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打算回话,布御霆更火,一路上许多的猜测,早让布御霆气恼得几乎快要发疯,向来冷静的他,甚至有种冲动,想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永远关在屋子里,再也不让她出来见人。
其实他本来已经忍下火气,也知道她不是他应该发火的对象,偏偏她那个该死的表哥最后那不想放手的模样,彻底火上加油,让他忍不住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保证、得到更多的安心。
布御霆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不知该如何处理感情的他,更不会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就是在吃醋。
他心中又是恨又是怒,虽然一路上紧紧搂着她,但是心中还是有着许多不安全感。
若刚刚不是在车上,他甚至恨不得直接扯开她的衣裳,让她在他身下哭着喊着,保证以后绝对不见其他男人,似乎只有彻底的将她一寸寸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才觉得自己拥有了她,才觉得她不会离开。
布御霆这时候早忘了上辈子自己完全不管内宅的女人做些什么,也从来不管内宅的女人心思,认为与其关注那些,还不如多看一本帐册来的实际。
也是因为这样冷情少欲的性格,在死后见到自己的小妾转头就跟了自家弟弟,他除了有些不悦以外,竟然也没有在心中荡起什么嫉妒涟漪。
如果是现在的他,光是想到张薇薇在他死后不过百日就跟了另外一个男人……他就是挖开坟墓,也要重新爬起来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张薇薇猛地发力,把他往后一推,他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一时没有防备,他的后背硬生生撞到浴盆的另外一边,那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的脸扭曲了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她是不是作贼心虚想要谋杀亲夫,就看到她月兑去小袄,跳进浴盆里,火辣辣的跨坐在他身上。
如果布御霆还有一瞬间以为这是火辣辣的前奏,在察觉她的手不是攀上他的肩膀,而是扭上了他的腰间肉时,所有的幻想便随即碎了满地。
“布御霆,你以为老娘一直不发威,就可以把我当成病猫吗?!”张薇薇被甩撞之下,心中的怨气也忍不住全都冒了出来。
她发誓,她本来是想好好跟他解释的,但他说话这么冲,就别怪她也来硬的
“你……”布御霆这两辈子都以为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小白兔,今日却见她这般“动粗”,还月兑口就是一句老娘,宛如成了街上的河东狮,心中震撼自是比见到那什么表哥还要大上好几倍。
张薇薇好多话可是不吐不快了,凭着一股怒气不让他有说废话的时候,直接劈哩啪啦的道:“你什么你!你以为我是那种相公说一我就不能说二的女人吗?你以为我会像个花娘一样,今日不舒服还要笑着问你要不要去找别的姑娘吗?你以为你老娘欺负到我头上,我就会微笑的说婆婆教训得是吗?现在的我不会再那样没脾气了!
“所以你别以为你可以找七八个姨娘甚至看到小丫头睡过就当成通房,我却见一个连手都没牵过的表哥,就要被你当成yin娃荡妇,被小泵子骂贱人,还要看你摆脸色,甚至用这种好像审犯人的态度来质问我啊!你你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就算你多活了一辈子,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是真过不下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
哼!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她也有嫁妆,虽然不多,但在还没有被无良婆婆抢光之前,她也可以算是一个小盎婆,起码养两个丫头还有自己和儿子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布御霆被她连珠炮骂得一时回不了神,张薇薇一口气吼完,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沉默相望。
室内静得可怕,屋外的两个丫头只听见里头好像有了争执声,忧心的想往里头探,却又不敢开门进去。
春柳宛如猫爪子挠心,恨不得能在窗上戳个洞看个明白,但是也知道这样窥视主子的行为,可不是一个好丫头能做的,只能忍着好奇,身子像长虫似的动个不停,且离门板越来越近,恨不得耳朵直接贴到门板上偷听。
春草这下也无暇管她,神色紧张,心里也不断猜测里头到底是怎么了,手里的帕子扭得几乎都要成了麻花。
在外头人来看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但是里头的两个人的形势却又早已经变了一个样。
布御霆刚刚能够让她偷袭得手,是因为对她没有防范,一时又气急了,才会被她利落的推倒又被压了上去,但是等他一回过神来,哪里能够忍受男人的尊严扫地?
