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月兑离常轨,完全超出夏恬馨设想的范围。她好傻眼,太傻眼。
雷光恒这个无神论者,根本就是着了魔。不仅对地随口捏造的“附身说”深信不疑,甚至放话随便她开条件,反正就是要她──夏恬馨──务必要继续当他和亡妻幽魂之间的媒介。
“你都不怀疑我是在说谎吗?”她好奇的问。
“你的眼神和说话口气骗不过我,我可以感觉得出来是她。”他冷冷瞥她,琥珀色眼眸藏看一抹深刻的痛。
她的心脏被这抹痛划出道道伤痕,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对她的感情这么深。
还以为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关系时好时坏,她始终猜不透,他对她,是爱比较多,还是厌倦更多。直到那日他抱着她,不停在她耳边喃语,要她别再离开,从他身上散出的浓浓恐惧缚住了她,她狠不下心推开他。
于是……谎言继续,她重生后的新人生,无法如她所愿的返回正途,也单纯不了。
因为想待在他身边的念头太强烈,明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柯宥心,也不再是他的妻,夏恬馨的种种条件都与他相差太多,但她依然自私的想留下来。
也知道,这个怪才乱神的谎言不可能瞒过一世,但至少,在她有办法放下他,做好与他成为一辈子陌路人的心理准备,她才有勇气结束这个谎言。
于是呢,她──夏恬馨,成了半真半假的小神棍。
“五百万安家费汇到我妈帐户,一栋花园别墅登记在我妈名下。”呵呵,继续追加。“噢对,我的部分,是要一部红色minicooper。一张你的副卡。”
翘掉下午两堂课,她来到雷光恒的公司总部,大摇大摆的亮出名号,然后坐上直达电梯,嚣张的晃进他的办公室。
沙发还没坐热,她已经开出一串华丽丽的交易条件。
一旁等上司签署文件的李特助发傻,雷光恒隔着一张气派十足的胡桃木长桌与她对望,依然是那副急冻人的冷冰冰模样。
“总、总裁,她不就是那天的……”李特助甚至不知道门口警卫怎会放她进来,更不敢相信她居然一副上门讨债的理所当然。
“你先出去。”雷光恒修长手指执着万宝龙名笔,利落地在文件上签下飞扬字迹,一签定便扔给还在傻的李特助。
“是。”嗅出不寻常的气氛,李特助再好奇,也不会蠢到继续追问,赶紧退出宛若冰宫的偌大办公室。
“你答应搬进我的住处了?”他凝着眼,端详起这个从一开始就没畏惧过自己的女孩。
自那天他知道,她能够跟妻子魂体的沟通,甚至让宥心借用地的身体,他就无法再让这个女孩离开他的视线半步。
他要求她搬去与他同住,条件任她开,两天后给他答复──也就是今天。
“嗯,oK。我没问题。”她眨眨大眼,单薄的身躯缩在宽敞大沙发里,更显娇小惹怜。
“你都不害怕吗?”他往绒黑椅背一靠,弧线漂亮的下巴扬高,透出不可一世的孤傲感。
“怕什么?”无俱的对上那双琥珀色眼眸,她弯眉微笑,有种小花猫对上大花豹的感觉。
“搬进我的住所,白天有佣人,但是到了晚上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不怕我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哈,那倒好,你要是真对我怎样,我就可以准备当贵妇,大学文凭也不用拿了,多轻松啊。”她嘻嘻哈哈的说。
雷光恒闻言倒也不意外,现在这时代,贪图攀上高门的拜金女孩多得是,依她的生活条件和家庭背景,会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
“宥心现在也跟你一起吗?”跳开话题,他对这女孩并无太多兴趣,他心系的重点并不是她,而是他的妻子。
“拜托,现在是大白天那,阳气这么重,她怎可能出来四处飘。”她白了他一眼,心底却在窃笑。
呵呵,他居然真的相信有鬼魂的存在,真服了他。
他对夏恬馨冷冰冰,但是对于被“柯宥心附身”的夏恬馨却热情如火,态度前后差很大,老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没办法,不管是附身前,还是附身后,她依然是她呀,只不过是用着夏恬馨的身体与他接触。真郁闷!
其实她多想大声告诉他,她就是柯宥心,但是他会相信吗?他会不会认为这是她想攀上他的手段?
