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要和一个骨灰罐子成亲吗?”
“有何不可?与其嫁给那个伪君子,不如冥婚!”
“伪君子,你是说檀王?”
“你们不觉得他的人品可疑吗?”虽然那人看起来亲切大方,可她吃过他给的苦头,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嫁过去,绝对只有受苦的分!
“檀王对你父王说,你们若是成亲,日后有了孩子,一定会分出一个来继承罗氏一族的家业。”王妃眨眨眼,向女儿暗示平阳王已然倒戈。
“那个家伙!”还没得到她,就妄想支配她,连她日后的孩子也要管,真是欺人太甚,罗炎儿捏紧拳头“明天就赶他走!”
“女儿,檀王的手下们已送聘礼来了,如果不答应,恐怕……”
“什么,聘礼都带来了?”他是打定主意要逼婚吗?罗炎儿益加气愤,穆檀悦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可以随便他摆布?
“女儿,说实在的,你年纪不小了,再拖,等过了二十岁就……”王妃再度欲言又止,随即沉重的问:“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檀王吗?”罗炎儿瞪向母亲,“你难道不晓得他有妻妾了?”
“哪个王孙贵族没有三妻四妾?你父王虽疼爱我,但还是收过偏房,即使对你言听计从的三皇子,你又怎么晓得他没有豢养侍妾?”
“我信赖他,不信赖穆檀悦!”
“炎儿,檀王向我们应诺过会让你当正室,不会委屈你的。”
“谁在乎这个?”她根本不想与那只笑面虎再有交集!
“那你在乎啥?”王妃小声的问:“你最近不是异常关心战事,到处打听檀王的处境,你对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在意吗?”
“我关心战事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女儿啊!败多时候人心想什么,自己也未必搞得清楚,你再考虑考虑,先不要急着抗拒。娘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要多,娘看得出檀王是个有担当,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错过了他,你恐怕找不到更好的夫婿了。”
“不,我有过。”罗炎儿倔强的背向母亲。“只是我失去了。”
深夜的王府,万籁俱静,罗炎儿的身影如鬼魅般移动,恰似轻风一般,无声无息的避过众多守夜之人,来到穆檀悦所在的客房门口。
她正想潜入,房门竞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的刹那,开启了!
“今晚月色撩人,郡主踏月而来,是为了与我共赏大好风光吗?”穆檀悦伫立在门内侧,平整的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无垢的雪。
罗炎儿瞪着穆檀悦,很想破坏他好整以暇的悠闲姿态,看他慌乱失措、狼狈不堪的样子。
“请进。”穆檀悦退开一步,让罗炎儿走进门。
屋子里的大桌上放着两壶清酒,罗炎儿瞥了一眼,心里掠过一丝不安,或许她不该单枪匹马找土一个比她强悍的男人。
罗炎儿跨过门槛的脚步又退后了,站在门外不动,直截了当的命令穆橙悦:“不准再对我爹娘胡说八道,蛊惑、引诱他们!”
“这算什么误解?我对上了年纪的老人没有特别的兴趣,什么蛊惑、引诱的罪名是不是太邪恶了?”他纯洁的回答。
“你,明天就离开!”罗炎儿的语调冷硬了几分。穆檀悦坐到桌边,执起酒壶饮了一口,回道:“我的事尚未处理完。”
“我们家没你的事,不要逼我赶你走!”她低声威胁,霸气十足的态度比他更像一个王者。
“我不会嫁给你,不要逼我再拒绝你!二
“嫁不嫁不是由你决定的,姑娘,自古以来,男婚女嫁听的是父母之命,我代表我逝去的爹娘,欢迎你到我家住蚌地老天荒。”罗炎儿抽出系在背上的长剑,“你非要我动手赶你才快乐?”“你何必如此焦虑,怕我多留片刻会影响你的决定吗?”
“我看到你就讨厌!”讨厌他让她处于下风,她不能忍受他的压迫。“出来,到后山去,我们打一场,你若输了,就给我滚!”
