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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寡妇诱郎君 第一章

作者:宛柔类别:言情小说

进去?还是该在这里继续等待?

骆怀松两道如墨黑的浓眉,随着时间的过去,眉头缓缓的往中间蹙起。

他实在搞不懂女人,不过就是沐浴,为什么可以待在浴池里两个时辰还不出来?泡了两个时辰的水,难道肌肤不会变皱吗?偏生楼凝瑶每次沐浴最少都要一个时辰才肯出来。

上个月,有名采花贼采闯进袖珍楼,意图染指楼凝瑶未得逞,又撂下狠话,非采下她这朵娇艳花儿。因为楼凝瑶和日帝私交甚笃,日帝遂命骆怀松这个总捕头保护她的安危,在圣命难违下,他只好像个护卫似的跟前跟后的保护她。

只是他觉得楼凝瑶根本是故意为难他,要他日夜跟随在她身旁就算了,连她沐浴也需要在外守候。

他本不愿意,但她拿采花贼一事来逼他,甚至还把日帝抬出来,最后他也只能妥协。

骆怀松现在只盼望能早日捉到采花贼,他就可以早日月兑离楼凝瑶这个恶质女人所设的苦海。

“夫人还没好吗?”

轻声的询问自身后传来,骆怀松转身望着楼凝瑶贴身侍女青儿一眼,无奈的点头,“青儿姑娘,麻烦妳进去瞧瞧,请她该出来了。”再不出来的话,他真的怀疑她会不会晕倒在浴池里。

青儿微微一笑,“骆爷,您认为夫人会听青儿的话吗?”

骆怀松脸色一沉,经过这一个月来的相处,对于楼凝瑶这个任性骄纵的女子,多少也有些了解,单凭青儿这个小丫鬟,她根本理都不理,搞不好还会将青儿轰出来。

“那妳觉得该怎么做?”他问,心想青儿伺候楼凝瑶多年,必定了解主子的心思。

“骆爷,依青儿之见,还是请你去唤夫人吧,我还要到偏厅请刘掌柜再等一会儿。”

“他还没走?”骆怀松讶异的扬起眉。

刘掌柜是布庄的老板,每次布庄有进新货,都会拿来给楼凝瑶瞧瞧。他见过刘掌柜数回,今日来好像是有其他事,只是行事全凭心情的楼凝瑶,可能是心情不好,都让刘掌柜等了三个时辰,就是不肯见他。

真是一个任性的女人。

“还没有,刘掌柜说一定要等到夫人。”也不管骆怀松答不答应,青儿话说完转身就走。

不是她故意拿乔,没把骆怀松这位总捕头放在眼底,而是要骆怀松去叫夫人,才是夫人的本意,她这个小丫鬟,可是很尽责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骆怀松望着青儿渐行渐远的背影,心想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快请她出来,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好歹他也是日月城的总捕头,如今却尽做些奴仆的事情,而且根本是在伺候女人。

深吸一口气,压下不满的情绪,骆怀松对着屋内唤道:“高夫人!”

浑厚的嗓音透过房门,穿过内室,直通往她专属的浴池,传进正在玩水的楼凝瑶耳里。

瑰丽的唇瓣扬起甜美的笑容,她就不信他还能在外面等到什么时候?

楼凝瑶清了清喉咙,娇滴滴回应,“什么事?”

“妳该出来了。”他的语气平板无波。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进房来吧。”她佯装听不清楚。

不用看她的表情,骆怀松很清楚她在睁眼说瞎话,虽然他只用半成的内力,但声音绝对可以传到浴池那里,如果他用一成功力,保证袖珍楼上上下下都听得到他的声音。

偏生他不能将她此刻正在沐浴一事,嚷得人尽皆知,可他又不能当真进屋去,这于礼不合。

没再听到任何声音的楼凝瑶,不再说一句话,径自玩起水来,反正她有时间和他慢慢磨。

站在屋外的骆怀松,没再听到任何的声音,越等心越烦的他,不自觉的双手环抱着胸,开始思索该怎么请她出来。

就在他认真思索时,惊恐的尖叫声自屋内响起,骆怀松心头一惊,顾不得于礼不合,身形如箭的闯入屋内,直奔浴池。

“高夫人……”未完的话语在见到坐在浴池内,只露出雪白肩膀的楼凝瑶时,有那么一刻骆怀松几乎是屏住气息,说不出话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嫣红的双颊,似菱角的檀口,镶在一张细致的脸蛋,再加上无辜的神情,相信只要见过的人,都会动了怜惜之情。

骆怀松暗吸一口气,压下胸口被她挑起的沸腾情绪,别开目光,语气刻意冷静的问:“采花贼呢?”

