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在林家的林贵英,行径愈来愈嚣张,成天借着杂七杂八的小事情霸住林彦良下班之后的时间和注意力,也因为林兰英的处处维护和间接促成,使得杨清清每天晚上见到的都是疲倦至极的林彦良。
这一天晚上,林彦良拗不过林贵英的纠缠,带她到国家音乐厅听她期待已久的歌剧,近三个小时的表演让在公司累积了一整天疲累的林彦良苦不堪言,回到家沐浴之后进房,他已然昏昏欲睡。
“彦良,今天我去医院看爸爸,他很开心地拉着我讲了好多他年轻时候的事耶!”
杨清清依到丈夫的身边,想和他分享一下她今天的开心事。
但是林彦良的眼睛已然不自觉地闭上,杨清清说的话他根本就没精力听进去,就已经跌入疲倦的梦乡之中。
杨清清很失望。这几天林贵英跟她争宠,而很明显地,她就像是失宠的旧人一般,被丈夫束之高阁。
她当然知道丈夫不会跟林贵英有什么暧昧的情事,但是心底一股慢慢沉积的忧郁和寂寞,已经让她尝到微酸的醋意,在心底蔓延着。
这几天,她每天早上起床之后都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家里头除了彦良之外,没有其他人认真关心过她。自从她嫁进林家之后,和她最常接触的反而是那个懒散却精灵的徐妈。
这不是她心目中的家庭生活。因为很早就失去亲爱的家人,所以她更渴望可以拥有像以前那样和乐融融的家庭,无奈林家的每个人都无法让她感觉亲切。
就连她亲爱的丈夫,最近几天也跟公公、婆婆一样,仿佛只把家里当做是过夜的旅馆一般,累极了回来,休息够了就出去。
杨清清低低叹了一口气,替林彦良盖好被子之后,往楼下客厅走去。夜已深,大家应该都就寝了,这个时候下楼,应该不会有人在才对。
端了杯热可可,杨清清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频道。
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在深夜时分格外清晰。杨清清吓了一跳,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去查看。
她手里还端着滚烫的热可可,将它当做武器一般地举在自己的身前。万一那个声音真是什么宵小贼子发出来的话,她就把它泼在他的身上,再赏他一个最高分贝的尖叫。
杨清清踮着脚尖,慢慢走到餐厅,什么也没发现。不过厨房里一直有着奇怪的小小噪音持续地发出来……她慢慢地往厨房踱去。
“徐妈?是你在厨房里吗?”杨清清小声地询问。也许是徐妈半夜肚子饿了在厨房里弄东西吃也说不定,要是把热可可泼到她身上去的话,那就糗大了呢!
不过,厨房里头并没有回应。
而那小声的噪音还持续着。杨清清觉得很奇怪,“有人在厨房里吗?”
如果是家里人的话,理当回个声让她安心吧!
就在杨清清靠近厨房门口,准备打开厨房的大灯的时候,里头先后冲出来两个人,前面那个人将杨清清用力撞倒,而杨清清手上的那杯热可可,不偏不倚地泼在随后窜出来的那个娇小的人影身上。
“啊!好痛……”
“啊!好烫啊!”
两声尖叫同时扯开,被撞倒的杨清清重重跌在地上,小肮传来阵阵奇怪的痛楚。不过她的神智还算是挺清楚的,她也听到刚刚那声尖叫了。
那是林贵英的声音。
杨清清捂着自己异常痛楚的肚子,抬起头看着冲出来的一男一女。
“贵英,救救我……我的肚子……好疼……”
杨清清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却被下月复部传来的下一阵痛楚给击倒,然后慢慢地倒卧在地板上。
“怎么办?”男人出声询问。
“管她呢!”林贵英瞥了杨清清一眼,极其狠心地转身离去,连扶她起来的意愿也没有。“谁教她把这东西泼在我身上?”
两人迅速离开之后,厨房又回到原有的宁静。
*****
当杨清清再度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唔……”迷糊的神智和虚弱的体力,让杨清清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清清,你觉得怎么样?我去叫医生过来。”
“彦良……我怎么了?”杨清清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今天一大早,徐妈发现你躺在厨房门口,吓得把全家都叫醒。清清,你知道吗?差一点我们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要是不舒服的话,应该要早点告诉我们啊!”