“你不是我的对手。”穆檀悦摊摊手,毫不犹豫的回覆。“请不要浪费我的力气,谢谢。”
罗炎儿气得浑身发抖,即使原先有所迟疑,但他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也打消了她的退缩之意。
她绝对不能吞下这口气,就算没有胜算,她也要和这个男人拚到底!
“出来!”她举起剑,指了指穆檀悦的胸膛,然后转头就要迈步上战场。
这时,一股锐气猛地扑到她背后!
罗炎儿愣了,身体陡然一紧,她迷茫的低头看——
她的身子居然被圈住了!
穆檀悦的鞭子,黑得乌亮的长鞭,犹如蟒蛇环绕住她的身体,一圈一圈,把她困在门前难以移动!
“穆檀悦!”罗炎儿凝聚内力,试图震开束缚半身的鞭子。
“你逃不掉的。”拥有醇厚嗓音的男人瞬间到达她身后,不由分说的张开手臂环住她的腰,凑近她耳畔轻声呢喃,“我的郡主。”
罗炎儿脑子一片空白,分不清是愤怒还是什么造成的,体内沸腾并不受控制的火焰,她恶狠狠的对他说:“你最好放开我!”
“在此之前得先教导你,深夜私会男人不是件正确的事。不过那个男人若是我……”穆檀悦加重禁锢她的力量。
“我随时欢迎。”他说完,不客气的拖罗炎儿进房,关上门,让室内光灿的烛火把两人贴近的身影如塞的照映在墙壁上。
“在我家里,你要是敢乱来的话……”罗炎儿被他拖到床边,心乱如麻。
“我会负责的。”穆檀悦含笑打断她的警告。
下一刻,他迅速卸开她手腕的关节。
“你敢这么作——”罗炎儿疼得火冒三丈,双手已经月兑臼了。
“谁让你不肯乖乖配合?”穆檀悦摆出迫不得已的态度,坐在床沿,双手握住她的脚踝,“别碰我!”她愤怒的咒骂,问候着他的全家大小。
穆檀悦挑挑眉,月兑下她的鞋丢得远远的,让砸落地的声响刺激得她心惊胆战,紧接着,他继续卸开她双脚的关节。
罗炎儿瞪红双眼,暗暗发誓不管穆檀悦对她曾经有过什么恩惠,以后两人只有做仇人的分!
“你这双眼睛用来瞪人,实在太可惜了。”穆檀悦俯视着四肢受制,如毛毛虫艰难挪动的女人,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两侧,限制住她所能挪动的范畴。
他俯身垂首,唇离她的嘴只有一线之隔。
罗炎儿见状,惊慌得失去言语,从未被人牵制到这种地步,她不敢想像穆檀悦要对她做出什么?
“害怕了?”穆檀悦捕捉到罗炎儿的畏惧,兴味盎然的笑。
她受到了侮辱似的,漂亮的脸扭曲了。“滚!”
“你说,要是你双亲、王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的屋里过夜,他们会不会更加期盼你早日嫁我为妻呢?”
“别妄想了,你这个伪君子……”轰轰隆隆比火药还惊人的咒骂又从罗炎儿的红润双唇奔腾而出。
这种时候,男人还忍得下去,就不是男人,而是圣人。
穆檀悦自认不是圣人,所以他随心所欲的盖住罗炎儿不留口德的红唇——用他的唇。
“呜——”罗炎儿目皆欲裂,被侵犯的嘴巴让他滑溜的舌到处轻薄。她用力咬牙,打算对着他的舌头狠狠咬下。
“我不介意让你的下颚也月兑臼。”穆檀悦恰懊发出友善的提醒。罗炎儿一听,浑身僵硬,关节错位的痛,她不想再忍受了,但是任他羞辱的痛,她同样无法承受!
