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坐在鲁易的内帐裹,白华望着一班兵士进进出出的,一些人把她由中洲府带来的书塞进帐内,一些人则忙着在那张大床旁架上一张小床。
奇怪的是,当他们望着她时,眼中竟不约而同出现一抹同情。
“小白军师,这个给你,”突然,一开始将地带入将军帐中的老兵陈晃进内帐,塞了两个布球在白华手。“鲁老大打呼打得很严重,你把这个塞到耳朵就不会睡不着了。”
“小白军师,这也拿去!”另一个老兵拿了一瓶止伤药塞到白华手,“鲁老大睡觉的时候会踢人,你自求多福吧!”
什么?他不但会打呼,睡觉还踢人?白华觉得自己快晕了,在接受众多军士们的轮番“皑赠”及“吉言”之后,她手中已经无法再拿任何东西了。
就在这时,鲁易中气十足的狂吼声突然又在帐外响起。“弟兄们,今天给小白军师接风洗尘,谁他女乃女乃的不喝醉,谁就不是男人!”
欢呼声由帐内传到帐外,再从营内传到营外,就见所有的军士都狂啸着往校场上冲去,那声音震得白华连耳朵都发疼了。
但白华并没有捂住耳朵,她努力地忍住疼痛专注倾听着,因为这是用生命捍卫着海青国西部疆土的将士之声!
“小白,走了!”不知过了多久,白华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啦!”白华拚命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的反抗一点也无济于事,因为有如巨人般的鲁易正笑逐颜开地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的腰带,将她放坐到他的肩膀上,大步来到人满为患的校场。
“弟兄们,让小白军师看看你们的气魄!”望着校场上热闹的景象,鲁易满意地大吼一声。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所有军士们都用筷子敲打酒碗,呼声响彻云霄,再度将白华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喝!给我用力地喝!谁不给我用心喝,我就他女乃女乃的把谁丢到沙漠喂狗!”鲁易哈哈大笑着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将碗递给身旁的白华。“喝!”
望着那个装得下自己几天份饭菜的碗,白华的脸有些微白,“我……”
“不给面子?”瞪着白华吞吞吐吐的模样,鲁易的脸沉了下来。
“我喝、我喝!”被鲁易凶恶的脸吓得手足无措,白华连忙接过大碗,但才轻啜了一口,她的脸便整个皱了起来。好辣啊!
这哪是酒啊?简直就是辣椒水嘛!
看着白华皱成一团的小脸,鲁易乐得大笑起来,然后拎起一只大鸡腿塞到她的手。“吃!”
“我吃不下了……”白华觉得自己的胃像被火烧着一样,忍不住申吟着。
“吃不下了?”鲁易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就你这德行,配当西关的军师吗?比娘儿们还不如,你干脆当娘儿们好了,当什么军师!”
“我吃、我吃!”白华苦着一张脸,抽出怀中的手绢包住鸡腿,轻轻地啃了起来。
还好,接下来鲁易便不再强迫白华做任何事,她一边咬着大鸡腿,一边望着校场上又叫又闹、又喝又跳的兵士们。
刚开始时,白华还觉得有趣,但一直到夜半,望着整个军营的人依然沉浸在酒乡之中,她的心中突然有些担忧。
“这样行吗?”隐忍了许久后,白华悄声问着身旁一碗接着一碗喝着酒的鲁易,“将士们都喝成这样,万一敌人……”
“喝你的酒,哪来那么多废话!”鲁易瞪了白华一眼,将一碗酒倒入她的嘴,让她的胃又是一阵热辣。
这辈子没喝过这么烈、这么多的酒,就算白华再担心,她也无力过问了,因为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眼前的东西看起来既蒙胧又模糊……
鲁易什么时候离席的,白华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当他的声音再度在她身旁响起时,她已经好困好困了!
