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一夜情债 第一章

作者:喜格格类别:言情小说

席致葆一脸尴尬的坐在喜宴桌上,她右手边座位空着,左手边的女人正和其他人热络谈论公司内部的趣闻,她完全插不上话,只能对眼前的食物拚命挥动筷子,把所有注意力放在酒杯跟餐盘之间,好让自己看起来有事可做。

飞快瞄一眼餐桌上的菜单,现在菜肴才出到“花好月圆”这道菜。这、这是整个婚宴的第三道菜,后头还有“杏鲍菇炖排翅”、“蚝皇乌骨鸡炖人参”、“清蒸福气鱼”、“蜜汁一口酥”、“琥珀辣酱炒蓝带虾”、“法式烧烤牛小排”、“半天笋炖猪肋排”……

天啊,她还要坐在这里多久?

席致葆看着其他人聊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笑得满脸开心,相对大家熟稔的气氛,她的存在显得更加突兀。

虽然一开始,她与众人也有过极为短暂的对话,可惜很难一直持续下去——

“天宝呢?妳是天宝的妹妹吧?你们眼睛跟鼻子长得好像。”见她点点头,左手边的人开始非常温柔地想将她拉入谈话里。“天宝跟新郎在公司里是很要好的同事,不可能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哥他的准丈母娘昨晚半夜上厕所时跌倒,现在他陪女友在医院照顾。我哥说之前已经答应新郎一定会出席,但事出突然,走不开身,他觉得很抱歉,只好派我出席来缴红包,献上他的祝福。”

席致葆详细解释,好将自己代兄出席的功能发挥到极致。

“哈哈,天宝最近打算跟交往多年的女友求婚,在这种节骨眼上,的确要谨慎一点比较好。话说回来,妳跟妳哥似乎很要好?”同样坐在“同事桌”的一位先生礼貌性地问。

“其实也还好,不过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彼此商量解决的办法。”见大家了解原因后,都能体谅老哥的缺席,她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一半。

另一半就是乖乖坐着,努力熬过漫长的尴尬时刻,等婚宴结束就大功告成喽!

“那就是感情很要好的意思喽。”坐在她左手边的女人笑说着。

席致葆听见对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想要回点什么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话就此宣告结束,而且再也没有开始。

于是,她开始想方设法让自己看起来忙一点。

菜上得慢吞吞,她只好常常端起酒杯微抿一口,等菜终于上到“清蒸福气鱼”时,桌面上的红酒,至少有三分之二瓶都是她喝掉的。

“抱歉,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低沉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时,服务生正好端上不断冒着淡淡白烟、外酥内女敕的“蜜汁一口酥”。

百无聊赖的席致葆手里端着酒杯,闻声仰头,率性地看向声音来源——

哇、哇呜~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微微张开的嘴巴,她连忙阖上,用力咽了咽口水,双眼瞪得大大的。

这男人的卖相简直比刚端上桌的“蜜汁一口酥”还要有看头,极品中的极品吶!

同桌的人也都注意到他,尤其是女性同胞们,通通停下说话的动作,静静看着迟到的男人正彬彬有礼的询问席致葆。

自然柔亮的微卷黑发、带点邪气的深邃长眸、英挺鼻梁、刚毅薄唇,再搭配上俨如模特儿的体格,一身雅痞装扮,让人好想扑上去重重咬他一口……

“有人坐吗?”男人礼貌的又问了一次。

“没、没有。”席致葆匆忙放下酒杯,使劲摇头。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男人站在空位后头,正耐性十足地笑睇着她,态度从容大器。

他深深凝望着她红通通的脸蛋,方才在她仰头、双眼定定望进他眼里的那秒钟,竟让他想起自己国小一年级养的小狗狗——爱帝,取自他英文名字Andy的谐音。

在流浪动物之家看到爱帝的第一眼,他立刻知道牠就是自己这辈子最想要的狗狗。

爱帝陪他一起度过在台湾的所有童年,在他国二时爱帝过世。

在台湾念完国中去美国后,他再也没有兴起想要养狗的,爱帝永远是他的狗狗,唯一的宠物宝贝。

听见对方又多问了这一句,席致葆才猛然发现半醉的脑袋反应好慢,自己应该在回答完“没有”后,就顺势请他坐下的。

天啊,她真想一拳敲昏自己。

“可、可以啊!”她连忙回答。

服务生送来“蜜汁一口酥”后,端走旋转台上的空酒瓶,又送了一瓶全新的过来,还顺手帮她跟迟到的男人添上七分满的红酒。

男人高大的身躯在她身边坐下,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原本温度还算刚好的婚宴厅,突然变得好热!

