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们用徒步的方式,可以躲得开后面那帮杀手吗?”
他们弃车改采徒步已约有一个小时之久了,云凯兰被单伊斯拉着大步往前走,几分钟前他们走进了这一片看起来阴森森,四周黑漆漆没有一点灯光,只有????声音的树林里。
云凯兰越往深处走,心里越毛,可单伊斯却一点也没有停步的意思,他的大手裹着她冰冷的小手。
“喂,你说说话啊!”她搓搓他的腰,颤着声找话和他聊,免得自己被这诡异的地方吓坏。
“快走,我们必须在救援人员到达之前抵达……”他头也不回地回应,直顺的长发在脑后飘扬,几撮发丝还不时打到她的脸颊上。方才他和帮主联络上了,帮主指示他前往树林尽头的空旷草地上等候救援,他这会儿正迅速地前往约定的地点。
“我们……我们要到哪儿去?”一路奔波加上体力耗尽,让她头上的伤隐隐作痛着,四肢酸软。
她虚弱的声音让他的眉心微微一拧,他突然顿下脚步,猛地转过身来。“一个可以避得掉那些疯狂杀手的地方。”
云凯兰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整个身子往前一撞,小脸冲撞他坚硬的胸膛,差点撞歪了鼻子,额头也撞了上去。
“唉唷,好痛、好痛……你要停下来也不通知一下,怎么突然……”她捂着快扁掉的鼻子和裹着绷带的额头,痛得连声音都变了,身子往下弯去。
“哪里痛了?”拦腰一抱,在她身子发软掉下地面前,将她撑起来。她那虚弱又疲倦的身子被他揽在怀中,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额头的伤口,还有我可爱的鼻子。”她闷着声,眼泪不争气地滚落双颊。真的很痛耶!
“我看看——”转过她的身子,他俯下眸,仔细凝视她额头的伤口。
“乌漆抹黑的,哪看得到?”她抬眸,四周虽然是一片漆黑,可他的眸子却亮璨得夺目;这双熠熠发亮的眸瞳,正专注而忧心地凝望着她,云凯兰被这视线烧灼得脸颊直发烫,脸蛋大概又红咚咚了。
“我看到你脸红了。”捧起她红红的脸蛋,漂亮的嘴角微微上弯,逗趣地笑着。
颁地,她的脸更红了。“你到底是看我的伤口,还是我的脸。”她羞窘地低斥。
“我‘全部’都想看。”耸耸肩,他语带双关,眼神还很邪恶地在她身上全部溜看了一趟。
云凯兰当然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你真是低级。”嗔瞪他一眼,她转开脸,不敢再和他那灼热的视线交集。
“我说的是实话,那绝对是我心底最渴望的事。”霸道地转回她偏开的脸,他故意逗她,对她眨眨眼。
这暧昧的话让她的心咚咚地猛跳。
“我懒得理你。”胀红着脸,她气呼呼地推开他,忍着伤口的疼痛,横冲直撞地地往前走去,根本忘记害怕了。
云凯兰一直往前走着,她警告自己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又被他给逗得心猿意马。
“凯兰,你走错方向了。”真有趣,单伊斯大笑地唤她。
“天杀的,你怎么不早说?”害她白白浪费了力气。她的脚步一顿,气咻咻地转过身来,再往回辛苦地走到他的身边。站在他的面前,她气极败坏地仰起美丽的脸蛋怒视一脸笑意的他。
“我忘记了。”敷衍带过,他再次捧起她尖润的小脸,俯下唇毫无预警地吻上她冰冷的唇瓣……
“后面那些人快追上来了,我们得加快脚步才行……”咬着牙关,他非常理智地说。
“哦……”她无意识地点头回应,娇软的香躯偎进他的怀里,整个人还陷在那醉人的氛围中。
“我看你是走不动了。”他半是得意、半是苦涩地笑着。她被他吻得全身发软,还舍不得清醒过来,这表示她为他动心了,另外也代表他必须抱着她赶路才行。
没有抱怨,微弯将她拦腰抱起,趁后方那些工还未追上之前,他迈开大步,往树林的尽头飞奔而去。
