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多嘴再问一遍,你决走了?”偌大的房问里,泽崎刚坐在沙发上,跷起长腿,问着坐在他对面的南川绫。
其实南川绫会有这样的决走,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而且,“我以为在那个不成材的家伙坐牢后,南川家那边不会眼睁睁放过你这个仅剩的继承人。”
他们几个都是来自五个古老的大家族,大家族就是有思想迂腐这一点不好,由于南川绫是情妇所生的私生子,原本不会拥有继承人的资格,然而这一次在南川家正统继承人入狱后,就有了改变。
大房惯养出来的确是继承人,不但染上了毒痈,甚至在一次失手下杀了人,被判入狱,一个坐过牢的人已经成为了南川家之耻,更是绝不可能成为下一任的主事者,所以南川绫这个从小被流放在外的私生子,瞬间成了南川家唯一的希望。
在那之后,南川家便动作频频,以威逼也以利诱的方式,想要将南川绫带回南川家,以便继任成为南川家下一任的主事者。
南川绫没有回应,在他的眼中,南川家什么都不是,他一点也不希罕所谓的主事者之位,与其每天都过着与身边人互相猜忌、虚以委蛇的生活,倒不如跟着莫解语回到那个可爱的国家,过着平淡却必然幸福的日子。
那才是真正他向往的生活,过去的已经过去,他也不会对南川家有任何的怨恨,然而,他也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果然是我的兄弟,视权位为粪土!不过也是,南川家这几年越来越不济事了,与其回去,还不如跟着刚混日子来得划算。”泽川了平哈哈大笑地说着,对于他的决定抱着十分的支持。
“难怪南川家的人一见到你掉头就跑,你根本就是一个祸害。”竟然完全不管人家家族的死活。
“哼,那样的家族不要也罢。”泽川了平脸上的鄙夷,清楚地反映出他有多么想要南川家倒下,“啊,对了,绫,这盒东西是给你的。”大掌随手将带来的一个盒子,塞进南川绫的手上。
泽川了平擅长武器的制作,他们使用的武器都是出自他手,但是南川绫看了看手上的盒子,小巧的盒子甚至放不下掌心雷,那重量更不像是武器,所以他无声地挑眉,替好奇的众人询问这里头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泽川了平咧嘴一笑,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里头的东西我觉得不错,你可以试一试,如果不够用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找来的。”
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如果南川绫还猜不到里头装的东西是什么,他就真的白跟泽川了平混了十几年。
二话不说地将盒子塞回泽川了平的手里,“我不需要。”
南川绫不是无知的小孩,这样的东西怎么还需要其他人来替自己准备?
“小子,老哥教你一件事,好好保护女伴是男人的责任,你总不是想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吧?就算你有意思要娶人家,但女人都不喜欢大着肚子穿婚纱的,这个你还是拿去吧……等等,你该不会已经把人家吃了吧?”瞪大的眼眸上下地打量着他,泽川了平想从南川绫身上,查探出他是不是已经破了处男之身。
他们几个里面就只剩下南川绫还抱着纯纯的处男身,就连风隼人那个变态,也已经将他的“妹妹”拐上手,在床上不知翻滚过多少遍了,现在好不容易有女神出现攻陷了南川绫的心,这应该距离他成为“真正”的男人不远了吧?不只是泽川了平,其他人也抱着同样好奇的目光看着南川绫,期待着他的答案。
看着这些无聊的男人,南川绫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离开了将近三个小对,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待在莫解语身边。
一个大男人总爱黏在一个女人身边,他完全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回想他们几个兄弟当中,有哪一个不是在找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后,总是绕在她的身边打转、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全把她霸占着?
看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唇角的那抹取笑在下一刻收敛起来,泽崎刚侧首,看向同样一脸严肃的风隼人,“隼人,南川家那边有行动了吗?”
将一个女人带往自己长大的大宅之中,—直密切监视南川绫的南川家不会不知道,如果南川家想要南川绫乖乖听话,那么莫解语会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暂时还没有,只不过这不像是南川家的作风,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暂时还不清楚,但你要派人好好看着他们,别让他们打扰到绫。”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可以让南川绫快乐的人出现,泽崎刚是绝不会让南川家那些人渣,破坏掉他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这还用你说?我早就已经吩咐好了。”风隼人撇了撇唇,—副泽崎刚小觑了他能力的不悦表情。
“你做事,—向都妥当得完全不用我操心。”安抚着风隼人“受创”的自尊,正事处理完后,泽崎刚的目光落到泽川了平手上的小盒子上,唇角邪气地一勾,“了平,那小小的一盒够绫用几次?来,当成是他的成人礼物,我们再给他准备多一点!然后快递给他吧!”