她左右张望一下其他人的反应,发现大家似乎都没感觉到温度的问题,不过眼神都不约而同聚焦在新来者身上。

男人大概也察觉到这点,沉稳落坐后,视线从容不迫的缓慢扫过众人一圈,低沉扬嗓。

“不好意思,我是新郎在美国念高中跟大学时的室友,因为回台的班机误点,我好像迟到得有点久。”

他一说完,其余人立刻露出可以理解的表情,一个接着一个点头。

“那是飞机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这么晚还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这个『蜜汁一口酥』很可口,你要不要吃一块?”

席致葆感觉大家似乎第一眼就很喜欢他,大概是因为他英俊、体面又很有礼貌的关系吧。

“谢谢,我自己来。”男人进退得宜地应对着,突然毫无预警地转头直勾勾看向她,惊得她当场瞪大双眼。

席致葆微微抖了一下,自问,她有哪里不对劲吗?

未料,他居然张口问——

“这里的红酒是不是很好喝?”

这里的红酒是不是很好喝?

她皱眉,盯着对方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脸,在心里跟着喃喃自问了两、三次,才真正弄懂他问了自己什么。

天啊,她的头好晕,这男人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还有,这酒的后劲还真是强啊,都怪自己先前喝得太急,以往一餐顶多一杯,要不是气氛太尴尬,她也不会卯起来……

“为什么这么问?”席致葆眉头皱得更紧,露出极度困惑不解的模样。

“妳的脸好红,看起来好像喝很多的样子。”

男人抬起手缓缓伸向她的脸颊,却在真正碰触到她前停下动作,专注地盯着她看。

席致葆发觉自己的心跳,随着他逐渐靠近的动作迅速加快,又因他动作的暂停悄然屏息。

这是一下子喝太多酒的缘故吗?整个人感觉好诡异,像是痛苦跟紧绷,可是又带点期待。

“我是喝了不少,所以头现在有点晕,不过不是因为好喝,而是尴尬。”她尽量压低音量,眼神晶亮,唇边勾着一抹淘气微笑,一副正在说小秘密的模样,把自己代兄出席的事快速交代一遍。

他静静听完后,点点头。

“喔,原来如此,看来我们今晚同病相怜。”为了清楚听见她刻意压低音量所说的话,他微微低头,倾身向她,听着她略带低哑的嗓音,同时嗅闻来自她身上的清新气味。

那不是一般外国女人爱用的香水味,闻起来比较像是经常洗涤的发香味与她身上特有的女性香气。

他右掌悄然握成拳头,不着痕迹地轻轻吸口气,任她身上的芳香溢满整个鼻腔。

奇异的,他胸腔彷佛有把火正在慢慢燃烧起来,心跳速度渐渐失去控制……

一个念头猛然冒出,瞬间占据他所有思绪,此刻他一如儿时初见爱帝时那般,充满绝对的笃定与誓在必得——他要她。

哪有同病相怜?

她轻咬着下唇,歪过头,视线偷偷扫向同桌其他人。大家明明就是一副对他很有兴趣的模样啊。他瞎喽?

“这个婚宴场地里,我只认识新郎,比妳谁都不认识稍微强一点而已,妳愿意陪我聊天吗?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这里。”

纪穆奎的视线里只剩下她,撤开手,表面上的侵略虽消失,暗地里高大身躯却明显往她那里偏靠许多。

他想伸手触模她艳红的笑颊、柔软的肌肤、深深埋进她发丝里嗅闻发香。如果在国外,他一定立刻行动。

可是他太久没回来了,凭自己国中时期对台湾女人的认识,无法应付眼前的情况。

现在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对她一见钟情。但他还拿捏不准进攻要领。这是他活了三十年以来,第一次后悔没多抽空回台湾走走看看。

身体越来越燥热的席致葆没注意到他暗中的举动,她只知道眼前正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很炽热,自己根本无法轻易从他视线里把目光移开,也不想……

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这里,看起来真有那么——糟吗?这可是她在“蜜汁一口酥”之前的超真实写照吶。

她轻咬着下唇,看着眼前这极品男嗓音诚恳的低声请求,闹烘烘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古人有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尴尬的单独坐在这里,的确让人感到压力很大,既然他都有礼询问,朝她发出求救讯号了,她没道理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再者,对方是新郎在国外念书时的室友,也不算全然的陌生男人,自己就大大方方敞开心胸、跟对方做个朋友吧!

