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会有人看到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这对你的声誉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她感觉到了他的挣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比起她一个女子,他一个大男人还在乎什么声誉!
豹君昊僵硬地问她:“妳这样做,不后悔吗?”
“后悔?”她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实话告诉你好了,郭新光在给我的酒里下了很毒的药,如果今晚不找个男人欢合,全身血液会如逆流般难受,就那样生不如死地度过六个时辰,你说我会不会后悔?”
可怜的郭新光,这下华君昊对他的仇又要再加一笔了,简琦缘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如此编个理由嫁祸给郭新光,不然以华君昊的性子,上次箭在弦上他都能停手,如果不是他真心愿意,她又怎能让他顺从?
唉,她简琦缘何曾有过挖空心思,让个男人占有自己的时候?
丙然,华君昊受到极大震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一个为了自己以身犯险的女子被人下了这种阴毒的招,而最简单直接能救她的方式就在眼前,而人选也只有他一个,他是救还是不救?
简琦缘猜想着他内心的挣扎,不禁有些同情他了。
在华君昊正做着天人交战时,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解下他的腰带,并且蒙住了他的眼睛上,从后面打了个结。
“妳这是做什么?”华君昊如同木偶,满脑子想的全是她刚才的话,等意识到自己眼前已是一片漆黑时,才想起来问上一句。
“我在帮你啊,这样你就不会那么为难了,”她欣赏着他俊逸的面孔,“你看不到我,那么就把我想成别人好了,这样你便不会这样痛苦为难。”
“我不是为难!”他听出她话语中隐隐的哀愁,急于解释,就算他真是为难,也绝不是因为她的身份。
应该说正因为是她,所以他才会这样犹豫不决,毕竟她是因为药性而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他在乎的是,如果没有这药,她还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吗?
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
“嘘,我不听你的解释,”她摀住他的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永远都不会怪你,这就够了。”
“缘儿……”他只觉得衣裳被她小手强硬扒开,然后一个温热柔软的小东西扑进了他的怀里,与他肌肤贴着肌肤。
那一刻华君昊的皮肤几乎要烧着了,他意识到怀中的她是一丝不挂的。
她娇小的身子在他身上揉蹭不止,小嘴更是寻到他胸前两点,大胆地吸吮了起来。
豹君昊深吸口气,意识到她忙乱的小手还在往下模,而且很快就要模到十分危险的地方,再思考什么都来不及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反身将她按在墙上。
“妳可知我从未将妳看轻过,以前不曾,以后也不会。”他鼻息加重,虽然眼睛看不到东西,但每一个喘息中都能嗅到她的味道,她离他是那样地近,“我只问妳,今夜的事一旦发生,对妳我都会变得不一样,妳明白其中的意义吗?”
她点了点头,为了他那句“从未将她看轻”,她轻轻地答他道:“我明白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心中无比震撼,这个姑娘真的愿意把自己给他,那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一把紧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她娇挺的双乳揉压着他坚硬的胸膛,他大掌将其托起,她的丰满在他手掌里变幻出各种形状。
“啊……”她微微颤抖着,却没有推开他,而是挺起胸膛,让自己更多地包容进他的掌内,寻求更深的抚慰。
“昊……”她的唤声如世上最甜腻的炸药在他耳边爆开,他蒙着眼啃噬着她的侧颈,她扬起脖子任他在自己身上掀起越发软绵的波浪。
同时他的大掌揉扶着她一边乳肉,他以唇模索着她的身体。
……
在这半昏半醒,完全搞不清真实与否的幻境中,简琦缘真的有种错觉,彷佛他们此时此刻是心灵相通的,她是能切实地感受到的,他对她的不同,对她的疼爱……
“昊……昊……”她咬住他的肩膀。
就在同一时刻,他一个深刺,带起她控制不住的痉挛,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酒醉的缘故加上疲劳过度,简琦缘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并且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自己能一直这样睡下去,好给她更多的时间能记住这温暖坚实的怀抱。
简琦缘是被华君昊的唤声叫醒的。
起先她只是觉得很远的地方似有人在喊些什么,后来听清了,那原来是她的名字,可是她好困好累,根本不想响应那呼唤,直到那声音又清晰了些,她听出来那原来是他的声音。
于是她醒了,眼前是简陋的屋顶,天光大亮,原来已经是白天了。
她以为自己是作了一个梦,可那呼唤声从梦里一直延续到了现实,她转过头,一眼就看到坐在床头的华君昊正对她微微地笑着,她都不知道,原来他笑起来会这样好看。
“对不起,打扰妳睡觉了。”
她摇摇头坐起身来,在这期间他眼光一直在她身上,说,“咱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怡春院妳也不能回去了,假如郭新光第一时间发现信函被盗,一定会第一个去搜怡春院。”
简琦缘一愣,是啊,她已经回不得怡春院了,眼下的情况其实很紧急,她却还有心在这悠哉地睡觉,是因为他将一切安排得很好,才没让她感觉到丝毫的紧迫感。
她脑中消化着眼前的现实,而华君昊则是暗自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似有力的大掌这会也很需要安慰似地紧握了握,“缘儿,妳跟我回蒙古,好不好?”
