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稳定下来后,东司彦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回想起几个月前的相处到现在,两人的甜蜜正一点一滴的加温中,这是叶以雅所乐见的,她从小就喜欢他,但年幼的她哪里知道爱这种东西,直到她长大了,才确定自己对东司彦的心意,但那个时候他早就前往日本了。
她夜夜向月亮祈祷,衷心的盼望他能回来,虽然不确定是否能成真,但他真的回来了,而且还依约娶了她。
刚开始,她真的好担心他对她的态度,尤其是他一贯的冷淡态度,有时候真的会让她感到无助,毕竟两人分开了好几年,但他对她的索求每每是那样的热情,直到现在,她光是想到就觉得双颊发烫。
她垂脸凝视枕在她腿上闭目养神的东司彦,见一缕黑发垂在他的眼睛处,她伸手轻轻拨开甜蜜和温馨交错于心,现在的他,仅套了件单薄的短衫,这么凉的天气,他也不怕冷,这时她从旁取来小毯子,轻轻覆盖在他身上。
偷得半日闲的东司彦张开眼,因为他感觉到有种毛绒绒的东西覆盖在他身上,睁眼一瞧,原来是毯子。
东司彦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又闭上眼说道:“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不提早回去吗?”
“不,我要给爸爸一个惊喜。”
“嗯。”他怕到时候获得惊喜的不只是叶父,连带叶以雅也会,他不只一次想阻止叶以雅,可他没那么做,一个会装病的老头,隐瞒这么久,还不懂得收敛,是该给他一个教训了。
“阿司,你是不是不喜欢回我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灵的,好几次她见东司彦与家人的互助,太过于礼貌,总是带着一点生疏。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睁眼,看着她。
叶以雅咬咬唇,轻道:“因为我知道你讨厌做什么事都按照习俗,而我爸妈又是非常寻着旧习俗的人,你一定很不喜欢吧。”
他何止不喜欢,还非常厌恶,不过只是偶尔回叶家,就像作客一样,他倒不反感。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回去,没有关系的。”她知道他对她好,很多事都依着她,所以她也希望他能过得很自在,别因她生长在传统的家庭,就让他受困在传统的局限里。
东司彦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轻笑,还拍拍了她的脸,“别忘了,你不需要担心这个。”
“嗯。”或许真的是她多想了,毕竟全住在日本也有一段时间,她真怕他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1小时后,叶以雅拿着礼物,与东司彦一同回到叶家时,她踏进大门,首先见到的是妈妈与婆婆在庭院悠闲的,而爸爸呢?
她往大树瞧去,瞧见的景像是爸爸拿着篮球,奋力的灌篮,对手是公公,两个老人家还说着联婚的好处,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口了,这让叶以雅顿时觉得被欺骗,而两老接下来的话才是叫叶以雅错愕。
“阿司这个孩子真精明,我想他早就看出我们的技俩了,不过他也真能忍,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叶父跑去捡球,说了这样的话。
东父听了之后,大笑了二声,“他虽然精明,但只要我的一声命令,他还是得依照当初的约定,非娶叶丫头进门不可。”
“是这样没错,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只有这个女儿,万一阿司不能好好的对我女儿,小雅的后半辈子就全毁了。”奋力一投,进篮了。
这次换东父跑去捡球,东父喘息的道。“不会的,阿司那个孩子虽然不听话,但他很负责的,一旦叶丫装潢进了东家,阿司不会亏待她,也不会冷落她的。”
“最好是这样。”
“怎么不会是这样。”东父很不服气的把球丢向好友,他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他们结婚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也不见他们不合,还挺恩爱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父接住球,又用力丢回去,“我担心我女儿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敢保证阿司离开台湾跟我女儿没有半点关系吗?”
东父愣了一下,面子挂不住,奋力把球往旁一丢,“阿司绝对不是因为叶丫头才去日本的。”
“但阿司会去日本,却是你造成的。”
“才不是!”
“明明就是!”
东父哑口了三秒,继续反击,“我只有一个儿子,你也只有一个女儿,我们又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亲上加亲这种观念我就不相信你没想过,如果你没想过,你就不会把叶丫头带来我面前,明明就是你先亲口说要结为亲家的。”
“我是说过,但也要阿司愿意,你有问过阿司的意愿吗?”
