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左天一上床就抱着姜来来了个火辣辣、绝对限制级的法式热吻,以前反应剧烈的小女人,今天却像一具强尸一样瘫在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左天有点受挫,报复性地对着那两片女敕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姜来吃痛,这时候才回过神,“怎么啦?”
“我还要问你呢,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么?”
姜来心虚地摇头,“没有没有。”
用迭词,那就是有了,不过姜来既然不想说,左天也不想勉强她,重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两只手各司其职。
经过数次的欢爱,左天已经熟知姜来身体上的敏感点,姜来被那魔术般的手瞬间挑起了情火,她怕自己的理智会被情火淹没,连忙用手去推他的身体,“左天等等,不、不要……”
左天狐疑地停止了动作,挑高眉毛看着她,要求一个解答。
姜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那个、那个来了。”
左天有点生气了,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原来你的不是月经而是周经,一星期来一次,怪不得上星期刚走,现在又准时报到了。”男人在要紧关头被喊停,总是容易脾气暴躁。
姜来紧张得手心出汗,“啊,可能我身体出毛病了,我明天打算去医院看看。”
左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翻身下床,走出卧室了一会后又转了回来,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姜来,“这是你的体检报告,昨天研究所才发给你们,你当时还抱着我说健康真好,可以怀一个健康的宝宝,你真健忘啊。”
姜来的头开始痛了,她感觉自己有点被逼到绝境,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胸口发闷,“啊,我说错了,其实我今天很累,我不想……”
左天冷笑,眼神却很难过,“何必找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如果今天没兴趣、不想做,你可以实话实说,这很正常,你找这些借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就是你心虚,来来,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没有这回事,我喜欢左天,一辈子也不会有那一天的。”
姜来一张脸刷白,急急忙忙去拉左天的手,左天没有甩开,只是不看她,低着头轻轻笑,“又是一辈子,可是不爱了、厌倦了,为什么还要花心思说谎呢?”
“我没有说谎,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姜来的睫毛一下子就被突如其来的泪水打湿,滚烫的泪水掉在左天的手上,他受惊般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蛋。
左天的心被刺了一下,尖锐的疼,他抱住了哭得颤抖的小女人,“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疑神疑鬼,我知道你会喜欢我一辈子,你都把录音笔送给我了。”
直到这一刻左天才幡然醒悟,他知道自己已经对姜来用了心思,却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女人已经把她的笑刻进了他的脑,把她的声音融进了他的血液,把她的泪滴进了他的心。
她已经成了他无法消除的一部分,植入骨血,所以他才会变得不像曾经那个潇洒自在的左天,她的任何反应都会被自己无数的放大,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原来已经这么爱了,原来他也能这样地爱上一个人,姜来果然是他的魔咒,是他的例外。
所以只要她还愿意为他流泪、愿意为他撒谎,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不管她是不是不再爱他,甚至是另有所爱。
这真是一种糟糕透顶的方式,然而当初她又何尝不是用那样无理取闹的方式留住自己,所以他也只是礼尚往来而已,他不会愧疚的,绝对不会。
“都是你不好、不好……”
她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生气地用手捶左天的胸膛,那力度却是一次比一次轻,最后变得跟抓痒一样,整个人也像小浣熊一样黏了上去。
左天亲吻她的发丝,心中又欢喜又悲伤。
左天越来越模不透姜来的心思了。
姜来本来就长了一张表情匮乏的脸,除非大喜大悲,不然一张脸总是冷冷淡淡的。
虽然经过相处,他渐渐对分辨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得心应手起来,但最近她的神情与动作却常常南辕北辙,把他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比如每天晚上的求爱,姜来明明也乐在其中,喉咙里逸出了快乐的呻|吟,但她却总是不允许他进行下去,顶多给模几下就喊卡。
比如有时候两人说着话,姜来就会种游,表情还十分纠结与苦恼,但他问她在想什么,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看他生气,她也很难过,却还是强打精神亲吻他的唇,安慰他说:“不生气、不生气……”