彼此心照不金地一笑,处处为兄弟着想的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一大堆“教材”事还有贴心的“用具”。
不过,恶作剧的成分还是多了一点。
这个冬季是十年来最冷的冬季,难得的星期天,能不出门的人统统都留在家中,抱着暖炉打死也不肯离开,可是,总有人会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冒着寒风走出大门。
“呵,解语姐,你又要出门了喔?”带着取笑意味的声音,在她盖上保温盖对,从她的背后响起,只见杨凤儿眯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笑意盈盈地队在桌子上瞅着莫解语。
去了一趟日本回来后,温柔体贴的女包租婆居然含羞带怯地告诉她们,她恋爱了,连教她跟方秋澄,还有来串门子的文清穂当下像被雷打中一样,吓得她们以为亲爱的包租婆以后要嫁到遥远的日本了。
舍不得跟小表姊分开的文清穂马上就开始游说,组织力极强地瞬间列出数十条日本男人的坏处,以及走居于日本有什么不好等等,听得杨凤儿一愣一呆。
只是在听到莫解语的日本男友跟着她回国,并准备长居在此后,文清穂发挥最惊人的变脸绝技,马上改口说其实日本男人也有什么很好的地方,前后的反差让杨凤儿自愧不如。
一直由着她们闹的莫解语,只是一直浅浅笑着,并没有为自己新任的男友辩护或赞赏,只是她们都可以从她身上感受到快乐。
她们都知道每一次从日本回来后,莫解语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令人心疼的疲惫,但这一次却疲惫不再,她的脸上只有她们从未见过的幸福表情。
只要那个男人可以带给莫解语快乐,就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当下她们再也没有说些什么,聪明地转移话题。
“凤儿,我以为你还在睡。”清了清喉咙,莫解语有些尴尬地说:“我做了点中式的点心,你要吃吗?”
“可是,这些不是要给你阿娜答吃的吗?我吃了,他可是会生气的喔!”杨凤儿笑弯了眼,摇了摇头。
虽然这些点心不管是卖相,或者是香味都教人食指大动,真想抢过来大快朵颐,然而南川绫的善妒指数也不容小觑。
杨凤儿永远都不会忘记,有一次她缠着莫解语做点心给自己吃时,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有多冷、多臭,—副好像想把她活埋掉的阴霾神情,让她记到今天,她从未见过像南川绫那样善妒的男人,不分男女、不管亲疏,只要是妨碍到他与莫解语相处的人,他一律都讨厌。
闻言,莫解语不禁双颊一烫,南川绫的任性在她们之间,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杨凤儿嘻嘻轻笑,朝她珲了挥手,“你赶紧去隔壁吧!我想南川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再过五分钟,他应该会亲自上门来抓人罗!放心、放心,我跟秋澄会自己解决今天的晚餐,你晚一点回来……喔,不,是今天晚上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喔!”
