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只要喝醉就会说一些很的话,连动作也是,更可怕的是他会像只八爪章鱼一样缠着她。
她试着想从他怀里挣月兑,但他却越缠越紧。
缠斗间,他很巧妙的没弄疼她受伤的手臂,但她因为忙着挣月兑他的搂抱,完全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因为他怎样都不肯放开她,到最后她只好投降,被他拉着一起躺在那张蓝色大床上。
他果身搂着她,长腿也缠住她,舒服的闭上眼睡着了。
而她则睁着大眼,听着自己咚咚响的心跳声,僵着不敢动。
可是,这样好累人啊!
她不知道自己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眼皮慢慢变重,僵硬的四肢渐渐发软,身体轻飘飘,意识逐渐昏沈起来。
然后,她的呼息渐渐变得规律,不自觉的变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偎靠在他的身怀里,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当她睡着时,身旁的聂振杰蓦地张开眼,缓缓撑起身子,嘴角勾着耐人寻味的微笑,凝视着她不再有所防备、渐渐恢复红润的娇颜。
原来,要她回到他怀里,是要耍点小小计谋的!
聂振杰得意的加深笑意,他很高兴自己今晚想到了这个好办法,让她回到自己的怀里来。
既然她已经入瓮,那么,他绝对不会再轻易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她感觉身体里好像有把火苗在燃烧着,肌肤彷佛烙铁般发烫。“哦……”
“你很喜欢对不对?”将她宽松的上衣和蕾丝内衣卷高,聂振杰低低笑着,他低头避开她受伤的手,埋首在她的乳白胸前,唇舌逗着她敏感的粉点,大掌滑过她细白的肌肤,将自己置在她的双腿之间。
“哦,我很……喜欢。”她舒服的喟叹,身体烧着痛着期待着。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次只要他爱她时,就是这种感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桑楠瑾,以为自己在睡梦中跟心爱的男人相爱,她放纵自己扭动身子,美腿勾起,主动缠着他的腰。
聂振杰飞快褪去她宽松的棉质长裤,将自己的火热与她热烈的结合。
漆黑的房间里,柔软的大床上,他吻着她的唇,爱着她曼妙的身体,带领着她一起在美梦中飞翔,飞到高处然后缓缓坠落。
当极致来临的那一刻,他抱着她侧身相拥着,让她亲昵暧昧的偎在自己的胸怀里,这一瞬间,房间里只剩下喘息和心跳声。
一直以为自己在作梦的桑楠瑾,张开迷蒙的美目,先是恍惚的看着眼前这片赤果胸膛,再低头看向两人纠缠的双腿,然后屏息的抬头望向上方的放大俊颜。
“啊~~”放声尖叫,她想挣开。
“嘿,玩完了就想逃,门儿都没有!”他抓住她的腰,不让她跑掉。
“怎、怎么会这样?”她清醒过来,冷汗涔涔地看着两人交缠的姿态,脸蛋爆红,羞窘得想躲到床底下去。“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在颤抖。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还半夜偷袭我?”他锐利的眼扫过她。
“我、我是因为你喝醉酒,扶你进房间,然后、然后……”要怎么说才对?昨晚很混乱,她本来打算在他躺上床后就离开的,结果他却缠了上来,她挣月兑不了只好陪他一起睡觉。
结果,现在却演变成这种窘况……
“小瑾,你不是说只跟我当朋友吗?我一直信守约定不犯规,结果呢?你先是在医院的浴室里引诱我,现在又趁我酒醉时非礼我,你这样让我有点为难。”
“我、我……”她无言以对,因为他的指控都没错。“我很抱歉,下次绝对不会再犯。”现在,也只能低声下气的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反正我身边也没女朋友,我们上床至少不会让我对另一个人感到内疚,背上劈腿的罪行。”宽肩一耸,他很宽宏大量不跟她计较。“你呢?你身边有人吗?”他故作轻松地问,心里却紧张万分。
“我一个人很自由。”她摇摇头,心里突然泛起一丝甜。为什么当她听见他身边没女友时,她会感到如此的开心?
“那就好。”眼神一闪,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小瑾,既然我们身边都没伴,而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又有这方面的需求,不如这样,你留在台湾这段时间,我们……干脆就在一起吧。”
“你这话是……”
“我们同居,彼此照顾,谈一种没有感情负担,只有身体需求的那种交往关系,等你复原以后,你随时想走都可以走,我不会强留你。”他聪明的以退为进。“当然,我们的关系不会公开,免得将来造成彼此的困扰。”
“我……”拒绝的话竟然说不出口。
她承认她有点动心,至少这段日子里还能拥有他。
“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人都被你压在床上了,你可别把我当成用过就丢的。”他脸一冷,打算来个软硬兼施。“我拒绝被这样对待,至少你该负点责任,在我的感情空窗期,你必须负责填补我的空虚。”
桑楠瑾脸一红,僵硬的点点头,拒绝的话硬生生的吞回去。
在点头答应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竟然开始期待跟他的新关系!