不,不行。她不敢任意冒这个险,在情势暧昧未明之前,她必须守住这个秘密,绝不能轻易吐露。
“雷光恒。”她起身走向他,靠在长桌一侧,脸上全是试探意味。
“你刚才开的条件我全都接受,以后你的生活费用全都由我负责。”他头也没抬,口吻像是在谈生意一般的冷漠制式。
“你这是在包养我吗?”她真受不了他这种死样子!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他,他独自一个人住在寂寞王国,这模样的他,让她生气又心疼。
“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双方有义务保密。”他可不想让外界的人知道内情,更不想被全世界的人当成疯子,反正真相只要他和这个女孩明白就好。
“喔,所以不是公开包养,是秘密包养咯?”呵呵,她好像在玩一人分饰两角的游戏呢,身体是小三,灵魂是正宫。
听见她轻佻暧昧的口吻,他终于扬起凛冽如冰的眸,看向她镶着秀丽甜笑的娇颜,刚强的心绪蓦地一荡。尽管她跟宥心从头到脚无一处相似,但是她的眼神,乃至于她的微笑,说话口吻与一些小动作,都像极了宥心。会是因为宥心的鬼魂附过她身的缘故吗?
“请你搞清楚状况,我之所以会这样做,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的妻子。”
“那你爱她吗?”尽管他的举动说明一切,但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女人嘛,就喜欢甜耳的言语,特别是对方还是自己所深爱的男人。
望着她澄亮的精灵大眼,他喉头一窒,有种宥心正在询问自己的错觉。
“这是我跟我妻子之间的事,你没资格也没立场过问。”他更不可能在第三者面前,表露自己对妻子的爱意。
“谁说的?”她眨眨眼,笑容染上一丝淘气。“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正陷入怎样的困境,我告诉你,现在呢,是你有求于我,你只能任我宰刻。”
无法忍受被挑畔威胁的滋味,他眼中浮现怒意,俊秀的眉宇也纠皱,但还是一样俊美得让人片刻就触化在他的魅才中。
他的唇形尤其好看,色泽甚至比女人还红润……她着迷地凝望他抿紧的唇,丝毫不在意他的怒视。
“你要搞清楚状况,只要我不高兴,我可以选择不帮你,我也不会再把身体借给你妻子,你可能永远都无法再跟你妻子说话沟通……永远。”
他的左胸隐隐抽痛,曾经无所畏惧的他,如今怕极了这一件,他无法再忍受完全与宥心失去关联的滋味。
“你想怎么样?”他忍住怒气,看她一双大眼闪烁得意精光,那模样又是像极了宥心,令他忍不住分了神,对这女孩的嚣张威胁也更吞忍了。
她笑得眼眸弯弯,忽然蹭到他身边,一就朝他腿上坐下,两只细瘦的白皙手臂攀住他宽阔的肩膀。
“起来。”他下意识排斥的想推开她。
“哼哼,敢推开我,那你今天晚上就『见』不到你老婆喽。”难得可以看他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她不趁机好好欺负他一下怎行,呵。
闻言,他眯寒了琥珀色冰眸,收回想推开她的手势,见状,她更大胆了,直接将手勾住他后颈,单薄但是柔软的娇躯偎入他胸膛。
怒气在胸臆间滚动,他僵着脸,冷冷瞪视,她却无动于衷的笑嘻嘻,还不知廉耻的做出荒磨要求。
“吻我。”她笑得好可爱,就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两颊被窗外的斜阳晒亮,仿若镀上了一层金粉,未上妆的肤质细女敕如初雪,嘴边两个小酒窝更添青春稚气。
他望着她,心底似乎有什么在钻动,可他不允许,硬是将之压下。
不管她的举止眼神与宥心多像,她都不是宥心,他必须把持住,分清楚两者,不能被这个狡猾的女孩迷惑……
“吻我。”又一次,她成胁他,秀妍的眉眼染上一抹娇媚,那模样就像从前宥心向他求吻的神情。
如被施予魔咒,他发现这一刻自己已经分不清,靠在他怀中的,是名唤夏恬馨的女孩,还是他挚爱的宥心……他被迷惑了,她却已经等不及,干脆将自己顽皮挑高的软唇贴上他。
久违的触感,熟悉的气味……她满足的咕哝一声,娴熟而且挑逗意味十足的,纠缠起他据傲的性感薄唇。香软小舌溜入他的口腔,汲取他纯男性的爽冽气息,感觉整个人都被他身上辐射出来的阳刚气息包围。
老天,她好想念他,想得整颗心都快拧碎了!她离不开他,他是她生命的全部,是她的唯一。
垂眸瞪着大胆主动索吻的夏恬馨,他愣了良久,才逐渐被苏醒的感官拉回心神。
不可思议!她连接吻的方式都跟宥心一模一样!
每当宥心激动的时候,她就会采取主动攻势,会像现在这样,软腻小舌绕在他舌失上轻旋,不服输似的吸吮他。
长达半年之久的禁欲,让他的感官格外敏感,只要闭上眼,不去看她面貌,他几乎以为是宥心正在亲吻他。
这简直是个疯狂的折磨!他的轻易被她挑动,但是他不允许自己背叛宥心,只能握紧双拳揭力忍耐。
他的内心挣扎,很显然地某人根本不懂,兀自吻得纳闷气恼。
真是疯狂的折磨!居然如此轻易就被她挑起,可他不能背叛宥心,只能努力忍耐。
好可恶!为什么他对她的吻没反应?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体太稚女敕,没有女人味,所以引不起他的兴趣?
