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变得比以前更美了?”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这几日皇宫内刺客、探子横行,他不得不保守低调,才连想观个空与她温存的机会都没有。
她直觉摇头,可他眼眸里的赞叹,的确让她觉得自己是美丽的,心跳还因而加快,真的好没骨气。
“女人是花,一旦有男人灌溉,就会变得更美。”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眸带着魅惑,这在在都透露着渴求,她岂会不懂?但她也太不争气了,他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她脸红心跳、血脉奋张?!
一想到这里,视线又与他的灼灼目光相对,她心慌意乱的低下头,这才看到那碗汤药,想到皇太后交付的事,她的心顿时又一沉。
原来女人是花,难怪太后需要这么多的男宠去灌溉她?
苏妍恩露出一个苦笑,再正色的抬头看他,“太后要你去服侍她。”
这等教风景的话在此当下她竟说得出来?!他挑起浓眉,“我是『太监』,没那话儿的,太后不知道?”
“太后当然知道,她不知道的是你其实是个假太监。”
“她要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吃下壮阳拿药,不会害死人?”
“她自己满足就成,不能图个痛快是太监的事。何况这药不算药,只是会让喝下药的人更努力地利用各种方式讨好太后。”她看似回答得正经八百,实际上,心却已不受控制的卜通狂跳。
过去的她不识滋味,根本不明白皇太后为何热中之欢,但在那日与他的初体验后,她已能明白几分。
龙陨奇不屑的撇撇嘴。皇太后分明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他虽知道皇宫内本就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却没想到还有这等残酩不人道之事。
“你快喝了它,我得带你去见太后。”
还敢催他?!这个女人是疯了吗?“你不会真的想把我贡献给婬乱宫闹的婬太后吧?你不会舍不得?”他很不悦。
苏妍恩清灵的脸上表情有抹困窘,其实她不是舍不得而已,她根本不想要他去服侍皇太后,而且一旦太后知道他仍是完整的男人,不将他操到精尽人亡也要到厌倦了才会放手,而通常到那时候,男人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他从她那双盈盈大眼里看出挣扎与不愿,这让他受伤的心稍稍得到一点安慰。
“总有办法吧?你不会眼睁睁看你的男人去捐躯的。”他突然又变身小豆子,憨厚羞涩的笑容根本不属于龙陨奇,偏偏又那么的协调,看不出一丝虚假。
一想到自己就是让这张变来变去的俊脸给骗去身心,苏妍恩就有气,气自己笨,更气他刻意的伪装。
“我的男人是谁?小豆子还是龙陨奇?或是别的名字?不!我根本不认识你,在我的认知里,你什么也不是。”她咬牙切齿的说,其实更痛的是她的心。
“你快点喝,我马上要带你去见太后,不管你在皇宫里最终想得到的是什么,相信跟太后有亲密关系后,对你应该有更大的帮助。”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我是,所以你去当太后的男人吧。”她火冒三丈的拿起碗要他喝下汤药。反正太后不会在乎他的一切,只要他是个可以取悦自己的人就行。
怎料,他竟一手打翻汤碗,在她又惊又怒时冷不防粗鲁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你做什——”
她的话尚未说完,这个可恶的男人又点了她穴道,让她不能动、不能开口,迫得她只能眼睁睁的被他抱着来到寝室后方的浴池。
皇宫内各个宫殿楼阁都建筑得相当豪奢,备寝卧内也都有造景昂贵的浴池,而眼前这个以白石雕成的龙凤浴池内,温热的泉水正泪泪流出,氰氦的水雾撩绕,看来宽敞又舒适。
苏妍恩拚命的瞪眼看他,示意他不可以再患意妄为。
但龙陨奇完全不予理会。这个女人!他为她做了不知多少事,可是在她的认知里,他竟然什么也不是?!
他扯下她的鞋袜,也月兑掉自己的,然后“砰”一声抱着她跳进水池里。
这个野蛮的男人!她仍瞪着他,他的唇却很快攫取她柔软的唇,大掌在水面下隔着衣服她的玲珑曲线。
随着他愈吻愈狂野,她开始意乱情迷,但不该是这样,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努力的要抓回理智,无奈他知道如何挑逗、引燃她的,他用他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点火,听她发出娇吟似的美妙喘息,在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眸时,他褪去她所有的衣裙,在她柔滑雪肌上一一烙下他的吻痕,也解开她被制的穴道。
“妍恩,看着我……”他说。
她张开迷蒙双眼,看着他闪动赤果的黑眸,脸蓦地一红,慢半拍的发现身上穴道早已被解开,两人皆是未着寸缕。
接着他陡地刻意抱紧她,这邪恶的贴身动作更让两人之间毫无间隙,也让她清楚感受到他的亢奋。
“我是不是你的男人?”他深沉又热烈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盈盈大眼,催促着她回答。
但她不愿屈服,因为这个男人不信任她。她喘息申吟,依旧紧紧捉住最后一丝理智,倔强的摇头。
接下来,他的动作愈来愈火热,一寸寸的品尝她雪白丰盈的胭体后,再沙哑着嗓音问:“我是不是始的男人?”