至于聂振杰,则是高兴得想跳起来大声欢呼,不过他很厉害的把内心的狂喜忍住了。
他绝不能露馅,千万不能把她给气跑。
“有、有必要现在就搬吗?”桑楠瑾傻眼的看着聂振杰下床穿衣,往房间外大步走出去。
“早搬晚搬都得搬,干脆快点完成。”他根本是怕她反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将她的东西搬过来,并收回那间房子的钥匙,这样一来她就只能住在这里,明天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看着自己的东西堆起来还占不满房间角落的那张双人沙发,桑楠瑾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几套衣服和一只皮包,以及盥洗用具跟保养品和几本书,要搬到聂振杰的住处,只花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而已。
“衣服和皮包明天再整理归位,你先睡吧。”他先把盥洗用具拿进浴室里,其它的等明天由她自己整理。
“我有点睡不着了。”想到从今天开始,她要跟他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同床而眠,就像以前在西雅图同居的日子一样,她有点紧张。
“要喝杯热牛女乃吗?”从浴室出来后,他走到床沿坐下。
“我……可以自己来。”被他温柔的目光给凝视得心跳加速,她红着脸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以后我们要彼此照顾,你不用跟我客气。”他轻轻按住她的右肩,将她压回床上。“何况你刚刚耗损了不少的体力,还是躺着吧,我去帮你拿牛女乃。”
脑海里浮现方才她趴在他胸膛上的暧昧姿态,她脸蛋红辣的躺回床上,拉起被子遮住羞红的脸。
当聂振杰把牛女乃微波加热拿回房间里时,看到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的模样,不觉莞尔。
“起来喝牛女乃了。”他轻轻把被子掀开,看见她那张红透的羞涩脸蛋,心一阵柔软。“喝完牛女乃如果还睡不着,我们到顶楼去晃晃。”
他住的大楼很高,顶楼看出去视野超棒。
“可以吗?”她想起在西雅图时,他们常常会到公寓的顶楼欣赏夜景,不过这时间应该是日出,景色一定很不一样。
“当然可以。”他起身到更衣室套上一件夹克,并拿了一件风衣。
当他踏出更衣室时,她已经喝光牛女乃,正背对着他穿衣服。
他走过去协助她,并替她穿上风衣,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出房子,搭电梯直达顶楼。
这栋小区的顶楼设计为空中花园,有漂亮的南洋风情花圃造景,以及大阳伞巴雅座。
“哈啾。”冬天的清晨气温很低,她一走出外面就打喷嚏。
“靠过来。”他将她搂在怀里,给她取暖。
她没拒绝,因为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让她一窝入就不想离开了。
聂振杰带着她漫步走到墙边,两人居高临下看着被镀上一层淡淡银色光芒的台北市区。
“小瑾,这里的美其实并不输给西雅图啊。”他温柔的吻着她的发鬓,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说是不是?”
她没开口回应,但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你执意要住在西雅图,不肯留在台湾陪我?聂振杰很想问出口,但他还是忍住了。
终有一天,他会问出答案的。
拆掉石膏之后,就开始进行复健疗程。
桑楠瑾每周一到周五的上午十点都会准时到医院报到,跟着复健师的指导,很认真的做复健,一个多月的复健治疗做下来,进步神速,她的手臂已经能顺利的弯曲和伸直。
“桑小姐,今天情况很不错喔,继续加油。”年轻的复健师方凯泰在结束复健疗程后,陪着桑楠瑾走出复健室。
“方先生,我还需要复健多久才能完完全全的好?”受伤之后,她整个人一直有点忧郁,忧心手臂的伤势。
“像你这么认真的做复健,很快很快。”没给她确切的日期,但方凯泰对她的恢复状况很有信心。“哦,对了,我今天带了好几本绘本要给你,不过绘本放在我办公室里,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来给你。”
因为担任她的复健师的关系,每天相处之下,方凯泰得知她的职业和兴趣,正好他妹妹的公司有在代理经销国外的书籍,因此他特地托妹妹找了几本从国外进口的最新绘本。
“谢谢。”她眼睛一亮,难得展现笑颜。
“你终于……笑了。”他微微一愣。“看来绘本的魅力比我大多了。”
方凯泰可是这间医院很有人气的一位单身复健师,但自从接了她这个病奔后,他感觉自己的魅力在减退中。
“我笑……很奇怪吗?”她微微尴尬脸红。
“你笑起来更漂亮了。”看着她绯红的脸蛋,方凯泰有点舍不得移开目光。
“你不去拿绘本吗?”她提醒他,实在无福消受他的目光。
“哦,好,我这就去拿。”被她漂亮的脸蛋迷得忘了正事。“你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回来。”白色修长身影转身快步离去。
她收回视线,一个人无聊的站在走廊上等着。
“他是你的复健师?”蓦地,一道高大身影来到她身边。
桑楠瑾转身抬头,对上聂振杰有点冷凝的视线。“杰?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问你的话你先回答我。”因为忙着工作以及悄悄进行一件私人工程的关系,他从没陪她来医院做过复健,今天因为正好有空档,所以特地绕过来看一下,顺便约她一起吃午餐。
没想到才一踏出电梯,却看见她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而那男人的一双眼睛还直盯着她看,让他脑海里警铃大作,胸口醋意狂飙。
“是啊,他是我的复健师,方凯泰。”她看见他眼底的醋意,心里一阵欣喜却又忧心,感觉很矛盾。
他们现在的关系只是彼此作伴,她不希望他加入私人情感。
“你的复健结束了不是吗?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他无法隐忍胸口那份狂怒的妒意。“你在等他?你跟他有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