冠惟鑫心中的地位非同小可,不容小觑喔!
就在刚步出办公室门口时,阙鸿宇蓦地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铁青着俊脸的冠惟鑫。
“我先走了,如果还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你尽避通知我,我就算再忙,也会为老朋友你两肋插刀。你知道,凭我的能力,要整巩恬心这样一个女人,实在是非常的轻而易举,我一定可以让她──”他是故意想激冠惟鑫的,他很想知道他的情绪到底会受巩恬心影响到什么程度。
“你现在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的话,我会直接赏你两把刀插上!”恶狠狠的威胁声从冠惟鑫紧抿的唇中迸出来。
阙鸿宇在心中暗暗惊讶,然后耸耸宽肩,潇洒地关门离去,将一室可怕的凝室气氛全丢给冠惟鑫自己独享。
不过,冠惟鑫并未让自己关在办公室太久,在阙鸿宇前脚走了之后,他后脚就跟着离开了公司。
他本来是想外出透透气,顺便找个乐子解解郁闷愤怒的心情,但在半途中,他却把车子转了向,往巩恬心的住处驶去。
他去找她干么?
他打算去见她,并在见了她之后狠狠地吻她一回,然后再掐断她的小脖子以示严惩!
他扑了个空。
碑恬心不在家,而且根据他向管理员询问的结果是,她在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就和两个邻居外出了,直到现在都还没看见她们回来过。
壁惟鑫垂眸瞥了眼腕上的名表,时间指着十点钟,他六点钟就来这里等,已经足足等了四个钟头。
这是他头一回肯耐心等候一个女人,但这个女人却该死又任性的完全不屑于接受他的心意。
时间用着极慢的速度走向十点五十分,冠惟鑫看着一辆红色小车缓缓接近社区大门,停在大门门口。
接着从红色小车的后座下来一个身材高挑、打扮入时的性感女人;那女人下车之后,又弯身扶着另一个女人下车。
琥珀色的眼眸瞇起。
他一眼就认出那辆红色车子,还有从后座被人扶下来,看似一点走路力气都没有的巩恬心。
壁惟鑫打开车门下车,夹带着强大的气势,以极快的步伐靠近她们。
就在丁蔤蓎扶着醉倒的巩恬心要踏进社区大门时,冠惟鑫以强占之姿从丁蔤蓎的手中将巩恬心揽了过来,充满占有意味地将她紧箍在自己的怀中。
丁蔤蓎张着明媚的大眼,看似无辜却隐含控诉地看着冠惟鑫。“呃……冠先生,你这么快就来跟恬心要钱喔?你很缺钱吗?”
她记得巩恬心刚刚在PUB喝酒时,对她和靳可爱提到,冠惟鑫逼她还钱的期限是三天不是吗?怎么还不到一天,他就出现在这里?还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
他来跟女人要钱?!
这句话对他而言简直是侮辱!不过,他却没立场反驳……因为这正是他用来对付巩恬心的烂手段。
面对丁蔤蓎的指控,冠惟鑫眼角微微抽动一下,锐利的眸扫向也有几分醉意的丁蔤蓎,紧凛着俊容,不发一语地揽着巩恬心,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不能把恬心带走。”丁蔤蓎带着一脸妩媚的笑意挡在他的面前。
“我为什么不能?”他冷冷地撇唇。
“不能就不能,不需要理由。”
他从不曾见过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的!
壁惟鑫嗤之以鼻地说:“她是我的女人,妳说我有没有权利,”
她无惧地扬高下巴瞪他。“如果你不爱她,就放开她,别老是把“我的女人”这句讨人厌的自大话挂在嘴边。”她驳斥回去。
“我爱不爱她不关妳的事──”冠惟鑫冷然地撂下话。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有个女人来抢白。
“你不尊重她,以为替她安排一切就是对她好,硬是让恬心失去女人该有的自主权和尊严,这样的你根本没有权利拥有她!”