他刻意停止不再继续,她根本无法不屈服,身体的需求战胜了理智,她昏昏沉沉的低喃,“是,你是我的男人……”
他满意的勾起嘴角,带着她享受激狂的鱼水之欢。
间隔多日后再次交欢,还从浴池一路战回床榻,尽避已穿妥衣裳,但苏妍恩被几次激烈的欢爱弄得全身虚软,只能静静与龙陨奇相依偎的躺在床上龙陨奇,知道自己该离开她、离开这张床,就算海棠阁有自己人在暗处蛰伏,一旦外头有动静就会以暗号示警,但他留在这里的时间终究是长了些不过他真的舍不得离去,两人此刻温存后的依偎,让他心中充满了未曾感受过的温暖幸福。
“在感情中,我只需要一个归属感,被认同、被信任,这有那么困难吗?”苏妍恩突然开了口,她在一个不辨是非的环境里成长,因此对感情有许多不信任跟疑虑,但她如今情非得己的爱上了,难道不能有要求?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不管我做了什么或隐瞒你什么,你也该学着信任我,那绝对都是为了保护你。”他定定的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她道
“我没有那么脆弱。”她倔强的说。
“我却很脆弱,自从我的心被你勾走之后。”他倒很坦白。
她诧异的瞪着他,这是他头一次这么直接的向她表白心情。
“再不舍,我也得起来了,而你是不是也得去跟太后享报一声,免得她派入过来更麻烦?”
他的口气很温柔、眼神很深情,而她竟然在这样的神情下像只乖猫,没再说任何一句话。当然,也有可能她还处在他告白的震撼里,总之,她没有异议的看着他离开后,自己也步出海棠阁。
唉,她从来没有输得这么彻底过,真的不再追问他的一切了吗?她不知道,也没有答案。
苏妍恩硬着头皮来到华瑶殿,没想到皇太后已在房间等候看,斜躺在透明床帷内,仅看丝薄纱衣,双乳若隐若现,一双玉腿交迭。
“小豆子呢?”皇太后葱白似的右手轻轻撩开纱帷。
“他不知是否身子太虚弱,喝了汤药竟紧张的频跑芽厕,看来是没办法过来服侍太后您了。”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借口,虽然只能逃个几天。
“是吗?”皇太后挑起柳眉看看她,见她虽然目光无畏的迎视,但却让自己看到了些蛛丝马迹,因为她眼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小豆子对你来说是特别的,是吗?”
苏妍恩心脏猛地一撞,艰涩道:“没有。”
“没有?你在我身边多久了,我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婚事我的确无心也无意为你寻觅,毕竟能让我这么放心办事的也只有你一人,我不想让你离开,”皇太后话说得好听,也很会做顺水人情,“既然你对小豆子情有独撞,看在你从没求过我任何事的分上,他就赐给你吧,让他住进海棠阁伺候你的生活起居。”
她倏地瞪大眼,事情的转折太出乎意料,饶是她再聪敏,也不知道太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定要拒绝的。
“恕妍恩无法接受,这事会让妍恩成为宫里的大笑话。”在外人眼中她仍是闺女,太后特别赐小豆子给她,还住进海棠阁,宫里的人将如何看她?
“大笑话?”皇太后眼神一冷,坐起身来,“你担心背后的闲言闲语?说你看看太后朝夕与男宠欢爱,也耳濡目染、春心蠢动了?”
她倒抽一口凉气,“没有……”
“个性一向偏冷的苏妍恩看上的不是什么朝臣贵公子,而是少了命根子的小太监,你怕听到这样的闲话,是吗?”皇太后愈说,口气愈冷。
“没有。”
“太后荒婬无度,见不得你洁身自爱,所以也要你尝尝的销魂温昧,日后更能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需要男人在床上疼爱,也才更会普她挑选货色?”
“没有。”
“好,没有就好。”皇太后突然笑了,但也以不容拒绝的强势态度说着,“那本宫心意已决,给你机会跟小太监恩爱。这是本宫给你的赏赐,谢恩吧。”
“谢太后。”苏妍恩僵硬的屈膝行礼后,退了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在想什么?她又该怎么办?
虽然那么莞谬可笑的事在这个已经污秽不堪的皇宫内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后续呢?那绝不是宫里的人私下议论而已,一旦她被贴上婬秽之名,一些麻烦也将随之而来,像是皇上……
不成!这事她断不能接受,普太后找男宠是一回事,把自己沦为婬妇一枚,岂不是连她逝去的父母都被污听了?
“苏姑姑!”
她心事重重的走到花园回廊,竟见一名高大英挺的男子神情狂妄、眼带那魅的朝她走来,她先是一皱眉,但随即想起他就是太后最近的新宠。
“好久不见,我一直想遇见你。”男人笑着说。
“有事?”她冷淡的问。
“没有,只是上回在新欢楼一见,虽然苏姑姑以黑纱蒙面,但在下对你已是惊为天人……”
他话尚未说完,她已越过他走人,没想到他竟然大胆的上前档住她去路。
她美眸不耐的一眯,“我跟你之间只有一件事,就是把你带进宫伺候太后,如此而己。”进宫的男宠都是没脑子的人吗?以为居中牵线的她也能一起翻云覆雨?
“苏姑姑说的是,只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你漂亮又有个性——”
“你灌迷汤是不是搞错人了?不担心我跟太后说去?”她冷冷的提醒。
“不担心,我跟太后说过了,没有女人不需要男人,太后很赞同,而且我告诉她,多一个女人可以玩更大,你若来个『上行下效』——”
苏妍恩脸色一变,突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来这里的男人为了攀上皇室贵族心机用尽,不惜做出任何迎合太后的事,但是,聪明人绝不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会愚蠢的挑峻,更不会天真的将我算在内,除非他是想死了则她紧扣在他喉间的手陡地用力。
男人大惊失色,脸庞也涨红了,双手要拉下她的手,可竟动不了她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