“你好,我叫席致葆。”被酒气熏红的酡颊冲着他暖暖一笑,她甚至主动朝他伸出友善的右手。

他一见倾心,当初选定爱帝的那抹笃定感,有生以来第二次紧紧抓住他胸口,就是她了!

“葆儿,妳好,我叫纪穆奎。”纪穆奎伸手向她,宽大手掌毫不费力将她发热的小手整个包覆。

“原来是纪先生……”她点点头,一副乖孩子正在默记的模样。

他也姓纪?

好巧呵,跟公司董事长同姓吶。但他应该跟董事长没关系吧?不过,就算有关系又怎样,反正也跟她没关系!

呵呵,一大堆有关系跟没关系感觉好像在饶口令喔……

纪穆奎见她正要喊自己纪先生,率先附耳贴在她耳畔柔声叮咛,“既然我喊妳葆儿,请务必叫我穆奎就好。”

席致葆从没想过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天啊!她瞠目结舌看着睡在身边的英俊男人,转向自己这边的男性脸庞看起来有点熟悉。

渐渐的,关于昨晚喜宴后的种种,开始慢慢在脑子里播放起来。

看着眼前率性趴睡,结实且充满阳刚线条的两条长手臂伸出雪白被外,乱发散落在枕上,散发落拓男人味的人,她脑子里想起的片段记忆,竟是自己昨晚被他圈在怀里备受呵护的刺激影像。

她记得婚宴后,自己早就有点醉,趁着酒兴正好,有人提议到饭店附设的酒吧续摊,一群人吵着要过去,她也迷迷糊糊跟着去。

印象中,她越喝越茫,抱着一个男人喝了一大堆酒,还朝对方大吐苦水,向对方倾诉自己交往六年的前男友如何劈腿。

更不幸的是,事情闹开后,两人在同一间公司工作的老板居然要她离职!从此她便下定决心绝不谈办公室恋情,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惨事,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Never!

不经意谈起六年前的伤心事,她一定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从乱七八糟的记忆里,她依稀记得自己吐得很惨。

席致葆动作卡卡地转回头,视线再次盯向有着精致雕纹的天花板,一颗心沉入深深谷底。

结果她居然跟一个英俊到爆炸的男人大搞一夜?她,席致葆?有没有搞错,还是自己正在做什么奇怪的梦啊?

“葆儿……”男人低喃了句,稍微动了一下后,随即陷入更深层的睡眠。

葆儿

席致葆神经线猛地抽紧。

对方居然能喊得出她的名字,而且还亲密地唤她葆儿?或者他其实喊的是对所有伴的昵称——宝儿?

她全身僵硬、不敢动弹,确认对方再次沉沉睡去后,才小心翼翼地从雪白柔软的床铺上慢慢钻出来,“咚”的一声掉到铺着地毯的卧室地面。

要死喽……

她迅速抬头往床上看去,定格两秒钟,确认对方没有醒来的迹象,才飞也似地站起身。

不用低头看,从凉飕飕的感觉马上就能知道自己有多光溜溜!

她抓起地上一件超大的男性浴袍,匆匆穿上身。突然,昨晚被他紧紧拥抱的感觉,又开始在她下月复引起狂流骚动。

席致葆深吸口气,逼自己把这些不合时宜的记忆通通逼出脑外,蹑手蹑脚快步走向卧室外头。

“嗯……”

他嗓音性感的低哼了声,她立刻狠狠一震,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屏住呼吸,她动也不敢动僵在原地两秒钟——

然后,她偷偷模模回过头,紧张到死命咬着下唇,心里一个念头纠缠着她:万一他要是醒了,自己该怎么果着身子面对他啊?

光用想的就头痛!

席致葆小心地看向依然躺在床上的男人,在经过些微移动后,丝质被子滑下他宽厚的果肩、虎背、侵略性十足的悍腰……

噢、噢——

邪恶,好邪恶的画面,救、救命啊!

她用力扭回自己的头,拔腿冲向卧室外,幸好在经历这一串事情后,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边的,他没醒!

玄关处的茶几上,摆着一套全新的女性套装,黑白两色,典雅上衣搭配及膝裙子,她的皮包则好好地被放在沙发上。

这套衣服大概要多少钱?

