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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婚约 第九章

作者:米琪类别:言情小说

杜悦伶心神一颤,他口中红酒的香醇,伴着低沉的嗓音及性感的热流吹拂在她的耳边,强烈的牵动着她的心。

她瞥向他,他竟然优雅的冲着她笑,对她弯起手臂,要她挽上去。

他这是来真的,还是演恩爱给众人看?

她猜想,但是她没有答案,倒是提醒自己,在这样的场合真不能表现得太随便,若她真有一丁点不情愿的样子,他有可能丢下她不管。

“没有不情愿啊!”她挤出笑脸,起身挽住他的手臂。

对她的听话,他感到相当意外,走往舞台的途中,忍不住问她:“怎么现在这么乖了?”

“你……不能走掉,我不想你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她悄声说,挽紧了他的手臂。

“原来如此。”威吓是有用的,真可惜,这可不是出自她的内心。

唉!修海帆在心里暗叹,并没有任何成就感,因为她并不是真的服从他,她只是害怕被他抛在这里,此刻她挽他挽得死紧,但她对他可没有一点感情……

而他感到失落是因为……他在渴望她的感情?

是的,他希望她给他美好的回应。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要求还不少,而且好像愈来愈多了,他希冀着她能爱上他。

但她并不爱他,她有她的自主性,更是个难以驾驭的小野人。

他一直都是自信又自负的人,在她面前,他的信心竟打折了。

“你在生气吗?”她看着他紧绷的下巴问。

“你会在意才怪吧!”他漠然地说。

“我……”她难以说明此刻内心的矛盾,他认为她不在意他,他也看不出来她爱着他,若是以前她会觉得自己掩饰得很成功,她不要他知情。

但是现下她却因他这句话而感到悲哀,她嫁给一个她爱的人,他却不知道她的爱。

这真是世上最远的距离了。

她吸吸鼻子,耸耸肩,笑了一笑。

“怎么不说清楚?”他心热如火的等着她说明,她多变的眼眸彷佛无声地说着什么,诱得他想深入探索她。

但她的嘴里竟只吐露一个“我”之后就没了下文,这叫他心火乱窜,难以接受。

“要上台了。”她困难地低语,其实说清楚就是她爱他,可这叫她怎说得出口?

“好,那我走了。”他二话不说的松开手,不让她挽着。

“不要。”她吓了一跳,小声求他。

“那就说。”他下令。

“我当然在意你。”她说着,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在辨别她话中的虚实。

“不要这样……”这是个难题,她的实话是少女时代就开始了,但她怎么能坦白地说出来。

“因为我威胁你,所以你挑好听的说?”

“不是。”她因无法反驳而困窘得双眼泛红。

他无法再逼问,他看见她眼中的泪雾,他失望,也弃械投降了。

两人不再交头接耳,走上舞台。

在台上他们交换了戒指,他僵化的吻吻她没有表情的脸颊,两人在结婚证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双方的伴郎伴娘也在见证人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仪式在众人喜气洋洋的掌声中终于完成了,可是杜悦伶心里又升起另一个迷惘。

这结婚戒指的款式简洁唯美,白金上镶着白钻。

是修海帆亲自挑选的,她没有过问,她知道他的品味不凡,选购的东西都是水准之上。

但是教她惊奇的是,戒指上竟刻有他们英文名字的缩写,看上去俨然是一双情侣的对戒。

她真不知一个对她没有感情的男人,为什么要对这场婚礼如此用心?

若只是遵照修伯伯的意思,他可以不用这么仔细。

这俨然是他自己的风格,他自己的意思。

他会是有意要跟她来真的,当真的夫妻?要不,是为什么?

千百个问号在她心里转,她想不通。

“不喜欢戒指吗?”下台后,他见她手一直模触手指上的戒指,问了她一下。

“我很喜欢。”她说真的。

“是吗?”他牵动唇,表情爱笑不笑的。

她惊见他眼底的失落神情,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她没有看错,确实如她所看见的。

他让她感到自己是重要的人,她受宠若惊。

“是真的,上面有我们的名字。”她甜甜地说,悠悠的笑了。

他瞧着她那张可爱的小脸,她眼中的感动神采同样的教他迷惑却又悠然神往。

戒指上有他们的名字,这对她来说会有特别的意义吗?