十分钟后,他抱着她奔出浓密的树林,树林外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上停了一架直升机,单伊斯朝直升机的方向跑过去,直升机上的驾驶见到了人,捻熄手上的烟,跳下驾驶座。
“你还真会蘑菇,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他看了一眼被单伊斯紧紧抱在怀中,因体力不支而已陷入熟睡状态的云凯兰,她的小嘴又红又肿,双颊还泛着粉晕,这显然是单伊斯的杰作。“你可真会利用时间,逃命还不忘和女人调情哦。”亚瑟·费杰眼神暧昧地睨着单伊斯猛瞧。
“快走吧,那堆匪类马上就追上来了,这么美好的夜晚我可不想一直浪费在逃命上。”单伊斯跨上直升机后座,单手用力将机门关上。
“跑了这么大段路,我不相信你还有体力做别的事。”亚瑟·费杰跟着跳上驾驶座,技巧娴熟地启动直升机。
“专心驾驶你的飞机,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替我操心了。”犀利的目光透过窗玻璃,他看见一群人陆续跑出树林,朝直升机的位置冲了过来。
直升机轰隆隆地旋动顶上的螺旋桨飞上天际,那群追上来的杀手,被强风抵挡在数公尺距离之外。
云凯兰被嘈杂的声响吵醒,睡意惺忪的水眸半睁着。
“这是哪里?”她疲倦地问,意识还呈模糊状态。
“我的怀里。”单伊斯愉快地回答,将她紧紧搂护住,他跨出机外,弯身跑出螺旋桨旋动引起狂风扫射的范围。
单伊斯一到达安全距离,直升机再度缓缓升空,飞向夜空中。
“刮大风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被包围了吗?”骤然扬起的大风让她惊醒,她的小脸从他怀抱中探了出来,此时完全记起来自己的危险处境。
“安心睡吧!从现在起,我们安全了。”他说,俯唇在她受伤的额上印了一个吻。
“真的吗?那帮人全被你解决了吗?”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开的,这段时间她很没患难精神地窝在他怀中舒适的睡觉。
“他们没长翅膀,所以追不上我。”单伊斯得意地笑笑,抱着她穿越修整平坦的绿色草坪,经过一座泳池,来到了玄关。“如果你还想更进一步确定你的安全的话,我可以很大方的告诉你,帮主在三分钟前已和对方联络上,那条钻石手链在稍晚之后就会物归原主了。”
这表示她真的安全了,云凯兰终于松了一口气。
侧过身,他用手肘往内推开大门,进了屋内,他抱着她直接来到二楼的主卧房,越过四柱大床,他抱她进到浴室内,将她放在按摩浴白边缘坐着。
云凯兰一直瞠愣地看着四周,宽敞的院落,气派豪华的一楼大厅,还有这间舒适、讲究的卧房及光洁的大浴室。
“你……要洗澡?”云凯兰愣愣地抬眸看着他不停的月兑衣动作,按摩浴白里已哗啦啦地注进了温烫的水,干净的水气氤氲了整个浴室空间。
“没错,你说对了。”他继续动作不停歇,衬衫已经半敞开来,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既然你要洗澡,我、我应该回避一下才对。”
“不必了,我很乐意和你共浴,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为对方刷刷背。”他笑笑,衬衫已被他丢到粉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精壮的胸膛完全烙印进她黑色如星的眸瞳里。
“很抱歉,我向来习惯自己一个人洗澡,我等你洗好后再进来洗。”像上了发条一样,她猛力地摇着头拒绝他的好意。
“那多麻烦,一起洗不更节省时间,而且还可以早点儿上床。”
“上床?!”
