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没有说错,沈千涵真的带来好福气。
玄彻登门向段当家道歉,对方原本不领情,玄彻自尊心也强,碰了几次钉子后,便不肯再拜托,直到段当家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沈千涵被掳一事,这件事才有了不同的发展。
段当家虽然性子古怪,但他十分疼爱妻子,可说是个妻奴,就算妻子只为他生下一个女儿,他也没有纳妾。
在段当家的印象里,玄彻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他也听说过他杀妻的传闻,而今他居然为了第三任妻子放弃跟他做生意,宁愿得罪韩贵妃,让他相当意外,因此对沈千涵感到好奇,特别要求玄彻带沈千涵来给他看看,再考虎要不要卖货给他。
玄彻担心沈千涵的身子,不愿她太累,更不希望利用她谈生意,但她还是坚持赴约,意外的,她相当投段当家的缘,也和段夫人一拍即合,这笔生意顺利谈妥,玄风堂如期交货,度过了这次危机,双方迩签了合作契约,可说是破天荒头一遭。
唯独袁掌柜还是捉不到人,绑走沈千涵的人也没找到,不确定这两者是否有关联,玄彻动用了所有人脉,相信只要找到袁掌柜,必能查出真相。
每晚睡觉时,沈千涵都还是会作被关在箱子里的恶梦,也总是会被吓醒,幸好玄彻都睡在她身边,有他的安抚、他的拥抱,才让她安下心来,渐渐地,她作恶梦的次数减少了。
所有的事看似都顺利进行,只是日子一天、两天过去,沈千涵心里却愈来愈不明白,都过了那么久了,她和玄彻为何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是夫妻,每天同床共枕,会发生亲密关系是很自然的,为什么他都不碰她?
沈千涵想不透,玄彻会吻她、拥抱她,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他在前世是个有正常的男人,怎么穿到古代就变了?难道是她没有魅力吗?
说起来沈千涵这张脸可长得比她清灵月兑俗,又年轻了好几岁,没道理吸引不了他,那他为什么不碰她?
接连两个晚上,她有意无意的勾引玄彻,钻进他怀里,长腿勾在他腰上,但他却很没有情趣的把她的腿拉下来,和平常一样吻吻她之后,便很规矩的睡觉,让她不免开始紧张。
他会不会……沈千涵捂住嘴,瞠大了双眸。
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去问刘总管,也不可能问其他下人,幸好厨房的赵大娘有经验,又是个能保密的人,她便拜托赵大娘帮忙。
当晚,玄彻一回房,便注意到桌上的宵夜菜色丰富,纳闷的问道:“怎么吃那么好,都是海鲜。”
“是啊,都是很滋补的,你最近太累了,气色不好,要多补补。”沈千涵讨好的笑说,拉着他坐下。“快吃吧,还温热的。”
“可是会不会煮太多了,等会儿不是要睡了?”他感到怪异,缓缓坐下。
“不会、不会,怎么会多呢,就是要多补补才行嘛。”她呵呵笑着,把生蚝、虾子往他碗中放。
玄彻拿起筷子就要吃,发现到她注视着他的目光带着异样光彩,好笑的问道:“涵涵,你也想吃?”
沈千涵托着腮帮子微笑道:“不,你吃就好了,我要看着你吃。”
他蹙紧眉,觉得诡异极了,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她见他每道菜都吃了一些,却迟迟没喝汤,便主动将盅盖掀起,当浓郁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时,玄彻的诡异感更重。
“这是什么?”
“这个中药熬成的肉汤,很滋补的。”沈千涵干笑着,替他盛了一碗。
他盯着那碗汤,搁下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是什么肉?你不说,我就不吃。”
她有点心虚地回道:“我怕你听了会更吃不下。”
玄彻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确信自己闻过这种汤的味道,一年前,刘总管曾经让人熬给他喝过,她竟“你再不说,我就喂你吃完。说,你在怀疑什么?”他开门见山直问,不理会她的小把戏。
他肯定知道了!沈千涵吓得从椅子上站起身。
“我、我只是在合理的怀疑,你是不是……不行?”她睇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果然,男人都是会在意这种事的,看吧,他这不就马上瞪了她一眼吗。
沈千涵咽下口水,赶紧挥手澄清道:“我不是说你不行,是说你这副身体……呃,可能虚弱点,需要补补,这不是你的错。”
说完,她错愕的张大嘴,因为他快速的站起身逼近她,待她回过神想逃,他已经扣住她的手了。
“你觉得我不行?”