简琦缘后知后觉地将视线转向他,他无比坚定的目光让她确认自己没听错,他也没在开玩笑。
“跟你回蒙古?”她重复,实在是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觉得心慌,别说她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提议太垂夷昕思了。
先不论她一个在中原长大的姑娘好好地干嘛要跑去人生地不熟,生活习惯也完全回异的蒙古,就说现下汉人和蒙人的微妙关系,她一个汉人的姑娘去了那边能有好日子过吗?
他本来只是来调查郭新光,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么特别的一个姑娘,从发现自己待她很不一样后,他就一直在苦恼这个问题,他想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想给她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不只是人情世故,他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吗?
而如今他已经不想再去烦恼那些问题了,当他看着她的睡脸,想到他们间的种种敌对、种种误会,以及那藏在这些之下深深的牵绊,他觉得与其担忧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情,不如先豁出去把她留在身边。
也许当他决意占有她的那一刻起,这个主意就已经在他心中成形,因为看不到她的日子,光是想想就那样可怕难熬。
“我不会让妳被任何人欺负,也许妳会吃不到妳吃惯了的食物,但也许妳会爱上女乃茶和手扒羊肉,妳还可以有自己的羊群,可以给新生的小羊起名字,每天我都会为妳采来草原最美的扶桑花,还有……”他绞尽脑汁,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带到草原上,并且强迫她喜欢上那里。
简琦缘听得心都醉了,辽阔的草原,那本是她此生望尘莫及的一处所在,却因为他的描述变得近在咫尺,原来他要带她回草原,多好啊!
“好啊,那我就跟你回去吧。”
“还有热闹的舞蹈……妳说什么?”
他露出了让人很想去捏上一把的可爱表情,简琦缘真的笑了。
看她笑了,他的脸也从僵硬匆而进现出一朵好大的花,“妳说真的?妳愿意跟我回草原,真的?”
“真的,但你既然说了要回去,就说明四王爷的事你不会再插手了,是吧?”
“当然,汉人的事还是交给汉人去解决,只要得到了这个就没我的事了。”华君昊拍了拍胸膛,暗指藏在那里的信件。
简琦缘心踏实了下来,华君昊则是兴奋地让她快些准备出发,他说的回蒙古就好像郊游一蒙。
简琦缘说:“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别忘了我的卖身契还在赵嬷嬷手上,没有那个,无论我走去哪都不过是笼中的鸟,过也过不踏实。”
“那是当然,我说过会为妳赎身的。”华君昊豪气万千,“妳现在不宜露面,我去一趟怡春院,一会送咱们离开的马车就到了,妳在这等我一下。”
“嗯,那你小心。”她交待。
“放心!”他笑,转身大跨步走到门前,刚要开门又一顿,回头看她。
见他又走了回来,她心下一沉。
“做……”什么还没出口,简琦缘傻呆呆地坐在床沿,被他亲了。
“乖乖等我,干万别乱跑。”华君昊拍拍她的头,一溜烟地跑走了。
她觉得,他似乎是脸红了,指尖轻触自己留有他余温的嘴角,简琦缘告诉自己,她是多么的幸福呵。
半年后,泸州一户姓彭的财主家的柴房外,一个看上去二十上下的青年正在劈柴。
他劈得很认真,汗水从他被阳光晒成麦色的脸上滴落,可他不觉累似地,连汗都不擦一下,只是认真地劈着眼前的柴火,彷佛那就是他生活中的全部。
离他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简琦缘坐在那里支着下巴,目光含笑地瞧着青年劈柴的侧影。
没错,那一天她对华君昊食言了,她没有等在那间小屋,而是在他离开后也随即离开了那里,她不是离开了那间小屋,是离开了京城。
这半年时间,她先是找到了当初收留他们的那个小山村的夫妻家,面对她的到来,那对夫妻惨白着脸给她磕头下跪,他们一定想不到被卖去青楼的她还能再回来。
忏悔也好,什么也罢,她并不是很在乎,她在乎的是他们把幕然送去了哪里?
于是她又千里迢迢找来了泸州,找来了这户姓彭的财主家里,她的弟弟幕然被卖到了这里当杂役,她很心疼,又很开心,因为直到她找来了这里,幕然还在。
她身上早就没了银两,自然还不起简幕然卖身为奴的钱。
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她向彭老爷请求,自己不要一分工钱,只要一个住的地方,二餐饱饭,她也要一同留在彭府做事,直到他们两人的工钱够让幕然自由为止。
这种白来的劳力谁会不动心。
“幕然,离天黑还早,歇一歇吧。”她过去,替弟弟擦去额角的汗。
简幕然朝她憨憨一笑,“我不累啊,姊姊妳去阴凉地方休息就好,别晒坏了妳,如果不在天黑前把柴劈好,他们又要找妳麻烦的。”
简琦缘叹了口气,这个连碗都不会洗的弟弟,如今倒是懂得保护她了,本来她是为了保护他,却反成了他的拖累。
彭老爷见他们姊弟可怜,经常照顾她,却被他的三房太太看做是她要勾引彭老爷,她成了女主人们的眼中钉,日子自然不会好过,也连累了幕然要跟她一块遭人白眼。
看了看天色,马上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她也要快点去帮三太太打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