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城纵欲的最终结果,便是花墨染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动弹不得。
“好了,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好不好?”夜里,趁着无人,习城低声趴在花墨染耳旁轻轻地道着歉。
如今想来,花墨染第一次就被他过度索取,他做得确实也有些过分了,倒有些怕她日后会留下阴影,害怕房中之事。
花墨染扭动着依旧有些酸疼的身子,嘟着嘴背过身子不理他。其实她倒不是气他欺负了她,而是生气习城现在还在防备着隋良。
这几日,他不许隋良靠近营帐一步,甚至连跟她说话都不可以。虽然她跟他解释了好多次,可是他心里却依旧吃着莫名的酸醋。他的固执虽然让她有些开心,可是却也很生气,难道她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好了,染儿乖,吃些东西吧!你若不吃,我可就要喂你了。”说着习城含住一口粥,轻轻地吻住了花墨染。
粥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入自己的口中,带着丝丝香甜,还有属于他的甘甜。
花墨染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在心中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正因为他是习城,她从小就喜欢的大哥哥,她根本无法气他太久。
感觉到她的软化,习城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直到花墨染完全瘫软在自己的怀中,他才以手臂将她压在怀中,静静地感受这宁静的片刻……
如果不是夜月国来犯,花墨染会一直以为边塞的日子也不过就是清苦了一些、枯燥了一些。
校练场内,将士们整装齐发,马背上,习城一身白色的软甲,手持红缨长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兄弟们,不把夜月鼠辈打得抱头鼠窜,咱们绝不回营!”
“吼!吼!吼!”震天的吼声,让花墨染也热血沸腾起来。
“兄弟们出发!”习城振臂一呼,大军便朝着营外徐徐出发。
“将军,我也要去。”花墨染拉住习城的马乞求着。虽然她没去过战场,可是她听老陈头说过,战事一开,随时都有危险,而习城每次打仗都会冲在最前方,她怎么能安心地留在营中呢?
“胡闹!你身体还没好,又不会打仗,去了只会给我添乱。”习城果断地拒绝。战场上随时都有可能受伤甚至丢了性命,他怎么舍得让她去犯险?
“我可以帮老陈头。”花墨染倔强地不肯松手。
“放手。”习城银枪一挑,冰冷的枪杆打在花墨染的手中,她一吃疼,松开了双手,眼巴巴地看着习城扬长而去。
“将军……”她追了两步,眼里涌起了水雾。她不过就是想去帮帮他,他干嘛这么凶?
“花墨,你就听将军的话,留在这里等我们凯旋吧!”隋良策马走到花墨染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隋大哥,可是……”
“好了,我也要走了,要不然一会儿将军又要骂我了。”最近将军的脾气特别大,动不动就对他这个副将发火,搞得隋良也不得不提心吊胆。
眼见队伍就要离开大营,花墨染心一横,回到营帐内拿起准备好的包袱,一低头便混在队尾押送物资的队伍里。
坐在装着药物车上的老陈头瞄了一眼低着头的花墨染,轻咳了一声,趁人不注意,一把将她拉上车来。
“老陈头,谢谢你。”花墨染小声地说着。
老陈头却装作没听见一样,闭着眼悠哉悠哉地靠在马车上,将手中的鞭子交给了花墨染。
马鞭轻扬,踏着晨曦,花墨染赶着马车紧紧跟在队伍后面,双眼却时不时望向队首那道白色的身影。
她相信,只要习城和隋大哥在,他们就一定会赢!
果然,两军甫一交锋,夜月国就大败。可是,夜月国的实力却也不容小观,他们连夜改变了策略,将正面交锋化为了小队兵马频繁扰敌。
安泽的骑兵向来不敌夜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习城不许士兵们主动出击,只是将士兵分成了几班,轮流值班,应付夜月随时而来的突袭。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被夜月国的轮番骚扰弄得疲惫不堪,好多士兵都被流矢所伤。有几次,隋良带兵迎战,可是敌人一遇到他们就急速撤退,两兵还末交锋,敌人就逃跑了,几次下来,将士们都有些心浮气躁了。
习城连着几天都召集将领开会商讨退敌良策,有几次,花墨染远远地望着习城,只看到他双眼布满红红的血丝,人也消瘦了许多。可是她无法安慰他,只能跟着老陈头努力将受伤的士兵们尽快治好,也算是帮他做了一点点的事情。
“哎唷,老陈头快来帮我看看……”这一日,花墨染正在忙着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大嗓门。
她习惯性地忙着应了下来,一转身却看到了隋良。
“花墨!你怎么还是跟来了?我说这几天这帮小兔崽子们怎么来医帐来得这么勤,原来都是来找你的啊!”
