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新入门的小妾,闺房之乐乐趣无穷,我会一一带你领会筒中滋味……”慌张了吧!丙然是生涩的小青梅,稍一挑拨逗弄就乱了心神,坐立难安。
萧墨竹越看她越有趣,忍不住出言调戏,看她在投怀送抱和给他一巴掌之间挣扎,笑比哭难看地扬高血色大口,他就想笑。
“人……人家也迫不及待想成为你的人,可是,巫太医一再殷切叮嘱用药期间不可行房,得等到伤势稳定后才可,人家……呃,等着你……”季晓歌觉得她背上衣衫全湿了,冷汗直流。
瞧她口是心非的硬挤出“诱人”笑容,他差点失笑。
“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也想快点拥着你入眠,共赴云雨……”他装出小王爷的色相,一把握住她来不及避开的柔荑,假意要抚上她的白女敕雪峰,营造出、不错放一人的急色样。
看得出她很害怕,着急地想着法子要挣月兑他的魔掌,他不只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一施力将人拉入怀中,让她尖叫着跌坐他大腿上,他俯下头,欲吻鲜艳红唇……
“属下蒙希义,有事求见小王爷。”一道浑厚声音从屋外穿透入祠,打断了萧墨竹的好事。
“进来。”眸光闪了闪,一抹浅淡冷意一闪而过。
萧墨竹神色未变地玩弄近在咫尺的女子衣衫腰带,指月复似有若无地摩挲梨花白薄纱罗衫,似要当着手下的面召幸颇得他怜爱的新宠。
而身形高大、肤色黝黑的蒙希义一踏入屋内,看到的便是拥女寻欢、荒yin无道的主子,他眉头很轻很轻地拧了一下,随即风过水无痕的回归淡漠,好像这是见惯的场面,不足为奇。
“长话短说,你瞧得出小王很忙,没什么心思听你太多废话。”萧墨竹笑着,但笑意不及眼底,显得冷淡。
听说此人是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及心月复,替小王爷做过不少丧尽天良的龌龊事,而在卧床期间他出现得最为频繁,应该是最熟知小王爷的人。
他屈膝一跪,面容冷肃的说:“害小王爷受伤的『疾风』属下已处理了,日后不会让小王爷再受一丝伤害。”
“蒙侍卫,我要你查的是小王为何坠马,不是杀匹马交差,你有确切执行小王的指令吗?”他认为,小王爷会坠马,原因绝非单纯的马匹失控。
试问王府的马何其精良,有专人照料着,身为王府的主子,其坐骑更是万中选一的良驹,怎会无故将骑了它多年的主子摔下马背,使其身受重伤?
其中必有缘故,并非偶然,而蒙侍卫是最贴近小王爷的人,身手亦是不凡,为什么事情发生的瞬间未能及时援救,反令小王爷伤重濒死?
对准南王府的一切,萧墨竹是全然陌生的,但他有眼睛看、有耳朵听,不轻易相信他人,即使是忠心耿耿的下属也留有三分提防。
人心难测,谁也不晓得暗中捅向你的刀是出自谁的手。
“敢禀小王爷,当日入林子狩猎时,因不慎一箭射穿了黄蜂窝,整窝黄蜂倾巢而出,受到惊吓的疾风反应不及扬蹄一踢,没抓紧缰绳的小王爷往后一仰,才会重重落地。”
他似笑非笑的院向属下,“别当小王不记得就诓语满篇,有人瞧见马月复上有血,又当何论?”
