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赶着去投胎吗?”敖旭邦破口大骂,抱着一名娇小的女子,而她则抱着一只狗。虽然是他怀里这个女人不对,但是以时速九十的高速在普通道路上开车,不是喝醉就是有病。
虽然驾驶有紧急煞车,但是为了保护她,他的手肘和膝盖有些许擦伤。
肇事的驾驶并没有逃逸,还很负责的想要送他们到医院,却被敖旭邦拒绝,因为世界就是这么小,驾驶竟然是陶灿灿在国外读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国外某知名医院院长的儿子,这次是专程回台湾来找陶灿灿叙旧。
既然是认识的人,那么大事可以化小,小事也可以化无。当他们一行人回到陶灿灿的动物诊所时,关承宪与她以英文交谈,完全无视敖旭邦的存在。敖旭邦用清水冲洗过伤口后,坐在诊所的一角。
陶灿灿拿着医药箱,走向他。
“灿灿,这位警察是谁?妳惹上麻烦了吗?”关承宪会说中文,却像是排挤敖旭邦,故意说英文。
“学长,在台湾请说中文。”陶灿灿与他以英文寒暄过后,便以中文纠正他,“他是我大哥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
她拉了张椅子,在敖旭邦的面前坐下,打开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噢!”关承宪长得高大挺拔,悄悄打量着敖旭邦,接着又看向陶灿灿,“灿灿,我在温哥华很想妳,妳都没想过再回去吗?”
“我是台湾人,没理由再回温哥华啊!”她轻声的说,动作小心翼翼。
敖旭邦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似乎没有他插话的余地,又见到关承宪讨好的表情,心情非常不爽。他知道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拒绝像陶灿灿如此甜美的女人,尤其她笑起来的时候,左脸颊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Honey,难道妳没有想过我?不是说好我们要结婚……”
不等关承宪说完,敖旭邦跳下椅子,冲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领子。
“你这个假洋鬼子,再敢乱说话,我见你一次就扁你一顿,听到没?”他火爆得像头抓狂的狮子,企图扭断对方的脖子。
“旭邦!你这是做什么?”陶灿灿连忙制止他,然后卡进两个男人之间,分开他们。
“喔,你这个台湾警察滥用公权力,小心一点,我会去投诉你……”关承宪像只白目的公鸡,不停的咕咕叫。
“怕你不成?!”他都不知道被记几次大过,还怕这微不足道的投诉啊!
“你算哪根葱啊?我与Honey谈话,有你插话的余地吗?你是灿灿的谁?哥哥?还是男友?”关承宪与他大眼瞪小眼。“灿灿在温哥华时,都是我照顾她,我就是想要娶灿灿,怎样?”
“你……”敖旭邦扬起拳头,就想挥向他那欠扁的脸,无奈中间卡了个陶灿灿。
两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句,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不禁失控的大叫:“好了,别吵了!”
两个男人霎时停止叫嚣,看着红着脸的她。
“在我这里,不准吵架,也不准打架。”她各瞪了他们一眼,气呼呼的说:“你们看,诊所里的动物都被你们吓得惶惶不安了。还有,学长,在温哥华的时候我就与你说过,我不会嫁给你……”
“喔,Honey,不要这么快便拒绝我,我可是等妳等很久,所以这一次才会到台湾找妳,想要拜访妳的父母,让我们有个开始,不是很好吗?”关承宪很有诚意的说。
“好个屁啦!”敖旭邦咬牙切齿,“你听得懂中文吗?应该听过“美女与野兽”吧?对,就是美女和畜生根本没有未来……”
“你……我要告你!”关承宪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又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过灿灿提起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死娘炮,你不必管我是谁,你就把我当做正义的化身,专门为良家妇女打击猪哥的使者。”敖旭邦得意的抬起下巴。
“你……”堂堂一个贵公子,竟然被一个路人说成娘炮,关承宪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啦!看在你诚心诚意发问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是幸福里的警察,所以陶灿灿归我管辖,以后你若是对她起了歹念,我就一枪毙了你,听到没?”敖旭邦放低音量,隔着陶灿灿朝敌方喊话。
“你……你……”关承宪指着他的鼻子,气得瞠大双眼,“灿灿Honey,妳怎么会和这个野蛮人当朋友?他根本就是未开化的原始人,只会用暴力解决事情,妳和他在一起,简直是降低妳的格调……”
“学长,我要交什么朋友是我的权利,你没有资格批评他,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的诊所。”陶灿灿眉头微皱,手指着大门,要关承宪离开。
“滚吧!”敖旭邦朝他比出中指,“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纠缠灿灿……”
“你也是。”她瞪着敖旭邦,冷声的说。
“什么?”敖旭邦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身为警察,不应该恐吓民众。再说,你们两个人都好吵。”不管是谁留下来,只会吓坏诊所里的工读生,所以她要他们一起滚出去。
敖旭邦与关承宪一脸为难,但是佳人都大发脾气了,他们也只好东西收一收,互瞪对方一眼,然后走出诊所。
陶灿灿觉得好气又好笑,因为他们谁也不肯先离开,各自占据一个角落,双眼跟随着她移动。
唉。她佯装没有见到敖旭邦那可怜兮兮的眼眸,径自转身,忙着自己的事情。虽然她已经想起过往与他有关的事情,但是能感受到他有时候还是会抗拒她的触碰……
不过,她不会气馁的。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尤其是戚情,慢慢来、慢慢熬,才会愈醇愈浓。
中午时分,一名大男人拎了两个便当,以及一袋饮料,偷偷模模的朝距离警局不远的动物诊所前进,像是害怕遇到熟人。
来到诊所外头,他踌躇不决,就是不敢踏进去。
半晌,诊所的玻璃门被打开,陶灿灿走了出来,正准备去溜狗。
她一向回家吃午饭,顺便带嫂嫂的爱心便当给大哥,不过今天不太一样。当她见到敖旭邦正准备离开的身影时,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原本还想回家要嫂嫂多准备一个便当,然后带到警局给他与大哥享用,不过看来今天盘算错了,因为他竟然主动上门。
“旭邦。”陶灿灿露出甜美的笑容,出声喊住他,“你是来找我的吗?”
“咳。”他硬着头皮回头,“不……不算是。”他看见她牵着昨天救的那只小狈。“我是来看那只笨狗的。”
小狈无辜的张大眼看着他,不停的摇动短小又肥肥的尾巴,高兴得在他的脚边绕来绕去。
“牠没有受伤,不过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狈,我做了寻犬敌事,你等等可以拿一张回去贴在警局吗?”她侧着头,温柔的问。
“嗯……”他尴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将手上的便当递到她的面前。
“我……我想妳一定还没有吃饭,所以……”
“我正好肚子饿了呢!”她伸出手,没有接过便当,反而主动握住他的手,“正好你买了两个便当,我们一起进去吃吧!”现在是午休时间,工读生也都外出吃饭,诊所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几只宠物。
她先将小狈放在外头的围栏内,两人洗了手之后,再带着他来到另一间办公室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