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正想岔开话题,忽觉手腕一紧,随即被余韶恩用力拉起。
她错愕转眸,赫见余韶恩的表情瞬变,俊美的脸庞竟然悬上了苦苦哀求的神情,全然迥异于平日的高傲自负。
“舒禾,你连我这样的男人都不接受,怎么可能还喜欢那种家伙!”
看着余韶恩演出撕心裂肺的马景涛,舒禾小嘴微张,惊呆了。
他、他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艾婕与石墨瑞倶是错愕傻住,齐齐瞪着一身时尚衣着,身型高大且长相俊美的余韶恩。
“我求求你,跟我约会一次吧!嗯?一次就好!别再拒绝我了,好不好?”余韶恩演得可来劲了,无论表情口气抑或举止,皆是地道的琼瑶剧。
明明该是可笑的、惹人发噱的,偏偏他的外型醒目出色,演起来却是如此自然,像极了电影或偶像剧中为爱疯狂的男主角。
“余……”识透他牺牲形象大演戏的意图,舒禾已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然而,这一刻,她再一次亲眼见证,这个男人有多爱她,多么想保护她。
“就凭我是南晔药厂的小开,你也不屑一顾吗?我知道谈钱太市侩,也太俗气,但是我有能力让你过好日子,舒禾,求求你别这么狠心,别让我再一个人苦苦的发花痴。”
余韶恩激动的嚷着,瞥见艾婕与石墨瑞错愕以瞪,他略顿,冷冷地说:“干什么?男人就不能发花痴吗?所谓痴情的男人,都是先从发花痴开始做起的!”
“先生,你是南晔药厂的小开?”艾婕可没漏听那句至要关键的话。“墨瑞,你不是上个月开始在南晔药厂上班?那你应该见过他才对。”
倘若是多年以前,又有谁想象得到呢?昔日的校园万人迷,进入社会打滚后,纵有父母庇荫,然而没有真本事,到头来也只是药厂的一小业务员。
最可笑的是,这份工作还是靠关系占上缺的。
石墨瑞面色乍变。“我才刚进公司没多久,对高层还不熟。”
“你是业务专员?哪个区哪个单位的?”余韶恩佯装恼怒。“你的上司没跟你介绍过我吗?”
“先生,你哪位?”石墨瑞被呛得颜面尽失,不禁提高音量。
“南摩总经理,余韶恩。”他冷笑说着,夹着淡蓝色名片的长指递出。
“总、总经理!”这怎么可能!石墨瑞慌得脸色涨红。
“就是你在跟我抢女人吗?小子,滚远一点,她是我的!这个女人是我苦苦追来的,你这辈子都休想靠近她一步!”余韶恩俊颜尽露狠色的撂下警告。
“总经理,你误会了……”生怕工作不保的石墨瑞已经腿软,一旁的艾婕脸色忽青忽白,自知脸丢大了,连瞄舒禾一眼都不敢。
“别烦我,没看见我在对我心爱的女人发花痴吗?”余韶恩凛细黑眸,冷冷斜睨。
“是、是。”石墨瑞连忙抓着艾婕急欲走人。
“舒禾,我最亲爱的,你看,那个男人面对我都得低声下气,你就考虑一下我吧,好不好?没有你,我会死的……”他继续演。
舒禾眼底水光闪灿,贝齿咬紧了下唇,一脸的无助忍耐,直到艾婕与石墨瑞走远,才放声大笑。
“舒禾,你别笑了,快答应我吧!我为了你大发花痴,这样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能够娱乐到她,余韶恩也不计大男人形象,继续演他的“余惊涛”。
舒禾止不住的大笑,笑里却依稀闪灿着感动泪光。
这个男人当真为了她,面子什么的都可以抛下,为她扮演起花痴,她何其幸运呐!
于是乎,当天夜里,出于满满的感动与感激,舒禾决定好好犒赏余韶恩。
“犒赏?”甫沐浴完,只套着一条黑色棉长裤,光luo着精壮上身的余韶恩靠坐在床尾的红绒贵妃椅上,俊颜慵懒而睥睨,俨然是一幅美男出浴图。
“没错。”舒禾甜笑盈盈,非常之认真。
美男丝毫不领情,冷冷的回道:“如果真想犒赏我,那就把美妆店的工作辞了,照我的安排,到我妹的出版社工作。”
基本上余韶恩对美妆店的工作没意见,但是对于例假日也得上班,偏偏他是周九晚五的总经理,害得他假日没得安排约会这件事,可就非常有意见。
也因此,他总想着要让舒禾主动辞了美妆店的工作。
“这件事再说吧,我还要考虑。”舒禾微微皱起秀鼻,垂下螓首继续翻着腿上的包包。
“你从刚才就一直在翻包包,究竟在找什么?”余韶恩不悦地问。
“我在找一本红色小簿子,我经常在翻的那本,就是封面画着狼绅士图案的记帐本,你有看见吗?”
真糟糕,她将老爸欠了谁谁谁的会钱金额、每个月结算的利息,以及目前已经归还多少的资料,全都记录在那记帐本上,要是弄丢可就头痛了。
“你啊,老爱乱塞东西,我看是塞在别的包里,一时找不到,过阵子就会找着,别找了。”余韶恩眸光略略一灿,刻意岔开话题,“不是说要给我犒赏吗?我还等着领赏。”
他当然不可能让她知道,是他模走了记帐本,私下已替她协调还清了债务,他已经成了她目前唯一的债权人。
再然后,经过这段期间他努力的奔走撮合,未来的岳父岳母关系已有破冰迹象,再过一阵子极有可能会重修旧好,结束分居的生活。
如此一来,她烦心的所有事全数迎刃而解,她可就再也没借口拒绝他的求婚。
当然,他婚还没求,但是他已经先设想好,她所有可能抛出来充当借口的原因,并且及早铲除。
思及此,余韶恩心情甚好,俊秀的眉眼上挑,嘴角亦高高扬起。
“你干什么?”舒禾眯起水眸,一脸质疑地端详他此刻的笑。“笑得这么奸诈**,难不成你已经知道我想犒赏你什么?”
