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段世渝、楼一刃及俞雨牧分据圆桌的一方。
段世渝是百花楼的常客,熟门熟路,十分自在。
话才说完,门外传来软软的、轻柔的说话声——
“段少爷,是我。”
“进来吧。”
门打开,一名穿着紫衣,容貌秀丽的女子带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分别穿着淡红色衫裙及天蓝色衫裙的女子。
带头的人,正是浣月。她早已接获通知,知道今晚段世渝会将楼一刃及那位眉清目秀的贴身近侍带来,于是找来两名要好的姊妹一起侍宴。
“一刃,小牧,这位就是浣月姑娘。”段世渝毫不顾忌两人在场,立刻伸手拉了浣月。
浣月站在他身边,态度自若,行止优雅地对楼一刃福了福,“这位一定是楼少将军吧?”
段世渝虽没仔细介绍,但早已练就识人本事的她还是一眼就分辨出谁是主,谁是仆。
不是因为楼一刃身形高大精实,亦不是因为俞雨牧瘦弱纤细,而是因为楼一刃眉宇之间有着一股藏不住的英气,一看便知他是人中龙凤。
“浣月姑娘,常听世渝提起你,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楼少将军客气了,我才是久仰大名。”浣月嫣然一笑,“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她将视线移到了俞雨牧身上。
诚如段世渝所说,那是位漂亮的人儿。肌肤白净细致,身形纤细柔弱,十指纤纤,若他真是男人,那么打扮起来也肯定美过许多真正的女人。
“这位俊秀的小哥就是楼少将军的近侍吧?”浣月问。
俞雨牧迎上她柔媚的眸光,心头一悸。她有一双跟段世渝一样高深莫测的眼睛。
“他是俞雨牧。”段世渝笑说:“他是第一次来,你们谁伺候他?”说着,他看着跟随浣月进来的两名姑娘。
不!他楼一刃绝对不是男色爱好者。抱女人嘛!那还不容易,不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吗?
“你不必激我了,我去。”他瞪着段世渝,一副壮士断腕、破釜沉舟的架式。
段世渝唇角扬起,笑得狡黠而得意。
瞥见他的笑脸,俞雨牧心惊肉跳,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厢房里,段世渝、楼一刃及俞雨牧分据圆桌的一方。
段世渝是百花楼的常客,熟门熟路,十分自在。
楼一刃处事从容,虽是初次涉足此地,却觑不出一丝惊慌躁动。
但俞雨牧打从离开将军府的那一刻,脸上便有着一种彷佛要被押上刑场处决的表情。
“小牧,别担心,那些姑娘不会吃了你。”进入百花楼前,段世渝笑着这么对她说,眼底有几分狡光。
她总觉得此行多险,且并不如他所说,纯粹是为了替楼一刃辟谣解套。
他最终的目的是试探她吧?他想确定她爱的是女人,绝不会对楼一刃有非分之想。
“小牧。”正当她专心地思索着今天该如何应付那些姑娘之时,段世渝喊了她。
她回过神,“什么?”
他笑睇着她,“怎么你看来有点害怕?”
“没、没有!”俞雨牧大声的否认。
他安抚着她,“第一次难免紧张,以后会习惯的。”
以后?他还想再拉她跟楼一刃上这种地方来吗?
“一刃,怕吗?”段世渝转而问着楼一刃。
楼一刃唇角一撇,“刀剑都不怕了,怎会怕姑娘?”
话才说完,门外传来软软的、轻柔的说话声——
“段少爷,是我。”
“进来吧。”
门打开,一名穿着紫衣,容貌秀丽的女子带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分别穿着淡红色衫裙及天蓝色衫裙的女子。
带头的人,正是浣月。她早已接获通知,知道今晚段世渝会将楼一刃及那位眉清目秀的贴身近侍带来,于是找来两名要好的姊妹一起侍宴。
“一刃,小牧,这位就是浣月姑娘。”段世渝毫不顾忌两人在场,立刻伸手拉了浣月。
浣月站在他身边,态度自若,行止优雅地对楼一刃福了福,“这位一定是楼少将军吧?”
