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白军师,你看出什么名堂来了没有?”待所有军工都回到自己的营地后,鲁易走到白华身前,一把拎起她的腰带让她坐到他的肩上,然后咧开大嘴边笑边走向自己的营账。“还是吓得尿裤子了?”
“你兵力的部署还是有一点问题,”慌乱地用双手攀住鲁易的颈项,白华收敛住心神,微皱起眉说:“左边包夹的人数过多、弓箭营的位置应该再靠前一些……你怎么了?”
鲁易不知何时竟停下了脚步,让白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继续说。”望着横在自己眼前的小手臂,鲁易深吸了一口属于她的香气,淡淡说着,“我在听。”
听着白华继续说着她的看法,鲁易一边听着她的分析,一边好奇地盯着她的小手。她竟然环着他?
以往他这样肩着她坐时,她总是胡乱挣扎着,今天是什么改变了她,让她乖巧地坐在他的肩上,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发现鲁易的注意力似乎有些不集中,白华娇嗔地打了他的头一下,“不准分心!”
“你说话就说话,他女乃女乃的打我的头干嘛?”鲁易咬了白华的手臂一口,“嫉妒我长得高也不是这样!”
“不准说粗话!”被鲁易咬了一口的白华惊呼了一声,更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没想到他竟傻傻地笑了起来,然后捉住她的腰带将她往天上一抛。
“啊!你干什么?”
当白华的尖叫声在临时营地裹响起的时候,远方的弟兄们全看到这一幕奇怪的景象,纷纷七嘴八舌了起来。
“你们听,那小白军师的尖叫声还真像个小娘儿们啊!”
“小白军师不是本来就是个小娘儿们吗?”
“男的!小白军师是男的!你们忘了鲁老大的话了吗?鲁老大说他是男的就是男的,懂了没?”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老兵陈慢条斯理地说。
“哦!原来……”一群将士恍然大悟地说着,“我还说鲁老大的眼睛什么时候长到**上去了,连男的女的都分不清……”
“就算他的眼睛真的长在**上,”老兵陈邪邪地笑了起来,“他的**也一定不会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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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没打几天,摩尼国的人便又撤回他们的领地,眼见无仗可打了,鲁易只得哀声叹气地留下一群前锋将士,然后领着其他人回到西关,继续过着跟以往每一天相同的日子。
“小白军师,这种粗活交给我们做就好了!”
“没关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白华对那几个脸色微红的将士们笑了笑,“天气这么热,我洗洗衣裳也顺便玩玩水。”
望着白华绝美的笑靥,几个将士的魂都出窍了,只能儍儍地望着她,再也说不出任何—句话。
抿嘴一笑,白华又低下头去,与他们一起努力地洗着那堆堆得跟小山一般高的战袍。
想不到看起来容易的事,做起来还真的很辛苦!顶着一头骄阳,白华轻轻喘气,举起衣袖抹去额上的汗水。
她一辈子没有洗过衣裳,因为在中洲府时,她的工作只是陪着皇太后一起看书,而她身旁还有四个婢女专门伺候她,她根本不必做这种粗活。
但她不介意,因为她想为这群战士们做些什么,更何况,比起他们曾做过的事,她这点累算什么!
“你们他女乃女乃的在搞什么玩意儿?几件破衣服洗这么半天?大伙儿在等你们喝酒呢!”
“鲁老大,”一听到鲁易的声音由背后传来,几个战士一起回头大喊着,“这叫几件吗?要不然你来洗洗看!”
一走到近处,鲁易望着一直背对着他的白华,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你又在这干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白华依然没有转头,只是努力洗刷着衣服。
“鲁老大,求你把小白军师拎走吧!叫他别洗了!这种粗活哪是他干的事呢……”
“你他妈的到底有什么毛病?”不等弟兄们将话说完,鲁易一把就将白华拎了起来,望着她雪白的小手上沁出几滴血珠,眼睛整个眯了起来,“你在伙夫班捣的乱还不够吗?现在居然还跑到净衣班来瞎折腾个什么劲?”
“谁捣乱了?”望着鲁易脸上骇人的铁青,白华不高兴地说:“我是在帮忙!”
“帮忙个屁!”鲁易没好气地低咒着。
“放开我的手!我还有好多衣裳没洗。”瞪了鲁易一眼,白华奋力拔出被他扯住的手臂,又回到原来的位子,“还有,不许说粗话!”
