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爷府,满月复妒火未消的南宫曜日,气极之余,命人取来两坛酒搁在房内桌上。
雪清灵见状,不明所以的问:“王爷,这是做啥?”
“你不是喜欢喝酒,本王今晚就陪你喝个够!”他气腾腾的瞪她。
亏他这两日老守在床边,小心翼翼伺候她,就怕落水后的她有什么后遗症。
孰料他今天进宫面圣没守着她,她马上就溜出去见袁柯,大刺刺的跟他举杯狂饮,真是枉费他小心呵护她身子的一片心意。
看到袁柯写的信还放在桌上,他内心怒火更旺。可想而知,当时她一收到信,便心急的匆匆忙忙去找他,连信都来不及收好。
“我不是喜欢喝酒,你不也看到,那是袁大哥要离开,我是去送他。”都解释好几回了,他也亲眼目睹,怎么就是老爱钻牛角尖,一味地认定她是去找酒喝。
听到她这么亲昵的称呼那人袁大哥,他心头又是一把火。“以后不许你去找他!”
“为何?他可是我的结拜大哥。”
“你可是我的王妃!”他立即怒声反控,“堂堂一个六王妃,老是在外头和男人喝酒,成何体统!”
又来了!又是男人面子问题。“那,我不在外头喝,约他来府里喝,总行了吧!”她这可是为了他大大退让一步。
“雪清灵!”他忍无可忍,起身,怒指着坐在床沿边的她,“你,过来!”接着手指从她身上移到他身边的位子。
“干啥?”发这么大的火,以为她就会怕他?“过来就过来。”她不惊不惧,脚步挪移至桌旁。
他眼里冒火,怒腾腾地盯着她,沉着声下战帖。“我们一人喝一坛,谁先醉倒就算输,输的人以后要全听赢的人的话。”
“拚酒决胜负?早说嘛,好,本王妃答应跟你比,别的我全输你,喝酒这一项我肯定能赢你!”她自信满满。
“若是输了,你可得乖乖听我的话。”他眯起眼,危险的睨着她。
“若我赢了,你才得乖乖听我的话!”她毫不客气反呛。
“你方才在客栈喝了多少酒,先倒出来,我可不想占你便宜。”
“不需要,本王妃可是千杯不醉!”说罢,她立即起身扛起酒坛,先喝了几口。“这酒真不错,你都把它藏在哪,我怎都不知府里有这些好酒?”
不回答,他自顾自喝着酒,要让她知道,怕是不出两日,酒窖里的酒全被她喝光了,说不定没心眼的她还真的会邀袁柯上门来共饮。
思及此,心头怒火狂燃,他越喝越快。
见他猛喝,她也不甘示弱,继续和酒坛里的酒拚了。
喝了一半,两人一前一后放下酒坛,暂歇。
他一双狭长黑眸阴瞪着她,她想要以眼还眼回瞪他,却觉头一阵晕。
“这酒可真烈……”她身子微晃了下,不想输,硬是靠意志力稳住。
“如果你不行,要认输就趁早。”他嘴角噙着笑,“别怪我没警告你,这酒后劲可强了,再喝下去,恐怕会把你醉得天摇地晃。”
“哼,我谁,我可是北国第一酒国女英雄!”她大言不惭的说,突又觉得一阵晕,索性坐下来。
“那可真巧,本王的酒量在南国若谦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那敢情好,第一就由本王妃来当。”夸下海口,她马上又扛起酒坛喝了两、三口,可是这时觉得头更晕了,反射性的放下酒坛。
跟着续喝的他,见状,也放下酒坛。“怎么,醉了?”她双眸明显透着迷蒙醉茫,不过说真的,一般男人喝这坛烈酒过半,恐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她还能硬撑着,算强!
“我怎、怎醉了,我这不……”又一阵晕,她强撑住,“这不好端端坐着。”
就是有点晕而已。
“那是!”他笑望着她,眼前的她,双眸迷离、两颊酡红,明明醉了还硬要撑住,模样真是……可爱。
她瞅着他,觉得他怎变成两个,不,三个,闭上眼,摇摇脑袋,再张眼看,咦,更糟,好多个他在她眼前晃个不停。“你、你醉了,坐好行不行,别老……老晃个不停。”
他失笑,手肘抵着桌面,托聪望着她。“我没晃,会不会是你一直晃个不停?”
听他这么说,好像真是如此。“你先喝好了,我……我让你。”她晕得不得了,再喝下去她肯定倒下。
“有这么个让法?”他嗤笑,明知她强占他便宜,他还是让了。
扛起酒坛,将坛里剩余的酒,一飮而尽。
见他豪气飮酒,她内心臣服之余,觉得自己更晕了,怎看他喝酒,她也会晕?
他说的没错,这酒后劲挺强,她都快招架不住。
他将空酒坛倒过来置于桌上,朝她挑眉一笑,“换你了。”
“其实那……不急,我们先聊一下嘛。”她学他方才将手肘抵着桌面,托腮望着他,试圚使用拖延战术,等酒意稍退些再喝。“你说说,倘若……你赢“,你要我……听你什么……”
他毫不迟疑回应,“乖乖待在家,不准再和袁柯见面,不许和他喝酒、不许找他、不许再叫他袁大哥。”提到喝酒拚输赢的目的,微醺的他满心愤懑。
“也太多……太多不许了!”她手无力的拍桌抗议。
“愿赌服输,输了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他的大手轻压住她拍桌的手,她的手虽不若千金闺女那般纤细柔女敕,可一碰触上,他的心竟悸动了下,反射性的握住。
“要人家听话,也、也得要……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她不服!