壁惟鑫僵硬地转身,看见了一名个子娇小的年轻女郎──她是斩可爱。她把巩恬心的红色小车暂时停在路边,然后马上就跑过来为丁蔤蓎肋阵。
看来胆敢对抗他的女人,不只一个而已,眼前一下子就又蹦出两个来。
壁惟鑫俊颜阴沈到难看至极。
“冠惟鑫,如果你还这么沙猪的认为巩恬心是你的附属品,必须听你的安排、受你的气,那么你这辈子都没有权利再接近她一步!
“女人并不需要靠男人才能过活,如果你把恬心当成你身边的那些拜金女郎,那你就错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冠惟鑫脸色更显难看铁青。
丁蔤蓎乘机上前,企图要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巩恬心,从他怀里抢回来。
但是依冠惟鑫霸道的个性,他是决计不可能会轻易拱手让出巩恬心的。
他俊容线条紧绷地将巩恬心扛上了宽肩,并以长臂挥开在他身边叨念数落的丁蔤蓎,然后昂首闯出两个女人包围的范围外。
“喂……你不能把恬心带走……”靳可爱人虽娇小,但胆量可不小,她首先追上去要拦人。“你要走可以,但是你得把恬心留下!”
笑话!他要是将巩恬心留下,他就不姓冠!
“冠惟鑫,你这样做简直是土匪的行为!”穿着高跟鞋的丁蔤蓎也扭腰摆臀地跟着追了上前。
耙当街骂他是土匪?!
这个女人他会记得的,冠惟鑫眼眸泛冷,脚步拉大加快。
由于冠惟鑫的长腿步伐矫健,他很快地把那两个微醺的女人抛在身后,并将巩恬心抱上车,迅速驾车离去。
靳可爱和丁蔤蓎瞪着绝尘而去的跑车瞪眼插腰。
醉得一塌糊涂的巩恬心就这么被冠惟鑫给掳走了,不知道她醒来见到冠惟鑫后,会有什么反应……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只盼巩恬心能自求多福了。
将烂醉如泥的巩恬心扛进屋,放至大床上,冠惟鑫倾身直盯着她酡红的睡颜瞧。
看来,她酒真的喝多了,脸颊红如火焰,浑身充满酒气。
但,她干么喝酒?心情不好吗?
看来受情绪影嫌邙心情恶劣的不只有他而已,她也是……冠惟鑫这样子一想,心情好过了些。
至少不是只有他一厢情愿的把自己搞得情绪大坏,看来她也是如此;见她也不好受,他冷硬的心霎时柔软下来。
他有半个多月没碰她了,他该死地想念极了她的滋味……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唇,想吻一吻她;此时躺在软床上的巩恬心,轻嘤一声翻过身去,刚巧避开了他凑过来的嘴唇。
壁惟鑫嘴角抽动一下,僵在床边,眸子迸出恼怒的火光,直盯着她纤细的背脊。
碑恬心睡得烂熟,压根儿感受不到他所投来的薄怒目光,被属于他气息的被单暖暖地围绕着,她睡得舒服极了。
尝不到甜头的冠惟鑫,凛着俊容步出房间外的阳台,沉默地点了根烟抽起。
烟雾在周身袅绕,他敛起了眉眼,仔细回想着那两个胆敢拦他,还对他放话的女人所说的话。
他的霸道和命令式的态度,真的会让巩恬心不好受吗?