她伸出手,忍不住模模它的布料。好柔软吶……

明知道这里根本没其他人,她依旧疑神疑鬼的前后左右张望一下,才飞快月兑掉浴袍,七手八脚换上新装。

接着她冲向沙发,抓起皮包,正要拉开门冲出去那一秒钟,她突然停下动作,偏头,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应该支付这套衣服的费用才对。

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给予对方暂时温暖慰藉的陌路人,让对方帮自己付治装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她迟疑一下,转头看看顶级套房一圈,再模模衣料质感,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选用的东西一定都是最好的。

“要留多少衣服的费用给他?”席致葆咬着下唇,露出相当苦恼的表情。

她脑袋里的金算盘开始迅速盘算起来。

自己的一套秘书套装,从上衣到裙子平均一套大约三千块钱上下,好歹自己是公司的资深秘书,不能太寒酸。

想到此,她深吸口气,用力咬牙,把心一横,从皮包里拿出仅有的五千块放到茶几上,忍着心痛,深吸口气,轻手轻脚拉开大门,转身潇洒离开。

再见了……

不对!呸呸!是拜拜了,永远不见的一夜英俊帅哥。

四周一片安静清冷。

纪穆奎浓眉一皱。

清冷?一股不好的预感倏地钻进心底,迫得他立刻陡睁双眼,眼前除了雪白被子,空无一人。

“葆儿?”他敏捷的翻身坐起,低唤。

毫无回音。

他不死心,一一检查过后,果着精悍身躯,迈开有力的两条长腿走到客厅。

皮包不见了。

知道她已经离开,一股前所未有的隐怒在纪穆奎胸口“轰”的一声窜燃开来。就这样一声不响消失无踪?

亏她昨晚对自己掏心挖肺说了那么多,他还以为……

昨晚她吐了两人一身恶臭,他忍住满腔欲火尽快打理完她后,冲回客房梳洗。

在走回客房时,他优先请饭店人员把两人衣物送洗,另外多准备一套要送她的香奈儿套装。

等他神清气爽回到主卧室看看她的情况时,赫然见她果身跑到房内的小冰箱前,直嚷着好热。

他双手抱胸,挑高眉毛,站在门口,轻倚着门框,静静欣赏眼前养眼的绝美画面。

要不是自己从国中后一直待在国外,早就习惯女性,换做其他男人恐怕早就兽性大发扑向她。

不料,纪穆奎还没来得及出口教训她两句,她像突然发现到他的存在,站起身,关起冰箱门,热情地奔向他,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他原先还试着跟她讲点道理,想先哄她入睡,大约是察觉到他的抗拒,她突然一脸沮丧的轻泣出声,直嚷着——

“我想要……请你……请你……”

一个正常男人能容忍的大约就这么多了,更何况他还对她一见钟情,哪受得了这等攻势。

见她羞窘地开口说出自己的需求,几个字说了老半天,关键词依然卡在她喉咙底。不忍她继续窘迫下去,他如她所愿吻上柔软的粉色唇瓣,原本他只想点到为止,安抚她后便抽身离开。

未料,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后来竟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思及她被自己压在身下,满脸通红、娇喘不休的可爱模样,尽管在此刻,他下月复依然立刻兴起一阵躁动。

纪穆奎烦躁地甩开视线,不期然地扫见地上的男性浴袍,快步走过去,弯腰拾起。

她穿过?

他瞪着雪白浴袍,她的模样马上跳入他脑海,尴尬羞红的脸色、被晕染的氤氲双眼、缠绵交织的乌黑发丝……

闭上双眼,彷佛还能闻到她身上温润的肤香,当两人猛烈交欢、共赴顶端时,他逼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一句句缠在娇喘声中的“穆奎……啊……穆奎……”,立刻将他逼至极致快感边缘。

门板外突然传来客房服务的声音。

没多想,他迅速套上雪白浴袍,开门,收过饭店已经帮两人清洗好的衣物。关上门,打算将东西随手往旁一搁,竟赫然发现手边茶几上放了几张异常刺眼的钞票。

纪穆奎僵冷着脸,额角青筋猛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五张大钞,伸手用力抓起,胸膛起伏剧烈不已。

这女人还真是有良心啊,居然还留了夜渡费给他?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牛郎?这辈子他还没遇过能让自己如此光火的女人,看来自己昨晚的直觉,还真是准吶。

纪穆奎快步走回客房,抓起手机,打电话给昨晚的新郎。

新郎带着满肚子困惑接起,两人互亏彼此几句后,他立刻切入核心话题。“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新郎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大哈欠。

“一个我誓在必得的女人。”纪穆奎低头,看着手掌里的几张千元大钞,嗓音透露出坚决强硬。

就算她溜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把她抓回自己身边!

席致葆,妳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