段世渝虽没仔细介绍,但早已练就识人本事的她还是一眼就分辨出谁是主,谁是仆。
不是因为楼一刃身形高大精实,亦不是因为俞雨牧瘦弱纤细,而是因为楼一刃眉宇之间有着一股藏不住的英气,一看便知他是人中龙凤。
“浣月姑娘,常听世渝提起你,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楼少将军客气了,我才是久仰大名。”浣月嫣然一笑,“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她将视线移到了俞雨牧身上。
诚如段世渝所说,那是位漂亮的人儿。肌肤白净细致,身形纤细柔弱,十指纤纤,若他真是男人,那么打扮起来也肯定美过许多真正的女人。
“这位俊秀的小哥就是楼少将军的近侍吧?”浣月问。
俞雨牧迎上她柔媚的眸光,心头一悸。她有一双跟段世渝一样高深莫测的眼睛。
“他是俞雨牧。”段世渝笑说:“他是第一次来,你们谁伺候他?”说着,他看着跟随浣月进来的两名姑娘。
“芙蓉,”浣月转头对身着天蓝色衫裙的女子说道:“你来伺候这位年轻公子吧,可别怠慢了。”
“姊姊放心。”看来古灵精怪、活泼大胆的芙蓉,立刻捱到俞雨牧身边坐下。
而剩下的那一位名叫嬉云的姑娘,便落坐在楼一刃身侧。
性情外放活泼的芙蓉立刻给她倒了一杯酒,“公子,这是百花楼自酿的杏花酒,甘甜如蜜,保证别处喝不到,你尝尝。”
“我、我不喝酒,给我茶吧。”
芙蓉全身散发着香气的身子直往她蹭靠着,教她全身起了疙瘩,一度想落荒而逃。
“小牧,你在说笑吗?喝茶?”段世渝语气促狭地道:“今天是你成为真正的男人的日子,你居然说要喝茶?”
“我……”
“小牧,怕醉吗?”楼一刃笑视着她,“放心,你若醉了,我会把你扛回去的。”
“俞公子,”浣月开口劝酒,“这酒酒气不重,入喉温顺,你不试试真是可惜了。”
芙蓉将酒杯凑到她嘴边,“公子,放心喝吧,醉不了的。”
几双眼睛都盯着俞雨牧,而其中最让她不安的便是段世渝的目光。
“小牧,你是男人吧?”段世渝声线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试探。
一听,为了取信于他,她把心一横,接过芙蓉手中酒杯,将杯中的杏花酒一饮而尽。
她原以为那酒会呛、会辣,却意外的甜美温顺。因为是意想不到的滋味,她不禁惊奇地瞪着空杯看了看。
“没骗你吧?俞公子。”浣月柔声问着,“这酒是不是好喝?”
“浣月姑娘所言不假,确实如此。”她说。
这时,芙蓉又替她斟了一杯,“喜欢便多喝几杯吧,公子。”
因那酒的确好喝,正好口渴的俞雨牧想都不想的便又喝了一杯。
“小牧,你行不行?”见滴酒未曾沾过的她竟一口气喝了两杯酒,楼一刃不禁替她担心起来。
“欸,一刃,”段世渝挑眉一笑,“你别管他了,让他喝吧。”
“段少爷。”突然,外面传来了不醉娘—— 金凤仙的声音。
“是金老板?请进。”
门打开,金凤仙走了进来,年过五旬的她虽已没有当年姿色,但犹有韵味。
“我刚从外头回来,听说段少爷带了朋友,特来打声招呼。”她视线一扫,两眼在楼一刃脸上定住。
“这位一定是楼少将军吧?”
“正是。”楼一刃从容谦和地应道。
“令尊英勇退敌,以身殉国,是位英雄。”金凤仙说:“少将军英气勃发,果然是楼氏之后。”
“不敢。”他拱手一揖,“楼某只是侥幸,难与先父比拟。”
“少将军客气了,酒菜请尽情享用,务必尽兴。”
“我知道了。”
此时金凤仙眼尾余光瞥见俞雨牧,微愣了一下,“这位公子又是……”
“他是在下的近侍,名叫雨牧。”楼一刃答道。
俞雨牧礼貌却又矜持的对她颔了首,腼觍一笑。
“好俊的公子。”金凤仙忍不住多端详了几眼。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有几分眼熟。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额头下巴她彷佛在哪儿见过,似曾相识。
发现金凤仙盯着自己瞧,俞雨牧有点尴尬,下意识的望向楼一刃,露出求救的眼神。
他会意,若无其事的笑说:“小牧脸皮薄,金老板这么盯着他,他都不自在了。”
察觉到自己有点失礼,她歉然一笑,“真是让三位年轻爷见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位公子给我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我跟他曾在哪儿见过似的。”
她话才说完,段世渝哈哈大笑,“原来小牧这么对金老板的胃口啊?”
让段世渝开了这么一个玩笑,金凤仙既不羞也不恼。“看来我的秘密都让段少爷给发现了呢。”她自我解嘲,“好了,我不打扰几位兴头,三位爷请慢用。”说完,她旋身步出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