莫解语的脸更红了,只是在斗嘴方面,她从来都不是杨凤儿的对手,所以只好尴尬地笑着,提着保温盒,在她挪揄暧昧的目光下,徐徐地来到只隔了一条小巷的住家。
没错,南川绫就住在她对面!当莫解语知道他的住处时,她真的愕然得无法反应过来。
那时候刚回国,她的心情就好像一只得到自由的小鸟一样雀跃不己,只不过她并没有忘记,要先安顿好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她连忙问南川绫接下来落脚的地点是在哪里。
回国前她曾经提过要他先找好一处居住的地方,以免回国后没有落脚的地方,可是他却摇头说不需要,在还没有得知他其实早就已经买下她对面的屋子前,她还猜测着他应该会住回上一次居住的地方,而且应该是在她的住家附近。
但是,当莫解语发现南川绫其实是住在自己对面,甚至已经住了一段时间后,她简直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对面的屋子是空屋,并没有人居住,但原来南川绫早就已经搬了进去了。
她知道后,还怪南川绫没有告诉自己。
可是这怎么可以怪他呢?之前他们还算不上是朋友,如果他突然告诉自己,他是住在自己对面的邻居,而且是住了好几年后才告诉她,莫解语才会觉得莫名其妙。
掏出他给自己的钥匙准备打开门,紧闭的门却忽地被人从内打开。
南川绫出现在门后,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的样子。
杨凤儿猜得没错,如果自己再晚了五分钟,这个越来越黏她的男人,可能真的会上门抓人,—想到那个场景,莫解语便觉得好笑又无奈。
南川绫上前,接过她手上的保温盒,并搂着她走进屋子里,身后的门板才被关上,两片粉色的唇便迎面覆了上来,阻裁了莫解语接下来会说的话。
突如其来的吻让莫解语有些措手不及、反应不来,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可是南川绫却伸手揽住她的腰,微微一使劲便将她重新抱回自己怀里。
他的嘴唇很热、很烫,含着她两片嘴唇,一下又一下地吸吮、啮咬着,把她的嘴唇弄得又疼、又麻,可是莫解语没有推开他,反而渐渐习惯他亲近的主动抱住他,闭上眼睛顺从地承受他的吻。
回国后,不知为什么,南川绫除了变得更黏人外,还特别喜欢吻她,总是把她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才肯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虽然总是把她吻得昏昏然,但她无法否认自己也喜欢吻他。
唇舌交缠的感觉很美好,没有想象中恶心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喜欢南川绫,因此才一点抗拒感也没有,思及此,莫解语忍不住地探出小舌,回应着他缠绵的吻,学着他的方式,伸出舌尖舌忝着他的嘴唇。
舌尖的触感软软的,教她着了迷,舍不得放开他,细细地吮吸着他的唇,尝到唇齿间极淡的薄荷香气,这本应是让人清神醒脑的咪道,在这对却让她更加意乱情迷,昏沉沉地无法思考,小手不受控制地匀着南川绫的脖子,吮得更深。
感觉到莫解语的回应,他的手臂一紧,将她抱得更靠近自己,用更加急切、热烈的方式亲吻她,她的甜美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尝到,这样的念头缠绕在他的心上,教他想要更多、更多。
大掌不再甘于放置在她的腰后,他情不自禁地往下。
莫解语吃惊地瞪圆了眼,他从未如此地失控,每次的亲吻都是点到即止,今天南川绫却似乎比平日急切得多。
但,她要推开他吗?扪心自问,其实随着一天天的相处之后,她发现自己只是一天比一天喜欢他,根本一点也不想推开他。
因为成长的环境,让她不相信爱,或许说,她并不相信自己会如此幸运地遇上一个能与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所以一直以来,莫解语宁愿独善其身,在心上设下一道厚厚的防线,不让任何人进驻自己的心,然而,这一道防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冲破了。
发觉怀中中的人儿依旧轻颤着,但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羞涩,这教南川绫更加地激狂,磨蹭的动作更大,心底有一个声音催促着自己,要他将怀里的女人彻底占有。
渴望、欲念在同一时间向他袭来,积压己久的痛苦教他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顾不得被他随手搁到桌上的保温盒,他两臂一振,轻易地将她横抱起来,往他的卧室走去。
被抱着的莫解语垂下眼睫,小脸上一片嫣红。
她不天真,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深信她不会后悔的。
绝不会!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床上的人儿紧紧地阖上眼眸,—副纯洁献祭的无辜模样,教南川绫只觉得胸口的那把火焰,烧得更热、更烫。
他俯,悬在莫解语身上,他的手撑在她脸的两侧,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她因为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任何动作时睁开眼眸,他才以无比慎重的的表情以及语气,询问着身下的女人,“语,你愿意吗?”
他要的一直是她的心甘情愿,他不是禽兽,绝不会做出强迫她的事来。
南川绫浅色的瞳眸无比专注地看着她,好像自己是他眼中的唯一,那样的感觉迷惑了莫解语,或许她曾因害臊而想退却,但现在再也不会了。
“嗯。”她再度阖上眼,轻应。
黑暗中,她可以感觉到一记又一记充满怜惜的轻吻落在自己身上,随着身上衣物一件件的被他剥下,他的亲吻也随之落下。
南川绫的动作很慢,一点也不会让她感到紧张或是害怕。
薄唇吻上莫解语的唇辩,轻轻地舌忝弄她的,—下又一下,直待她主动地张开小嘴,软舌才探进两片唇瓣之间,探入唇心,匀住他最爱的小舌,诱惑着她的回应,缠纠着、吸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