“洗个鸟!你给我乖乖待在我的帐当你的军师,再被我发现你到别的营或别的班去捣乱,我就踢烂你的**!”鲁易又一把把白华拎了起来。
“你管我……”白华用力挣扎着,突然身子一虚、眼一黑,整个人倒在鲁易的怀中。
“怎么样?”抱着白华软绵绵的身子,鲁易依然大叫着,“承认你的错误了吗?”
“鲁老大,求你别再吼了,你没发现吗?小白军师已经被你吼晕了!”旁的战士们受不了地叹了口气。
“啊?”定睛望瞭望自己怀中的小人儿双眸已然紧闭,鲁易吓得手忙脚乱地拍着白华的脸颊,“她晕什么晕啊?我又没吼,我明明是好好地在跟她说话啊!”
“反正人被你吼晕了,你要负责!”就见围过来的战士愈来愈多,人人眼中都散发出一种很不以为然的责备神情。
“叫军医,快!叫军医!”好不容易恢复理智的鲁易高声大吼,声音传遍整个营区。
军医很快就到了,只是不是自己来的,而是被一堆将士们抬到鲁易的营账,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慢了。
终于,在鲁易的连番怒吼之后,白胡子老军医总算把完了白华的脉,但他慢条斯理地看了看她的脸色后,才缓缓站起身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皱着眉,鲁易担忧地问着半天不吭声的老军医,
“你他妈的到底看出什么了没有?怎么半个屁也没放?”
“风寒、劳累过度、额外惊吓……”白胡子老军医扳着手指头一一数着,然后缓缓拾起头望着鲁易,“鲁老大,你就行行好,别再吼了,吼晕了一个还不够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听了老军医的话,鲁易总算有些收敛,但他依然焦急地望着塌上那张苍白的小睑,口中不断念着,“会不会有事?要不要吃药?要不要……”
“只要你闭嘴她就不会有事!”白胡子老军医又瞪了鲁易一眼,“这丫头身子骨这样弱,你这个大老粗怎么就不会怜香惜玉一点?”
“我是负责打仗的,又不是负责来怜香惜玉的……”听了老军医的话,鲁易一脸无奈地喃喃自语。
是啊!他知道她是个小泵娘,也知道别对她那么大声,可是他习惯了啊!从小在军营、在男人堆中长大的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弱不禁风的女人啊?
更何况,他只是不希望她去做那些粗活才吼她的啊!像她这样好出身的姑娘,生下来就该是被人伺候着的,怎么可以去做那些粗活呢?
就在鲁易暗自懊恼时,塌上的白华睫毛突然动了动,幽幽地由梦中转醒。
“我……我怎么了?”
“你以后再他妈的给我跑去做苦工,”一听到白华的声音,鲁易立刻转过头来,“我就把你的**打烂!”
“不准你说粗话……”听到鲁易又开始出口成“脏”,白华皱起眉虚软地说。
“你管我说不说粗话!”鲁易瞪着白华苍白的脸,“你看看你自己成了什么样子……”
“鲁老大,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望着白胡子老军医责备的眼神,再看看白华半红的眼圈,鲁易又英雄气短了。“我他妈的闭嘴就是,行了吧?”
“不要理他,好好休息。”待鲁易终于闭嘴后,老军医才满意地拍拍白华的小脸蛋,温柔地说。
“我只是想帮忙……”想到自己又给大家带来麻烦了,白华有些难受,“不是故意要捣乱的……”
“我知道。”老军医了解地点点头,然后饶有兴味地望着鲁易,“要不这样好了,小白军师若真想帮忙,那就成立一个识字班吧!”
“识字班?!”听到这个提议,鲁易傻眼了。
“识字班……”一旁的白华先是喃喃重复着老军医的话,小脸突然亮了起来,“是啊!这样一来,不仅西关的将士们都能读懂家乡亲人寄来的家书,还能自己写信给家人!”
“那帮兔崽子练兵打仗都没时间了,还识什么字……”鲁易先是没好气地吼着,但在看到老军医不以为然的神情和白华期待的眼神后,只得长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识字班就识字班,你爱开就开吧!只要他妈的有人愿意去上课,开一百年我也不管你,这样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