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之后,徐妈赶紧到厨房要煮醒酒汤给少爷喝,一进去,却被满桌满地的杯盘吓了一大跳。
原来晚上林兰英愈想愈不甘心,一个人在厨房发起脾气来就开始摔东西。
徐妈先前煮好的一桌料理被她打翻,连盘子也丢得满地都是。
“夫人,您怎么……”徐妈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地位责怪夫人。
佣人的本分就是多做事不多嘴……她蹲子收拾起满地的玻璃碎屑。
林兰英坐在餐桌旁冷眼看着徐妈。她的气还没消呢!
“徐妈,你别动那些东西。去叫少女乃女乃过来。”林兰英已经想到要怎么折腾那个女人了。
“是。”徐妈听话地到二楼新房去喊少女乃女乃。
杨清清正和林国庆合力将林彦良扶到睡房中,才把他安顿好,徐妈就进来了。
“少女乃女乃,夫人叫您到餐厅一趟。”
“喔!那你帮我照顾一下少爷。”杨清清理一理自己的衣着,准备下去见林兰英。“还有,徐妈,你叫我清清就好了。”她笑了笑。听见别人叫她少女乃女乃,感觉好不真实呢!
杨清清慢慢地走下楼,她知道自己要去面对林兰英,而她绝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怎么,你很累了吗?”没想到林兰英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候她,让杨清清感动得几乎想要哭出声来。婆婆不是一直很不喜欢她吗?
“不,不会累。”婆婆要是这么疼惜她的话,她纵有再多的疲劳都烟消云散了。
只是……地上怎么这么多玻璃啊?杨清清转头一看餐桌上、地板上充斥许多破盘烂碗,吓了好大一跳。
忽然有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身来。“妈……”她小心翼翼地使用着这个新称呼。“你还没吃晚餐吗?”摔得这么乱,想必她一口都没吃了。
“既然你不累,那就把这地方收拾一下,顺便下碗面来给我当消夜。”林兰英很自然地把她当佣人使唤。
徐妈正巧走进餐厅来,听到夫人要少女乃女乃清理这一团乱,马上弯下腰来开始收拾。
“徐妈,我刚才不是叫你不要动那些东西吗?你给我回房间休息去!”
“这……”徐妈蹲在地上,为难地看着林兰英又看看向杨清清。
她是被少爷雇来的管家啊!要是被少爷知道自己在休息而让少女乃女乃亲自动手收拾的话,她的薪水铁定会被少爷扣光的。
“徐妈,没关系,你去休息吧!这儿我来就可以了。”杨清清好言劝着。
她本来就不打算做什么少女乃女乃,在家里家事也是她亲手做的,婆婆这样的刁难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杨清清开始动手打理被林兰英弄得乱七八糟的餐厅和厨房。
林兰英一看她这么柔顺,丝毫没有因此而不高兴,又开始口出伤人的话纽阳。
“就是嘛!反正结婚以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做做这些家事一定难不倒你的。记得地扫干净之后,再顺便拖一下地板啊!”林兰英走出餐听时,还故意用力踩了一下地上的破盘子,将它们踩得更碎了。
杨清清看着她又用那种轻视的眼光看着自己,硬是吞下心中的委屈。
如果婆婆这么看不起她,她就要做得更好,让婆婆刮目相看。
杨清清就在她的新婚之夜,擦洗餐厅和厨房的每一块地板。
等到她确定这两处再没有可以让婆婆挑剔的地方,她走到客厅去想问问婆婆要吃什么消夜,才发现林兰英已经回房去休息了。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连徐妈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时钟指着凌晨一时许。这么晚了,他们当然都睡了啊!
她真是傻呵!埋头苦干地刷着地板,都忘了已经这么晚了……对于这个陌生的家,她突然感到好害怕。彦良醉了躺在新房里,其他人也已经就寝了,就剩她这个新嫁娘却愣在客厅不知所措。
她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未来的生活呢?明知婆婆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但是为了和彦良在一起,什么样的折磨她都会咬牙挺过来的。
只要彦良爱她,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
第二天清晨,徐妈起床之后,发现杨清清居然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回新房去。
她赶紧喊醒杨清清,要她进房里去再睡一下。
杨清清醒了之后,也不准备回房再继续睡。她决定要为自己和林彦良的幸福奋斗,为了自己在林家的地位战斗。
“徐妈,夫人平常都吃些什么早点啊?”她打算把婆婆服侍得妥妥帖帖的,让她找不到可以嫌她的地方。
“夫人平时不吃早点的,因为她常常熬夜打麻将,回来就倒头大睡,一直要到下午两、三点才会起床。”
“如果她没有去打麻将呢?”不可能天天都有麻将打吧!
“如果不打麻将的话,夫人会和别家的太太们逛街、吃饭。她总是有一连串的活动。”
“那昨天她怎么一直待在家?”杨清清自言自语着。
“可能是因为知道少女乃女乃要来吧!”徐妈猜测着。
杨清清可不想自抬身价。婆婆一定是因为全家人都去参加喜宴,只留她一个人在家,才爆发了那么大的怒气。
“反正夫人是不吃早点的,早上通常也没有其他人用早点。”徐妈自己总是温着超市买来的冷冻包子,随便喝点牛女乃或麦片就打发了。
“老爷和少爷也不吃吗?”怎么这家人都这么不重视早餐呢?
想她都是吃刨了才有力气工作的呢!一天最大的动力来源就是丰盛的早餐啊!
