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赤果果躺在床上话当年,莫名其妙化解耿耿于怀的刺,说真的,还挺荒唐的。
那……现在呢?气氛有点诡异的凝重,安韶荭不由得头皮发麻。
“好吧!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搞外遇,还误会你是不负责任的男人。”虽然是一介女流,她也是敢做敢当的。
好坦然的态度呀!教人很难继续气她,怎么搞不清楚状况,就给别人乱安罪名,“其实你说的对,我也有错,那次我的处理,的确有瑕疵。”
现在,他终于知道,那天她为何醋劲大发、歇斯底里得想对连玲雪动手,原来是承受不住老公有外遇,还大胆把人带回家的打击。
真是一只好可怜的笨天竺鼠!
“我误会你献身告白,是为了要逼我负责;你也误会我搞外遇,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们一人一次误会,就当扯平了,好吗?”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顺便尝尝一颗小巧的耳珠。
原来……他已经知道他当年误会她了吗?“是凰凰告诉你的?”
“是你们那个什么帮里,一人一句骂醒我的。”这已经算是含蓄的说法了!想当年,同时五个女人站在他家客厅,疯狂“干谯”他的画面,还真是盛况空前啊!还好他的理解力不差,从她们连珠炮似的指责中抓到蛛丝马迹,确定抓奸在床只是错有错着、误打误撞而已。
“是她们?”安韶荭感动得想哭,她不知道姐妹们后来竟然还跑去替她仗义执言。
“对呀!她们看似毫无章法、骂翻天的混乱,其实搭配得天衣无缝,连插嘴都恰到好处,不晓得她们练习多久了?”他打趣的说。
“那是默契,好吗?”她们“虹彩姐妹帮”就是有默契!安韶荭唇瓣轻扬,甚是怀念。
路宙翼笑望着一只爱哭又爱笑的天竺鼠,“不管怎么样,很高兴我们的误会都能解释清楚,不是每对夫妻离婚之后,都还有机会重来的。”
他的感动发自肺腑,却遭到不客气的打枪,“谁说要跟你重来的?”
路宙翼脸都绿了,这女人现在是什么意思?
“快放开我,我要回家了。”昨天是星期五,没去妈那里接芊芊宝贝过来,芊芊宝贝一定很失望,这些年来,芊芊宝贝是她的重心。
“我不要。”路宙翼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霸道地拒绝。
安韶荭愣愣地看着画面回放,不懂他到底在任性个什么劲儿;就算误会解释清楚又怎样?
他从来就不够爱她,或者该说,他从来没有爱上过她,用弥补愧疚的心态勉强复合,又可以支撑多久?
“别这样好吗?这不像你。”
“你以为只有你会执着、懂坚持?我也会!只是以前太执拗于一场误会,没有机会表现出来。”他本来就是一旦认真,就不轻易放手的男人,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都是,是他错过了她很努力、很努力的那时候,现在如果死皮赖脸,可以让她卸下心防、承认心意,那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我不懂,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你为什么还不肯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对,你永远都不会懂。”那天被孤独的丢在房间,然后自己求救的恐惧、心痛,她永远忘不了,她怕了,害怕把心全然托付……不敢……她真的不敢!
“只要你对我还有感觉,就该试着让我靠近你、了解你。”
“谁说我对你还有感觉的?”
“那你背后的刺青为什么还在?又为什么要故意骗我,已经雷射去除?”如果不是心虚,她何必说谎?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安韶荭紧咬着下唇,“没有去除刺青,是我不想为了一时愚蠢,再受一次皮肉之痛!而且花费更多金钱;反正,我自己也看不见我的背,久了,也就忘了有这个刺青。”
想不到,她还是一只有鸵鸟心态的天竺鼠!路宙翼爱怜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嘴唇轻轻抵着她的,“看不见就能代表它不存在吗?”
