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言又落榜了,他大受打击,发誓再也不参加科考了。
不过穆深倒是顺利考上了进士,虽然不在头帮三甲之内,却也在二榜前列,后来穆深又通过了庶起士的考试,顺利进入了翰林院,步上了他父亲和他二哥穆清的为官老路。
为此,摄政王还特地为穆家提了匾额:一门三进士,父子三翰林。
这在士林之中,算是了不得的荣耀。
穆深的性格却和父亲和二哥不同,用他的正妻梁婉的话说,就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但是他表现出来的确实一副官场新人的热血澎湃,因此让许多官场老狐狸降低了对他的警觉。
他三年两次升迁,年纪轻轻就成了右司谏,他任职期间敢于犯言直谏梁婉,甚至曾经痛斥当朝宰相无能,任凭百姓在大灾之年流离失所,痛苦不堪。
于是,穆深又升官了,被任命为重灾区的安抚使,去解决旱区的灾民问题。
穆深回家整理行装,准备远行,他这次去的地方远在川蜀,任期初定为三年。
梁婉也大包小包地整理行囊,一同被她打包的还有她的三个孩子,长子穆宁海,次子穆定谦,长女穆宁贾。
穆深和梁婉成亲不过五年多,却已经有了三个孩子,梁婉感觉自己简直成了生育机器,她的日子就在不停地怀孕,生育,养孩子,再怀孕,再生育、再养孩子之间循环,让她痛恨得要命。
她多么怀念后世里那些避孕方式啊!
这个年代虽然也有一些避孕药什么的,可是后遗症很大,不小心就很容易从此无法生育了。
所以梁婉不敢服用这些避孕药物,可是她又不可能不再和穆深同房,虽然她尽量避开自己的危险期,但是因为穆深穆大人太过强悍,总是轻易就能让她受孕,梁婉简直是欲哭无泪。
懊在梁婉住得一些后世的养生知识,而穆深也请了专门的妇科大夫经常为梁婉调养身体,所以频繁的生育倒是没有损毁她的健康。
只是梁婉依然对生育有了几分抗拒,最近很少让穆深在夜里得逞,让穆深有些欲求不满。
所以这次穆深要远行时,就不打算带妻儿一起赴任了。
穆深说:“丈夫远行,妻儿留守,这是默认的规矩,婉儿,你就乖乖留在京城当人质,否则摄政王怎么会放心我呢?”
“男人远走,妻子在家独守空房,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梁婉怒了。
这次可不同以往,穆深以前出海,海上是没有女人的,梁婉很放心,但这次穆深要赴外任,梁婉早就打听过了,川蜀之地多美女,那皮肤都是水当当的好,堪比江南女子,而且时下还流行送美女给上面官员做礼物,谁知道穆深这三年里会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
男人不能管得太严,可是也不能不管啊。
要知道,穆深他老爹赴外任的时候,别人把柳嫱送给他,这才生下了穆深。
梁婉可不希望三年之后穆深也给她带着一个、两个或者一大群的私生子女回家来。
所以,梁婉一定要跟随他赴任,儿女也一起打包带走,子女只有经常在父亲跟前,才能培养感情。
梁婉不相信感情是天生的,无论爱情还是亲情,只有努力培养才能产生真正而长久的热情。
穆深狡作地笑了笑,捏着自家娘子的下巴说:“要跟着为夫出门也不难,只是夜里一切随为夫才行。”
梁婉咬牙切齿一番,最终也只能妥协,气馁地回答:“好吧,随你。”
于是当夜穆夫人就又被这样那样狠狠操弄一番,饿了许久的穆大人总算吃到了饱。
事后,穆深去向摄政王请求让妻儿跟随赴任。
摄政王懒洋洋地靠在虎皮榻上,斜睨了他一眼,问:“不用留人质了?”
穆深讪讪一笑,“哪有什么人质呢?属下一直深知王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初属下娶梁氏以人质为名,也不过是属下害羞,为自己求亲找个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
摄政王哼笑一声:“你知道就好。”
穆深暗暗松了口气,这么多年了,面对摄政王,他依然压力十足啊。
“听说,在你家里,你一切都是听夫人的?”摄政王问。
“玩笑,玩笑,不过哄哄内宅人开心而已。”穆深再次暗暗抹汗。
濒淳却怔忡许久,才说:“有个可哄之人也是幸福的啊。”
“王爷?”穆深知道摄政王虽然有几名侍妾,但年过而立了,却依然未迎娶正妃。
摄政王大人的感情问题,一直是大周朝最大的八卦。
濒淳摆摆手,说:“行了,你下去吧,带着夫人儿女一起赴任去吧。”
梁婉后来问穆深,“王爷居然一直诶有大婚?邓芝也还没有成亲耶,难不成他俩……”
“休得胡说!”穆深瞪她一眼。
梁婉急忙道歉,她也知道有些玩笑开不得,可是她受后世的同志耽美文化影响实在太深,真的很好奇。
穆深叹口气,说:“你不要乱说,有些玩笑真的开不得,弄不好被人抓住把柄,连命都可能丢掉。”
梁婉乖乖点头。
这是个没有言论自由的年代,这些话,她自然也只敢和自己的夫君私下说说。
穆深忽然又主动说:“其实王爷应该有个深爱之人,我和邓芝已观灿卩年,应该不假。”
“是谁?是谁?”梁婉八卦之心大起。
穆深一笑,说:“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