他箍着她的腰,根本就不必费什么力气,直接就在浴盆里翻了一个圈,这下子嚣张的人直接落在水里弄了个全湿,他则是全身赤luo的压在她身上,还没洗干净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背后,几缕滴着水,垂在肩膀上,衬得他刚硬的脸部线条更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
张薇薇刚刚就是凭着一股气势发作出来,把话一口气说完了自然是爽快的,但是气势一消,现在又被他给整个拖进水里,向来有点没胆的她,顿时就手足无措了。
“大……大爷……别冲动!我我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啊!”
布御霆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让张薇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还得忍着不让自己的视线不安分的往下瞄。
虽然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精实,但是再往下看就是十八禁了,她一点都不想要长针眼的说。
“我们可不是要好、好、说吗?”他还故意加重语气,眼神亮得像是一头狼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呵呵呵……”她心中流泪的干笑数声,视线完全不敢往他身上飘。
她刚刚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有种呢?难道是突然鬼上身?不对,应该说时光之旅来了太多次,她的脑子开始短暂性失常了吧,要不然怎么敢压在他身上,那样的女放厥词呢?
布御霆看着她,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和脖颈,惹得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语每轻柔却充满威胁的轻问着,“你觉得我是谁啊?我有说过把你当成yin娃荡妇了吗?我有让你吃饱撑着没事做,让你替我安排去姨娘那安歇了吗?甚至……我可有哪次在府里随意拉了丫头上床,嗯?”
感觉像是坐云霄飞车一般,张薇薇的心随着他的语气起伏,尤其是最后一个字拉高到了最高点。
那拉高的尾音实在太过销魂,她现在可以说自己已经忘了刚刚说什么吗?
“说话!”他扳正了她的脸,让她的目光只能正对着他。
“我……”她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就是这么说说……”她的重点其实是恶婆婆,还有她和温淮南之间很清白,真的!
“喔?说说?”布御霆睨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很明显看得出来他大爷现在的心情绝对不怎么美妙。
“对,就是说说!呵呵……人嘛,都会有一时嘴快的时候……”简称就是嘴贱,她在心中默默流泪。
他对于这种说法不予置评,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颈边,偶尔顺滑到她的锁骨,麻麻痒痒的,让她身体不自禁的轻颤着。
如果这是文艺片,这时候应该是要进入床戏了;如果这是恐怖片,那这时候她可能就要被压到水里面淹死了……张薇薇在这紧张的气氛当中,还忍不住分神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果然是死过一回又一回,神经都变得粗壮和强大了吧。
布御霆其实也正在考虑是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还是干脆捏断她的小脖子,让她再也不能那么嚣张。
虽然她像只猫咪一样炸毛的抓狂模样,让他觉得别有一番风情,心脏在刚刚那一瞬间也忍不住加速跳动,就像是回到青涩少年时期一般,有种想将她拉下狂吻的冲动。
布御霆向来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既然想了,就会这么做。
吻她的念头才刚闪过,他就已经压低了身子,直接覆上她的唇,品尝着那两片粉红的甜美。
张薇薇瞪大了眼,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热吻,还被他报复性的咬了唇好几口,让她忍不住呜呜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的勾人,衣裳被打湿,紧贴在身上,让她的曲线毕露,外裳一边松垮垮的露出香肩和包裹着浑圆的女敕黄色肚兜,发钗散乱,嘴上的胭脂糊了一点,整个人泡在水里,同时带着清纯和艳丽,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布御霆一吻上她,就决定什么话都等一下再说,禁欲了大半个月的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他快速褪去她身上碍事的衣裳往外扔,同时响起的是她偶尔的娇吟和他的粗喘声。
一时之间,狭窄的浴间内,染上了无边的春色。
两个丫头守在门外,虽然听不清楚主子在说些什么,但是后来的动静两个人却是明白的。
两个丫头脸红红的对望了一眼,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欣喜。
看来两个主子之间是没事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春柳贼兮兮的笑着,忍不住低声说:“唉哟,今儿个的月色可真好啊!”
春草自然明白她说些什么,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最后也是绷不住表情,忍不住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