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喜宴结束,妳的桃花也朵朵开了唷!局长大人,你说是不是?”镇长转头问屠向刚。而屠向刚早就看得傻眼―见鬼了,这真是那个爱哭鬼吗?
本来的及肩直发变成了漂亮的波浪卷,清秀的小脸仅上了淡妆,小巧的唇瓣绘上了粉色的珠光唇蜜,耳垂夹着水晶耳环,小小的变化,却让她增添了女人的妩媚。
而细肩的粉色洋装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粉女敕,及膝的裙襬滚着白色蕾丝,裙下是匀称修长的小腿,细致的足果被绑带凉鞋交结编织,再以精致的玫瑰银扣系住。
她像变了个人,从清秀的小茉莉成了甜美的粉樱花,轻易就能吸引住每一个人的目光。啊!下正在摇晃的椅子因一时的闪神,差点往后倒去,屠向刚及时回神,惊险地将脚放下,稳住椅子。眼角瞄到女警长嘲笑的目光,他狼狈地起身,粗鲁地吼着:“好了就走了,慢吞吞的!”
“好了吗?”福伯从门口走进来,一看到漂亮的女儿,眼睛立即一亮。
“哦哦哦,绮绮,我的女儿哦,妳就水耶!”
“阿爸,一定要去吗?可不可以不要……”夏以绮咬着唇,再一次苦着脸哀求。
“不行!妳一定要去出口气,我已经跟老徐借好车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出发。”不理会女儿的恳求,福伯很坚持。
“可是阿爸……”夏以绮苦着张脸,瞄了门口的男人一眼,她好想哭哦!为什么要跟他同行啦?
“绮绮呀,阿爸知道妳还想着那姓李的小子,阿爸这么做是为妳好,这样妳也能死心。”
“阿爸,我根本没有想他……”
“唉!妳别逞强了。”福伯完全不信她的话,“走走走,赶快上车,不然你们就赶不上喜宴了。”他拉着女儿的手,将她塞进车里。
“阿爸……”
“阿刚呀,好好照顾绮绮呀!你敢再欺负她,老子就把你埋了!”福伯恶狠狠地警告。
“放心,我没那个种。”屠向刚轻哼,油门一踩,黑色跑车立即驶出小镇。
“绮绮!加油呀!”福伯的吼声远远传来,不只福伯,连镇上的人也摇旗吶喊着。
哦―
夏以绮忍不住在心里申吟,不懂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昨天阿爸一回家就叫她和屠向刚去参加喜宴,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打扮,然后……
她瘪着嘴,瞄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直觉地把全部的错都归咎在他身上。“屠向刚,你跟我阿爸说了什么?”
“我能跟他说什么?”屠向刚的声音也很冷,被刀子威胁的人可是他耶!
“不然我阿爸怎会叫你装我男友去参加喜宴?”她低嚷,看着他的眼神很不满。
“妳怎么不问你前男友干嘛还多事又寄一张喜帖过来?”屠向刚没好气地回她。
“你……”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怒意,她抿了抿唇。“你要是不愿意,干嘛不拒绝我阿爸?”害她也要走这一遭!
“夏小姐,一把菜刀就在我面前晃,妳觉得我可以拒绝吗?”他的语气极恶劣。
夏以绮噤声,知道这种事她阿爸一定做得出来,她咬了咬唇,闷闷地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讨厌!这机车男凶什么呀?
见她不说话,屠向刚瞄她一眼,心情顿时更闷了。该死的,他是哪根筋不对呀?
从刚刚看到她之后,他的心情就有点差,连带地口气也好不起来,情绪变得好浮躁。
他不习惯这样的她,太……太亮眼了!让他忍不住心烦了起来。
喜宴会场门口,夏以绮看着摆在入口处的婚纱照,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一定要进去吗?
“怎么,还念念不忘啊?看了人家的婚纱照,难过伤心吗?”见她怔怔地看着婚纱照,屠向刚冷声嘲讽。
才不是这样!
