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规定新婚之夜一定非得把新娘折腾到底才算数?花无忌现在对那个规定的人发出非常严重的杭议。
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洞房!
“娘子。”一道轻轻柔柔的低沉男声出现在她面前,伴随而来的是一双深沉的男人笑眸。
啊!来了、来了!花无忌一时手忙脚乱,随便把身上的凤冠霞披一剥,准备倒头就睡,“不要吵我,我好困……”
这个时侯她竟敢说很困?!孟观云挑起眉梢,语气略显一丝不善,“你竟敢在新婚之夜倒头就睡?好,你就给我睡睡看。”
“好,睡给你看。”说着,她拉起大红的缎被往头一盖,闭起美眸,完全不管他嗓调低沉的恐吓,当真就要昏睡过去。
好一个花无忌!孟观云忍住了失笑的冲动,挑眸觑着她,依旧压着沉沉的嗓调,“你还真睡了?”
“你不是说睡睡看吗?那我就真的睡给你看,我这么做岂不是正遂了你的意?”他这个男人真是蛮不讲理!明明就是他叫人家睡觉的,现在又翻脸不认帐了!她转了个身,觉得这副大红缎被由她一个人睡起来太宽敞,老是找不到一个很安稳的姿势入睡。
不过,在另一个高大温热的躯体加入之后,她立刻决定自己喜欢刚才宽敞的感觉。花无忌很用力地紧闭美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为所动。
“过来一点,我确定自己会比墙壁更令你温暖。”他笑笑地伸出长臂,差点以为自己抱了一个木头女圭女圭。
“不要!”木头女圭女圭立刻发现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奋而抗敌,“真小气,一个堂堂翰林大学士的府里竟然只准备了一床被褥。”
“那是因为咱们是恩爱的夫妻,下人们觉得我们不会需要另一床被褥。”他迷人的薄盾凑近她雪白的耳朵,温存的气息一阵阵地拂过她的耳畔。
“你不要再挤过来了,我已经快要被你挤得没地方睡了!”她伸出一双纤细的藕臂与他做殊死决斗,不想让他轻易得逞。
“是吗?我个人倒是觉得咱们两人之间的空隙稍微大了一些,亲爱的娘子,你不喜欢与相公我亲近热络些吗?”
“好热喔!”她说完之后,试探他的反应,却发现他根本就无动于衷,忍不住提高了娇女敕的嗓音,“好热、好热、好热喔!孟观云,你到底听见了没有?我说很热──”
“我听见了,瞧,我现在不是正在替你想办法解决吗?”
“呃……?”她睁圆美眸瞪他。
“等我帮你将身上的衣服月兑掉之后,我想应该就不会太热了,再忍一忍,我的动作很快的。”
“慢、慢……慢着!”她急忙按住他解衣的大手。
“为什么要我慢着呢?亲爱的娘子,你刚才不是在喊热吗?”
“对,可是我……我现在不热了!”
“小骗子,你看起来脸那么红,说你不热,谁信呀?”他故意假装听不懂她的话,一双贼手继缤进行解衣的动作。
“孟观云!”她连名带姓唤住了他,心想要不是他在她身上乱七八糟模来模去,她也不会脸红得像只出水虾子。
“请问有何指教?我的娘子。”他以一副很认真的眼神回望她,微微敛去盾畔的邪恶笑意。
在他难得诚恳的眼光盯视之下,花无忌觉得心里泛过一阵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不踏实!对。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道种表情,如果不是他身体有病,就是他心里有鬼,反正无论是何者,都教她感到不太放心。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咱们……咱们坐起来,好好说吧?”她勉强扯出一抹笑,胡乱地提出了一个建议,其实心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所谓“很重要”的事。
“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你说吧!”
好个头啦!花无忌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却没傻到放弃这个难得的发言机会,“咱们现在真的是夫妻了?”
“既然已经拜过堂,应该就已经算是了吧!”他一副轻松而且模棱两可的语气,曲起长指轻轻滑过她弧度优美的下颔,感受她肌肤的柔女敕。
色鬼!她不客气地拍开了他乱模的大手,努力让自己不受他的影响,刻意硬着声说:“我不想当你的妻子,咱们来打个商量,我当你小妾,好不好?”
“当我孟观云的妻子到底有哪一点不好?”他紧蹙起眉心,不服气地瞪着她神情认真的俏颜。
“因为人家说妻不如妾嘛!我就是要当小妾,你到底答不答应?”她撅起红唇,强硬地勒索答案。
他直勾勾地瞅着她,试图从她晶亮的美眸透视内心的想法,“如果我就这样被你惹恼了,是否正好称了你的心?”
