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醒了吗?”苏伊棠推开房门,打开灯走向大床,看到林月芽包裹在毯子里,露出一张酡红的小脸和一双明亮的双眼。
“醒了吗?”苏伊棠在床沿坐下,伸手抚着林月芽的脸庞,“快点起来,我煮了晚餐,饿了吧?”
“嗯。”林月芽含糊不清地应下,她好害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的温柔让她更差涩和无措。
“快点起来,需要我抱你去刷牙吗?”苏伊棠像是剥开礼物的包装纸一样,将毯子从林月芽身上剥开。
看着露出布满青紫瘀痕与干涸体液痕迹的娇躯,苏伊棠的眸光一黯,声音变得紧绷:“你还是自己去吧,我等你。”说完,苏伊棠的手掌压抑地抚过林月芽的肩头,然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林月芽感觉到了苏伊棠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她知道他又想要她了,虽然她也很喜欢那种唇齿相依、肢体交缠的亲密感,可是她现在真的很累、很饿,需要休息和补充体力。
林月芽撑起仿佛被大卡车辗过的身躯,双腿间感觉酸酸麻麻的,四肢也不太听使唤,她艰难地走向浴室,洗澡、洗脸、刷牙后,才慢吞吞地拖着如老婆婆一样的步子出了卧室。
苏伊棠正在餐厅里盛饭,桌上已经摆好散发着香味的菜肴,每道都是林月芽爱吃的,她明明想做一个好太太,努力了那么久,却都没办法成功做出苏伊棠喜欢吃的菜,反倒是他轻轻就模准了她的口味,每次做的菜色都让她食指大动。
“快点过来。”苏伊棠听到脚步声回头,对着林月芽招了招手,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他也跟着坐了下来,“先喝点汤。”
林月芽捧住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汤,眼睛热热的,心头暖暖的,觉得好开心、好幸福。
“怎么了,怎么不吃?”苏伊棠光顾着将菜挟进林月芽的碗里,一回头就发现她捧着汤碗在发呆,连忙问。
林月芽喝了一口热汤,感觉清冽的味道从唇齿间一直下滑到胃里,为她注入了温暖和力量。
苏伊棠看到林月芽满意的表情,也开始用餐,他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东西,却没有忽略她的需求,不断地将各种菜色挟入她的碗中。
两个人吃完了满桌子的菜,满足地瘫在沙发上叹息,苏伊棠伸长臂将林月芽揽进怀抱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月芽,以后有我,我会爱你、照顾你,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林月芽不自主地红了眼眶,耳际传来苏伊棠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话对她来说无疑是最浪漫的承诺,她没有回应,静静地感受着这静谧的气氛,这些天来发生了好多事,让她人陷入了混乱和自我厌恶之中,她办法自己面对现实,每逃诩让脑袋放空逃避这一切。
在她最悲伤难过和绝望的时候,是他拯救了她,用温柔和热情将她从悲伤的深渊之中拉出,一夜畅快淋漓的,让她不只发泄了心底深处的悲伤,也让她得到了心爱的男人。
不管苏伊棠是因为同情或者别的原因要了她,她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爱上她。
“月芽,我们去度蜜月吧,你想去哪里?”苏伊棠轻抚着林月芽的发丝,温柔地询问。
“蜜月?”林月芽惊喜地低呼,到底还是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对婚姻和蜜月充满了向往,虽然嫁给心爱的男人已经让她快乐得不得了,如果一切都能按照她的剧本完美上演,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欠你一个蜜月,我们结婚的情况太特殊了,没能好好安排蜜月,甚至让新子独守空房……”苏伊棠难得用戏谑的语气说。
热气从林月芽脚底升起,迅速地烧红了她的脸颊,她知道他指的是她那天在餐厅里大吼时说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提那天的事了?”林月芽在苏伊棠的胸膛上蹭了蹭,想遮住自己红透的脸颊,因为被他那样一说,她好像是个大欲求不满的大似的。
“哈!”苏伊棠轻笑出声,林月芽娇羞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再也没有办法放手了,“明天陪我参加一个长辈的生日宴会,然后我们出发去度蜜月,想去哪里,去多久都可以。”
“真的吗?”惊喜胜了害羞,林月芽从苏伊棠怀抱里抬起头,“那事务所怎么办?”这些日子,看着他为了事务所忙碌,明白他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为了事务所而奋力拚搏,他是事务所的灵魂人物,如果离开久了,事务所怎么办?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陪我的新娘子度蜜月,免得新娘嫌弃我。”苏伊棠亲吻林月芽的额头说。
这些天照顾林月芽他几乎完全抛开了事务所的事,事实证明,事务所的伙伴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他不在,他们也将事务所经营得很好,事务所成立十年来,他几乎逃诩在付出,现在他想休息,想好好地陪伴他的月芽。
这一夜,他们手牵手躺在大床上,完全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因考虑到前一夜的激情和第二天的行程,苏伊棠决定休战,反正还有长长的蜜月。
他和她牵着手十指紧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回忆着以前的种种,幻想着未来的幸福,直到林月芽疲惫又幸福地睡去。
翌日,他们起了个大早,一起到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然后开车去事务所安排工作,苏伊棠和事务所的管理人员和设计人员开会,林月芽就在苏伊棠的办公室里等他。
一个和林月芽熟识的工读生拿着一本杂志,兴冲冲地冲进了办公室,献宝地将杂志交给她,林月芽才看到了苏伊棠不想她知道的事。
