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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婢上龙床 第十八章

作者:寄秋类别:言情小说

好暖和,像是她最爱的毛宝,一个很大的绒毛女圭女圭。深棕色的毛发,棉花塞得很满,圆滚滚的大肚腩,两片薄薄的耳朵,眼珠子是两颗钮扣,嘴巴缝上红布,没有鼻子。

咦!为什么没有鼻子呢?

啊!想起来了,是搬家的时候掉的,在女乃女乃过世后,她从信息闭塞的乡下搬到大城市,上楼时被电梯夹了一下,等她收拾好家具再回头一看,毛宝小小的核桃鼻不见了。

为此她伤心了好一阵子,甚至日后在频繁的旅行中遗失了毛宝,更让她以为自己被世界遗弃了,连不变的死物也要离她远去,她孤单单一个人……嗯!是她太久没抱毛宝了吗?怎么这只毛宝硬得像石头,敲起来还有砰砰砰的响音,一下、一下发出震动。

等等,震……震动?!

“你要是再往下模,本王可不保证你还能保有完璧之身。”一道浑厚声音由胸腔中发出,像一道闷雷轰轰。

本王……轰地,不敢睁开眼的于芊芊面上烧红,羞臊得无颜见人。

“我在作梦,我在作梦,我在作梦……”自我催眠。

“原来本王在你梦里,可见你多么倾慕本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片刻都不肯与本王分离。”能作梦是好梦,就怕她梦醒之后不能面对,又要防贼似的躲他躲得远远地。

粉女敕小脸皱了皱,暗啐,不要脸,怎么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瑾儿,你长大要娶我呀!好吗,不许嫌我老……”你好意思跟儿子争吗?老人要让贤。

“不准嫁,你是我的。”

南怀齐霸气的宣示,铁臂一勒,将枕在臂弯上的娇人儿搂入怀里。

“啊!放松、放松,我快不能呼吸了,你……你要勒死我了……咳、咳”SOS,缺……缺氧呀!

救命呀!她还不想死得这么窝囊,她想好死好活,善始善终,睡梦中去见老祖宗,除了手痒了些,她没做过害人的事,顶多开除了未负养育之恩的爸妈,她堪称是二十五孝孝女——孝顺祖父母。

“醒了没?”冷哼声在于芊芊头顶响起。

“醒了、醒了,从九天玄女的桃源处醒来了。”没人用这种残虐的手法“叫床”的,再不醒就真要醒不了了。

“本王是谁?”

“王爷……晋王爷。”混蛋南怀齐。

“你是谁的?”

“我是……我自己的。”玩脑筋急转弯,哼!她才不上当。

“嗯?再说一遍,本王没听清楚。”南怀齐声线一压,语含浓浓的威胁,展现男人的权威。

于芊芊是个不怕强权的,在逃过惨遭窒息的危机后,她半睁开左眼偷觑。

“王爷,这好像不是我的小床,这床太大,被褥太暖,还多了一个王爷你,老鼠搬家了吗?”顺道把她一并给搬了。

“这是本王的床。”她还想装傻。

“那请王爷继续睡,你也在作梦,眼一闭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去给你打水净面。”有时装装傻,人会活得久一点。

男人的臂膀狠捞。“你想去哪里,惹了本王还敢走?”身子被男子狠狠擒住的于芊芊欲哭无泪呀!男人的力气大,她抵挡不了,想撑起上半身又被蛮力压回来,零距离接触宽厚平胸,那是一整个无战斗力可言。

现在她是真的不敢动了。

她若轻举妄动,只怕会当场被拆吃入月复。

“王爷,你要不要喝绿豆银耳汤,退火的。”

她不敢暗示得太明显,就怕他一个按捺不住,小火山爆发了。

男人的劣根性,说他不行他偏要证明自己行,原本只是想想而已,可是一受到剌激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就算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也要让对方低头方肯罢休,面子比命还重要万倍。

身为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于纤纤绝对是理性的,懂得要自保,聪明地避开敏感话题,不会愚蠢的挑战男人的底线。

女性主义不能用在床上,那根本是找死的行为,男女先天上体能有差异,千万千万不可在此时有一争长短的好胜心,因为女人再悍也强不过男人的体力,切记!切记!

于芊芊是个识时务的,也很能审时度势,一看自己的贞操很危险,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口气委婉地示弱,先安抚狂性大发的野兽,再思月兑身之计,一大早就“那个”太伤身了。

“这见鬼的冷天气你要本王退火?”

他恶笑地说道,伸手捏了一把。

你需要呀!王爷,别再弄我了。

她真的快哭了,女敕如豆腐的粉颊一下白、一下红。

“王爷,你靠我太近了。”

他忽地一乐,压下她的头,飞快地一啄她的红艳丹唇。

“本王乐意,这是你的荣幸,还不谢恩?”