在唇舌被他尽情吮吸的同时,她毅然决然的咬向他。
“你还真固执。”穆檀悦抢先离开,笑得依然是那么自在。
罗炎儿愤然的朝他吐口水,喷上他的衣襟。
穆檀悦若无其事的拉开衣襟,慢悠悠的月兑掉外衣,丢到地上,结实强壮的身体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隐隐显露出他的胸膛与月复肌。
他……还要对她做什么?
罗炎儿屏住棒吸,惶恐的看着穆檀悦微微袒露的身躯,与他太过亲近,彼此间萌生出的火热气息,烧得她一颗心忐忑不定。
“穆檀悦,你若是立即放我走,并且马上离开王府,我就原谅你今天的无礼冒犯,不予追究。”她宽大为怀,给他一条退路,并没发现她虚张声势的样子更像是被逼上绝路的弱小猎物。
“多谢郡主的美意,然而本王更愿意让您记恨一生一世。”语毕,穆檀悦轻舌忝了罗炎儿的唇,然后又褪去下一件衣裳。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你找死——呜!”未骂出口的话遽然中断。
穆檀悦用腰带揉成一团塞进了罗炎儿的嘴巴,她再也发不出破坏气氛的叫嚣,愤怒的面孔掺杂着慌乱无措的情绪。
穆檀悦观赏着她每一种细微的表情,满意的微笑。
他身下的女人犹如一团烈火,把他的自制力都烧成了灰烬,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她自己惹出的祸,谁教她如此如此的吸引他?
“感觉如何?”穆檀悦轻声问,希望罗炎儿的感觉和他一样美好,并且一样的兴致高昂。
她要杀了他——从没有人敢这么轻视她、羞辱她,罗炎儿气得发狂。
“你的脸红得像涂了胭脂。”穆檀悦凝视她,眼中闪过了促狭之色,手指轻揉细捻她洁净的脸颊。
她没有上妆的脸流露出混然天成的迷人风情,不自觉的魅惑人心。“这种表情只有我见过吧?”穆檀悦戏谵的问。他笃信她傲慢、骄气的性子是不会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这么羞愤交加又无可奈何的神态……这么这么迷人的样子,今后只让他一人独享吧!
穆檀悦掬起罗炎儿的一把发丝,送到嘴边亲吻。
她的头发偏红,好像暗夜里幽幽燃烧的火,那从不梳理的青丝,蓬松散乱却别有风情。他缠起她的发丝在指间盘绕,目光暗下了,深沉得令她更害怕。
“当我的女人……”穆檀悦柔声说着,不是在请求,而是在要求。
他的手指终于离开了罗炎儿的头发,来到她的衣裳流连了一会儿,等她急得气息大乱之后,又转移阵地,抽开了捆绑她的鞭子。
随即,他不怀好意的将她被卸开关节,不能轻举妄动的四肢摆开,让她以极度不美观的姿态呈“大”字形仰躺在床上。
罗炎儿的两只眼睛已经快瞪出眼眶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凄惨情况在她脑海里胡乱肆虐,引起她更强烈的恐慌。
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摆月兑困境?
当穆檀悦邪恶的乎又一次触碰到她的衣裳,有了拉、扯、解、月兑的动向,罗炎儿终于忍不住示弱。
她努力扭曲本就狰狞得看不出五官的睑,艰难的挤出一个十分含糊的表情,并急切的用眼神示意穆檀悦注意她微弱的举动。
“有话要说吗?”看出罗炎儿有需求,穆檀悦慢条斯理的抽出她嘴巴里的东西,赐予她挽回局面的机会。
“你不要冲动!有话好说!”罗炎儿用着少有的好声好气说话。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遗憾的是,你和我的言语不合、意向不合,动机也不合,也许我们探索一些别的什么的,之后又也许我们会发现在“另一方面”我们很合?”他边笑,边依照次序月兑掉她的衣裳。
“檀王,你冷静点,我们需要多一些时间来相处与了解,然后再决定我们是否应该成亲,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