一针见血的问,安韶荭无话可说,倔强地咬着下唇;路宙翼见状,无比心疼地轻舌忝她僵硬的唇线,打算将所有的酸涩通通没收,让她甜心般的嘴唇早日恢复柔漾。
这份曾经连在梦里都感到奢求的温柔,现在却纠得她心头抽疼;安韶荭捂住小脸,想藏匿脆弱,眼泪却还是溢出指缝。
路宙翼拉下她欲盖弥彰的手,攫住她让泪沾湿的小嘴,安韶荭的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口挣扎着,怎样也推不开他的攻夺,在自己沦陷前,别过头想闪避他的亲吻,却又引来他更放肆的热情。
他的唇舌加深探索,火舌轻撬开她的贝齿,招惹她软女敕的粉舌嬉戏纠缠,仿佛要捣乱她灵魂的火舌,正疯狂地肆虐着,她娇吟喘息的嘴唇、敏感跳动的颈动脉、蕴藏澎湃的胸口……他全都不放过。
……
一起享受最堕落的升天快感,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望着路宙翼对她意乱情迷的脸庞,安韶荭不禁一阵鼻酸。
为什么分开后,又想积极寻回?为什么等她放弃了,他才决定执着?
“怎么又哭了?”心疼地舌忝去她眼角的泪。
“我已经放弃了,我明明就已经放弃了……”这话到底是想说给谁听?自欺还是欺人?
“别太低估你的死心眼了,你没有放弃,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其实连他都讶异她固执的程度,好一个爱到深处的小傻蛋,他很荣幸能得到她的爱。
“你胡说!你又不是我,凭什么替我下断论!”她的眼泪掉得更凶,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无力拉开更多距离。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在你心里最深处,穿透心的位置。”她不肯面对的坚定,是他坚定的来源。
安韶荭默然了,一时想不出话反驳他,连赌气嘴硬的字句都没有。
烈焰似的唇舌,横扫至她细腻的颈间,路宙翼加快动作,紧绷到极限,再不恣意妄为,他可能会爆炸。
“不、不要……不可以这么快……会坏掉……那里会被弄坏掉……”带着令人心疼的哭音,安韶荭急忙哀求,“嗯啊……喔唔……我是说真的……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感官加视觉的双重刺激,安韶荭的低泣呼喊混和着强烈快意,一头长发明明柔柔披散在枕头上,却怎么看、怎么狂野诱人,白皙肌肤泛着激情透红,路宙翼随心所欲地摆布她的身体,太过不留余地的需索,几乎要使她晕厥。
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怎么总有本事逼得她发狂?对上一双和平常不一样,邪佞幽暗的眸子,像是中了他的蛊毒,连心脏都不由得发软。
放任这个曾经她爱到死心塌地的男人,恣意在她身上骑骋,享受被他专心宠爱的幸福快感,就当作一场春梦吧!
等她醒过来就好,等梦醒了就好……可梦醒了,真的就会好了吗?
“星期天,他打给你干嘛?”
这是路宙翼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听见沈孝培打电话来的第一句话,然后在她讲电话的时候,非常幼稚地将车上音响的声音转到最大。
“他只是找我谈公事。”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特地解释。
“是吗?”他的回应是很不以为然的轻嗤。
很微妙的气氛包围,她完全无法处之泰然,才会来不及反应,没有阻止下车前不由分说的一记道别热吻。
身边一个小小人儿睡得正香甜,安韶荭细心地替宝贝拉上被子,支着头躺在一旁,没有睡意。
她累翻了!早上醒来时还有点脚软,要不是双腿酸疼,她才不理那男人坚持送她回家的任性。
连续两天床上激战,不对!应该是说第一天先在客厅,然后好像是楼梯,接着在转战床上,呃……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居然失眠了?脑子毫无章法、不停运转,仿佛把五年多来她生疏的胡思乱想一次乱个过瘾。
那家伙是在吃醋吗?
因为别的男人打电话给她,就像小孩子一样的抗议方式,换成以前的她,可能会甜甜的笑开;现在的她,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当然不可能为此乐过头,当然不可能!
那她现在嘴角不听使唤上扬是怎样?
在安韶荭反应过来前,她已经伸出两指硬是想把嘴角扯平,吼!真蠢!
他真的在吃醋吗?
这种揣测,连她当年少女的幻想都不曾出现过,路宙翼会为她吃醋,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