“我……”杨清清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心头闪过林贵英那不屑的嘴脸。“我又不是有意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倒在那里呢?昨儿个晚上,我还以为你安安稳稳地睡在我的身边呢!”
林彦良一边自责一边又忍不住抱怨。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关他和她最重要的宝贝呢!
“我本来想跟你聊聊天的,可你听没两句就迳自睡着了,我闷得慌,就到楼下去看电视……”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你现在可是要准备当妈妈的人了。”
“我知道了……”杨清清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坐着一个神色怪异的人。“妈,对不起,让你们受到惊吓了……”
“没……没关系,你小心养好身体,我去替你准备一些补品……”
掩不住脸上那一股欢喜的神情,林兰英却还是绷着脸吐出这段话,转身就离开了。
“妈怎么啦?”
有点受宠若惊的杨清清真想掏掏耳朵。婆婆刚刚说的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妈听到你已经怀了她的小孙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呢!”林彦良心疼地握住杨清清的手,“这几天真的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注意你身体的变化,居然让你昏倒……真的很对不起!”
“别……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要是我自己早点发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杨清清心头又闪过黑暗中林贵英那狠绝的脸,不过她并没有把事实的真相给说出来。
“你好好休息吧!把身体养壮一点,当我宝贝儿子的健康老妈!我相信妈一定会把你养胖,这个工作她一定很拿手。”
“你怎么这么说啦!”
杨清清笑开了。能得到婆婆的欢心,一直是她最想要的。
“本来就是!妈这个人就是这样,固执得要命。之前她对你一直不友善,不过现在你肚子里有了这张王牌,看她不把你伺候得妥妥当当。”
林彦良拧拧杨清清略嫌苍白的脸,还真给他拧出一抹羞红。“你就乖乖地享受母凭子贵的生活吧!”
*****
“咳!姨妈,你弄这些东西做什么啊?臭死了!”
林贵英回到林家,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熏得她捏着鼻子直皱眉。
“这些都是补品,是要炖给清清喝的。”
林兰英忍不住心底的高兴,一边注意着陶锅内的药材,一边回头朝林贵英解释。
“那女人……嗯,表嫂她……怎么了吗?”
林贵英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安的心惊,闷着气继续问。
“今天早上徐妈发现她晕倒在厨房里,送到医院去检查之后,医生说她已经怀孕了。”
“啊?她怀孕了?”
林贵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边嫉妒杨清清已经得到林兰英的认同,一边担心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对啊!我们家就快要有小朋友了呢!到时候可热闹了。最好是生个小孙子给我们两老抱抱……你姨丈成天就知道往外头跑,要有孙子在家里的话,看他不留在家里头跟我抢孙子抱才怪!”
“姨妈,你还说咧!你自己还不是每天往外跑去打牌。”
“那不一样啊!家里头又没人理我,我留在家里干嘛?等彦良的小孩一出世,我就有得忙啰!”
“是啊!是啊!”
林贵英捏着鼻子,回身往客厅走去。
“小英,待会儿要不要同姨妈一道去医院把你嫂子接回来?”林兰英舀起熬好的中药装进保温罐里。
“姨妈,你跟表哥去接她就好了,人多反而碍手碍脚。而且我跟高中同学还有约,我现在要出门了。”
“这样啊!那今天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庆祝林家的新生命到来。我叫徐妈煮一桌好吃的。你要带同学回来也可以,大伙儿热闹热闹。”
“再说吧!我要走了,姨妈再见。”
林贵英昨儿个在外头狂欢了一整夜,才刚进家门,这会儿又捏着鼻子离开。
*****
“妈,你弄了什么东西?味道那么难闻!”林彦良抱着杨清清一走进家里,就闻到那股呛鼻的气味。
“是给清清补身体的,你别多问。你们男人不懂的啦!”林兰英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端到安坐在沙发上的杨清清面前,“来,快趁热喝下去。”
“妈,您不用特地帮我做这些啦!我可以自己来的。”杨清清还没办法接受婆婆这样大的改变,显得有点狼狈。
“你现在可是最重要的时期,凡事都得小心一点,知道吗?我要我的小孙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林兰英板着脸,也是一脸的难为情。
之前她对媳妇的态度,和现在比起来可是天差地远呢!她自己也知道转变的理由真的很现实,不过为了林家的小孙儿,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我知道,妈,我会小心的。”杨清清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肮,脸上闪烁着母爱的光辉。
这是她跟彦良的第一个孩子,她当然也很宝贝啊!
