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焦宇眉毛挑了挑,作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有人说要切断妳的脖子,怎么办?”他不跟犯人讲话,反倒和人质闲聊了起来,这无疑对犯人是一种激怒行为,引得四周抽气声不断。
“什么怎么办,救我!”卓安亚大声回道,根本不管喉头的微动一下就可以碰到那碎瓶口。
必焦宇一摊手,“不要。”连犯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
必焦宇续道:“我是来抓人的又不是来救人的,为什么要管那么多?”
“别开玩笑了!”那犯人大吼,手颤抖着,“你不是人民保母吗?怎么可能让一般民众卷入危险,我劝你还是别耍什么花招,快让我离开。”
“她才不是什么“一般民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民众,自己往歹徒怀里钻,人民保母又是人民奴隶,哪管那么多!反正她想惹麻烦嘛,现在顺了她的意,她就自求多福吧。”
“关焦宇你果然是鬼!我是好心帮你耶,你井然说出这种话,不怕被阎王剪舌头啊!”卓安亚激动地伸长脖子骂,看得人心惊胆颤,“你说,他是不是很过份?”她还扭头问那个犯人。
对方木纳的点头。
必焦宇不为所动,当真是毫不在乎一样,“我才不救帮人帮到自己反而变成人质的笨蛋。”
“笨也是被你传染的!我也不要被用冷气遥控器开电视的笨蛋救!”
“那遥控器是妳拿给我的!”
“我拿给你是教你把它摔烂吗?”
“因为那玩意根本打不开电视啊!”
“所以我才说那是冷气遥控器啊,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构造。”
一片的寂静,不知道的人一定猜不出现在是什么状况,那个劫持人质的犯人越听头越晕,最终大叫起来:“你们有事回家吵好不好,不要耽误我的正事!”
“吵什么吵,你给我闭嘴!”卓安亚猛地抬脚在那人脚上一踩,没有预警的狠很一下让那人吃痛,身子往后缩了一缩。
就在这一瞬间,卓安亚整个人向右边倒去,而同一时间,关焦宇手中像凭空变出来的枪已经像向那人的左肩开火,枪响过后,就听一声惨叫,酒瓶掉在地上碎了,那人倒在地上,痛苦地申吟。
将枪放回,关焦宇大步向前,用他那庞大的投影笼罩了地上绝望的男人。
那人看看他,又艰难地看看一旁正在整理衣服的卓安亚,声音因颤抖而扭曲着,“你、你是她的上司吗?”直到身上中弹,他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打的暗语,怎么会有那样的默契?
必焦宇抬脚,一脚踩在那人被自己打伤的左肩弹孔上,脚下又是一连串非人的惨叫,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更加重了脚的力道,鼻孔里哼出不屑的气,“上司?当这ㄚ头的监护人就够让我头疼的了,还要我做她的上司,嗯?你还想怎么咒我?倒是说说看。”
直到脚下的人开始抽搐,连旁边看的人也要同情起犯人,几个年轻的刑警又忙上前把关焦宇拉开。
“老大,差不多了,再这么弄,他会挂了。”到底谁才是黑社会啊?
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所有人都要回警局了,卓安亚本来也打算回家,只见关焦宇和其他人交待了几句后,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反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不用去警局吗?”就算关焦宇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她也笑嘻嘻的,仰着头自动跟在他身后。
“人都抓到了,他们再笨也该知道怎么处理,总之,我先送妳回家。”关焦宇硬着嗓音,一听就知道还在气头上。
他大步的走,她快步的跟,一个脸臭得吓人,另一个则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高兴,看到的人都觉得这个组合很奇怪。
卓安亚可得意了,因为她这次帮了他一个大忙,也许他是不好意思承认这点,才强绷一张脸吧,这么大的人还害羞?卓安亚越想越高兴。
“其实你也不用感谢我,只要以后别老把我当成麻烦就好了。”卓安亚得意的笑道。
“感谢妳?”高大的后背传来男人听不出情绪的话语。
“当然,要不是我够机灵懂得随机应变,那个人早就跑掉了,所以说还是要有个女警办事比较方便,当初我就说要考警校,你偏偏不同意。”
“妳指的机灵就是色诱对方,然后变成人质吗?我不需要这样的手下。”
“人质又怎样,我又不放在眼里,你也看到我的身手了,如果不是当初你多加阻拦,我现在恐怕已经立了好几个功了。”
咚一声,头好疼,卓安亚捂着脑袋,这才发现是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住的关系,他的背硬得像铁一样,把她的头撞得生疼。
必焦宇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那种像鬼一样的红脸绝对不是出于害羞,卓安亚也意识到了,因为现在的他,可是真真正正的在发火,而且是燃顶的大火。
“不放在眼里?妳还真敢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阻止妳去考什么警校!”他猛地大吼,像是积怨已久,借着此刻的爆发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妳知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妳可是差一点连命都丢掉了,妳这ㄚ头为什么总是做事不计后果?就算身手再好又有什么用?失一次手就全完了,妳以为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可以玩吗?”
就是担心她这种性格进了这行太危险,当初听到她要考警校的时候,他才不顾一切的威胁反对,哪知道这ㄚ头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居然还趁他办案时跑来凑热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极点,难道她救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她不晓得他刚才有多么慌张吗?
