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不过,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再有这种事,您可要替我主持公道。”
“不会了、不会了,蓝烟不会这么不懂事。”
“那最好,李嬷嬷,我们先回房了。”
很快的,所有的姑娘都走光了,蓝烟依然是面无表情,巧儿则紧跟在身旁。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李嬷嬷嫌我麻烦,我可以走人。”
“哎唷!我的姑女乃女乃,你想到哪儿去了,李嬷嬷只是想求你行个好,不要再给我出难题了。”李嬷嬷说得低声下气,只差没跪下来向她磕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嬷嬷求我行个好,倒不如教她们离我远一点。”说完,蓝烟便带着巧儿离开。
“这个丫头……”气归气,李嬷嬷却也莫可奈何。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他终于明白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可以如此的殷切,如此的浓烈,这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是在“醉红楼”养了三天病,他竟已经习惯她的存在,见不着她,心里头就像少了点什么,做什么事都不对劲,虽然她总是冷着一张脸,可是,有她陪伴的日子就是那么不一样,他喜欢逗她,逗得她失去冷静,逗得她羞红失措。
以前上“醉红楼”,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上“醉红楼”,是为了会见佳人,他现在可真正成了风流的三阿哥,这样子也好,扮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一点也不需要作假。
放下手上的书,胤祺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小六子,什么时候了?”
“回三爷,辰时刚过。”
“好,你去准备马车,我们上『醉红楼』。”
面有难色,小六子踟蹰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三爷,皇上不是叫您最近少往外头跑吗?”尤其不要上花街柳巷。
“我不是在宫里待了好些天了吗?”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有人上皇阿玛那儿告他的状,皇阿玛就会“限制”他出宫,不过,皇阿玛可没指明他得安份多久,反正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也当一回事的照着意思做了,算是可以交差了。
“这……三爷,请恕奴才斗胆,您还是留在宫里的好,上一次您差一点就送了命,您不能不防。”还好皇上不知道这事,否则他的脑袋肯定要搬家。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防不胜防,何必把自个儿搞得紧张兮兮?”命真该绝的时候,怎么挡都挡不掉,他三番两次死里逃生,可见阎罗王还不想收他,他若非长寿之人,也不至于太短命,那为何不要轻轻松松过日子?
“可是……”
“说什么都没用,今天我非去『醉红楼』不可,不过,我得先上『悦来客栈』见一个朋友,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你跟殷绍最好跟紧一点,不要把我搞丢了。”手一挥,胤祺转而命令道:“赶快去准备马车,我拿点东西,这就来。”
“喳!”早知道最后只能应这一句,就不要浪费那么多口水,唉!奴才难为!
伴下手中的琴,蓝烟走到窗前,似有期盼的往外眺望而去,“醉红楼”依旧繁荣庸俗,纸醉金迷,而她似乎变了,心湖不再平静无波,思绪不再清晰透澈,这是因为他吗?她知道这不应该,可是,她却没办法教自己不要想他……
“小姐,妳有心事?”巧儿从来没见过蓝烟如此烦躁,因为从小习武的关系,练就了小姐冷漠内敛的性子,套句小姐常说的话--学武之人最忌“急”、“躁”,遇到再大的事,也不曾见她失了方寸。
心神不宁的收回视线,蓝烟摇摇头,又折回琴前坐下。
“小姐,三爷好多天没来了。”
“不来了最好。”他不来,她没法子进行大阿哥的计划,大阿哥也莫可奈何。
“小姐……”
不打算跟巧儿继续对谈下去,蓝烟扣弦而歌,唱起那一夜的“少年游”。
就在这时,胤祺带着小六子和殷绍来到“烟香阁”,巧儿见了一喜,正想出声招呼,让胤祺的手势给挡了下来,她屈了屈膝,识相的随着小六子和殷绍走出去,将房里留给胤祺和蓝烟。
琴声缓缓落下,蓝烟的身子被胤祺从身后紧紧搂住。
“你一定在我身上下了蛊,害我日思夜梦,想的全都是你。”说着,不忘展现他“的本性”,唇舌并进的在她的颈窝舌忝吮偷香。
一个之徒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可以相信吗?当然不可以!
拉开胤祺的手站起身,蓝烟疏离的屈膝问候道:“三爷近来可好?”当真日思夜梦想着她,又怎么会好几天都不来?
“不好不好,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怎么好得起来?”胤祺起身伸手一拉,蓝烟再度靠回他的怀里,他抱着她往后一退,双双一起跌进椅子里,他的手罩住她的玉峰,隔着薄纱般的衣衫揉捏挑逗,“说好今天要好好的补偿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不用了……”
“天啊!你真香,我要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闪开胤祺的“狼吻”,蓝烟挣扎的说:“三爷,妾身有重要的事相告。”
“先搁着,我想死你的味道,你让我先亲一个,我才有力气说话啊!”
这是什么怪论调,有力气亲她,却没力气说话?他的还真是没药救!
蓝烟干脆摀住胤祺那张“狼嘴”,“三爷,你认真点,这事真的很重要。”
拿开她的手,胤祺色迷迷的看着她那张嫣红的樱桃小嘴,“哪有什么事比亲你来得重要?乖,给我香一个,我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逼急了,蓝烟只好退一步说:“三爷,只要你听我把话说完,你要亲几个,妾身都由着你。”
眼睛瞬间瞪得雪亮,胤祺像个有糖吃的小孩,兴高采烈的说:“你没骗我?”