壁惟鑫破天荒地检讨起自己向来傲然自负的个性。
在他的世界里,他向来都是使用命令式的词汇来支使别人,而且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不接受的,唯有巩恬心……
他认为她反抗不愿接受他的安排,是因为他太过宠她,才会让她过分地作出如此不智的举动来。
但是按照巩恬心那两位邻居所说,事情似乎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碑恬心她想要的只是保有在他面前的尊严,而非恶意地要反抗他。她有她的想法、她的理想;她想要拥有独立自主的空问……
琥珀色的眸闭了闭,他霍然想通了──她的坚持只是不想全都仰赖他过活而已。
事情原来竟是如此的简单,但他却把它搞得既复杂又混乱。
壁惟鑫不得不自嘲的承认,这一回他的手段错了,而且他的一些指控言词还深深地伤害了她……
熄了烟头,他转身回房,立在床边解了衣服,然后躺上床褥。
熟睡的巩恬心仍背对着他,他伸出长臂将她扳过身,亲密地将她揽进自己宽阔的怀中,倾身在她的额心落了一个宠溺的亲吻。
他拥着她,一夜好眠……
长密如扇的漂亮眼睫眨了眨,再眨──
她怎么会躺在他的床上,还赖在他的怀中?
她该不会是喝醉了以后,自己送上门到这里投宿的吧?!
这是巩恬心清晨睡醒时的第一个念头,她错愕的脸上浮现像被雷劈到的惊诧表情。
他果着身,结实黝黑的手臂占有性地搂着她的腰,紧闭的眼和沈稳有序呼息,显示他还陷于熟睡状态当中。
震惊的巩恬心悄悄移开他摆在她腰肢上的沉重手臂,并挪开他缠在她的长腿,然后屏着气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大气不敢喘一下的脚步直往房外移去。
现在这个情形她实在是难以揣想,毕竟目前他们之间的情况很糟糕,而她却厚脸皮地自己送上门来,这岂不是更让他有侮辱取笑她的权利?!
天哪!他该不会是以为她没钱还他,又怕官司缠身,所以又再次打算来色诱他吧?!
想到这里,巩恬心一张俏脸就蒙上层浓浓的郁色。她无法再次面对他的嘲讽谴责,所以她头疼地边往大门移动边祈求,但愿他别醒来……
不过,事与愿违。
正当她一手紧张地抓着裙襬、一手碰到门锁的同时,冠惟鑫沈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妳在做什么?!”
背脊倏然一僵,她钉直在门前,不敢回头。
惫是把他给吵醒了……
可是她明明很小心的没发出任何声响,为何还是吵醒了他?
壁惟鑫双手抱胸,赤果着上身,仅着一件贴身衣物,昂然站在床边。“回过头来看着我。”
深邃的眸子直盯着她僵硬的娇躯,他讨厌她背对着自己。
她咬着粉唇转身,以戒慎的眼神看着他,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她迅速地瞥他一眼后,马上移开目光。
“过来。”俊容微凛。
他不需要她的歉意,他现在要的是搂她入怀。
“我……过去干么?”讶然抬眼,她皱眉又皱鼻的,对他的命令感到不解又迟疑,带着点恐慌地说。“如果你是要我还钱的话,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我没钱,不过我会想办法筹来还给你──”
懊死,他的脸上有写着“讨债”两个字吗?!
壁惟鑫一个箭步直迈向前,他必须尽快阻止她再继续叨念下去。
“喂……你你你……”干么往她冲来?
碑恬心惊惶地睁大美目转身,在她兴起逃跑念头的同时,他却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展臂勾住她的腰,利落地将她打横抱在胸前。
“啊~~”她不知所措地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尖叫。
他将她丢到床上,然后压覆住她的娇躯,一双熠亮的眸子,闪动着炙烈火芒紧盯着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微微泛白的惶然俏脸,在他胸前抬起,她柔软的身子被他沉重的健躯压得有点生疼。
他看着她惊慌的神情,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想要妳。”目光锁在她粉女敕的唇瓣上,他渴望吻她、拥抱她……
他身下的她传来惊骇的抽气声。
“我我我、不能……虽然我没钱还债,但但但……我很坚持我不用身体来、来抵债……”她抖着唇,虚弱地声明。
他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心口刺了一下。
“别再说下去了,我不该说那种话来伤害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不会再因此和妳起不必要的争执。”他正色地对她说。
败高傲的道歉方式,不过这已经是他让步的最后底限了。
啊?!他是在向她低头认错吗?