东父怒火上升,口气也不好了,“你这是在怪我吗?别忘了这技俩是你提出来的,别想赖。”
“是我想的,但……”叶父突然止住口,目光调向大门,然后表情骤然转为震惊。东父也跟着转头过去,表情同样震惊。
叶以雅扁着嘴,觉得非常难堪,更不能理解为什么长辈们的作法,拿在手上的礼物是要给爸爸的,她轻轻放在大门口,然后转身离去。
东司彦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去,他的眸里有着担心,太过平静的她不是一件好事。
“我没事。”被外人欺骗也就算了,料想不到欺骗她的竟是最疼爱她的父母。
“你不是一直希望你父亲好起来吗?就当这是一场老人家的闹剧吧!”他平淡的说道。
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地上,闷闷的开口:“刚刚爸爸说其实你是知道的,这是真的吗?”
“调查之后才知道的。”他也不隐瞒她,“我查阅过你父亲的病况,连最简单的尿液检查都没记录,整张病历表一片空白,才会怀疑。”
“所以他们说的全是真的,你会回台湾,是因为迫于无奈,而不是因为小时候的婚约,对不对?”她抬头看着他,小脸有着难过。
东司彦倏然失去脾气,抓着她的手腕,力道一使力,将她拉向他,“那你呢?你为什么答应嫁给我?只为了替你父亲冲喜,这种借口有多可笑,你知不知道,万一你嫁的男人是个烂人,你的后半辈子就全毁了,你懂不懂!”
她被抓疼了,也被他突来的脾气给吓着,更不懂为什么嫁给他是冲喜?她是深信他会回来娶她,所以她才嫁给他的。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娶你,你现在嫁的男人是个以利为主的猪头,你的下半辈子全毁在你母亲的手里。”她怔仲,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东司彦瞧她傻愣的模样,心里也有个谱了,原来她也不知情,继而瞥了仍愣在原地的两老,再把视线移到她的小脸,语意不似刚才的凶恶,反放柔了些,“小雅,我不会在意这种事,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
可是她在意,在学校,就算她的论文写得很糟,被教授当场丢出教室外,或者被校花嘲笑,她也从没有这样难过,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很难过,她又不是没人要,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把她推销出去,这跟欺骗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回家吧。”他看她也没心情替她父亲过生日了。
“阿司。”在他要牵她的手时,她说出一个提议,而且语意坚定,不似在开玩笑,“我们离婚好不好?你也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我想这样对你会比较好。”
整个阴霾笼罩在东司彦的头上,他不能不承认早先他是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得,他已经把感情放进去了,现在要他收手,天下有几个男人办得到?
“你说什么?”他的另一只手呈现拳头紧握着。
“我们离婚吧。”她不想和他分开,但她真的不想勉强他任何事,这几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会永远记得的。
“你再给我说一次。”他的语意愈平淡,怒气就愈深。
“离婚。”这是她小小声的说着。
“不可能。”他可不理会这椿婚姻是遭到双方家长恶意设计,还是纯属玩笑,他已经一头栽下去了,要他抽身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你过得不快乐。”她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指使他做任何事,所以单纯的她认为他过得一定不快乐,却没发现平常不爱笑的他,笑容增加了不少。
东司彦冷然一笑,这看到叶以雅的眼里,让她萌起想逃跑的念头,就在她才往后退一步,已然被他拉入怀里,接着后脑被牢牢固定住,接着他低头狠狠吻上她。
她挣扎着,这次他的索吻只有蛮横两个字可以形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不要这样,为了阻止她,她大力一咬,咬伤他的舌尖,腥甜的味道窜入她口中。
东司彦并未有停下的意味,反得更深入,凶恶的目光盯着她,被拥紧的身躯几乎要溶入他的体内,她颤?着,口中全是他的味道,想挣月兑,又挣月兑不了,最后,她屈服在他的箝制下,任他吻个够。
眼见事情爆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架,但在瞧见这种激情画面,又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纷纷回头各玩各的。
泡茶的泡茶,打篮球的打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