黯黑的眸映入她瞳孔底,让她脸都红了,只能硬着头皮招认,“因为……我们都已经复合了,还同床共枕,可是你都不碰我,对我没反应,让我很担心……是不是我不够性感,也没有魅力……”她真的好沮丧。
玄彻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傻瓜,我看你晚上都会作恶梦,可能是创伤后压力症候群,我只想着要更体贴你,让你晚上更好睡,哪有心思想那种事。”
沈千涵傻傻一笑,原来,他不碰她是在体贴她。
玄彻再一个伸手,长臂圈紧她的腰,猝不及防将她拉进怀里,她吓了一跳,头一抬,立刻跌进他闪烁着浓烈的黑眸。
“涵涵,我心里只有你,我来到这里两年了,对其他女人都不感兴趣,刘总管看我不近,怕我有隐疾,熬了鳖汤给我喝,你怎么会以为,我看到你会不想碰你,会对你没有反应?涵涵,从我们成亲的第一天起,我就想要你了,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你的睡脸疼痛着,你知道吗?”玄彻说得轻柔又压抑。
沈千涵听得全身都像着火般热烘烘的,又酥软软的没有力气。
“涵涵,我顾虎到你的状况,才不碰你,没想到你竟还想勾引我,你知不知道,忍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的语气带着隐忍而苦恼,螫疼了她的心,也让她的下月复一阵不知名的胀痛,她几乎想都没想,便动手捉住他的前襟。
“那就不要忍耐,我不要紧了,真的……只要你抱我,我就不会作恶梦了。”
闻言,玄彻脑门轰的一热,她这是在向他求欢?
也是,在前世,她曾把他灌醉,色诱过他,她的胆子总是出乎他意料的大。他敛下眼眸,笑了笑。
“急什么,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什么嘛,说得她好像很猴急似的,她的勇气顿时一缩,羞得脖颈都泛红了。
“对,要喝合卺酒……”
玄彻吩咐外头守夜的仆人,很快酒就送来了。
两人坐在床上,双手交叉喝下交杯酒,喝完后,沈千涵察觉到气氛变得不一样了,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心里却陡生胆怯。
怪了,他们结婚三年,什么亲密的事没做过,她在怕什么?大概是因为这是他们久违的第一次,又是她这副身体的第一次,她宛如又成为处子,紧张又害羞。
“交杯酒喝完了,现在可以入洞房了……”玄彻抽走她手上的酒杯,从她的唇一路吻到她敏感的耳垂,再一路吻回唇瓣,接着在她白晳的颈子烙下热吻。
沈千涵被他吻得浑然忘我,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已横躺在床上,而他的双手则不安分的解起她的衣服。
心跳如雷,喉咙干燥,她无法控制的想说些什么掩饰紧张。“对了,祎恩,你说你两年前就来到这里,可是我们明明一起出车祸,是同一天死的,为什么我才来半年?”
“不知道,就像我们为什么会在死后穿越到这里,无从解释。”
玄彻没有停下动作,他依然忙着月兑她的衣服,他的动作优雅,不疾不徐,月兑下她的外衣后,继续月兑她的中衣。
沈千涵盯着他的动作,明明他的手指没有碰触到她,她的身体却敏感的轻颤着。
“那你怎么会喜欢吃果酱?你以前不吃的。”她问道,努力忽略他修长手指正拉开她的中衣,露出那贴身的白色亵衣。
“因为有你的味道,我想好好记住那个味道,珍惜那个味道,所以只要是你煮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那我恶作剧做的那些菜……”
“都吃下去了。”
“傻瓜!”沈千涵骂着,忍不住心疼。
玄彻朝她勾起宠溺的笑。“涵涵,你做的那些菜……挺有新鲜感的。”
她想笑,又被他的深情撼动住,不由得问道:“那如果我没有重新爱上你,也没发现你真正身分的话,你该怎么办?”
他想都不想,自信的回道:“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耗。”
“要是我讨厌你一辈子……”
“涵涵,你没办法讨厌我一辈子的。”玄彻得意地笑道,将被他月兑下的衣物全往床下扔。
沈千涵看着他扔下的衣物中,有她贴身的肚兜、亵裤,惊叫了声,她是什么时候被月兑光光的?
他露骨的瞧着她白晳的肌肤漫上漂亮的粉红,她羞得下意识双手环胸,双腿曲起。
玄彻开始月兑自个儿的衣服了,她望着他那宽阔浑厚的肩、结实平滑的胸膛,视线下移,看到横亘在肚月复那一道极深的伤痕,她可以想象得出当时他伤得有多重,不免一阵心疼,接着再往下看,差点没喷鼻血——他、他……他非常正常呀!
“涵涵,你能讨厌我吗?”玄彻一副无害的道。
难不成要是她无法爱上他,他就要对她进行色诱?
沈千涵无法再想了,因为他强健的体魄覆上了她,带领着她卷入一场缠绵至极的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