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成了流氓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夏以绮瞪着手上的雏菊、一手拿着剪子,可却频频失神,根本无法专心装饰花盆。
那天机车男在旅馆自己下了决定后,她就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女人,而且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想到这,小脸立即哀怨地皱成一团。
她不敢让阿爸和阿母知道,就这样跟他偷偷模模了半个多月……
她实在不懂,她干嘛这么听话?
奇怪,她干嘛要怕他的威胁?事情爆出来,死的人一定是他呀!那她干嘛要怕呀?可是……想是这么想,她就是没种呀!只好乖乖听话,任他搓揉压扁,不敢吭声。
可那家伙却愈来愈过分,尤其从前天她阿爸、阿母去京都旅游,她的挡箭牌不见之后,他更肆无忌惮了。
“哦……”烫红着脸,夏以绮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样!
“可恶!屠向刚!都是你的错!”她气恼地修剪着枝叶,可脸上的红晕却好似不尽然是恼意,彷佛还有更多属于女人的娇羞。
叮铃―
她听到门开的铃当声,直觉没好气地转头就吼:“屠向刚,我在忙,你不要来吵!”话,突然停住,她愕然地看着门口的女人。
呃……怎么会是她?
“妳好。”汪子芋定定看着夏以绮,精致的小脸勾起完美的笑容,白色纺纱洋装衬托出她柔美纤弱的气质,让她看来有如尊贵高雅的公主。“呃……妳好。”夏以绮朝她点头,瞄了对面一眼。“妳要找屠向刚的话,他住对面……”
“我是来找妳的。”汪子芋温柔地打断夏以绮,一双美眸新奇地看了看花坊四周。“妳开的花坊很漂亮。”
“呃……谢谢。”夏以绮笑了笑,小脸有着疑惑。“妳说妳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汪子芋没回答,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呃……”夏以绮不自在地放下剪子,“怎么了吗?”干嘛一直看着她,她有什么不对吗?她不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米色的围裙很干净啊!裙子也没脏呀,那是哪里不对?
“呵!”汪子芋突然轻声笑了。
夏以绮被笑得莫名其妙,柳眉不自觉地皱起,不知怎地,她不怎么喜欢汪子芋的笑声。
“我知道刚哥哥为什么喜欢妳了。”汪子芋柔声开口,美眸娣着她,扬着睥睨的自信。
“啊?”什么刚哥……哦,屠向刚哦!夏以绮意会过来,嗯!什么年代了,还叫什么刚哥哥,恶心!
“因为妳跟我很像。”汪子芋突然说道。
“什么?”她跟她像?夏以绮看向汪子芋,再看向自己。“会吗?”她有自知之明,她又没有汪子芋漂亮!
“当然不是长相了。”汪子芋掩嘴轻笑,“我是指感觉。妳给人的感觉跟我很像,或者该说,妳很像我和刚哥哥初相恋时的模样。”
她顿了顿,扬眸看她。“刚哥哥有跟妳说过我的事吗?”
“没有。”夏以绮吶吶地回答。她不喜欢汪子芋的口吻,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汪子芋轻轻扬唇,走到盆栽前,伸手捧起一朵百合,回忆地道:“我和刚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很疼我,我从小就喜欢他,他也答应过,长大要娶我。”回忆着以往的她,小脸漾着美丽的笑容。
“后来我们长大了,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那妳怎会成为他的大嫂?”夏以绮咬着唇,看着汪子芋脸上的笑容,心里突然不舒服了起来。
“因为……”汪子芋敛下眸,神情黯淡了下来。“因为余大哥的关系。我一直把余大哥当哥哥看待,可没想到他竟喜欢我……刚哥哥因为余大哥的关系,只好退让,甚至还离开家里,就是不想看到我……”说着,她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怜。
夏以绮想到那些传言。“那、那妳和屠向刚有染的事……”
“我们是情不自禁,可刚哥哥为了不伤害余大哥,却自愿放弃大好前途,请调到你们小镇来……这都是我的错。”汪子芋呜咽地哭了。
“所以那些传言是事实……”夏以绮低喃,看着汪子芋,想着她方才的话―
屠向刚会缠着她不放,是因为她像汪子芋的关系吗?
他会动不动就惹她、逗她,全是因为她感觉像汪子芋?他是把她当成汪子芋吗?
不可能!她不相信……
她想着屠向刚对她的恶劣,哪有人会对喜欢的人这么恶质的?她不信屠向刚会这么对汪子芋!
所以他对她那么坏,绝对是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因为她像汪子芋,绝对不是!
“我一直很想刚哥哥,好不容易找到他,却没想到他竟交了女朋友,我好伤心;可是看到妳,我就不伤心了。”抹去泪水,汪子芋微微一笑。
“什么意思?”夏以绮瞪着她。
“因为,看到妳,我就知道刚哥哥还是忘不了我。”汪子芋开心地一笑,又吐出一句。“妳只是我的代替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