“妾身虽然身份卑微,可也是个懂道理的人,说到做到,绝不虚言。”
“好,那我就听你把话说完。”
“可否请三爷先放开妾身?”
皱皱眉头,胤祺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这样子难道不能说吗?”他可没封了她的嘴巴,教她开不了口。
算了,争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反正是逃不了的。
“三爷,这事妾身一直搁在心里,不说出来,有愧于自己,可是又怕说出来,惹三爷不高兴,妾身若有失言,还望三爷见谅。”
“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就算不中听,我也不会怪罪于你。”
“三爷,『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杜甫把女人最无奈的失意描写得多么令人心疼,三爷以为呢?”
“杜甫写得好,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三爷忘了玉莲姊姊吗?”
胤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是替玉莲打抱不平。”
“妾身没那么大的胸襟,只是担心将来有一天也会像玉莲姊姊一样。”
放声大笑起来,胤祺眼神倏然一沉,的火花在眼里跳动,他像是在讨她欢心的说:“我的小宝贝,这个你大可放心,你跟玉莲可是大大的不同。”话毕,他执起她的下巴,低头想索取他的吻。
“三爷现在这么说,将来可就难说了。”蓝烟抢在他封嘴之前说道。
“我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美的女人。”
“年华终有逝去的一天,就怕三爷到时候嫌妾身人老珠黄。”
轻轻碰了一下蓝烟的唇瓣,胤祺退了一小步,似真又似随意的说:“即使是人老珠黄,你还是与众不同。”不费吹灰之力,他的舌轻而易举的长驱直入,进到她口中与她的丁香舌嬉戏纠缠,他们的双唇紧密胶着,迫切而灼热。
眼前的一切全都是戏,认真不得,她不能忘了自己是谁,不能忘了她来这儿的目的……可是,一波波的火热直冲脑门,把思绪给昏迷了,理智很快的被丢弃到九霄云外,她不自可拔的陷了进去,情不自禁的失了心魂。
打开她的衣裳,他的唇不再与她的唇纠缠不清,转而向下滑动,她的肌肤每一寸都像丝缎一般,那么细致、光滑,他的双手悄悄的探向她的背,解开她的肚兜,他嘴一张将她的一只乳峰含住,急切的吸吮,仿佛快要干渴而死的人遇到能活命的甘泉。
胸前的凉意让蓝烟的意识震动了一下,可是阵阵的酥麻又将她的思绪打散,陌生的渴望不断的在她的体内扩张,她不自觉的搂住胤祺的脖子,让他的唇舌舌忝吻逗弄她的蓓蕾,他的唇齿留下了一道道印子。
他接着拉下她亵裤,他的手指轻柔的拨弄幽谷前的,带给她更狂野悸动,恍惚间,危险的讯号在向她招手,可是令人意乱情迷的欢愉却又侵吞她的挣扎,他长指一探,刺入紧绷的谷地,不适的感觉犹如当头棒喝,她顿时清醒过来。
“不!”跌跌撞撞的从胤祺身上滚了下来,蓝烟羞赧的掩住大开的衣裳。
不以为意的手指一勾,胤祺盯着蓝烟不放的猛吞口水,就像只快饿死的野狼见到他的食物,“我的小宝贝,过来,我们可还没结束,更好玩的还在后头,你很快就会知道飘飘欲仙是什么样的滋味。”
波动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蓝烟冷然的道:“请三爷自重,妾身虽然身处青楼,却不出卖自己的身子。”
“如果我非要妳不可呢?”
“三爷是何等尊贵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用得着为难妾身吗?”
“可是我谁都不要,就要你。”
“是吗?三爷要妾身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当然是一辈子啊!”说着,胤祺展开手臂,笑得快流出口水,“我美丽的小宝贝,现在,可以让我好好爱你了吧!”
“三爷的一辈子承诺得好容易,不知道将来是不是也轻易的就忘了?”
“我三爷是什么人,说过的话怎么会忘了呢?”
“三爷,忘事是人的本性。”
胤祺故作伤心的捧着胸口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只是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妾身能相信吗?”
“那你说,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这是三爷的问题,三爷证明自己的心。”
“这……我还真的要好好研究研究。”
“妾身答应,只要三爷可以证明自己心不变,妾身就是你的人。”
“好,我们一言为定。”
一见到胤祺,玉莲立刻差遣丫鬟沏了一壶茶,弄了几盘点心。
“三爷今个儿怎么来我这儿?”
胤祺将他准备的锦盒拿出来打开,“这些银子是给你赎身用的,你交给柳燕青,让柳燕青出面找李嬷嬷为你赎身。”
那白花花的银子炫人眼目,玉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三爷不是今早才跟她的未婚夫君见面吗?怎么这会儿就……
“银子下面有几张银票,是让你和柳公子到扬州做生意用的。”
“三爷,这怎么成呢?我们已经受了您这么多恩惠,这会儿还要……”
“就当我出资,你们是替我办事的,这总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