“老爷都是在外面吃,而少爷很少住在家里面,所以……”
徐妈也不知道林彦良吃不吃早点。现在他们搬回林家来,她以后可能要早点起床帮他们准备了。
杨清清又缠着徐妈问了一些林国庆和林兰英的生活习性之后,问题焦点来到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徐妈,感觉老爷和夫人之间处得并不好,是怎么回事啊?”她像片待吸水的海棉,一直想多知道林家的事情。
“这个……”徐妈支吾起来。
“说嘛!我想知道。”她真的想多了解他们。之前也听彦良提过,但是他没有说得很清楚。
“这个你还是去问少爷吧!我可不敢多嘴,免得被夫人骂。”佣人是不可以那么多嘴的,她可还想保住这份薪水多多的工作呢!虽然林家招赘的事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可是这种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说比较恰当。
徐妈说完就跑出去了。少女乃女乃这样再问下去,她要是不小心透露了什么的话,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怪她的。
唉!杨清清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真的好痛苦。
她走回二楼的新房,林彦良睡得沉,居然也没有发现她一夜没回到他身边。
看着他好看的睡脸,杨清清靠坐在他的旁边,抚模起他的脸庞。
这就是她的丈夫了呢!从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快就嫁人……也许就是上天给的缘分吧!
早晨的时光,林家大宅都是静无人声的。一直到八点多,林国庆才自睡房中走出来。
杨清清一听到外面有声音,赶紧跑了出去。
“爸,您要出去?”他穿着运动衣,一副就是要出去跑步的样子。
“对。”林国庆通常都是在这个时间出门的。“出门动动这把老骨头。”
“妈还没起来?”她指了指楼上。
“她不睡到十一点是不会起来的。”
“喔!”杨清清看林国庆也没有想多和她谈话的样子,于是怯怯地退到一边去。
林国庆走到门口,突然又回遇头来。
“清清……”他欲言又止。
“什么事?爸。”
“我想,兰英可能不会对你太好,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林国庆语重心长的说着。他太了解自己的太太了,若她不喜欢一个人,她会想尽办法折腾那个人。
“我知道。爸,您不要替我担心。”杨清清已经有逆来顺受的准备了。她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一定要让婆婆对她改观。
“她太过分的要求就不要理会了。你是彦良娶进门的媳妇,不是我们请回来的佣人。”林国庆当然知道她昨天在厨房忙了一晚上,但是碍于林兰英的凶悍,他没敢多说什么。
儿子又醉倒在新房里,当然没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叫去拖地板啦!
唉!什么时候他才可以振作一下?一直这样沉沦在没有尊严的漩涡中,只能沉迷于和朋友厮杀各类棋子的游戏……
“我出去找朋友下棋,中午不会回来吃饭。”他稍微交代了一下,就出门去了。
杨清清回到新房里,打算摇醒林彦良。
林彦良已经清醒好一会儿了,只是头疼得让他没有力气下床来。
“清清,帮我倒杯水来。”他看到妻子进来,翻转了身子,却引来一连串的头疼。
“你醒了啊!”杨清清马上倒了杯热水,顺便也端了徐妈煮好的醒酒汤。
“头很疼?”她心疼地揉着他的太阳穴。
被她这样按摩着,林彦良觉得舒适了许多。“今天就收拾好行李吧!我们去度蜜月。”不顾头还痛着,他翻身压制住杨清清。
“别这样啦!你不是不舒服吗?”
“不吻你的话,我会更不舒服的。”不知怎地,他就是想亲近她,像吸鸦片似的上了瘾。
“会被妈妈听到的啦!”房门都没关呢!万一妈妈被他们的声音吵醒的话,那要她怎么见人啊?
“妈不会这么早起床的。”林彦良的手已经伸入杨清清的衣内了。他的头还隐隐刺痛着,但是一碰到她的肌肤,仿佛就像得到最好的特效药般,让他忘却了那恼人的痛楚。
杨清清虽然不再抗拒和他,但是现在身在陌生的林家大宅,和在公寓里的感觉又不一样。
尤其房门还大刺刺地开着,她怎么可能有那个心情嘛!
杨清清伸出手阻止林彦良的手再向下探。“不要啦!徐妈很有可能会听到的……”
“那又怎么样?她搞不好还很替我们高兴呢!我们一大早就这么恩爱,一定可以很快生下小宝宝的。”
他不顾她的抵抗,继续啄吻着她光洁的颈项,恶作剧地在她白女敕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印记,用力地宣示他对她的主权。
杨清清被他吮得发疼,想要逃离他的压制,却敌不过林彦良体重的困守。
“不要……”她只好口头表示自己的不愿。
“别担心。我们之前在我那儿不是也好好的吗?”他可不想因为搬回家来住之后,就不跟自己的老婆了。
“那是因为……那里没有别人在嘛!”
杨清清当然不是不想和他欢爱,只是因为现在家里头还有别的人在,尤其婆婆那么不喜欢她,这样和他缠绵着,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林彦良突然停下了侵略的动作,“你还是不喜欢和他们一起住吧!那为什么当初要答应我妈?”
“我不是不想和他们住……”被误解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尤其是自己深爱的人。
“那你是为什么?”林彦良有点难以理解女人心底复杂曲折的心思。“我想要你……不要拒绝我,我也不准你拒绝我!”
他想要就是要,什么原因都挡不了他爱她!
他的手再度深入,只是她还没准备好,他这么突然的深入,让她有点难受。
“那……你起码去把门关起来嘛!”
杨清清小脸涨红着,压在她身上的林彦良已经把她的上衣拉到颈下。
“不行,我已经等不及了……”
……
哀着她汗湿的脸,他亲亲她的额头,“不好意思啊!又累坏你了。”然后才拥着她打算睡去。
清早时的头痛早已不再折磨他。都是因为和她的欢爱太激烈了、太舒服了。
林彦良突然想起,度蜜月的地点还没和妻子商量呢,她就已经被他给弄昏了。
唉,他过度的需索她的热情,去蜜月旅行时一定要好好补偿她才行。
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林彦良满足地再度跌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