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顶尖商业间谍及杀手,以蓝蝶为代号,精于电脑,擅长易容,身手不凡,至今还未有人见过蓝蝶的真面日,因为不知道性别,唯有用蓝蝶这代号分析是“她”。
紫集团中,少宗主和四位堂主精明厉害,若是易容,难免露出破绽,所以她以真面目稍加变装。不过话说回来,她以真面目示人也无妨,除了蓝奕,没有人见过蓝蝶的真面目,连死人也不例外。
“你究竟有没有生活常识?怎么会中毒?”玄冥君大吼,差点气疯了。
她终于醒了,脸色依然苍白,不过多了点人气。医生说她因为吃下用曼陀罗花烹调的食物而中毒,这病例很常见,还再三保证,只要住院两天便会痊愈。
她本来想感谢他送她到医院,却误会他怕她中毒不能参加宴会,连带的将昨夜的怨愤一并爆发。
“即使中毒,我也不会丢你玄大少爷的脸,会好好的当你的宴会女伴。”
躺在床上打点滴,她不能起床,只能气愤的说。
“什么鬼宴会?我在担心你!你究竟懂不懂照顾自己?若我不去找你,你可能死在家里也无人知晓。”他越说越大声。
当他怒气冲天的冲进屋里时,发现她脸色发白,全身冒汗,气若游丝,赶紧连人带被的抱起来,冲下楼,坐进车里,边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行驶,边打电话到紫氏医院,吩咐派出最精良的团队。
这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她付出从未有过的关爱;只感到她的生命仿佛一点一滴的从他的臂弯中溜走,一颗心猛地揪紧,痛楚排山倒海的涌上来,只要可以救活她,他愿意付出所有。
蓝蝶衣无法接口。他在说什么?他在担心她?一定是假的!他在耍心机哄她。
玄冥君看着呆愣的她,脸越来越臭。她这是什么愚蠢模样?分明不相信他。
慈祥的李院长在门外便听到玄冥君的怒吼,踏进病房后,脸上的笑意更深,轻拍他的肩膀,“冥君,她才刚醒过来,你忍心要她再昏倒吗?”
“李伯。”玄冥君恭敬的鞠躬。他是宗主和堂主的主治医生,也是伯父生前的好友。
除了紫宗主外,一个女孩可以令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心机阴沉的玄冥君几乎将医院翻转过来,他当然要来好好的看个够。
“是我不好,请原谅他。”蓝蝶衣不忍玄冥君为了她被斥责。
李院长轻抚白须,笑看着小俩口,“呵呵……有人为你心痛了,小子,你要惜福啊!”果然是清秀可人。
“我不是……”她当然听懂李院长的暗示,立刻想要澄清。
“你说什么?”玄冥君转头,佯怒的瞪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竟然有女孩不买你的帐,有意思。”李院长开怀大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蓝蝶衣立刻愣住。天啊!她在说什么?现在她实在进退两难,不禁轻咬下唇,苦恼的皱起眉头。
“我是,我是心疼你。”她是装傻,还是听不进他刚才说的话?那么他说白一点也无妨。
以前不沦是女人倒追他,还是他追求的女人,总是爱耍暧昧,从未直接承认立场,但是这次说开了,虽然有点别扭,却没有半点反感,反而有释怀的感觉。
蓝蝶衣瞠大双眼,惊讶的看着他,像是大喊着“不可能”。
这又是什么笨反应?玄冥君的嘴角微微抽搐,
李院长满是皱纹的脸庞憋得涨红,笑到直不起腰。
“李伯。”顾不得这位和蔼的老人家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玄冥君低吼。
李院长向因为困窘而薄怒的玄冥君道歉,心想,这女娃真不简单,然后对着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还顺手关上门,贴心的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你不应该在长辈的面前胡说,太失礼了。”蓝蝶衣不知道他是用何种心态说刚才那些话,不论真情还是假意,她一概不能要,也要不起。
“我要做你的男朋友。”玄冥君十分坚定的说,强调“男朋友”三个字。
“你不要乱说话。”她撇开头,不敢对上他炽热专情的目光。
撒娇的低吼带点娇憨稚气,虚弱的倦容多了些许慵懒风情,美得不可方物,他看得有点痴、有点呆,犹如初恋的小憋子,患得患失,深怕听到她拒绝自己,担忧的问:“你……不相信我吗?”
“你也不相信我吧!”她巧妙的回避问题,又像是宣泄满腔的哀怨。
玄冥君哭笑不得,“对不起,除了昂等四人,我不太相信其他人……”
唉,他上当了。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若不是履历表上写明了她只有一般学历,他还以为她是久经训练的谈判专家,总是能发掘别人内心深处的秘密。
蓝蝶衣接收到他怨慰的眼神,像是吃不到糖的小阿,不过每次受委屈的人都是她啊!
“第一次,我拒绝当你的特助时,你认为我是欲擒故纵、居心叵测的女人。第二次,你被别人骗回住处,却以为是我布局色诱你。第三次,八卦周刊大做文章,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你判定为借着媒体逼你就范。第四次,你被袭击,我没有独自逃走,还冒险救你,你却说是我干的。我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她越说越气馁、沮丧。
当她是间谍时,谁不信任她?雇主信她,敌人更信她。但是当她真心待人时,反而谁都不相信她,挺讽刺的。
“我以后绝对会相信蓝蝶衣。你说的话,做的事,我会深信不疑。”玄冥君神情凝重,语气坚定的发誓。
“不用发誓,是我不安好心。”她赌气的说,才不希罕他的相信。
他伸手指向自己的胸口,“我这儿有一颗心,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愿意将这颗心换给你,让你有一颗完好的心,以前不愉快的事和不好的心都留给我吧!”
