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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盘咸妻 第十三章

作者:玛奇朵类别:言情小说

第六章

曲轻裾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发展,竟让她不知不觉就被某个男人给拆吃入月复,而且他吃得很理所当然,坦然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如果闹一闹反而是大惊小敝了。

所以她被吃的第二天,她只是愤愤的挞着床板槌到手酸,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不像以前那样主动靠近,而是和瞿谢时保持该有的距离。

虽然这在早上看起来好像挺有用的,但是到了晚上,她还是常常会抵抗不过就被打包上床滚床单去。

而且最大的困扰是,自从那天他看见了她自制的小四角裤,后来又不小心看见了她的小三角内裤后,似乎勾起了十分的“性趣”,让她每天必须再多拨出一点时间来制作她的贴身内裤,要不然根本不够他撕……

这也是一个大问题,她做做点心还可以,但是这针线活实在是……不堪入目,但这贴身衣物又不方便让人做,之前她自己想了办法做了最简单的,穿是没问题,只是不太结实,结果现在沦为床上的小情趣了。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更苦恼自己现在到底算什么?

上辈子自己一直想要结婚,想要一个家,后来穿越到这里,男人有了,孩子有了,现在对她的态度也亲近多了,然后呢?

她觉得自己有些混乱了,她这样到底算是完成了愿望,还是一种无病申吟?!真的完全搞不懂,明明没有任何的不顺,却没有满足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还是觉得有所欠缺。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难道不只是一个家而已吗?

曲轻裾一边发呆,一边拿着笔乱画,本来只是想试试看这个身体里残留的技能,但是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拿着毛笔在纸上乱画鬼画符了。

只是画久了她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做,因为孩子去上课了,男人去了前面议事堂,那是她被限制绝对不能靠近的地方。

丢下毛笔,她起身在屋子里乱转,感觉有点像探险的活动,让她终于觉得有趣了些。

主院里的摆设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应该说瞿家这样的家底,不管是哪一个院落都不会有什么破格的装饰,而且翟谢时对于屋子的要求大概是以简单为主,多宝格上都空荡荡的没摆什么东西。

曲轻裾逛了逛,终于在屋子里头发现一个箱子。箱子不大,且扁平,如果不是她刚好弯下腰去,可能也不会发现这个箱子就放在床脚下。

她把箱子给拉出来,本来还犹豫着是不是要打开它,结果一拉出来就发现上面原本的锁已经锈了,又被她刚刚没有控制力道的一拉,锈掉的锁头就有些摇摇欲坠。

一旁的梅婶一眼就觉得这口箱子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哄着曲轻裾打开箱子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

曲轻裾脸色有些为难,“这不好吧……”这不算是侵犯人家的隐私吗?

可梅婶就觉得这箱子挺熟悉的,到外头晃一圈看了没人,又回来哄着她。被烦了一下,曲轻裾想就开一下看看,不要被发现就好,也就答应了。

她轻轻一碰,锁上的接口却突然松了开来,她咬咬唇,又望了望外头,伺候的侍女都在外头,也就放大了胆子,把箱子打了开来。

一开箱子,并没有什么宝光四泄那种奇妙的场景,里头甚至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

曲轻裾稍微拨弄了箱子里的东西,里头只放着一只看起来有点老旧破损的风筝,一枝用旧的毛笔,还有两根簪子和一副耳环,她看了看,全都是有点年头的东西,虽说不珍贵,但有可能是什么童年纪念,也没了兴致,又把箱子给盖好放了回去,她没注意到一边的梅婶脸上微变的脸色。

她才刚把箱子放回床脚下,门口那里就传来声音,让她慌慌张张的把东西往里头一推,才刚转过头站起身,就看见翟谢时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你在做什么?”

“啊!你怎么现在就回来啦?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屋子里转转。”曲轻裾故作轻松的说着。

瞿谢时看着她的脸,还有飘移的眼神,心中本来就带着几分的怀疑,等他眼神落在地上的一个锁时,冷声问道:“你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曲轻裾也看到那个锁头了,心中哀嚎一声,只觉得有些尴尬,“喔……就不小心把箱子给拿了出来,结果还没碰呢,那锁头就掉了!”

“不小心把箱子拿了出来?”瞿谢时有种私密被偷窥的感觉,怒火不停的在心中窜烧。

那个箱子,装着他永远都不想再提起的一个回忆,也是他这辈子不想再想起的愚蠢,所以他随意的丢在床脚下,并且不让任何人去动那个箱子,而她竟然随意的拿了出来?

他冷笑看着她,咄咄逼人地问:“只拿了出来却没碰吗?如果是如此,你又心虚些什么?”

曲轻裾吞了口口水,急急辩驳,“我哪里心虚了,我就是……”

他狠狠的打断了她的话,“没心虚的话,怎么不敢正眼看我?嗯?还想编那些不入流的谎言来骗我?”

谎言被直接的戳破,曲轻裾先是觉得羞耻后又觉得愤怒。

是!她是说谎了,但是他有必要口气这么差吗?就像是她开了他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曲轻裾知道自己已经有点无理取闹了,但是她劈头被人这么直接的斥骂,就算她脸皮再厚也受不了。

“是,我是看了!又怎么了?!”她也手环着胸,委屈的吼了回去,“我抱歉,我看人隐私,我一千一万个对不起,这样不行吗?你还想要我怎么做?难道还要三跪九叩的道歉吗?我只是刚好看见这箱子放在床脚下才拉出来瞧瞧,那锁也不是我弄坏的,而是自己开的,我全都老实说了,这样可以了吗?”

