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的同时,吕绍廷粗嗄的语气里流露出淡淡的怒气,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震惊的激狂。
“我……我是……”
罗袖香咬住下唇,以轻浅的申吟取代嘴边的话语。
到了这个地步,更不能让他发现她是谁,否则他一定以为她变得如此低贱……
就当作是误闯房间的妓女吧!就让他这么认为。她不发一语地加重抱他的力道。
在罗袖香抱紧他的同时,她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挤进了她湿热紧窒的中心,她蓦地深吸一口气,咬住他坚实的肩膀。
吕绍廷有些疼痛,却笑了。
狂野的女人,他喜欢!
他逐渐加快动作,满意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在自己的拨弄下益发地迷乱撩人,他感觉到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胛,最后,女郎紧绷的身躯在他的臂弯里因为高潮而颤栗。
呼吸紊乱的罗袖香心神恍惚,只觉得浑身彷佛被的汹涌浪潮狠狠拍打过,只能瘫软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沁着一层薄汗与淡淡的体香。
姿态魅惑的她在吕绍廷的身下娇喘着,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和五年前一样,那么轻易的被他征服。
外头的街灯霓虹自不远处的落地窗投射进来,在深夜时分显得格外黯淡,总统套房里也益发地晦暗,可是罗袖香却依旧能够清楚地察觉到吕绍廷落在她脸上的犀利目光。
他身下的硕大坚挺隔着长裤亲密地抵靠在她的两腿间,他们两人默契地忽略这一点。
不言不语的这一刻,她静静地攀住他,感觉彷佛……彷佛他们俩之间的亲密,是一种真心的相属。
罗袖香轻轻撩开垂落在额前的凌乱长发,悄悄抬眼凝视他。
而吕绍廷只是沉默地继续用手指撩拨她腿间,然后在她羞涩的注视下,将修长的手指送进自个儿的嘴里,舌忝弄沾上的蜜液。
“噢,别这样……”
“妳有更好的建议?”
这个既邪恶又诱惑的男人!娇羞不已的罗袖香拍开他的手,献上自己的双唇。
他立刻攫住送上门的甜美,毫不餍足地品尝。
在吕绍廷的唇舌间尝到自己的味道,让她感觉体内的热情又被撩起。
“等一下,我会要妳用同样的方式回报我。”
这个男人在床笫间,还是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啊!只是……这是不是也表示,他对每个躺在他床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地对待?
嫉妒才刚像细丝似地开始缠绕她的理智,下一秒,她却被他的举动吓得坐起身。
“你想要干什么?”
她连忙按住他握着遥控器的手。
“妳说呢?”
“不要开灯。”
她口吻里流露出的乞求让吕绍廷挑起飒眉。
一抹狐疑窜上心头,他想看清她,在幽暗中却只觉眼前这双翦水瞳眸似曾相识得叫他心痛……
“放心,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妳是谁。”
吕绍廷甩开她的手,在罗袖香的注视下按下遥控器的某个按键,落地窗两侧的窗帘立刻自动缓慢地往中间收拢,遮掩住投射进来的街灯霓虹,整个总统套房里陷入完全的黑暗。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下一秒,响起遥控器坠地的声音,罗袖香再度被他扑倒在沙发上,两人的衣物也落在地上。
伸手环抱着这具精壮结实的身躯,她悄然地喟叹。
接着,汹涌猛烈的如狂潮般狠狠地向她袭来,这一次,吕绍廷的每个侵略充满了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
在罗袖香感觉到他火热的入侵,感受到自己被吕绍廷狠狠劈开,再用力挺进的那一刻,她轻吟一声,紧紧抱住他坚实的臂膀,承受他悍然进入自己紧绷的体内。
这一刻,吕绍廷强势得彷佛连她的呼吸都要夺走。
罗袖香伸手环住他的颈子,闭上眼,臣服在他的律动里。
只是……他不想知道她是谁,吕绍廷只想跟她,却没兴趣知道怀里的女人是谁,那么,她不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妓女……即使,她也不愿他知道她的身分。
在就要登上高峰的剎那,紧闭双眼的罗袖香侧转螓首,申吟着反手用力攫住沙发的一角,徒劳无功地抵抗着那一波波的高潮,但最终她仍被淹没。
在情潮迷乱汹涌中,吕绍廷吻了她,却没发现她悄悄滴落在沙发上的泪……
凌晨四点,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照亮卧室的一角。
坐在床榻上的吕绍廷光果着结实的胸膛,柔滑的丝被遮盖在他的腰间,掩住他精实迷人的月复肌,同时也覆盖住躺卧在他身旁的女郎。
相较于吕绍廷此刻心中的波涛汹涌,周遭的寂静显得如此不真实,彷佛整个世界也随着身边的她一起陷入酣梦。
仅留下他独自一人在无声中,内心激动暗涌,只因他还是无可避免地看见她的脸,在他抱她到床上时,顺手打开床头灯,她的脸猛然映进他的眼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吕绍廷不晓得自己究竟抽了几根烟。
他只知道,燃烧的烟头在幽暗中规律地乍明乍灭,一根又一根,却依旧平复不了脑海里的纷乱思绪。
她是不是疯了?
在他进入她时,他注意到女人的生涩稚女敕,这样的她竟然还妄想佯装妓女?
又或者,他应该说她是天真过头了?
在极致的狂爱欢愉后,毫无防备地酣睡在“恩客”的怀里,即使被移到另一个地方,她依旧兀自睡得香甜,这样的她,一点戒备之心也没有,跟五年前那个单纯的千金小姐完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