她个性好强,就算被打落牙齿也会和血苦吞,宁死不认输,即便是最爱的人也一样。
她很矛盾,也很傻忘,总忘了自己现在已是“别的身分”,她沉浸在泡了蜜的思念中,只想透过热切的肢体交缠,好好宣泄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寂寞与痛苦。
他越是不回应,她越是要挑逗他!
柔软如丝绸的小手溜进西装底下,无比熟练地将平整的衬衫扯乱,然后开始解扣子,一手再往上移,拉掉领带。
“夏恬馨,给我住手!”瞪着弄乱他衣衫的女孩,雷光恒已经快将地与宥心完全重叠。
“她”喜欢占上风,最爱赖在他身前作乱,直到彻底将他惹毛,看他失控反守为攻才肯娇喘求饶……
该死该死!他好想念她,想念那个老爱惹怒他的女人,如果可以再让她返回他身边,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半寸!
“我偏不住手,看你能把我怎样。”她仰眸娇娇一瞋,如丝柔荑已经在健壮紧绷的胸肌上点火。
轰然一声,他浑然一悚,早已悸动的下月复瞬间起了强烈反应。
妈的!他怎能对宥心以外的女人有反应!
强大的罪恶感吞蚀了他,但是着了火的是恶魔,终会把一切都导向毁灭,即便他的意志刚硬如铁,到最后还是逐渐被烧烫的烈焰熔尽。更何况……她和宥心如此之像,仿佛是宥心的灵魂住在夏恬馨的身体内……
不!这只是他想放纵自己沉沦的借口!
她只是一个有灵异体质的普通女孩,并不是那个能够撼动他整个世界的女人!雷光恒,你必须立刻清醒过来……
无视他的天人交战,她得意的咯咯娇笑。
他的俊脸怒极,琥珀色眼眸却跳跃着的火焰,喉头泛渴,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对自我约束的呼唤失灵无效。
“光恒,你最喜欢我舌忝你哪里?”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想起两人在欢爱间的小游戏,主攻的那一方虽然占尽优势,但总会很故意地以胜利者姿态捉弄对方,看对方臣服在自己的逗弄下。
雷光恒蓦地一震,目光分寸不离她娇媚又带点小淘气的笑颜,思绪已然混乱。
“宥心?”沙哑嗓音,像绷紧的弦突然被拨动,透露出他现在的状态有多亢奋冲动。
“嘿,现在求饶已经太晚。”她娇媚漾笑,欺上前咬了他嘴唇一口,随后往下移动,双手抚贴他温度烫人的胸肌。
他立即逸出一声闷哼,强壮的手臂肌肉起,大掌已经绕到她脑后施力固定。
“天哪……我想死你的气味……还有你的身体……”她低喃。
“你会把我逼疯!”他低咒。
情火溢长,烈焰灼烧。
就在氤氲了彼此眼眸之际,办公室的门忽然很不客气地被推开,一个身形瘦长,全身穿戴着名牌衣饰的女人没头没脑闯进来。
“啊!”一撞见那尺度超过的激情画面,柯紫苓惊呼,整张脸瞬间红透。
“出去!”扬声的不是办公室主人,而是正以欺压之姿赖在主人身上的小野猫。
对,没看错,就是那天在地下美食街甩了雷光恒一巴掌的小野猫──柯紫苓费了几秒钟时间认出夏恬馨。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闯进这里!天啊!放开你的手!”浓浓的醋意从柯紫苓激动的口吻冒出来,就算是嗅觉神经失调的人也闻得到。原来她的继妹喜欢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天啊,她竟然迟钝到“死”了才发现。
被柯紫苓这一闯,雷光恒被挟持的理智总算回笼,浊乱的眼眸恢复清澈,但他的脑中始终盘旋着,刚才夏恬馨对他为所欲为的顽皮笑语。刚才的她,究竞是夏恬馨,还是宥心?他已经完全被混淆了。
“姊夫,你怎么可以这样!”柯紫苓嗲声娇斥,高跟鞋喀喀喀用力踩动,飞快奔至两人面前,七分酷似柯宥心的美颜被忌妒占满。
“谁准你进来的?”夏恬馨抢了雷光恒的台词,而且还一脸秦若自然,纤纤玉手十足挑逗地抚在他光果胸膛上。
柯紫苓气炸了。“你算什么东西!姊夫,你为什么不说话?”