碑恬心的说话声骤然中断,她对他困惑地眨眨眼,再眨──
“妳的眼神是在暗示我快点爱妳对吧?放心,我们马上可以开始了!”她茫然困惑的美眸充满着诱人的吸引力,他欺下脸,吮住她微张的小嘴。
“我不是……”她低呼,但声音却被他给吞没了。
他的吻让她喘不过气,她身体的温度也因他大手不安分的窜动和,而急速发热起来。
当他放开她的唇,开始沿着颈子往下吮咬,享受她肌肤的细腻触感,用着高明的技巧挑逗她时,她红烫着颊腮,微弓的身子不断地划过一阵阵的颤栗感,娇艳红唇微张,急促地喘着气。
壁惟鑫含着得意的笑芒抬头,看着她意乱情迷的眼眸和她娇红似火的香腮,他很满意自己在她身上制造出来的震撼效果。
他修长的手指开始解着她的衣服,同时也褪下自己下半身最后一件贴身的遮掩物;当两人全身赤果地密实熨贴时,从他的喉间传出一声满足又渴望似的喟叹……
他想念她的滋味,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她!
“恬心,我爱妳。”他的瞬间停了,并以灼人的炯亮目光燃烧进她意乱情迷的眼瞳里。
他突如其来的示爱,像一个炸弹,炸得巩恬心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也乱了……
“什、什么?”他说……他爱她?!
世界在此时天旋地转起来,他温柔地俯唇重新吮咬住她红艳的小嘴,满足地拥抱着她,与她共享亲密时光。
当床上回归平静之后,已是中午时分。
碑恬心裹着薄被,坐在一片凌乱的床上,以一双诱人的笑眼,看着他在房内走动;他已经梳洗过,身上穿着充分展现他英挺俊拔的名牌西装,准备出门到公司去。
“妳再躺下睡一觉,我下班后会直接回来。”一切准备妥当,他靠近床边,倾身凑上唇,啄吻着她娇女敕的小嘴。
唇上有着他的温度,她羞红无措地迎上他的注视。
“我……我们……”她想问他,事情怎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他方才爱她的方式,和他对她说话的宠溺语气,以及他看她的温存眼神,还有再次戴回她腕上的钻炼……这一切的一切,好似他们之问的争执早已烟消云散。
他看着她透着不解的眼眸,了然地勾起她的下颚,轻轻地对她说:“所有的争执都过去了,从现在起我会尊重妳的所有决定,包括让妳保有妳原本的工作。至于我先帮妳代垫的那些贷款,妳想还就还,但我还是得声明,我并不缺那些钱。”
她望着傲然的他极力忍让的神情,心头洋溢着暖意。
“你的意思是,我们和好了?以后你不会再骂我任性、无理取闹?”她激动地揽住他的颈子,额心亲昵地抵上他宽饱的额头。
“嗯,我会尽可能做到尊重妳……”他哑声咕哝,手臂一勾,紧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揽近自己,两人姿势暧昧地相贴着。
“谢谢,我很高兴我们能够和好。”她太过兴奋,忘形地主动啃咬他性感的唇片。
他眼一瞇,心一动,喉间逸出粗嘎的喘声,身体霍地又紧绷起来。
“怎、怎么了?”她轻易发现了他的异样。
“妳再继续挑逗我,我怕我可能没法子出门了,”他咬着牙关,以暧昧的眼神盯着她。
她脸一烫,像弹簧一样迅速跳离他的身怀。
“嗯,我好累呵~~我还要补眠,你快出门吧!”娇躯裹着薄被陷进床褥里,小手掩嘴,很刻意地闭上眼眸、打着呵欠,马上装睡起来。
他失笑地摇头,然后靠着强大的自制力迈开脚步,转身离开房间。
“晚上见。”房门关上前,他低沈的声音朝她飘了过来。
她没作回应,但却闭着眼眸,悄悄绽放迷人笑靥,心口甜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