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你。其实……”阿辉嘻嘻笑,“我比徐广天更疼你!”
回家,金小怜马上月兑下衣服,用花洒洗头,眼眶流下来的泪和水混在一起,分不开来。
傍徐广天凌辱已够惨了,现在还多来一个阿辉——这粗贱的男人。小怜张开口,盛满一口的自来水,她漱口,漱了一次又一次。
她靠在云石墙上抽咽,这样的日子,哪一天才结束?她忍不住在浴室尖叫发泄!
她穿上晨褛,用毛巾擦着头发,由浴室走出来。
有人按门铃。
谁?没打灯号。铃声再响,她连忙找了一条橡筋圈,束起长发,把头发转了几转,束成了一只发髻。她开了房门,站在外面的是徐广天。
徐广天打量她:“你正在洗澡?怪不得按了半天门铃。”
“我跑出来的,身上的水还没抹干。”
徐广天坐在一张椅上,伸手把小怜一拖,小怜便坐在他的膝上。他一手搂抱小怜,另一只手接过毛巾,替小怜抹水。
“小怜,你不化妆,样子更美更年轻,像个小女圭女圭。”
“丑死了,你还笑我。”
“真的,”徐广天很认真地说:“你像一个宝藏,优点永远发掘不完。”
徐广天扔开毛巾,吻她。
“广天,”小怜拍拍他,“我今天上公司替你买了几件漂亮的T恤。”
“怪不得我醒来到处找不到你!”
“放开我,我拿T恤给你看。”
“……等一会……别忙……”徐广天拥着她吻,她一直在找机会占有金小怜。
小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没有理由拒绝他;而且,她要讨徐广天欢心,得到他的绝对宠爱,才能赶走阿辉。但是,如果再继续让他毛手毛脚,吃亏的必然是自己。
她娇娇柔柔地在他的耳边说:“两个人挤在一张椅上多不舒服!”
这声音给予徐广天多大的鼓舞。他连忙双手把小怜抱起,一直送上床上。
上了床,金小怜就松了一口气,有救了,心情也定了下来。她一面伸手到床边按动小小的紧急电掣,一面躺在床上向徐广天抛媚眼。
徐广天坐在床边,手伸进晨褛里:“宝贝,嫁给我!”
“女乃女乃还要观察!”
“观察,我等不住!”徐广天凑近她的耳边:“我们来个先斩后奏!”
“唔!我怕。”
“你老实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还用问吗?都跟了你,迟早是你的人了,当然爱你!”
“想不想嫁给我?”
“我总要嫁你的,就怕女乃女乃……”
“只要你爱我就行了,一切后果由我担当,怎么样?”
“唔!”小怜在拖时间,她一双媚眼,勾魂摄魄地向徐广天望过去。
这明显是一种鼓励,徐广天由心里直笑出来,他吻了吻小怜,开始去月兑西装。
可能心情兴奋紧张,手忙脚乱,心越想快,动作越慢,好不容易才把西装背心月兑下了。晚上要上班,他一定穿西装。
小怜看着他一件一件地月兑,心一阵一阵地跳,救兵为什么还不来?啊!上帝,徐广天已在笨手笨脚地拉他的领带!她闭上眼睛,徐广天还以为她陶醉呢,心里就更加得意了。
金小怜几乎要哭出来,她紧咬住下唇。徐广天已把衬衣的袖口钮解月兑了,他一边月兑衬衣的钮扣;一面走过来。徐广天皮鞋踏着地毡,本来没有什么脚步声,但是,金小怜却感到徐广天的皮鞋,一下又一下地踏在自己的心房上。
徐广天伸手触及她的身体,她正要哇的一声哭出来,突然房门铃响了。
金小怜跳起来,救星到啦!
徐广天按住她,伏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边说:“别管它,良机不可失!”
金小怜咧唇微笑点了点头。徐广天很满意地拥着她亲吻。
门铃没有停过,还有人踢门的声音,小怜一掌把徐广天推开:“不得了!是女乃女乃来啦!”
“你怎会知道是女乃女乃?”徐广天气喘喘,哎!这死老太婆,肥羊刚要到口,她来干什么呢?
“她在踢门呀!这儿除了她谁敢踢门?”小怜起来,拉好晨褛,穿上睡鞋,又梳了梳头发:“你看你,还不赶快把衬衣扣好,结上领带。唉!这回女乃女乃一定不会放过我,我先去开门。”
门打开,马上听见金老太大发雷霆的声音:“什么?怪不得打了半天门,原来你在洗澡,衣服还没有换?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饭,饭菜都冷了!”
“女乃女乃,我……”
“咦!”女乃女乃走进去看见徐广天匆匆穿衣:“啊!敝不得刚才看见你在饭厅一亮相就不见人影,原来你在这儿!你们两个刚才干什么?”
“女乃女乃,没干什么。”徐广天见小怜慌张,马上说,“我只不过来接小怜出去吃晚饭,她正要进化妆间。”
“你真不要脸!”女乃女乃掴小怜一个巴掌,“你竟然那么下贱,拉着广天在这儿鬼混,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小怜本来想哭,趁此机会,放声痛哭。
徐广天看见小怜被打就心痛,他几乎跪在地上求金老太:“女乃女乃,不要为难小怜,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可以发誓。”
“这小表头不听老人言,不关你的事,你去吃饭。”金老太把徐广天赶了出去,“我还有话要跟她说!”
“女乃女乃……”徐广天在外面大叫。
金老太用力拍了两下手掌,听起来像打人;然后她把小怜拉到浴室。
“没事吧?”
小怜倒在金老太怀里痛哭。
“什么?给他占了便宜?”