“我不要喝了,也不要吃了啦……不要了啦……”当鲁易把白华抱起来时,她不断低喃着。
望着白华红着脸、闭着眼撒娇的俏模样,鲁易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尽避喝了那么多的酒,但此刻的他眼眸依然如黑夜裹的星光,清澈璀灿无比。
鲁易对身旁的老兵陈低声吩咐了几声,老兵陈走到校场上低喝一声,所有的军士一个个像没事般地站了起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我不要喝了啦……”当鲁易将白华放到她的小床上时,她依然呢喃着。
“醒醒!”鲁易又好笑又好气地轻轻拍着白华的脸颊,“我有话问你。”
“你不要吵我啦……”白华根本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吵我……”
“你说的哦!那我就干什么了。”鲁易自言自言地说着,然后一把将白华的帽子摘下。
就见一头乌黑的如丝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衬得她细女敕的脸庞更加白皙,而她颊旁因酒意而飞起的两抹红云、微微喘息着的红唇,则让她原本就标致的五宫更显娇媚。
“告诉我,是谁让你到西关来的?”用拇指轻抚着白华的樱唇,鲁易有种想直接品尝的冲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只是用手指来回轻扫着。
“中洲府让我来的嘛……”白华迷迷蒙蒙地扭开脸,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脸上好热好热。
“中洲府背后又是谁?”手指轻轻由白华的唇滑到她的颈项,鲁易解开衣衫上的几颗扣结,让手指来到她雪白的锁骨上。
“我才不告诉你……”白华嘟着嘴说,在鲁易轻咬着她的耳垂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好痒哦……”
“为什么不告诉我?”听着白华如黄莺出谷般的清脆笑声,鲁易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鲁易拉开白华上身的衣裳。
“天啊!你这样小,居然有这样美的身子……”鲁易着迷地望着白华醉眼惺忪、luo着上身的娇美模样。
“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是鲁易!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这种大老粗了……”白华又笑了起来,但轻笑过后突然娇喃了起来,“啊……”
“你在干什么?啊……”
“怎么了?”听着那声甜腻的嘤咛,鲁易的心都醉了,“说啊!怎么不继续说讨厌我的原因了?”
“你在干什么?呃……”白华又娇呼了一声。
好热啊!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团火般地燃烧着,一股不知名的感觉由她的下月复升起,延至四肢百骸,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怎么了?她生病了吗?可是这种感觉并不太难受,这个病真的好奇怪啊……
“以前有没有男人这么碰过你?”
“什么……男人?呃……”白华的头愈来愈昏了,而身上的火也愈来愈旺了,那把火烧得她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我有点难受,你别弄了……”
“哪难受?”望着白华星眸半闭、娇喘微微地呢哺着,鲁易觉得自己的突然一下子跃升到最高点,他想要看看完整的她!
“不要了!人家好热啊……”摇晃着头,白华轻轻啜泣了起来,“啊!疼……”
“只要你告诉我有没有男人这么碰过你,我就不让你疼。”
“没有嘛……”白华轻捶着鲁易的胸膛,泪滴挂在眼角,“你放开人家啦!好痛……”
“叫我鲁哥哥我就饶了你。”得到想要的答案,鲁易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谁是鲁哥哥?”白华纳闷地睁开眼眸,“啊!”
“我!”
“啊!好嘛……鲁哥哥……”白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鲁哥哥……”
天啊!她唤他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唤得他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她的声音甜腻之中带着一点撒娇,又带着一点痛苦与欢愉,真是比任何声音都让人意乱情迷……
“要不要让鲁哥哥爱你?”
“爱我?那是什么?”白华迷迷糊糊地问。
“爱你就是……”
正当鲁易想把白华的裤子撕毁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低喝。“鲁老大!”
“什么事?”鲁易叹了口气,将白华抱在怀中压低了嗓音问着。
“南关飞将军两百里加急文书!”
“知道了!”
霍地一声站起身来,鲁易粗手粗脚地将白华的衣服穿回身上,为她盖上一床大大的毛皮被,在两人的床间加了张帘幕,又长长地叹了一口长气之后,才转身踏出帐外。
一出帐,鲁易眼中立即射出一抹精光,在看过手下递上的紧急文书之后,
低喝一声:“副官以上将士二帐听令,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