他没问,他想留住她此刻甜蜜的笑脸。

两人安稳的回到位子上,婚宴按照流程顺利进行……

☆☆☆

寂静的夜,曲终人散后,修海帆和杜悦伶回到家里,一同进屋。

“累了吗?”修海帆开了客厅的灯问她。

“还好。”杜悦伶有些紧张,她想分房睡的打算,始终还没有机会可以告诉他。

“那晚安了,早点休息。”他说着,轻抚她的脸,转身走向楼梯。

“你要去哪里?”她看着他高挺的背影,战战兢兢地问。

“洗澡,睡觉。”

“那个……我们不必同房对吗?”她心怦怦的跑到楼梯口问。

“当然。”他头也没回地说,上楼去了。

她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觉得他回答得太干脆了,她心底竟有些卡卡的,矛盾了起来。

她认为的问题,对他来说像是根本不是问题。

她记得他曾说他有交往过女朋友,那么现在呢?还有继续在交往吗?

他打算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呢?他有这方面的盘算吗?

她脑子里的问号一堆,却没有答案。

她心不在焉的上楼去,回到自己房里,疲倦的半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自言自语地说:“结婚好像作了一场梦一样。”

她轻叹,起身进浴室去梳洗,放下盘在头上的长发,洗去发胶、定型液,恢复自己原有的面貌。

梳洗过后,她换上宽大的睡衣,躺在床上睡不着,总觉得好像有件重要的事还没做。

她还没有把修海帆的总裁大印还给他。

她索性下床,在书桌抽屉拿了保险箱钥匙,装进一只信封里,打算上三楼快递给他。

她走出房门,上了三楼,这是她第一次逾越了雷池到他的地盘上,但他上星期也越过雷池到她房门口,所以彼此没有输赢的问题。

她只是要从他房门底下塞给他而已,很快就走人了。

她接近他的房间,听见他的声音,他似乎在讲电话,她不小心地听见他说——

“对,我结婚了,你怀孕跟我无关,痛苦也不干我的事……”

什么……谁怀孕了?孩子是谁的?他居然漠不关心?

杜悦伶因为吃惊而后退了一步,撞到装饰在走道上的镂铁艺术品,一时间声响大作。

她赶紧把艺术品扶了起来,不敢出声,准备逃走,以免被修海帆撞见以为她偷听到他讲话。

“你在干么?”

她还没能逃离现场,他的房门就打开了。

修海帆身上只穿着休闲长裤,果着精壮的上半身,手上握着手机,像一尊愤怒却俊美无比的神,伫立在门口瞪着她看。

她能意会得到,他一定是沐浴后,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就接听了电话。

“我……是……这个还你。”她脸红,话也说不清楚,头低低的不敢看他,把钥匙塞给他后,立刻就转身下楼。

“这是什么?”修海帆打开来看,是保险箱钥匙,他将钥匙和手机一并放到一旁,追下楼在二楼的走道上逮到她。

他揪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掳在胸前,要她面对他,严肃地质问。“你上来多久?听到了什么?”

“没没……没有。”她慌张地摇头,紧贴在他强壮的果身上,她害羞得快死掉,不禁又感到被冒犯,无措地浑身发颤着。

“不可能。”他果断地说。

“就算听见了,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她聪明的辩驳,要他放开她。

“说得好,是不干你的事。”他同意的点头,放开她,炯燃的眼深深注视她颤动的美眸和小脸怯生生的模样,嘲弄地说:“不必见了我就一副委屈的样子。”

“要你管。”她这么说只是自我保护,心底确实感到委屈,他的拥抱或亲吻都严重地困扰着她,她转身亟欲远离他……

他一把攥在她腰肢上又把她掳了回来,将她发颤的娇躯困在怀里,很明确地要她知道——

“你就是归我管,从现在开始……”

她没机会辩驳,因为他已用狂野霸气的吻封住她的唇,将她的思绪淹没在他的热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