“那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想。”
“好吧!小妾就小妾,反正我无所谓。”他扬唇一笑,瞧她正松了口气的时候,又补加了一句:“虽然是小妾,不过该做的事情,咱们还是要做。”
“什么……”花无忌有一瞬间的愕然,她还以为自己有机会逃月兑,不过,就在下一瞬间,她就立刻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其实,听到你不肯嫁给我时,我心里有一点生气,你知道吗?”他柔柔地在她的耳畔低语,俯首在她雪白的颈窝,以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以唇轻吻她颈上柔女敕的肌肤,有力的长臂以温柔的力道紧钳住她。
眼前这个看起来邪恶迷人的男子,真的是在红袖招里坐怀不乱,连她一根手指都没多碰的柳下惠吗?
呃……好吧!他没多碰她的手指,小嘴儿倒是被他偷吻了一下,不过,这并不是她现在关注的重点!花无忌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他施予反击,好让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而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好让我消气呢?”他迷人低磁的嗓音缓吐在她的耳畔,大掌缓缓地从她的纤腰滑下。
“不要……不要……”不要靠她那么近啦!
“不要?你不要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呢?”他的举动更加挑逗了。
“说……我说……放开……放开我,”她快喘不过气了啦!然而,就在下一刻她却发现他并不需要牢牢地将她抱住,只要男性阳刚的体魄轻轻靠近,就足以夺取她呼吸的能力。
“试问我能将你这激烈的反应,视为向我道歉的诚意吗?”孟观云扬唇一笑,缓缓地从她雪白的细颈吻下她美丽的锁骨。
“不想嫁给你又不是我的错!”花无忌忿忿地反驳,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会记恨!她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挣扎着,心口因为他亲昵的碰触而泛起一阵近似战栗的热潮。
他的唇……总是轻轻碰触她之后,就立刻离开,转移到下一个地方,仿佛不经意的触碰,更加勾引起她内心的骚动。
他不语,而她则是心慌意乱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他们之间安静的只剩下他低嘎的呼吸,以及她浅促的喘息声……
“住手……”她扬起纤臂想推打他,却立刻被他眼捷手快地擒住手腕,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怎么?你已经决定要向我道歉了吗?”
“不……”
“你知道吗?一个坏人通常都不会说自己有罪,就好象一个犯了错的人,永远都会说自己是对的。”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没有资格说我!”
“我表里不一?”他为之一楞,动作顿停。
“对!在‘红袖招’里像个七情不动的君子,现在却像个……像个色魔!这不是表里不一,那会是什么?”她气嘟嘟地反瞪他,等他一个完善的解释。
天晓得要在她的面前当个君子有多么困难!孟观云想起那一段与她同床共枕,却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日子,简直就是恶梦一场。
不过,有哪个新嫁娘会形容自己的相公是色魔?!他对这句话感到相当……不高兴,停留在她纤腰上的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单薄的系绳,唇畔扬起一抹恶意的微笑,“我想,我们之间有许多误解与歧见,无忌,不过我会很乐意做些事情解决咱们夫妻眼前的困境。”
“一点都不需要!”她激动地大叫,似乎想要打消他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心里着实闷慌的紧。
“咱们是夫妻,你就不必跟我客气了。”他怜爱地盯着她气嘟嘟的娇颜,俯盾吻住她正准备开口反驳的小嘴儿,似乎打算一劳永逸。
她哪有跟他客气?!卑鄙!狡猾!无耻……花无忌在心里把能骂的话都给说尽了。
孟观云逐一地解开她身上的束缚,他大手一扬,一件件喜气的红绸衣就像夕阳的云彩般,缓缓地飘落在地上,身下的娇躯则是逐渐地展露出如玉般的色泽,教他惊叹不已。
“不要……”她用手捂住泛红的俏脸,不敢多瞧他一眼,更别说看清楚眼前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无忌?”他不解地轻唤了声。
“住手……”她细声的呜叫就像蚊蚋般微弱,被他这么一唤,绝美的脸蛋更加红润,仿如白玉泼了上等的胭脂般。
她在害羞!
他大胆而且任性的小妻子竟然在害羞?!孟观云不敢置信地失笑,虽然他心里明白她是不卖身的清白之躯,却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兔般,羞涩地蜷成一团。
她这反应教他不禁更加怜爱了!
“我亲爱的小娘子。”
这一夜,花无忌被唤醒了不知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