“奸诈我不否认,至于**……舒白目,你确定有见过我真正**的模样?”余韶恩带笑的眸光瞬时燃起了烈焰。
舒禾娇颜赧红,切了一声,丢开腿上的包包,将他从贵妃椅拉起,随后将他重重的推倒在床上。
她搓着下巴,食指轻点了下他的鼻尖。“呀嘿,小东西,今天晚上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由我主动,你被动,你看怎么样?”
她明白,先前由于他追她跑的不良纪录,他对她总有一份不安全感,因此他喜欢她主动亲近。
余韶恩的笑意确实越见加深,却又不愿表现得太明显,只能佯装聊胜于无的回睨她。“怎么,你是想验收逼我吃中药的成果吗?”
“嘻嘻,你可是“超完美猛夫”的代言人,那是当然啦。”舒禾喜孜孜地取来了两条领带,轻轻抽了他结实的胸膛两下。
他目光佣懒的握住领带另一端。“你拿领带做什么?”
她大眼眨巴眨巴,弯起一抹yin笑,怪腔怪调地说,“小东西,你等下就会明白。”
余韶恩被逗笑了,一副等着瞧的慵懒貌,任由她摆弄起自己,将一条领带蒙上他的眼,另一条则是将他的手捆绑在一起。
“舒白目,你这招是上哪儿学的?”他挑起嘴角,虽然视线一片黑,却也加深了其他感官的敏锐度,能感觉到某人那双柔软的小手正着手剥光自己。
“小说里面都是这样写的呀。”只不过大多是男主角绑女主角啦。
“我不介意你对我上下其手,不过我不喜欢眼睛被蒙住。”
“傻瓜,这样才刺激啊。”她嘿嘿yin笑。
纤手三两下便剥光了堪称完美比例的漂亮男ti,舒禾忍住心中涌上的羞窘,观赏起他赤|luo健美,不带一丝赘肉的美丽身体。
“来来来,过来让爷儿瞧瞧。”舒禾怪腔怪调的说道,小手轻捏他强壮的胸肌一把。
余韶恩霎时浑身一紧,开始觉得这是个坏到极点的馊主意。
“小东西,看看你这张脸,可真诱人。”她呵呵娇笑,凑近他光滑瘦削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舒禾,别闹了,快把我放开。”他的声嗓低沉沙哑,玩闹的心情早已消失殆尽,体内被唤醒的正逐步升温。
“啧啧,那可不行。今天晚上,你是爷儿的小点心,我不把你吞了怎么甘心。”
某人演上了瘾,柔女敕小手肆无忌惮地滑过他锻炼得坚硬平滑的月复肌。
“看看这巧克力色的月复肌……啧啧,小东西,你真的太完美了。”
……
过后,舒禾看着余韶恩仰躺在床上,美丽的男性躯体汗水淋漓,她慢吞吞的伏了上去,趴在他的胸膛上,帮他解开了眼上以及手腕上的束缚。
凝视着他气息喘乱的美丽俊颜,她笑嘻嘻地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戏谑地嗲着嗓说:“客倌,今天的犒赏您还满意吗?”
余韶恩挑唇,汗湿的俊颜别有一种诱人的性感。“如果你能月兑光衣服,主动爬上我的身体,那我就更满意了。”
“啧,瞧你那副yin荡的小骚样,哼!”她轻点他高挺的鼻尖。
一双早已蠢蠢欲动的大掌立刻扣住她,着手剥光她,她尖叫大笑,拼命扭动娇躯,抵死不从。
“小余,你别——呵呵呵!好痒,别月兑!别月兑啊!”
他挑高了峻眉,“你不是想验收我长期服用“超完美猛夫”的成效如何?我这个代言人不好好表现怎么行。”
“呜啊啊,别……会死人的!”瞧他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她怀疑今晚会被彻底榨干。
“给我过来!”大掌一举擒回想逃离大床的光luo玉躯。
“好啦好啦,我不逃了。”她笑岔了气,再无力逃月兑,只能被他紧紧压在火烫强壮的身躯底下,任其摆布。
余韶恩取来了方才那两条领带,循从她的模式,一条遮住她的眼,一条绑住了她纤细的雪腕。
“一定得这样喁?”她无奈又好笑的甜问。
殊不知,短短数秒之间,余韶恩已经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枚订制钻戒,趁着她视线不明的状态下,将钻戒圈进她葱白的无名指。
舒禾一怔,泪水蓄满眼眶,甜软的嗓子微抖地轻问:“那是什么?”
余韶恩倾身封住她微颤的唇瓣,沙哑性感的低喃:“等会儿结束之后,你就会知道。现在,让我们赶紧来验收成果吧。”
他不只要当她“超完美猛夫”中药的代言人,更要成为她心目中真真正正的超完美猛夫,守护她一辈子。
这是他的求婚誓词,更是他对她许下的一世承诺。
当然,感动的部分就留待最后,此际,他只想当她床上的猛夫,好好回敬她方才的犒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