“没有!”小怜擦着眼泪,“好险,我差点吓死了!”
“唉!”金老太叹口气:“这是迟早的事,为免夜长梦多,计划尽快进行。”
“把阿辉赶走就可以进行!”
“看情形,总之越快越好,最好挑起他们的仇恨。阿辉含恨离去,你将来就不会有麻烦……”
金小怜穿套黑色比基尼,披件白色沙滩衣,由屋子里走出来。
她没有向泳池那边走,却朝车房那边去,看那边花圃里的花。
“小怜,小怜!”有人轻声叫她,小怜到处看,四周根本没有人。
“我在这,大树后。”
那不是阿辉的声音吗?小怜四面再看看;然后绕到大树后,阿辉果然靠在树干上。
阿辉看见小怜马上索吻,小怜推了他一把:“你想死?不要命了!”
“你陪徐广天下了两局棋,他不是去睡午觉了么?”
“你在监视我们?”
“不是监视,是关心。”阿辉抚模着她的手臂,“昨天听说你们三个人吵大架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担心徐广天知道你昨天占我便宜?”
“我不担心,我说过我只是关心你!”
小怜拍开他的手:“徐广天虽然睡了,但满屋子的人。”
“那些人不都是你女乃女乃的心月复吗?”阿辉搭着她的肩膊,“你穿红色、黑色都那么好看,皮肤白真占便宜!”
“有一件事,你先要弄清楚,女乃女乃的人,并不等于我的人。她昨天才掴了我三个巴掌,我越来越不了解女乃女乃。”
“我真没看错,你和女乃女乃是不同的,你纯洁、简单;你女乃女乃,偷偷模模,不知道她有何居心,总之不是好人。”阿辉说:“我们到后园的小木屋。”
“那小木屋是放工具的,花王一天进去好多次,给他见到,还不是一样糟糕。”小怜问:“你只想知道昨天的事?”
阿辉点一下头。
“我警告你,只能说几句,我不准你动手动脚。”
“我知道了,我不会连累你的!”
“到地库泳池,我先去,你跟着来!”
“那是好地方,我怎么没想到?”
小怜先走,阿辉很快就跟了下去。
小怜月兑下沙滩外衣,她叹口气说:“昨天徐广天到我房间,追问我去了哪里?”
“他怀疑我?”阿辉一怔。
“没有!找个借口,到我房间想占有我,他和你都没安好心。刚巧女乃女乃来叫我吃饭,看见他在我房里,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我。广天求情,她还把他赶出去呢!女乃女乃好霸道。”小怜突然问:“广天说你对他不忠,他砍了你一刀,有没有这回事?我看你对他蛮好的嘛!”
“他的确砍了我一刀,”阿辉拉起白T恤,“他差点杀了我!”
“你为什么对他不忠?”
“我……”怎能说?告诉小怜他勾搭徐广天的女人?小怜会反感的。其实阿辉也很后悔勾搭徐广天过去那些垃圾女人,“徐广天生性凶残,他伤害人还讲什么原因,他和你女乃女乃都不是好人。”
“我看不到你的疤痕。”
阿辉索性月兑下T恤,扔在地上,他指了指背:“看见了没有?”
“哟!那么长的疤痕!”小怜用她那柔软的小手指抚他的疤痕,“他忍心啊!”
阿辉迅速回转身,捉住她的手,把她拖进怀里……
另一方面,金老太去按徐广天的房门铃,徐广天刚入睡。
“什么事呀?女乃女乃!”徐广天非常不耐烦。
“想不想知道你那宝贝阿辉在干什么?”
“大概又在和女人鬼混,”徐广天打着呵欠,“不会带进家里来吧!”
“你头顶就快变绿色啦!还睡在梦中。”金老太挥挥手,“你不管算了!”
“女乃女乃,你在说什么?”
“阿辉在勾引你未婚妻!”
“什么?”徐广天整个人跳起,“他们在哪,阿辉在干什么?”
“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依我两个条件,怎么样?”
“一百个条件都可以,你快说呀!”
“第一,只准看,只准听,不准作声;第二,不准有任何举动,一切全听我的。”金老太很神气权威的样子。
“好,我一定合作。”徐广天穿上拖鞋,跟着金老太来到地库。
金老太轻轻开了地库的门,她不准徐广天发出任何声音。
“放手嘛!你这是干什么?”
“我亲亲你!”
“你当心广天杀了你!”
“他杀我?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到,他是虚有其表,他老了,我一拳就可以打死他……”
徐广天面孔发青,因为门缝不大,他只看到阿辉赤果的背部。
他想冲下去,金老太轻轻掩上门,把他拉回房间去。
“我杀死他,我要杀死那卑贱的家伙。”徐广天举着拳头,面上又青、又红、又灰,他从未这样生气过。
“我早就叫你不要把阿辉带到这儿来。我为你,你不领情,偏要带着老虎来吃你的小绵羊。其实他一直对小怜不怀好意,色迷迷的。”
“女乃女乃,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会相信我的话?你不是一直把我当仇人?阿辉才是你的心月复!”金老太冷笑,“阿辉自从搬进来就更明目张胆。有天小怜在花园游泳,穿了件三点式泳衣。阿辉说有蛇,吓得小怜几乎昏过去,他乘机抱住揩油。他又告诉小怜,你报假数,你已经是50高龄,小怜嫁给你,等于守活寡。他又常常在小怜面前赤果上身,显示自己的男性魅力……小怜向我投诉过许多次,她说,阿辉缠得她好紧。”
“小怜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徐广天用拳头捶着台,“这死人色胆包天,还胡言乱语,连我最心爱的女人也敢打主意。哼!哼!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