比如姜来不再允许他跟去研究所了,也很少到学校听他讲课,一直表现得十分忙碌的样子,左天忍不住好奇,她真有这么忙?或者她每天真的只是去研究所?然而望着姜来每天回来筋疲力尽的神色,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这一天,左天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想他这种瞪大了眼睛,差点下巴的样子,一定难看死了。
“你要搬回去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来居然悄无声息地把行李打包好了,此刻她拉着行李箱,声音是一贯的认真,“嗯,总麻烦你也不好,而且爸爸很想我,所以……”
“拜托了,姜来,千万别给我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因为得到了、厌倦了、没有新鲜感了,所以想抽身而退了?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让我动了心、认了真、爱上了你,就必须要负责到底,别想拍拍**转身就走,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来抬起头,那个总是散发着夏日午后暖洋洋阳光味道的男人,颓然地一手按住墙壁,一手撑住额头,焦躁不安地看着她。
“你爱我?”姜来双手交迭按住心脏,深怕它会因为跳动太过剧烈从喉咙里跑出来,“再说一次好不好?我想再听一遍。”
左天不是没有对她说过喜欢,但次数寥寥,更别说爱了。
这个家伙永远抓不住重点,左天叹气,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伸出双手扣住姜来的肩膀,认真地直视姜来期待的眼神,“我爱你,非常爱你。”
姜来露出了这段时间来最幸福,不带一点阴霾的笑容,“真好,那左天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左天被那笑容炫了眼,下意识地点头。
然后一个人影带着千钧之力冲进了他的怀里,逼得他连后退几步才接住怀里小小的身体,肋骨又疼了,不过他没心情关心,充满嘲讽地说:“是啊,我愿意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我甚至想在这一刻跟你求婚,你愿意吗?”
天下红雨大概也不能让姜来这么惊讶了,她张大了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口结舌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心脏也不堪重负一样扑通地乱跳个不停,跟怀里抓着一只小兔子似的。
左天看她那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好啦好啦,不想答应也没关系啊,不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什么叫做不想答应也没关系?她想和他结婚都想得要疯掉了,大概内心的渴望太巨大,姜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准反悔,你说要跟我结婚的。”
她说的义正言辞,偏偏那委屈的表情却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狈,十分惹人怜爱,左天怔了怔,感觉身体里的某一处又开始复苏,“你说真的?”
“对。”姜来生怕左天不相信,用力的一个点头,差点把脑袋直接甩在地上了。
左天失笑出声,伸出手抚模姜来脸颊,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印上一吻,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姜来单膝下跪。
“嫁给我吧,来来。”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华丽而精心的设计,然而光这样简单的场景就能够让姜来尖叫了。
这样的场面捂耳朵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点?左天皱着眉头微微笑,“来来,不要只顾着尖叫,先回答我要不要嫁给我啊。”
“要、要,我要嫁给左天!”就怕左天反悔,姜来点头如捣蒜。
左天笑,站起来捧起姜来的小脸就重重地亲下去,他本来还以为今晚两人会闹得难看,没想到峰回路转,老天给出了一个最幸福的结局,他的心也跟坐云霄飞车似的,一下子飘到了半空中。
姜来张开双唇,主动邀请左天的长舌缠住自己的小舌,任由他的气息充盈在自己的鼻尖,那是幸福的味道。
两人多日没有亲密,又都是年轻男女,正所谓干柴遇到烈火,一下子就熊熊燃烧起来,左天拦住姜来的腰,湿热的吻沿着光luo的脖子滑了下去。
大概被甜蜜的气氛冲昏了头脑,姜来一时间想不起自己的坚持,只晓得顺从自己最原始的渴望,扬着白皙的颈子,任由左天在自己身上点火。
……
“唔……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左天……”
姜来甩着一头的黑发,清冷的表情在这一张被**燕染的漂亮脸蛋上荡然无存,她尖叫,感觉自己成了风暴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浪头席卷。
左天弯起唇角,眼里有偏执而璀璨的光,他低头,深深地吻住这两片散发着甜美气息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娇吟。
姜来几乎要被吻得晕过去,左天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腰杆却持续用力,不顾她的求饶,一定要把她逼到那又可怕又快乐的巅峰。
“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姜来晕过去前,这是她最后听到的誓言,轻语却掷地有声,引得她的心脏一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