花墨染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嘘……隋大哥,你倒是小声点,要是被将军听见了,我就死定了。”
“好好好,”隋良笑嘻嘻地抓住她的手,“我说花墨啊,你小子的手怎么这么软啊?倒像大姑娘似的。”
花墨染一窘,将手抽了回来,“隋大哥,你有没有事啊?没事我可要去忙了。”
“哎,别别别……”隋良急忙拉住他,嘴里还哎唷了一声。
花墨染听到声音急忙转身扶住了隋良,“隋大哥,你是不是也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隋良遮遮掩掩地将花墨染带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压低着嗓音轻声说着,“我昨日拿兵器时不小心扭到了腰,本来以为休息一晚就没事了,谁知道今天却更疼了。别人都是上阵杀敌受的伤,我这要是传出去不被大伙笑掉大牙啊?花墨,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呀!”
花墨染掩着嘴偷笑着,“好,隋大哥,我会替你保密的。不过扭伤可大可小,我先帮你看看吧!”说着她让隋良月兑下外衣仔细地替他检查了一下。
这几日,她跟在医帐里帮忙,男人们打着赤膊都是常事,她渐渐地也敢大胆地看这些赤果着上身的男人了。
“隋大哥,并没有什么犬碍,用药油擦几天就能好了。这样吧,现在这里人多,等用过晚饭你再来找我,我悄悄地替你医治怎么样?”
“好,那我晚上再来找你。”花墨的体贴让隋良厌动不已,若不是腰不方便,他一定要给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兄弟一个大大的熊抱。
连着几日未眠,习城觉得头疼欲裂,在商议完三日出战的计策后,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准备去找老陈头讨些药来。
入夜后,医帐里恢复了平静,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发着淡淡的光,医帐的帘子被风掀开一角,习城轻轻地走了进去。
医帐内,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忙着给床上的病人按摩。
床上打着赤膊的男子一看便知是隋良,他此刻微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蘸着跌打酒的小手在他的腰间来回游走,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隋大哥,你的扭伤不算太严重,我今晚给你按摩完了之后,你回去最好热敷一下,明天这个时候你再过来找我。”专注的花墨染并没有发现此刻自己身后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双目赤红、满身怒气的男子。
“谢谢你,花墨。”隋良睁开双眼笑着说道,却在看到了习城之后,吓得失了神色。“将……将军……”
听到隋良的话,花墨染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手中的跌打酒“咚”地一声掉在地上,浑身僵硬。
“花——墨——”习城的脸此刻阴沉得吓人,彷佛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般。他没有想到,花墨染居然会不听他的话,偷偷跟了过来,还在医帐里不顾男女之嫌地替隋良按摩,做出这等亲昵的举动。
“将军,你别怪花墨,是我让他跟来的……”隋良急急地辩解,却被习城更深地误解了。
“你说,是不是他说的那样子,他让你来,你便来了?”他的大手用力地抓着花墨染的下颚,雪白的小脸上出现了红紫的痕迹。
“我……没错,我是来给大家疗伤的……”花墨染心中也有些生气,为什么他总是霸道地想要干涉她的一切?她不是他豢蓑的小丫头,什么都得听他的。她是堂堂安泽国的二公主,难道就不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非要事事都受他的限制吗?
“我看是只给他疗伤吧!”习城恨恨地将花墨染甩到一旁,她重重地撞到了床榻上。
床上的隋良忙将花墨染扶了起来,“将军,你怎么能这样对花墨,他……”
“够了,本将军不想再看到你们。”习城不想再听他们互相袒护,一甩衣袖气愤地离去。
从这天开始,习城再看到两人,脸上依旧是冷冷的。其实,他并不想再看到花墨染,可是不知道为何,越不想见却越是能遇见。
有时,会远远地看到她替受伤的将士包扎伤口。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却依旧挂着微笑,将士们都爱跟她说几句话。甚至当别的士兵都去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忙着煎药。就像今日,她明明从早上一直咳嗽到现在,可是还不去休息,习城远远地站在营帐外,皱着眉头看着她。
“将军,花墨真的不错。”老陈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叼着烟袋悠哉悠哉地说道,“其实,她十分怕血,刚来的两天,看到血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可是她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自己的病还未好,就去照顾别人去了,怎么劝也不听。将军,她这都是为了你,你可要好好待她啊!”说完,他叼着烟袋弯着腰便走开了。
习城听了他的话一愣,难道他看出花墨染是女子了?他正思索着,一转头,却看到隋良一派自然地走到花墨染身旁,和她一起帮忙,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那和谐的画面莫名地灼痛了他的眼。