“你不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她不要相信,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谁说我在吃亏?”他轻轻的笑说,已看破她只是嘴硬。
“用一颗完整的心换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不是吃亏是什么?”蓝蝶衣被看得有点手足无措,小脸顿时泛红,撇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
他在床沿坐下,左手肘放在她头旁边的床上,撑住上半身,右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我要得到你的心,谁也不能阻止我,包括你。”
“为什么喜欢我?我没有女人味,不温柔,不听话,狂妄无礼……”
“在我的心里,你比谁都吸引我。”玄冥君轻轻一笑,手指缠卷着她耳边的发丝。他眷恋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香气。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还是无法相信。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不过开始后便停不下来。”他低声诉说。
“但是……”
“没有但是。”他霸道的攫住她的唇瓣,逼她张开嘴,舌尖温柔的舌忝弄她的每分甜腻,跟丁香小舌互相追逐共舞。
天啊!他的吻怎么会这么醉人?她快要昏倒在他的怀里。
蓝蝶衣知道应该推开他,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也有足够的理由。他是玄武堂的堂主,玄家的当家,而玄家毁掉了蓝族,若姑姑地下有知,情何以堪?
但他是第一个无条件相信她的人,减轻她的痛苦,用他的心换她破碎的心,给她希望的一切。天啊!她觉得好幸福。
两人忘情的吻着,在快要失控之际,他只能不甘心的离开甜美的唇瓣,双手放在她的头两侧,支撑着身体,深怕自己的重量令她难受,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缓和气息。
他从来不曾如此失控,一再沾上她的甜腻,竟然像十多岁的小毛头,不能煞车,想立刻要她。
幸好理智战胜了兽欲,否则让李伯知道他这大灰狼在病床上吃掉小办帽,绝对会将他从九楼的病房窗口丢出去,成为第一个在医院里摔死的人。
“以后只要你再说‘不要’、‘不可以’等字,我便吻你。”
她扁了扁嘴,轻声斥道:“好霸道,不怕我受不了离开吗?”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搬来我的住处吧!”他怎么能让她继续住在破屋内受苦?
“不……”她正要拒绝,却看到他的眼底闪过胸有成竹的奸狡光芒,“是不是我已经没有反对的机会?”她才不上当,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不该太聪明。”玄冥君无奈的叹口气,失去一个吻。“我已经把你住的房间退租,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我的住处了。”
懊可恶!她狠狠的瞪他一眼,发泄不满的情绪,可惜双眼迷离,反倒像是勾魂般媚波荡漾。
“我会搬走。
“为什么?”
“因为你。”
“因为我?”
“你不能对我……”她还未说,脸儿已不争气的泛红。“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要他答应一百件事也没问题,只要她肯搬来。
“我要你发誓,不准占我便宜。”
他点点头,他可以引诱她占他便宜吧!
两天后,蓝蝶衣出院,玄冥君连哄带拐,让她住进天母的住处。
其实他本来想带她回玄武堂,毕竟他是少宗主的贴身护卫,既然紫昂流住在宗宅,他也只能住在宗宅内的玄武堂,随时候命,可是族规只许玄家嫡系家人在玄武堂内居住。
她本来以为他跟以前一样,每星期在天母的住处只住上一、两天,没想到他三天两头跑回来,闲来无事时,勾引她来个火辣辣的长吻,又或者晚上睡觉时,将她抱个满怀,仿佛要将她揉入骨子里,然后总是在天亮前赶回玄武堂,他的用心,令她好不感动。
举办宴会的日子,终于来临。
紫集团富可敌国,紫正宇、紫昂流父子行事低调,几位副总裁也甚少出席上流宴会,更不用说举办宴会了。
这次被邀请的宾客全是台湾政界和商界的大人物,他们早已莅临会场,因为得到紫氏特有的邀请函,等同将他们在上流社会的地位推上一层楼。
不过今晚紫昂流最忙碌,因为盛传这是为他举办的选妻宴会,几乎所有的未婚女子都追在他身后。
蓝蝶衣终于有机会进入被称为牢不可破、滴水不漏的紫氏宗宅,朱雀堂以情报网封锁有关大宅的资料,玄武堂布下最严密的保护网,阻止歹徒和敌人闯入。
她穿着深蓝色名牌礼服,高腰设计将丰胸衬托得更立体,隐约可见到性感的锁骨和阴影,古雅的黑曜石项链让颈子更白皙优美,开高衩的裙摆,使得行走之间看得到修长的美腿,配上罗马式高跟鞋。
彩妆让小巧的五官变得娇艳妩媚,绾起发髻,两边云鬓烫成大波浪,像古代罗马贵族一般幽雅高贵。
玄冥君带着她进入会场,立刻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宾客们紧抓着机会,跟几位副总裁攀关系,玄冥君也被缠得忙不过来。
他不忍心让她跟着他穿梭在宾客间,便带她来到宴会的饮食区,坐下来。
“我要招待客人,你可以照顾好自已吗?”
她点点头,接过他细心的叮嘱服务生送来的姜茶和容易消化的点心,脚跟被高跟鞋刮伤的痛楚倏地消失,心头甜得化不开。
他飞快的俯,偷了个香,不禁喟叹,只要嗅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便想拖她到空房间里,恣意的索吻。
他咬牙切齿的说:“乖,我会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