雷光恒转回凝思的目光,口气是一透的冷淡。“我说过很多次,上班时间不要来公司找我。”
“姊夫!”柯紫苓气得唇色都白了。“你怎么可以背叛姊姊?姊姊才死多久,你就另结新欢,你这样还算有良心吗?”
闻言,雷光恒的脸色瞬变,沉积在眸底的那抹深痛,又阴沉浮现。
“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守身如玉一辈子吧。”夏恬馨故意凉凉的说,边将娇躯挤向宽大胸膛,双手挂在他后颈上,宣示她的主权。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说这种话,你立刻给我滚出去!”柯紫苓伸手去扯弄地,想把她从雷光恒腿上拽下来。那里是属于她的位置,没人可以跟她抢!柯紫苓愤恨的眼神宛若毒箭,恨不能狠狠射穿这只小野猫的践脸!
从未见过眼神如此阴毒的继妹这一面,夏恬馨征住,心底爬满冷疙瘩。
这人真是她认识的那个紫苓?她的温柔天真都去哪儿了?
“他不是你可以碰的男人!”柯紫苓气得几乎快疯了,哪可能有多余心力察觉她的震惊眼神。
“那不然,他是你可以碰的男人吗?”夏恬馨忽然冷冷的端出这一句。
柯紫苓声音一嗜,忽然惊觉这只小野猫的眼神像极了……盛怒中的柯宥心。
“你叫他姊夫,论辈介,你比他小,论身分,他的妻子已死,你也无权干涉他跟别的女人来往,就算他结交新欢,也不犯法,你到底凭什么在这里闹?”
老天!她咄咄逼人的质问,那种据理力争,绝对不输人的气势,完完全全就是柯宥心的翻版。难道就是因为这样,雷光恒才会跟她搞上?柯紫苓一双美眸霎时又被妒恨占满。
“够了。”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雷光恒阴沉沉的扬声,铁臂一挥,像弹灰尘似的将腿上那只小野猫推开。
夏恬馨没想过他会有此举动,整个人狠狠摔了一跤,小跌坐在光可鉴人的灰白石英地板上。
好痛!不仅是上的,就连精神和心灵都好痛!
雷光恒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在她占尽上风,就快吵赢这场架的时候,泼了她一捅加冰块的冷水,害她面子全都丢尽了!
果然,看她狼狈的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脸错愕糗态,柯紫苓得意的勾动红唇,亮开无比刺眼的笑容。
呆征三秒过后,夏恬馨气得大哭,心中委屈彻底炸开,忘记自己不是“本尊”,暴走大骂。
“雷光恒!当初你跟我结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还说只要有人胆敢对我不好,不管那人是男是女,就算是我亲人,你都会让那人死得很难看!结果咧?你现在把我推开,给我难堪,这又算什么?”
夹杂哭音的火爆控诉一落,雷光恒整个人从座位上悚然肃立,柯紫苓则像是看见疯子似的垂瞪着地。
“宥心?是你吗?”他不敢肯定的蹲,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
“你不是要我走开?!还靠过来干什么!”她才不稀罕他,滚!
“姊夫你疯了吗?你刚才喊她什么?”清楚看见雷光恒眼底的柔先,柯紫苓瞬间又露出愤恨的眼神,美丽容貌堪比丑陋巫婆。
“这里没你的事,你先离开。”雷光恒冷眸一横,对柯紫苓下达驱逐令。
“不对,应该离开的人是我!”夏恬馨忽然抹掉眼泪,站直身,一双盈泪的大眼狠狠瞪视雷光恒与柯紫苓。
没错,事已至此,她还留恋什么?还妄想能挽回什么?
不管这是上天恶意的惩罚,还是无心的恶作剧,又或者是死神的一场戏弄,她这辈子都无法再以柯宥心的身分活下去。
灵魂重生这档事,说出来有谁信?就算是雷光恒──不,正因为是他,她更不敢把这事实说出来。
因为她太清楚他的个性,一旦在最初之际他选择不相信,那就是不相信到底,没有摆荡怀疑的空间。
她没把握他会不会信她,因此更害怕把事实说出来,怕他选择不相信,从此将地列为妄想以怪才乱神攀附他的疯女人。
那样的话,她的心会碎,她无法承受被他冷眼鄙视的滋味,与其这样,不如什么都别说。
她不该编谎,不该让他以为柯宥心的鬼魂还流浪在人间,她错了,错得好离谱,错得好愚蠢。
思定,夏恬馨隔着不过片刻便又重折酝酸的泪雾,忿忿瞪住雷光恒,口气冷倔的说:“我决定取消我们之前谈的那些交易──老实告诉你吧,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唬你,我根本没有阴阳眼,也从来没看见你老婆的鬼魂,我只是想炸财的神棍,所以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
一刀两断!转身便是陌路人,两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