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季晓歌眼中泪光浮动,“你是不是快要走了?他要回来了……”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情深难掩的望着她。“要照顾好自己,好好保重,不要为了保全清白而做傻事,我只要你活着。”
以楚天仰向来的风流天性,与一名得他独宠的小妾日夜相处,情意缠绵,两人之间怎么可能没有肌肤之亲,早不知翻云覆雨多少回。
附魂其身的萧墨竹却一直苦苦煎熬,始终未越雷池一步。
只因他不能让她的一生毁在小王爷手上,这是他不变的执着,也是他支撑着安排好一切,不让体内小王爷苏醒的理由之一。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必须作最坏的打算,楚天仰的众所皆知,难保他会一时欲念难过,对他眼中的“丑女”上下其手,继而一逞兽欲。
从大明朝来到唐朝,冥冥中似有无形的线在牵引,她在梦中向他招手,而他穿越数百年时光与她相会,相信他们之间拥有的缘分是谁也无法斩断的。
现在他什么也不求,只求她平安,无论千山万水,相隔几千里,他若能再次回魂便会来寻她,与她相守,生生世世。
“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你为什么不能留下,我……我爱你……你不可以丢下我……”放下她一个人,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听见她哽咽的说出爱语,萧墨竹心头酸涩,一抹泪意浮现眼眶。“听我说,如果我三天内没变回你所知的我,不要回头,立即打包行李远离王府,这里已经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它会毁了你。”
“那你呢?真的不再出现?”她紧抓着他的手,一脸惶恐不安。
“我把一房契地契藏在你缝的布女圭女圭里,走时记得要带走,千万别落下。”城外的庄子是用她的名字买的,准备的钱财己藏在庄里,够她用上十年八载。
“萧墨竹,回答我,不要逃避我的问话。”为什么不能让她安心,给她一个等待的理由?人的心一空是多么可怕,日复一日等着,就怕会绝望。
锁紧的眉忽地松开,他怆然一笑。“晓晓,这是你第一次喊我全名,怎么听来如此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不许笑、不许笑,我都要哭了你还笑得出来,我……我舍不得你啊……”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地泪花滚落,顺颊而流。
心疼的吻去泪珠,他笑着叹息,“你是我真心喜爱的姑娘,我的妻,不要为我哭泣了,我能从遥远的大明朝来到这里,不是注定你我有缘吗?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的拆散一对有情人。”他衷心期盼着。
“真的吗?”她泪眼婆娑,离别的泪水令她明媚水眸漾着动人流光。
萧墨竹很想肯定地告诉她“真的”,但是……
“等我三年,我一定去找你,如果……”
“没有如果,我等你,一辈子等你,下辈子等你,下下辈子也等你,我会到你说的大明纠缠你、烦死你,让你不得不履约,重回我身边。”她括住他嘴巴,不让他说出她不想听的话。
纠缠他、烦死他?他恍然大悟的笑出声,原来梦中的她是来讨债的,讨回他欠下的情。“好,我不怕你烦,你最好夜夜到我梦里来,让我与你共缠绵。”
“你……你还能说出取笑我的话,我快难过死了……”季晓歌红着眼,不住的抹泪。
“想着我们快在一起了就不难过,没有假小王爷和假妾,只有其实的你我。”
假字的下方有个又,表示重生的意思,朝西,公子大可往西边寻去必有所获。
莫名地,他想起算命师的一番话。
“原本的你长什么模样?”她只盯着他的眼,看进他眼眸深处,她要记住这双眼底只有她的眸子。
“方脸、大鼻、阔嘴、五短身材……哎呀!好凶的小娘子,居然拍你夫君。”