又来了!他为什么改不了这恶质的个性,老是爱调戏人家。
看着他那肌理优美结实的平坦胸膛,云凯兰脸蛋烫红得像一颗熟透的番茄,她倏地站起身来,脚步往前挪移,越过他往外冲去。
“别走呀,我可是很期待和你一起洗鸳鸯浴的呢。”同时将长裤和贴身内裤往下拉去,他在瞬间完全赤果。
“我们可以当逃命鸳鸯,但要我和你一起洗鸳鸯浴,那就免了。”眼看就要走出浴室了,可她的后领却被往上一提,整个人被拉了回去。“啊——你放手。”
“不放!先前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能让你捡回一条命,你今晚绝对会好好和我‘配合’的。”将她拉回来,用力扳正过身子,强迫她面对他,他正色地提醒她曾下的允诺。
濒然间面对他那精壮的铜金色健躯,她的脸轰地像火山爆出的一团火球一样,烫得可以在上面煎牛排了。
“你、你、你……我、我……早知道你的要求是如此的龌龊、无耻,我宁愿死也不答应。”尖叫一声,她用手掩住羞红的脸蛋,不敢偷看。
“很抱歉,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扬扬眉说,脸上挂着戏谵的笑意,可眼神却是再坚决不过了。没有耐性再听她的推却和谩骂,他倏地弯,将她打横抱起,长腿一跨跨进了按摩浴白内。
暴啦!他将她放入浴白里,她的俏臀先浸入温烫的水中,然后身子缓缓被水淹没,直到肩窝处。
“嘿,我还没月兑衣服,怎么就把人家放下来了。”她又大叫一声,原本掩着脸的小手张开,扶住浴白边缘。她的身体有三分之二全浸泡在水中,浑身湿透了。
“这个我很乐意帮你效劳。”
单伊斯半躺卧在她的后面,两只结实的长腿呈大字形打开,环绕过她的身体,将她娇小的身躯围裹住,大腿内侧贴着她的俏臀,她被迫坐在他的两腿之间。说着,他的胸贴上她的背,两条健臂也从后方绕到她的胸前,修长的手指开始利落地帮她解开衬衫襟口的钮扣。
“不,这衣服我自己来月兑,不用麻烦你。”猛然意识到他的意图,她一手死命地抓住已然半敞的襟口,另一手拚命地拍开他献殷勤的大手。
“好吧,衣服就交还你自己负责,我来帮你月兑裤子好了。”他耸耸肩道,两只手迅速往水下移去,来到她的腰间,抓住她的裤头。
“裤子也不用,我……我自己来。”她的手忙跟着往下冲,揪住他不安分的手。
“既然这样,那都让你自己来喽,我到一旁候着。”说着,他挪动臀部,宽背往后一贴,躺在浴白边缘,两手好整以暇地枕在后脑勺,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睨着她美丽雪白的颈子瞧。
他退开些一距离,云凯兰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紧贴着她臀部的精健双腿却让她如坐针毡,不敢轻举妄动。
“你月兑衣服都是这样慢吞吞的吗?”等待良久不见她有所动作,他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僵直的背略微放松,因为温烫的水让她紧绷一整晚的身子舒服多了。
“你不该强迫我的。”她回道,原本尖锐的声音也变得柔软,舒服适中的热气让她的脑子混沌不清,让疲倦的她很想睡觉。“或者你向来都是这样强迫女人就范……”处于劣势还不忘要耍嘴皮子,这句话让单伊斯嘴角的笑痕骤然凝住。
在她眼中,他就这么恶劣?!
“是你答应过我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容辩驳和骤冷的语气再次声明他的坚持。今晚她是他的囊中物,她绝对逃不掉,也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我打算反悔呢?”那冰冷强硬的语气激起她的强力反抗。她是答应过,可没道理要她用身体来回报他的救命之恩,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以身相许这一套压根儿跟不上潮流了。
“三分钟内把衣服月兑掉,否则由我来动手,这次我一定把你扒个精光。”他威胁道。
云凯兰倒抽一口气,她被他团团围住,今晚恐怕是月兑不了身了,她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黑道分子”的手中。
这——太没天理了!