瞿谢时见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样,眼神更是冷如冰霜,连嘴角常挂着的浅笑也没了,冰冷的唇抿成一线道:“好得很,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做错事是这样吼着道歉的,看来我这是容不下你这心高气傲的性子,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搬出瞿家!”

曲轻裾本就委屈,被他这么训斥,更是忍不住升起一股怒气,她骄傲的抬起头来,瞪着他反问:“我为什么要搬出去,我就偏不!你自己收了些女人的东西,自个儿没藏好,还怪上我来了?该不会是藏着心上人所给的东西,让我给看见了,恼羞成怒才想着赶人吧?!”

一提到记忆中的那个身影,瞿谢时心中还有些闷闷作痛,尤其见她毫不顾忌的提起这个话题,所有的怒气更是无法压抑。

他冷笑的望着她,“是啊!是心上人,是你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人,若她在我心里是天上仙,你就是地底下的尘土,还是个吃里扒外,不安于室的。”

曲轻裾被他这番难听的眨低给剌激得脸色苍白,嘴唇微颤,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瞿谢时永远明白如何用言语来给对手致命的打击,即使眼前的人是他的妻,是他这几日抱在怀里的娇娇儿。

“无法回答了吧?曲轻裾,莫以为这些时日里,我不提,有些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有些事情既然存在过就会留下痕迹,你前些年心不甘情不愿的嫁进我瞿家,心里却还挂着那个表哥,以为他真是良人吗?那为何你和他相约私奔,最后却只落得你一人落水的下场?”

他像是恶魔一样的在她耳边低语着,语气就像是他们亲热的时候,最爱在她耳边说出那些挑逗话语一般的温柔。

只是一样的温柔,一个让人沉醉,一个却让人心碎。

即使那些事不是她做的,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从心里涌现出一种不甘的情绪,甚至让她红了眼,非得要咬着牙,才能够抑止自己想要疯狂吼叫出声的。

曲轻裾知道这是残留在这身体里的情绪,或者可以说是原身死前最后的执念,她压抑着,然后一字一句的替曾经的曲轻裾问出口,“为什么?”

他冰冷的看着她瞬间起伏剧烈的情绪,心中有种不知名的怒气逐渐窜烧直上。

她,果然还是顾念着那个男人吗?不,应该说她果然还是那个曲轻裾,这些日子的改变就像是一场谎言,而他竟然以为她是换了一个人。

最荒谬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吗?他竟然会相信这样一个拙劣的假象。

他不过是意外月兑口说出这些事情,没想到却试探出眼前这个女人真正的心意。

她那种极力压制的激动无形中剌痛了他的眼,也让他不想去克制那些伤人的话。

“为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以为的那个良人只是想要靠着你,去谋取一场盎贵,只是没想到才子佳人的戏码没演成,你又已经嫁进瞿家,他也就放弃你去物色下一个目标。

“只是天不从人愿,他后来没勾搭上什么好人家的女子,又恰巧与你重逢,本来就缺了些银两,又见你似乎还对他倾心,便哄骗了你,说要带着你走,实则是想骗你的银两,在你打算甩开瞿家私逃,不幸落水挣扎的时候,他早已拿着你事先给的银两远走高飞了,怎么,听到这样的事实有何感想?”

这事实很残酷,和曲轻裾之前猜测得并没有相差多远,但是她体内那股怨念却在听完这个事实后越来越强,几乎让她有种压抑不住的疯狂。

“我恨……”她细细的声音从喉咙里冒出,但曲轻裾随即紧紧的握住拳,指甲甚至戳进肉里,流出点点血迹。

不!她要把这个声音给压下去,这不是原身本来的灵魂,只是一股怨念,但是那执着的怨气,甚至让她都受到了影响。

她心中很害怕,因为她手上没有任何她在现代使用顺手的法器可以使用,只除了身体里的血或许有用。

曲轻裾望着他,颤抖个不停,嘴唇咬得死紧,整个人看起来像悲伤过度的模样,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正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

刚刚和他争执的时候,那种心酸心痛不是假的,现在身体的控制权快要改变的疼痛也不是虚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解决身体上的麻烦,却又不想在他的面前做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她怕,怕他如果见到她接下来的模样后,他会跟“前世”害怕她的那些人一样,用那种恐惧和排斥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想,她再也不想看见那样的眼神。

同时间忍受着精神和的打击,让她再也顾不得回嘴,她只是深沉又满是挣扎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跄跄的往外跑去,袖子里还藏了一把从桌旁顺走的小眉刀。

他在她走之前拽住了她的手,“打击太大了吗?你听完了这些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我……”曲轻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为了忍住疼痛,甚至已经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一下,现在满嘴里都是浓厚的血腥味。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里脸上全是冰冷,“记住,我愿意给你的是体面,若你手伸得太长,那就别怪我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你,就像我可以把你那些丑事当作不知道,也可以把那些事一条条的列个清楚让你自己感到羞愤致死!”

曲轻裾对于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深切的感觉到他是这样一个百年大族的家主,是一个脚一踏,天下甚至会抖三抖的人物。

有很多事情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愿意去计较,她之前在他面前耍的手段只是因为他懒得认真,所以才瞎只眼闭只眼的,但若i是真的踩中他的底线,他也可以在一瞬间就让她从沾沾自喜跌到泥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