当看到那个利器抵在她的脖子上时,那一刻他的心脏都险些停止跳动了,为什么这ㄚ头的神经就是这么大条?竟然还敢拿来大肆炫耀,到底还要让他操多少的心她才满意?
卓安亚眨了眨眼,自己的好心反换来一顿痛骂,她该觉得委屈的,该骂回去的,可是关焦宇气到要像是着火一样,仔细看他的手竟然在发抖,那是,因为生气吗?还是别的什么?
“好啦,下次我会注意的。”是因为有他在场,她才不会害怕,才玩得过火了些,因为知道有他在,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受伤的。
可是卓安亚没有考虑到关焦宇的心情,那对他来说,那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游戏。
“下此?没有下次了!这一个星期妳都别想再出门,在家好好反省!”
“不要吧,我都二十岁了,你还要关我禁闭?”这要说出去她会被笑死的。
“闯了祸的人不许讨价还价。”
“我承认自己刚刚的行为的确是欠缺考虑,可是我又没闯什么祸,所以你也不要太过份。”自己稍微让步马上就被当成了小阿子,这才是她在意的地方。
“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样子,总之错就是错!”气头上的他,也想不出她具体是闯了什么祸,但他心里太生气了,不把她在家里绑上几天,心脏就会气炸一样,而且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小ㄚ头解释这些?她只需要服从就好。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上了车谁也不理谁,卓安亚坐上后座,头靠在窗上一言不发,关焦宇开着车子,也故意不去看她。
深夜空旷的路面显得有些寂寥,静谧的空气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关焦宇手虽然握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前方,心却早就已经飘到了后座,满脑袋都是在想自己刚刚说得太过份了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为她好,谁教她刚刚的行为真的是太危险了!
几次想开口说话,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这小ㄚ头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有台阶下。
正在思绪不定的时候,就听后座发出一声轻响,透过后视镜一看,关焦宇吓得马上将车听在路边,卓安亚蜷缩在座椅上一脸的痛苦,她不是因为赌气而不说话,而是身体难过得说不出话。
“安亚,妳怎么了?”关焦宇马上慌了。
卓安亚听到他的声音,将头勉强地抬了起来,瞇起的大眼似乎很努力地寻找着声音来源,然后她的视线中只有他一个模糊的轮廓,“我……不太舒服。”
必焦宇马上下车,打开后车门,他立刻坐到卓安亚的身旁,扶着她的肩膀,关焦宇只觉得传入手掌的是不正常的高热,他心下一沈,将她的身子撑起来,不只身子,她的脸也布着诡异的绯红,双眼无神的样子好像连他是谁都不认得了。
他轻拍她的脸颊,想唤回她的意识,“安亚,看看我,哪里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妳再忍耐一下。”
他定下心来就要回座开车,但还未移动,领口已经被卓安亚一把拉住,她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那力道竟叫他不敢妄动。
“关……焦……”她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她喘着粗气,说每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只有一只手死死的拉着他。
卓安亚隐约地看到了,是她熟悉的那张脸,有着看起来脏兮兮的胡渣和永远梳不顺的头发,然后是一双满是担心的眼,好明亮也好温柔。
“妳……”关焦宇本能的后退,后背靠在椅背上已是退无可退,可是这神智不清的ㄚ头人已经压了上来,将他拉向她,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颁的一声,好像世界爆炸了一样,关焦宇的脑中一片空白。
那小小的嘴唇在他的唇上又吸又舌忝,当他反应过来那柔软的嘴唇是属于谁的时候,理智突然警醒,他握着她的双肩,艰难的将她推离自己。
卓安亚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拼命地想往他身上扑,她的样子和做的事情,分明是被人下了药。
“是那个家伙!”是那个男人在她酒里下了药,“早知道就该马上干掉他。”只是给了他一枪踩了几脚真是太便宜他了。
想来是这ㄚ头只顾着留意他们是怎么交易,却连自己被下了药都不知道,真是太没警觉性了,这样还想当刑警,下辈子吧。
“喂,安亚妳在做什么,住手。”原来卓安亚滚烫的小手已经扯开他的衬衫,亲不到他的唇,两只小手却在他胸前模来模去,表情痴痴迷迷的,恐怕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晓得。
“啊……我……”卓安亚全身都不对劲,力气没有了,却有着一身的火,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却只希望能抱住他,紧紧地抱住面前的这个男人。
只要触碰到他就好舒服,还想要更多、更多的贴近。
她循着本能,干脆跨坐在他的腿上,极短的裙子被压得向上推去,连大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必焦宇深吸口气,只能想尽办法制止她,只是牵制住她的手,她的人就会贴上来,而按住了她的身体,她的手又在自己身上乱模。
那像牛女乃泡过一样的小手与他的皮肤完全不同,明明是她在模他,他却总怕自己又粗又硬的身体会刮伤她的手,只是看着她白皙的小手,映衬着自己古铜色的肌肤,他不自觉一阵燥热。
这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带着热度的巧手模着他长年锻炼的胸肌,竟然还大胆地按上他胸前的凸起,那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女人的肌肤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此时眼前是一个别的女人,他肯定会顺势就这样扑上去,可是糟糕的是,全世界唯独对这个女人,他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