谢你的大头恩,你乐意,我抗暴……好像不太有用,这是以卵击石,她根本是人家的囊中物,挣月兑不了。

于芊芊悲痛的发现自己心中其实不如嘴上抗拒他,被南怀齐紧紧抱在怀中很有安全感,她像是无根的浮萍终于找到家了。

啊!完了,她堕落了,开始眷恋他的温暖。

“芊芊,跟了我吧。”他捉住璧白小手,拉向自己的胸膛。

“……不。”她真的羞了,面红地快要滴出血来,心里暗暗哀嚎着:可不可以别这么大方呀!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和他发展这种亲密关系啊……她是纯洁的小白花好吗!

“跟了我。”他再一次要求,将她的手压在胸膛上。

“不。”这次她坚决多了。

“你是我的。”她早已是他的女人。

“我是我的。”不是谁的收藏品。

“为什么不跟我?”他抓着她的手蹭了两下胸膛,那柔腻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但还是不满她的坚持,可是也不想太逼迫她。

“不做妾……”她用了蹩脚的借口,声弱气虚。

“好,不做妾。”他也没想过委屈她。

“不做偏房。”她进一步要求。

“可以。”

“不做侧妃。”于芊芊得寸进尺,看他能退让到什么地步。

南怀齐略微迟疑了一下,黑瞳幽黯地望着面色潮红的娇颜,眸底的炽热让人看得发“许你。”

她几乎要含泪的大喊!哄吧!你再哄我,哄得连你自己都要相信这是真的。

“王爷,明年三月是你的婚期,阿兰公主是我国第一美人,美艳高贵,落落大方,艳色无双。”于芊芊没见过阿兰公主,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于灵儿服侍了阿兰公主七年,遗留的残破记忆里有道模糊的身影,惹火的玲珑身段,张狂飞扬的性情,艳丽无匹的容貌……很鲜明的北国性格,栗悍且直率,北国女儿多半有明艳五官,配上长年与马为伍的健美身形,可见阿兰公主定是美得令人不敢逼视,娇贵中带着不输男儿的傲气。

一提到阿兰公主,他幽深眸子更黯了。“你真认为北国和南国有谈和的一天,北国人会不再垂涎南方肥美的水草?”她不信,周而复始的历史是明证,可是……

“两国的联姻是双方国君定下的,可不可行是皇上说了算。”他只是臣,婚事上做不了主。

“芊芊,你信我吗?”他不再自称本王,粗长的指头轻抚她比水还女敕的面颊,流连不去的摩挲。

她不表态,静静地装傻,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不过某方面她是相信他的,南怀齐说一不二的个性以及信守承诺的品德还是可靠的,不会信口开河糊弄人。

“也是,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明日会如何,你又怎敢将真心交付于我?”他要面临的不是北国大军,而是本朝的文武百官,而他最终的敌人在皇宫内院。

皇后,他的杀母仇人。

“王爷,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多被吓几次她真会吓出病来。

“不要怎么做?”他的手指顺着白皙皓颈来到如玉般细腻的锁骨处,似有若无地往下移。

“我不是自己走到王爷的床上的吧?”于芊芊很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症,这间屋子只有两个人,若非她所为,凶手呼之欲出。

他的朗笑声恍若年轻好几岁,变回十七、八岁的儿郎。

“没错,是我将你抱上床,天寒地冻的,我看你冷得直打颤,一时不忍心就勉为其难让你窝上一夜。”“王爷,屋子里有地龙。”

外头冷,里面不冷。

有谁敢让王爷冻着,那不是找抽吗?早早生了炭火,让热气排入埋在屋子底下的炕道,使一室暖和。

南怀齐再度低笑,翻过身将聪慧过人的小女子压在身下。

“芊芊,你真是个妙人儿,让人想……胡做非为。”他真想得到她呀!将她占为己有。

“王爷,天亮了,你该到练武场活动筋骨。”

她不避不闪的迎向他落下的唇,因为她知道避也没用,性格强硬的男人不跟妇道人家讲道理,他只想得到他要的。

于芊芊觉得自己很苦命,是夹缝中求生存的可怜人,在外有北国人逼她偷兵符,百般施压要她快点得手,在内是忽然发情的王爷,千年结霜的冰人不当,跟人学起风花雪月了。

啊!对了,还有个处处针对她的锦心,她都已经尽量低调,不去招惹人了,可是视她如眼中剌的锦心还是不放过她,一逮到机会就想捉她错处,三番两次借题发挥,让人不堪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