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话语说得她害羞起来,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才认识不久……还有我妈说不能跟男人同居……”
“那不是同居,妳是去我那里暂住,算是度假。”他努力说服她。
惫真敢说。王慧昕在心中嘀咕一句。
他再接再厉,再抛出一个诱饵,“住在我那里,就不用担心约会碰到张妍。”
王慧昕顿时有些心动,“我考虑一下。”
他满意地点头,不再逼她。反正他们住得又不远,她若真的不愿,顶多他跑勤一点就是。
他沿着她的脖子往下亲,冒头的胡喳子刺激着她,她缩了一下。
“很刺。”她推了下他的头。
他轻笑着往她白皙的背进攻,双手在她身上游移。
方才她就约莫察觉他跨下的坚硬顶着她,如今更是勃发,热烫地熨着她的私密。
……
她在销魂蚀骨的快感中沈入梦乡,梦里有各式萤火虫飞舞着,她果着身体与他嬉戏,在花瓣上、溪水边与他欢爱,两人像伊甸园里的亚当夏娃,无忧无虑。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个梦不要醒来。
第二天醒来,谢劲已经走了。
院子里的萤火虫自然也不见踪影,除了身体的疼酸外,所有的一切和以前她一个人的时候一样。
东西都摆在相同的位置,家具陈设也无改变,蓝天白云,与平时毫无二致。
这些日子的纷纷扰扰一下离她好远,宛如黄梁一梦,连真实性都受到她的质疑。
她又回复到以前的日子,早上醒来就做早操,跑跑步,之后再看会儿书,开始一天的生活。消失了一阵的阿大,不知从哪儿有钻了出来,开心地围着她转圈。
“妳这小子,最近跑哪儿去了?”王慧昕笑着模模牠的头。
阿大朝她吠叫两声,随即摇着尾巴,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下睡大觉,彷佛牠从没离开过。王慧昕益发觉得先前的日子不过是插曲,如今才是回到了主调。
只是不管她怎么想说服自己,先前不过是南柯一梦,但梦醒了无痕,她、却不时在屋子里察觉谢劲留下的痕迹。
到了厨房,一打开冰箱,有他与她一起买的食材,水龙头不再滴水,浴室的莲蓬头也换新了,走廊的灯泡不再闪烁,他甚至还帮她移动了柜子。即使空气中,似乎都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王慧昕发了一会儿呆,不时查看手机,却没收到任何简讯,也没收到他的电话。
“果然一走就把我抛到脑后。”她怨怪地说。
如果她想联络,只要拨一通电话,若想见他,只要飞奔而去,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但她不打算这么做。
除了女性的坚持外,她还想确认是否日子回到轨道后,她还会想跟他在一起?或者他是否还想与她走下去?她担心自己不过是他的假日恋曲。
若是谢劲知道她的想法,大概又要笑她庸人自扰,但她的个性就是如此,小心翼翼又没有安全感,她必须确定自己抓住了些什么,才能提起勇气朝他走去。
时间一秒一秒的缓步爬行,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初抵山上的日子,总是坐立不安,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最后她干脆在山里行走,与阿大一起奔跑,直到累了才坐下来。
下午她去找敏婶聊天,跟敏婶学做菜,她什么都没说,敏婶就热心的说:“我教妳做阿劲最喜欢的炖肉跟烤肉,我这个味道,别人学不来的……”
王慧昕顿时红了脸,强辩道:“我不是刻意要做给他吃。”
敏婶笑得花枝乱颤,顺着她的话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王老师面子薄,她不能这样取笑人家。
王慧昕局促不安,不晓得如何回答,幸好敏婶没再拿她说笑,认真地教她做菜。
在山上一年,她跟敏婶陆陆续续学了不少,就连腌酱菜、做果酱也学,算是学兴趣也算杀时间的一种方法。
到了晚上,还是没接到任何简讯跟电话,王慧昕已经由惆怅、失望,转成了生气。
“哼,本来还想给你机会,如果你今天传简讯或打电话来,我就去找你,可现在晚了,你已经错过得大奖的机会了。”
她将手机甩到一旁,生气地将脸埋在薄被里。床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让她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烦躁地翻过身,望着天花板,开始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