他刻意逗她,不明讲原本长相。
世事难料,他怎知是否会回到原来的身体,或是魂寄他身,也或许从此天人永隔了,他讲得太多也没用。
“我是认真的,你却笑话我,你……你真是太可恶了。”她想不出骂人言语,撇过头暗生闷气。
萧墨竹笑了笑,捧起她的脸以指细细描绘。“我记得你就好,我心爱的晓晓,虽然我喜欢纤细佳人,可你不许瘦了半分,不然我会认不得你。
“还有,屋里的暗柜我放了一迭帐本和几张纸,你临走前放在小王爷书房惯用的几案上,借了他身体好一阵子,也该有所回报,有那些东西至少他不会为难你,让你走得顺利。”
“你做了什么?”他这一提,她想起他这阵子似乎很忙,常常忙到半夜犹不熄灯。
“抓几只小虫而已。”他但笑不语,眉间的惆怅却凝结成丘。
果然,很快的,萧墨竹又变回楚天仰,而楚天仰在爱妾房里准备大展雄风时,殊不知一碰到小妾的身子,又变回萧墨竹,冷着脸离房。
当晚,他辗转难眠,不敢入睡,唯恐一觉醒来已魂魄离体,再也回不到小王爷的身体。
这时,一道身着夜行衣的黑影潜入,他生怕惊醒睡在身侧的人儿而不动声色,静静观察来者想要什么。
那人并未搜刮财物或取走价值不菲的古玩,而是行动敏捷的来到床前,一伸手探向他衣襟微敞的胸口,或者说是挂在胸前的金印。
一开始萧墨竹不知对方的来意,以为是来行刺小王爷的刺客,此时楚天仰的身体为他所用,自是损伤不得,故而出手一挡。
黑衣人见状回身一闪,再次攻向手无寸铁的小王爷,本身不懂武学的萧墨竹只能勉力抵挡,不让他失手伤到身后的女子。
看到他一心护着小妾无意对战,黑衣人虚晃了一招,转而攻击刚被吵醒的季晓歌,萧墨竹忙扑过去一挡,黄澄澄的光芒随之划过眼前。
见到金印在前的黑衣人目光一凛,弓掌成爪向前一抓……
可惜功亏一篑,就在快得手的一刻,受到惊吓的季晓歌终于尖叫出声,屋外巡逻的侍卫立即飞奔而至,纷纷拔剑相向,团向闯入者。
为了逃月兑,黑衣人把小王爷推开,没个防备的萧墨竹一倒撞向蓊翠屏风,当场头破血流,晕了过去,自己则趁着一团混乱时由窗口一跃而出。
小王爷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急坏了王爷夫妇和一干妻妾,在太医夜以继日的医治下,以及所谓的福星季晓兰寸步不离的陪伴下终于幽幽地醒来。
只是再清醒过来的不再是对瘦女人感兴趣的萧墨竹,而是恢复本性的楚天仰,他左拥右抱娇妾美人,夜夜眠花宿柳,让久未逢甘霖的后院女人个个欣喜若狂。
除了哭肿眼的季晓歌。
“来来来,让本王亲一个,别闪别闪,这红通通的小口多娇艳呀……本主要好好怜惜一番……嗯!真甜,比沾了蜜还甜……”真不错,软女敕柔腻,令人爱不释手,一掌拢不住的腴美正是他所爱。
“哎呀,小王爷好坏,人家不来了,瞧你都咬痛人家了……”季晓兰微嗔埋怨,却把酥胸往前一靠,欲拒还迎。
“呼呼,不疼不疼,你这小妖精,本王差点错过人间极品,瞧瞧这一身雪映,本王浑身都热了起来,无一处不烫。”
“人家……人家也热呼呼的,想要小王爷的疼爱……”裙摆半掀的雪白大腿跨上他腰月复,时轻时重的磨蹭。
“本王这就好好疼爱你……”
“嗯……”季晓兰逸出娇吟。
经过多日的进补,季晓兰削瘦的身子渐渐丰腴,把失去的肉找回一大半,虽然不及以往丰润,但已有大唐美女的风华,姿色撩人,令喜爱美人的楚天仰双眼一亮,惊喜万分。
是不是处子之身他不在意,他只在乎销不销魂,他抢回来的女人不乏己为人妇、人母的美人儿,反正他见着貌美便抢,芙蓉帐里度春宵,哪闻夫嚎子啼。
“爱你才让你疼,你不是想要本王的疼爱,本王就给你……”
楚天仰在床第间是粗暴的,需索无度,他只知强取豪夺,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女人对于他不过是一件令人愉快的物品,他会凌虐、占有、彻底的征服,让女人只能温驯如猫的在他身下乞求讨饶。
已经人事的季晓兰在床事上颇合他胃口,所以他要她服侍了三天,除了偶尔召其他妾室同欢,几乎是她独占了所有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