“对嘛!妈,清清也是要当妈的人了,她会照顾自己的。”
林彦良在一边看着热闹。虽然很想取笑老妈前后相差太多的态度,不过他这个准爸爸可是开心得很呢!伤和气的事就搁一边慢慢再说吧!
“你还敢说!昨天为什么让清清一个人下楼?为什么她整晚没回房你也不知道?”林兰英这会儿倒数落起儿子来了。
“好好好,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我保证,好吗?”林彦良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清清,下回在床上我要是没有抱紧你的话,隔天你再向妈告状,这样可以了吧!”
“讨厌,你在说什么啦!”
杨清清脸色迅红。在婆婆的面前,他居然好意思对她说这种话,她的脸都快被他丢光了!
“你这小子!就知道哄女人开心。”
林兰英听了儿子的话也有些脸红,不过她真的挺佩服媳妇可以把她的乖儿子拐回家来。
也许之前她真的做错了吧!从今天开始,她也该正视这位已经成为她林家长媳的女孩了。
“你们婆媳对付我的阵线这么快就连结好啦?”
“彦良……”
杨清清被他愈说愈觉得不好意思,又小小捶了他一拳。
“你们别再在我面前频频斗嘴,看得我都羡慕起来了。彦良,盯着清清把这碗汤喝完,再把她抱回房里去好好休息,没事的话就不准她下床,听到了没有?”
林兰英发号施令的样子,就跟个女暴君无异。
“遵命!”
林彦良夸张地行了个军礼,林兰英这才满意地离开客厅。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杨清清倒在沙发上无力地申吟着。
“知道什么?”
“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霸道。”
“呵呵……”林彦良窝进沙发将杨清清抱进怀中,“你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你已经上了贼船,没办法下去啦!”
“人家也不怎么想下去咧!怎样!?”
杨清清觉得现在的她真的好幸福,曾经失去的家庭感觉和温暖,现在全围绕在她的身旁。她真的好快乐呵!
“那最好,因为我可不打算放你走。说你爱我。”林彦良咬住杨清清白女敕、凉润的耳垂,轻轻在她耳边吐露着渴爱的呼唤。
“我爱你。”
杨清清紧紧地环住他,羞怯地回应他霸道的求爱。
她那一声小小的、热情的可爱回应,让林彦良整个人都火热了起来,本来只是逗弄般的咬啮,渐渐变质为狂热的。
他双手撑住她的纤腰,“我们上楼了好吗?我好想要……”
“可是人家还没喝完……”
杨清清发觉丈夫的渴望,小脸倏地涨红起来。还好婆婆已经离开客厅,不然被她看到这一幕的话,她就真的没脸做人了。
“先拿上楼去搁着吧!你等会儿再喝。我可不想吻你甜美的唇的时候,尝到这种诡异的味道。”
林彦良一把将杨清清给抱了起来。
“走吧!我亲爱的老婆,我们回房间去做的事吧!”
“你小声一点啦!等会儿让妈听到了,人家会害羞啦!”
“你羞什么?妈和爸要是不做的话,哪会有我冒出来啊!你啊!别总是这么薄脸皮,你愈是害羞,我反而更想欺负你。”
林彦良迫不及待地抱着杨清清回到楼上的卧室里,将她轻轻地置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之上。
“医生应该没有禁止我们吧?”林彦良坏心地继续追问。
“讨厌啦!人家怎么知道……”
杨清清撇过脸,不好意思回答这样的问题。
其实医生是有对她说过,她现在还在怀孕初期,依然可以和丈夫行房,只是不可以做太奇怪、太激烈的动作,免得好不容易着床的小宝贝受到太大的刺激。
“不可以太激烈喔!要温柔一点……”
看到林彦良已经在月兑衣物,杨清清只好先跟他约法三章。“还有,一次就好喔!人家现在可受不了你的需索无度。”
“成,就一次,我会让你彻底满足的……”
林彦良俯身轻柔地压住杨清清的身子,吻住杨清清那无处闪躲的红唇,开启今晚首波的情爱序章。
他们温柔地吻着彼此,并不急着进行最激烈的动作。吻够了她的唇之后,林彦良开始舌忝咬她光滑捆致的肌肤。
炙热的气息在她光果的肌肤上窜移着,林彦良纠缠、逗弄着他可以看到的每一寸光滑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