“什么采花贼?”楼凝瑶一脸莫名。

骆怀松一脸错愕,“不是采花贼侵入?”

“有你守在屋外,采花贼哪敢进入,除非是不要命了,骆爷,你说是吧?”她笑着回道。

“那妳刚才在叫什么?”他没好气的问。

“我忘了把衣裳拿进来。”楼凝瑶一脸无辜地朝他眨眨眼睛,一副“我也不是故意”的表情。

骆怀松闻言气结,她根本是睁眼说瞎话!

他深吸口气,再吸口气,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不满的别过脸,硬着声道:“衣裳放在妳的右手边。”要骗人也找点好借口。

闻言,楼凝瑶一点愧疚也没有,她只是转过头去,作戏的惊呼一声,“哎呀!我的脑子怎么突然变得不灵光,衣裳在这竟然都没瞧见?骆爷,真是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其实她是故意的,不这么做,他恐怕会在屋外守到天黑也不会进来。

骆怀松再次深吸一口气,听得出来她根本是故意的。

他按捺住被她撩起的怒火,转过身,冷冷道:“把衣裳穿好,刘掌柜还在厅上等妳。”

楼凝瑶微笑的望着宽阔修长的背影,完全不把他的冷言冷语当一回事,相反的,她心底可乐着,因为她是故意要惹他生气。

谁教他碰到事情还八风吹不动,撩不起任何情绪,才会让她动了捉弄之心,好好的跟这根闷木头玩玩。

“他爱等就让他等吧。”楼凝瑶一脸的无所谓。

刘掌柜这个人有色无胆,每回见到她,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坏主意,她心知肚明,要不是她开的是酒楼,不宜得罪客人,她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妳会不会太过分?”如果她不想见,怎不早点说?让人家等这么久,摆明了是在欺负人。

“等的人又不是你,你不高兴什么?”她反问。

“妳……”

“其实要我去见他也是可以,只要你叫我一声凝瑶,我就马上去见他。”她坏心的说出刁难的条件。

“妳还有没有羞耻心?妳的名字只有妳丈夫才能唤。”骆怀松义正词严的斥责。

楼凝瑶轻笑了声,彷佛他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丈夫五年前就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虽然他从边关调回日月城不到三个月,但好歹他也保护她一个月了,每天跟在她身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身分。

骆怀松一时语结,心头浮现一抹不舍与怜惜,她才双十年华,理当让她丈夫疼惜,而不是孤孤单单的过日子,但她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浪形骸,不知羞耻。

“妳若真的爱妳丈夫,就该为他守节,而不是乱勾引男人。”这是他对她没好感的原因之一,就算她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也该谨守礼教,不该对男人做出勾挑的行为。

“守节”两个字,像是根针扎进楼凝瑶的心,让她想起这一生最不愿意再想的往事,不由得动了气,“守节就叫爱,没有守节就是犯了滔天大罪,这是什么鬼说法?”

如果她真的爱过她“丈夫”,那她一定为他守节,偏偏她不但没爱过,而且他们连成亲都没有,她的家人却硬逼她守节,只不过是想利用她,看能不能博得贞节烈女之名,好光耀门楣,荣显家族。

骆怀松一时没听出她讽刺语气中的恨怒,只觉得她不知羞耻,“不起来就算了。”反正跟一个不知廉耻的寡妇,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站住。”楼凝瑶唤住正要离去的他,“你要上哪?”

“到外头守着。”哼,她爱洗多久随便她。

“你对我很不满?”她突然道。

骆怀松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听得出他不但不满,还非常的不屑,楼凝瑶没有生气,笑道:“你似乎很怕跟我共处一室。”

“妖妇。”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骆怀松径自离开。再继续待在这,他会被不知羞耻的她气死。

楼凝瑶不在乎的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媚。

既然他都叫她妖妇了,那她也用不着做个良家妇女给他看。

再说,良家妇女这词,早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