萧墨竹以脑子有伤而忘了不少过往,有些似有记忆,有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半真半假的套出小王爷的生平和平时行事作风,模仿着来掩人耳目。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瞒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亲近的几人,往往能从不经意的言谈中看出端倪,继而探究疑点。
蒙希义便是其一,他有敏锐的观察力和过人的行动力,让萧墨竹不得不防,才先声夺人的扣上护主不力罪行,暂时隔开。
“那人看走了眼,把落叶当成血迹了。”他面不改色的说道,丝毫不见心慌。
“那小王再问问你,为什么小王身上没有蜂蜜的痕迹,黄蜂若是马儿受惊的原因,照理来说小王也不可避免,难道它们蛰人还看对象不成?”他话中有着讽意,轻嘲黄蜂一说漏洞百出,难以取信人。
“因为属下及时赶到,在蜂群赘伤小王爷前以浓烟熏之,将其驱离。”他说得有条不紊,字字分明。
“哦!那你之前在哪里呢?”他笑问,伸指轻鞠一绺乌亮青丝放在鼻间嗅闻。
“属下在拾回小王爷打中的母獐。”蒙希义有问必答,毫不含糊。
他轻笑地抚着美人下头,以鼻蹭着她女敕白耳肉,感受季晓歌在他怀中僵硬了。
“看来是我多疑了,以为你是害我落马的原凶。”
蒙希义的眉毛轻颤了一下,几不可察。“属下的命是小王爷的,不敢有二心。”
“起来吧,地上凉,别给跪疼了。”他看也不看跪着的侍卫,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一挥。
“谢小王爷。”他起身,身形笔直,宛如立松。
“晓晓见过了吧,小王的新宠,看在她尽心服侍小王多日,你说该赏她什么?”萧墨竹状似随意的提起。
“小王爷手握王府大半权力,府内财物任凭取用,想赏什么何需费心,吩咐一声便会送到夫人手上。”提到王府财库,他眸子微眯,闪过一抹暗芒。
“嗯,我心中有数了,你先下去。”他故作不耐烦地挥退最得力的心月复。
“是。”走到门边,蒙希义蓦地回过头,丢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小王爷是左撇子。”
萧墨竹抚模佳人的右于顿住,深不可测的黑眸抬高斜腕,“聪明人通常活不长。”
修长身影末再停顿,挺胸迎向外头的明媚春光。
须臾。
一阵朗笑声由胸腔中发出。
“晓晓,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秘密?”藏得太深无人可分享心事,那是人间最悲惨的事。
蝶翼般的羽睫轻轻一颤,僵着脸回话,“晓晓暂时失聪,听不见你说什么。”
她才不要听见鬼的秘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死人开不了口,这点小见识她还是有的,不上他的当。
“那你的秘密是什么,说给我听。”他声音低柔,充满诱惑性。
季晓歌笑得很假,咧开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大嘴。“晓晓没有秘密。”
“那如果有朝一日被我逮个正着呢?你说我该怎么罚你?”他收回惯用的右手,改用左手拨弄她乌黑发丝。
“罚我给你捶背捏脚,绣朵水舞清莲。”她拿手的是女红,能独力绣出百鸟朝凤。
萧墨竹看了她一会儿,脸色突地微微泛白。“你压到我的伤口了,非常痛。”
“啊?”她盯着他不明所以。
又不是她主动的,是他强拉她往腿上跌,死也要当个风流鬼,怪得了谁。
“还不打算下去吗?坐得太舒服了吧!”才觉得她有些聪明,有时候又真的有点迟顿,话说得这么明还一脸困惑。
她羞赧的飞快跳下男人大腿,还强作从容地福身询问:“你……还能动吗?”
“晓晓,你太了,连伤患也不放过,霸王硬上弓。”他揉着发麻的腿肚,小心的移动伤腿。
“我?!”她指着自己粉裂的鼻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过我心胸宽大,原谅你的冒犯,以后要记得矜持点,别太性急。”他眸心微缩,为她脸上不断龟裂落下的细白粉未感到惊骇。
“你……”
“我乏了,扶我回床上休息。”应付一个居心叵测的心月复还是太费神了,他现在的体力无法负荷。
她由眼皮底下恶狠狠的瞪他。
“对了,晓晓,那张软榻你躺过小了,晚上就和我一块睡床,相信这是你最大的期盼吧?我满足你微小的希冀。”你吓过我一回,也该换我吓吓你。
目瞪口呆的季晓歌已经忘了她还有舌头,太口色水眸睁得又大又圆,好像不敢相信这般无赖的话是由高高在上的小王爷说出的,他变得也未免太多了,与她听来的楚天仰差之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