因为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林月芽几乎忘记了那天找上门的女人,她虽然很震惊,但仍然耐着性子阅读了杂志上的每一个文字。
堡读生本想趁机八卦一下以得到一些独家消息,事务所的同事也都对这件事非常关注,大家都没想到林月芽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不过看到林月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闯祸了,什么都不敢问,悄悄地溜走了。
林月芽看完了所有的内容,合上八卦杂志,坐在苏伊棠的办公椅上对着窗外发呆。
小时候她曾问过爸爸,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有妈妈在身边?爸爸告诉她,妈妈去天上做了天使,说妈妈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这些说法成为她每次思念妈妈时最好的安慰。
绑来她长大了,不会再被爸爸这些哄小阿的说法骗到,爸爸才告诉她,妈妈由于一些原因不能照顾她,但是妈妈真的很爱很爱她,她是妈妈最心爱的宝贝,因为爸爸对她很好很好,给了她满满的爱,因此即使没有妈妈在身边,她也不觉得遗憾。
可是,爸爸离开了她,并没有像承诺中那样陪着她、照顾她一辈子,然后,那个女人出现了,声称是她的妈妈,还说爸爸并不是她的亲生爸爸。
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这件事,她宁愿那个女人没有出现,妈妈在她心中还是那个完美的天使。
看了那本周刊,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妈妈是个那么可怕的女人,出生豪门但生性放荡,弄得娘家登报与她断绝关系。
二十一岁闪电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富豪,两年后富豪中风去世,她继承了大笔的遗产,成为社交圈有名的黑寡妇。
四年后,她嫁给了一个金融业的新秀,这段婚姻也仅仅维持了五年,离婚时因为财产分割而闹上法庭,两人反目,拚命对狗仔放内幕消息,互揭疮疤,成为社交圈有名的笑柄。
接着就是一年后的第三段婚姻,三十三岁的她嫁给了五十六岁的富豪,这段婚姻维持的时间比较长,直到年初富豪去世,但遗产却没有她的,而是全部留给富豪唯一的养子。
妈妈找她的原因并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或母性大发,只是为了利用她,不惜对狗仔放假消息,更不惜毁了她的人生,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妈妈,她怎么流淌着那个女人的可怕血液!林月芽从未如此自弃。
这时的苏伊棠,很快安排好了事务所的工作,幸好前段时间因为彭珍珍引起的混乱已经完全摆平,所有的工作都在平稳有序地进行,大家也很支持他好好放个长假。
当他进办公室时,林月芽并没有像只麻雀一样蹦蹦跳跳迎上来,而是静静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她的侧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悲伤。
他的月芽是个快乐的天使,总是能将快乐传染给周围的人,怎么可以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苏伊棠快步走过去,却看到了放在办公桌上的周刊。
“月芽?”苏伊棠小心翼翼地转过办公椅,让林月芽面对着他,“月芽,我都安排好了,我们明天就去度蜜月。”
“伊棠?”林月芽的表情好脆弱,她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伊棠,我真的可以幸福吗?”
“傻瓜!”苏伊棠拉着林月芽站起来,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的怀抱里,“都说了,一切交给我,我会处理的,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好好爱我,好好幸福就可以了。”苏伊棠亲吻她的发心,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太为难她了。
即使得到了她最想要的承诺,林月芽还是惶惶难以安心,她极力地安慰自己,不想让苏伊棠担心,他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
晚上七点五十分,林月芽挽着苏伊棠的手臂出现在孔家大宅,参加社交圈著名的孔老爷子的生日宴会。
因为关于林月芽的八卦闹得正大,女主角的公开露面让大家纷纷侧目,苏伊棠神态自若,和林月芽一起步入宴会厅。
说实话,当他看到林月芽化好妆,换上他挑选的银色礼服时,他差点管不住自己,当场将她扑倒,她实在太漂亮、太诱人了,贴身的银色礼服明明哪都没露,却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纤细美好的曲线,尤其是那挺翘丰盈的小臀部,看得苏伊棠快变身成狼了,更想让林月芽立即换下礼服,他应该选一件蓬蓬裙之类的裙子遮住她的曲线的。
可是林月芽疑惑和受伤的眼神,让他不得不打消念头,他要怎么告诉林月芽,她不是撑不起那件裙子,而是实在太漂亮了,他想私藏她的美丽。
比起林月芽因为张美琳而带来的关注,苏伊棠反倒没有什么人注意,可是孔氏的老爷子一看到他,立即笑得很爽朗,开怀地对苏伊棠招招手。
苏伊棠带着林月芽一起走了过去,“孔爷爷,您真是老当益壮,一点都看不出已经八十岁了!”
苏伊棠的话让老人家笑得更加开怀,“你这个小子,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明明你爷爷和你爸爸都不会花言巧语。”
“孔爷爷,我这不是花言巧语,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苏伊棠对着林月芽介绍:“月芽,快点叫孔爷爷。”
“孔爷爷。”林月芽对着老人家礼貌的微笑,一对梨涡在脸颊上隐现。
“孔爷爷,这是我太太林月芽,上次婚礼您在美国休养没能见面,这次专程带她来给您祝寿。”苏伊棠对着孔老爷子介绍林月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