与夜月国的战争持续进行着,习城采取了另外一种战术,亲自带领小队骑兵出击,连着几日突袭已经颇有成效,夜月在损伤了几名大将之后,节节败退,最后终于陷入了习城布置好的埋伏圈里。
在习城一枪刺穿敌人将领的心脏后,原本有几分困兽之勇的夜月士兵顿时如树倒猢孙散,纷纷四散丽逃。
“兄弟们,追啊!”隋良此刻完全忘记了伤痛,挥舞着大刀冲了上去。
“穷寇莫追,都回来!”习城焦急地大喊着,果然几枚羽箭飞射而来,将几名士兵射杀在地。
“女乃女乃的,老子杀了你们。”看到倒在地上的兄弟,隋良有些杀红了眼,根本没听见习城说什么,挥起大刀朝着最近的一个敌兵狠狠地砍去。
“隋大哥,小心!”一直乔装打扮混在人群里的花墨染眼见一枚羽箭冲着隋良而来,她想都没想就推开了隋良,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花墨染害怕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只箭刺穿自己的身体,可是,箭还未到,她的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
“将军……”花墨染睁开眼睛,却看到习城那张熟悉的面孔,她心中微动,却颤抖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习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拿起银枪,挑开了另一只羽箭。身后,跟随他而来的士兵们,立即将四周散落的敌兵杀得干干净净。
“将军,你……你受伤了!”当习城转过身时,花墨染惊呼一声。
听着花墨的话,被救下的隋良急忙跑到习城身旁,只见习城白色的软甲腰间已经渗出了血珠。
“将军,你的腰……”
“滚开!”习城将隋良推开,反手将腰上的羽箭拔了出来。带着血肉的箭被狠狠扔在了地上,他转身便走,可是还未走几步,眼前一黑,接着便天昏地暗了起来……
“老陈头,将军的伤……”
“将军的伤没有大碍,只是皮肉伤,上了药,过两天就好了。”老陈头慢条斯理地说着。
“可是为什么都三天了他还没醒呢?”花墨染用帕子轻轻擦着习城的脸,言语里充满了担忧。
“将军不过是太累了,正好趁着这机会好好休息。花墨啊,我看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受不了的。”
“我没事,你和隋大哥先去休息吧!我还想再陪陪将军。”
“好,那你就好好照顾将军吧!我们先走了,”老陈头起身推着身边的隋良就往帐外走。
“喂,老陈头,你干嘛推我啊?我也想陪陪将军。”隋良嘟囔着,却遗是跟着老陈头出了营帐,临走前还不忘交代花墨好好照顾将军。
看着沉睡中的习城,蜜糖色的脸此刻没有往日的冷漠与戾气,连脸部的线条都温和了起来。花墨染拿着帕子轻轻擦着他的额头、脸颊,最后手指轻轻地拂过他的唇。
“城哥哥,你安静睡觉的样子好温柔,为什么平日里你不能这样呢?”她喃喃地说着,却不料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
“城……将军,你醒啦?”花墨染欣喜地抓住习城的手,“你等一下,我去找老陈头过来。”
“不用。”习城紧紧地抓住她。
“可是你的伤……”
“要不是你一直在这里聒噪,怎么会吵醒我,影响我养伤?”习城看着花墨染眼中红色的血丝,消瘦的小脸,不免有些心疼。可是一想到之前她和隋良的行为,他的心中还是有一点生气,不肯说两句好话。
花墨染没想到他一醒来就说这种话,心里不是滋味。
“好,既然你嫌我吵,那我走好了。”她赌气地想要冲出营帐,可是手却被习城紧紧地抓着。“你放开我!”
“我不放。”
“放开我……”花墨染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听到习城“啊”地一声低呼,松开了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捂在了腰间的伤口上。
“将军,你怎么了?快给我看看。”想到自己粗鲁的举动可能牵动了他的伤口,花墨染就急了。
可是习城却捂着伤口死活不肯给她看,“这里又没有旁人,我不喜欢你叫我将军。”
看到习城热切的目光,花墨染不得不低声叫了一句,“城哥哥……”
习城露出微笑,松开了捂在腰间的伤口。
他原本就没穿上衣,看到他健硕的肌肉,花墨染红着脸低下头,仔捆地瞧着他的伤口。包扎伤口的布带没有血迹,她想了想,索性跪在床榻上,将布带轻轻拆了开来。
当看到涂着药粉的伤口时,花墨染轻轻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又怨憇地看了习城一眼,“还好没渗血,你干嘛骗我?”
习城眨了眨眼睛,有些狡猾地说道:“可是确实疼啊!”
花墨染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双手轻轻环在他的腰间两侧,仔细地将布带重新扎好。
她低垂着头,从衣领里露出了一截细长的脖颈,细女敕的肌肤,姣好的曲线,感受着她的发丝在自己的下巴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划过,她的双手环着自己的腰,耳边是她轻浅的呼吸声,鼻端是她淡淡的体香,习城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就变得火热了。
“好了。”花墨染在尾端轻轻地打了一个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
她刚转身要下床,却被习城从身后拦腰抱住了。
“染儿,现在我只想吃你……”
轻轻地将花墨染避倒在床上,习城温柔地将她的惊呼声封在口内,灵巧的舌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霸道地缠住了她的丁香小舌。
两个人的身体如同炙热交织在一起的唇舌紧密地缠在一起,习城宽厚的大掌在花墨染的身上游走着。怕碰到他的伤口,花墨染不敢反抗,而且她的心里也隐隐渴望着他再一次的疼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