“我的理由再正当不过。”他握紧她的手,倾身逼近她,燃着妒火的黑眸凝定她,厉声控诉,“你是我的王妃,我南宫曜日的妻子,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和我喝酒、和我说话、对我笑,不准对其他男人笑、不准和其它男人喝酒。”
逼近在眼前的一双怒眸熠熠闪亮,那厉声气势令向来不轻易认输的她折服。
她想,自己定是真的醉了,要不,他给她订这么多规矩,她非但没有不悦,心头还有一点喜孜孜的感觉,更羞的是,她觉得此刻威怒的他,更俊、更有魅力。
一双迷离醉眼迎视他,视线晃来晃去定不住,只看到一张,不,好多张发怒的俊脸,她忽地笑开,“王爷,你这是……在吃醋吧?你这男人……也真是的,干啥这……这么小气,呵呵。”
听她这么一说,他心口一怔。他在吃醋?吃这株粗草,不,他妻子的醋?
笑话,明眼人一看也知谁会吃谁的醋,他长得这么俊,她面貌,呃,尚可,他的桃花开满整棵树,她只勉强算是半朵还未开全,该吃醋的人是她才对!
“这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重点是,你该遵守妇道,既已嫁给本王当了六王妃,就该有王妃的贞懿贤淑。”他一派正经八百地同她讲规矩,不回应吃醋与否。
“啰啰唆唆……讲一堆,你、你赢了吗?”吃醋就吃醋,还嘴硬不承认呢他!
她拨开他的手,两手攀住酒坛口欲举起,把坛中酒喝光,见状,他伸手阻下。
“干啥,你怕我赢你是不?”她冲他一笑,“放心,我啊,若真赢……嬴了你,才不会……像你这么小气,可你得……去客栈喝,不可以去……去青楼……”
说罢,她欲再度举起酒坛,却感觉它重如铅,这回他未阻止,只是两手环胸看她如何举得动。
“它怎么变重了?”她抓来他的手搁在酒坛上,“你帮我……把这酒坛举起。”
“你醉了,别喝了。”
“怎可以……不喝,还有呢,我……我们这是……在比输赢,没拚到最后……我,我可不认输。”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没法再喝了,可打小案王就教导她,不管比什么,一定要使尽全力拚到底,不拚到最后,绝不轻言认输。
她的好胜心和刚烈性子,就是这么磨出来的。
她抓来他两只手将之齐放在酒坛上,见他迟迟不动,她索性对他下猛药。
“没、没喝光它,就算……我现在醉倒,我也不……承认我输了,以后,我还是会……去找袁大哥……喝酒。”
她这话明显激怒他,他终于肯帮她拿起酒坛,她张嘴等着喝,却见他把酒坛举高后,将剩余的酒全往自己嘴里倒,一半喝进嘴里,一半弄湿了衣服。
她傻住,不明所以的看他,心想他是不是听错了,是她要喝,不是叫他喝,或者,其实先醉的人是他,只是他硬撑住。
“全喝光了!”他把空酒坛放回桌上,不悦地瞪她。她怎就不懂爱惜自己的身子,明明醉了还硬要喝。定定凝视着她,他以胜利者之姿,对她下令,“以后,不许你去找袁柯!”
“可,那酒又……不是我喝……喝光……嗯!”
她的话未完,他突然凑上前来一把抱住她,在她惊愕之际,他的两片热唇已然贴上她的,意识到他又在亲吻她的嘴,她双颊发烫,心口评评狂跳,头又更晕了。
双手攀住他弯下的脖子,他在吻她,她是不是也该回应些什么,可她觉得晕晕然,只知道他一直在亲她的嘴,其它事她全没办法思考……
那不然,她也学他一样这么做好了。
被搂在怀中狂吻的她,突然化被动为主动地反吻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大地鼓舞了他,也让他渍在心头多日的**一古脑地爆发开来。
两人一路从椅子上激吻起身,紧紧相拥热吻,过了好一会儿略略喘息分开,这才发现已躺在床上。
后劲十足的烈酒发挥效应,已有七、八分醉的她,醉眼迷离的冲着他直笑,那笑钻进他心头,骚扰着他早燃起的欲火,他黑眸氤氲的情|欲益发浓烈。
他吻她,她也跟着吻;他吸吮她的颈子,她发痒地咯咯笑之余,也不甘示弱的吸吮他的脖子。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情愫浓烈,**高涨。
当他的手解开她的上衣领扣、探进她胸口处时,感觉模到一层厚厚的布,他纳闷的拉开她的衣服,赫然发现她竟然裹胸,他狐疑的看她,但醉茫的她仍不自觉地傻笑,两手突又攀住他的颈子,热情的奉上香吻。
这时候她大概只知道要吻他,连话都不说了,问她也是白问。不过这也不难猜想,一个平日和男人较劲骑马射箭的女子,若不裹胸,胸前的负担加大,不方便行事。
趁她热切的吻他之际,他解除了她胸前裹了一圈又一圈的裹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