夏以绮抿着唇瞪他一眼,不想理他。
“走,进去了!”屠向刚拉着她的手,硬拉着她进去,来到收礼金的柜台前,拿出红包,签了名。签好名字后,他抬起头,见她一直盯着红包,薄唇一撇。“放心,里面不是妳想的那个价码。”虽然他很想包那样。
不是就好……夏以绮松了口气,再怎样,人家都是办喜事,包那个缺德价码,即使新郎是劈腿的前男友,她还是干不出来。
再说,她对李凯昱一点怨恨也没有呀!
“走吧!进去了。”屠向刚拉着她走进会场,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我警告妳,妳可别看到那对狗男女就哭。”
“什么狗男女?你讲话好难听!”夏以绮白他一眼。“而且我才不会哭,又没什么好哭的!”
“是吗?”屠向刚轻哼,“新娘不是妳,真的不会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我都跟他分手一年了。”她看着他,见他一脸不信,受不了地嘟嚷,“奇怪,你们干嘛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才没有对学长念念不忘!”
“学长?”屠向刚挑眉。“对,他是我大学学长。”
“哦?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他追妳,还是妳跟他告白?”屠向刚八卦地问。
夏以绮微微皱眉。“我也不知道。”
“啊?”这是什么答案?夏小姐这是在敷衍他吗?
“就……学长常常来找我,然后身旁的人就一直拱,反正我也莫名其妙,最后我就成了学长的女朋友了。”夏以绮轻轻耸肩。
“啊?”屠向刚傻眼。“那妳喜欢他吗?”
“不讨厌呀!我怎么可能会跟讨厌的人交往?而且和学长在一起的感觉也不错,根本没想到他后来会劈腿。”她淡淡说着。
见她不在意的态度,屠向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好了。“他劈腿妳不难过吗?”
“哪可能不难过?”夏以绮白他一眼。“我跟他交往两年多,多少都有感情,难过是一定的呀!”只是难过的时间不长就是了。
“哦……”总算明了过程了,屠向刚忍不住摇头。“女人,妳也太随便了吧?”
“什么意思?”夏以绮皱眉。
“旁边的人拱,妳就跟他交往,妳有没有主见呀?”他嘲讽地睨着她,这女人还真是奇葩。
“反正我又不讨厌学长,跟他交往又没差!”她嘟着嘴,眉尖紧紧皱起。
“奇怪,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她是哪根筋不对呀!
夏以绮有点恼地瞄了屠向刚一眼,见他嘴角轻扬,不禁疑惑,“喂!你心情变好了哦?”她发现他的语气没那么坏了。
“嗯哼。”他轻哼,夹了口菜进嘴巴,对她咧了抹笑。“听了好笑的事,当然心情好。”
好笑的事?夏以绮瞪圆眼。“你!”
“嘘,新郎新娘出现了。”屠向刚指指前面。前方,新人正在一一敬酒,不一会儿就来到他们这一桌。
“绮绮。”看到夏以绮,李凯昱笑得有点尴尬。
倒是夏以绮大方地笑了。“学长,恭喜你。”她朝他敬酒。
“夏小姐,没想到妳还真的来啦?”张心娟高声说道:“而且,还带妳男友来呀……对了,听说你男友是被流放到边疆,现在在妳们小镇当穷酸局长,是不是呀?”
“娟,妳别这样……”李凯昱开口想阻止。
“干嘛?我说的是真的呀!”张心娟轻视地睨了屠向刚一眼,打算趁这次将之前的仇报回来。
“呵!阿昱呀,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发放到那种偏僻的地方吗?听说呀,他是爆丑闻,和自家大嫂有染……”
什么?夏以绮听了一怔,惊讶地看向屠向刚。
屠向刚淡淡挑眉,慢条斯理地开口,“谣言止于智者,看来新娘子的脑子似乎不怎么好呢!”
淡淡一句话,轻易就让新娘子变了脸色。“姓屠的,你说什……”
“阿刚,你怎么在这?”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屠向刚立即皱眉,一看到门口那几个人,他立即在心里低咒。
靠!有没有这么衰?
“余伯伯,你认识他?”张心娟惊讶地问。
“爸。”屠向刚无奈地开口,然后再看向中年男人旁边的男女。“嗨!大哥、大嫂。”
大嫂?
众人的目光看向那典雅的小女人,忍不住想起张心娟刚刚说的话―
和大嫂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