“你到底月兑是不月兑?”更加冷冽的声音从她后方传来,这一刻他化身为辣手摧花的魔头,逼她献出贞洁之身。
“你退到后面去,让我到浴白外面月兑啦。”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在心里为自己即将失去的贞操做最后一次的哀悼,然后哀怨地说道。
“那太麻烦了,干脆我来帮你算了!”这辈子第一次对女人失去耐性,他从来不曾如此猴急过。将她的身子迅速转过来面对他,他的唇飞快地攫住她想惊叫的甜唇。他含住她的声音,灵活的手指在水中替她褪开衬衫和裤子。
“唔……”她拚命反抗,双手在水中挥动,可却不敌他的劲道,完全徒劳无功,压根儿没发挥半点吓阻作用。
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的衬衫和裤子还有贴身衣裤在他修长灵动指间褪落,被用力丢出浴白外,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这短短时间内,云凯兰从反抗到顺从,接着完全沉沦于他的男性魅力中。他的吻由初时的霸道微愠变成温柔、蓄意的挑逗。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悄悄被他给释放出来了。
他绽放浅浅一笑,用力一冲,两人在瞬间完美地结合为一体,这一刻的结合揭开了欢愉的序幕,一整夜……当曙光乍现,她沉沉入睡之际,她才惊然的发现,她的心早被这个邪魅的黑道分子给偷了。
呜……怎么办?!
当她清醒过来时,已接近中午,外面艳阳高照。
罢睡醒的她,还不能适应如此的强光。她眯着眸,强撑着发酸发软的双脚,尽量避开刺眼的光线,下床把落地窗的帘幔拉上。
当她将帘幔完全拉掩上之前,眼角的视线却被楼下庭院半弧形泳池里的一个身影给吸引住了。
他正好从泳池里爬上池畔,湿透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那熟悉的铜金色宽阔胸膛是赤果的,身型瘦削的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白色三角形泳裤……
激情过后,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喘息着。
“还舍不得离开我的怀抱,看来你似乎还没得到满足哦……”贪得无餍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他温热的掌轻轻抚过她泛着细汗的美背,缓缓往她细致的腰肢移去。他含吮着她小巧迷人的耳垂,像品尝人间珍品般,探出舌尖细细嬉戏、逗弄,就是舍不得一口咬下。
“别又来了,我好痛哪!”
云凯兰倒抽一口气,她不是不想离开,实际上她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力气都被他压榨光了。
“我弄痛你了,你怎么不早说?”他一惊,连忙将她拥住,翻身把她平放在另一侧床位上。才放妥她,他的手旋即往下面滑去。
“不是那里痛,是我的头——”她咬着牙关,指着缠着绷带的额头说。
“痛得很厉害吗?”他会错意了。收回覆在腿部的手,他盘腿坐起,低下脸来审视她额头的伤。昨晚太饥渴了,以致他忽略了她还受着伤,不知节制地折磨她一整晚。
“痛死了,请你行行好带我去医院挂急诊。”他那性感的胸膛几乎平贴着她的脸,纯男性的气息从她顶上撒下,将她围拢在诡异又旖旎的氛围中。她慌乱地胡诌着,其实伤口没那么痛,只是想利用这个借口,好乘机摆月兑他。
“急诊”这两个字让单伊斯心惊,他飞快跳下床,冲到桌子旁抓起话筒拨号。
“你要干么?”
“我叫医生直接过来一趟。”他说,电话在稍后接通,他迅速地交代几句后挂断,他要求对方必须在半个小时内抵达。
“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出门去看诊。”电话一切断,她连忙惊嚷道。
“你这样的情况不宜出门去。”他坚决地说,忧心藏在深邃的眸子里。才挂下电话,他随后又拨了号替她订了一套衣服,她胀红着脸听他很清楚地把她的衣服尺寸告诉对方。
“我……”他再度把电话挂上的同时,她又有话要说了。“我……”
“很痛吗?”看她揪着眉心的样子,他忙兜到她身边,轻轻抚过她的伤口。
他在替她担心?!震惊和不解写在她的眸子里。
“我想回饭店去,今天是紫若举行婚宴的日子,我错过了她的婚礼,她的婚宴绝对不能再缺席了。”她圆睁着漂亮的眸子,显得有些惶恐地睨着他瞧。该得到的报偿他都得到了,应该不会太刁难她吧。“我都依约陪你一晚了,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生疏而带着惧意的话让单伊斯的心一凛,他忧心的目光在瞬间转为犀利、阴鸷。她看起来很急着逃离他的身边,心底骤然升起浓浓的不快,原来一个晚上并没拉近彼此的距离,他的使强反而把她原本生疏的心给拉得更远了。
“让医生检查完伤口以后,你就可以离开了。”他冷着声说,霍地转身大步走进浴室,把门用力甩上,这一摔,把两人的距离摔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