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他真的来救她了!
方才的武装早已瓦解,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如果不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她只怕自己随时会崩溃,辛好他来了。
她眼神流露出的欣喜,让他悄悄松了一口气,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在见到她安然无恙的瞬间,也跟着安定下来,他双臂一张,牢牢的将她拥入怀里,唯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完好无缺的活着。
“抱歉,我来晚了。”吻着她的发,他闷声说道。
动用了隐流的资源,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她的所在地,那几个匪类还挺有头脑的,知道将她藏身在海边的渔船里,害他花了不少时间一艘一艘的找,辛好船上空无一人,否则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失手打死那些绑架她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浓浓的安全感,抚平她惊慌的情绪。
“隐流的情报网无所不在,要查出你的位置不是难事。”只是为了她,他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容苹柳眉微蹙,对于自己老是造成他的麻烦感到懊恼,属于他的回忆,早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尽数回笼,她想起自己有多爱他,又想起自己差点和他天人永隔,顿时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愤怒。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出那句话。”她闷闷的向他道歉。
“什么话?”他浓眉微挑,对她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愕然。
“就是……”哎呀!要抛怎么说得出口?
“嘘,不要出声!”听到外头细微的声响,他掩住她的唇,带着她躲到角落的纸箱里。
两人紧紧相贴,灼热的体温点燃两人体内的火苗,现在可不是发情的好时机,他紧闭双眼,刻意忽略身体对她的渴望,容苹则是涨红了脸,脑中一闪而逝的绮丽遐想,让她羞窘的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外头的危机还没解除,她和向君策只是暂时平安,可不代表他们刻意顺利离开。
思及此,她屏气凝神,仔细听这外头的动静。
杂沓的脚步声,伴随着交谈声,由远而近,听到舱门被用力推开,她心头一惊,全身微微颤抖,察觉她的不对劲,向君策加重力道,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却听到她倒抽一口凉气。
“是谁?”静谥的船舱,传来低沉的嗓音,让两人大惊失色。
只见向君策不知何时站在角落,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冷酷的笑容,犀利的眸光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向君策?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勇飞快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
“林冠生绝对不会有被释放的机会,而你们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他一点也不畏惧对着他胸口的那把枪。
倒是躲在纸箱里的容苹,此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原本他们是打算等那两人离开在逃走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想拿她的学生开刀?想到那些无辜的孩子,她就忍不住迸了手脚,全身抖得厉害。
他像是感受到她的心情,在她唇上轻轻烙下一吻,要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她还来不及意会他的话,就见他一跃而上,直接开口对那两个人呛声了。
天啊!扁是看着那把枪指着他的胸口,她的心像是被人渐渐揪着一样,若不是他千交代完叮咛的不准她再出去坏事,她相信她会义无反顾,再次冲出去替他挡子弹。
“呵呵呵!你这些大话,去说给阎罗王听吧!看看究竟是谁见不遇到明天的太阳。”
卑毕,阿勇已经扣下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当枪声大作,只见向君策灵敏的俯,在地上打了个滚,趁阿勇还来不及反应,一把银刀就抵在他的鼠蹊部。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当太监,另一个是当死人。”他好整以暇的笑道。
没料到他会躲开攻击,甚至拿刀威胁他,阿勇面色铁青,手中的枪早已因过分震惊而掉落地,他不想当太监,他还没玩够,也还没结婚生子,更不想绝子绝孙啊!
一旁的伙伴见状,忍俊不禁的大笑出声,虽然现在不是笑的好时机,但看平时嚣张的阿勇,此时也只能像龟孙子一样,只差没吓得屁滚尿流了,也让他大呼过瘾。
“妈的!死小白,你笑个屁啊?还不快点救我!”
“救你?那个叫小白的,如果你敢轻举妄动,就换你当太监哦!”他不介意换人做看看。
闻言,小白被吓得呆若木鸡,一点也不想这么年轻就变成太监,他是独子,如果真的变太监,他家的列祖列宗不会原谅他的。
发现伙伴变节,阿勇气得全身发抖,看那把银刀亮晃晃的在他鼠蹊部挥舞着,他眯着眼,既然横竖都是死,他就豁出去赌上一把。
“君策,小心!”看着那男人从身后模出一把刀,就要往向君策身上挥去,容苹忍不住惊呼,从纸箱里站了起来。
向君策微掀眸,看着那把刀从他头上劈下,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适时阻挡了他的攻击,手中的银刀也毫不留情的挥下。
只听见尖锐刺耳的哀嚎声,划破了夜晚宁静的海边,阿勇痛得在地上频频打滚,双手护着血迹斑斑的鼠蹊部,小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向君策真的下手让阿勇变太监。
“啊啊啊——好痛好痛!”额际冒着冷汗,阿勇不停的尖叫着。
“阿勇,你怎么样?我帮你叫救护车……”毕竟是伙伴,小白从怀里掏出手机。
“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有好几十公里的路程,等救护车来,只怕也接不回去了。”
向君策好心的提醒。
“什么?那……那他岂不是真的变太监了?”小白吓白了脸,成了名符其实的“小白”。
“你心疼吗?如果你那么有爱心,不如也陪他一块吧?”他不介意再替另一个人动刀。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疯了似的猛摇头,一个不慎,踩到地上的棍子,整个人倒栽葱似的往后一跌,瞬间失去了意识。
看着眼前的闹剧,容苹杏眸圆睁,明明就是一件绑架案,怎么最后变成这副德行?
绑人的不是伤了就是昏了,反倒是肉票却安然无恙,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小苹,你没事吧?”发觉她错愕的表情,向君策走到她身边,一脸关心的问道。
“你……不是真的把他变成太监了吧?”一个男人如果少了那话儿,肯定信心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你认为呢?”他语带保留,不愿多做说明。“我已经联络警方,等会儿他们就会来到现场,你应该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先回去再说吧!”
“可是,他的伤……”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她不免开始同情他。
“死不了的,他们敢动你,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可是,我还是不希望你伤人。”她蹙着眉,不希望他也沦为动刀动枪的那类人。
她的忧心,让他心头一暖,情难自禁的捧住她的俏脸,低头就给了她一记缠绵悱恻的深吻,如果她知道他为了她,从火坑跳出来,又跳了回去,不知作何感想。
为了不让她更自责,他决定隐瞒这部分,等风波平息,他应该要准备向容伯伯、容伯母提亲,毕竟为了容苹,他可是经历了一连串的生死关头,也该得到应有的报酬吧!
只是想到韩穆新交付给他的任务,他的额际又开始隐隐抽痛了。
宽敞舒适的卧房里,只见一地散落的衣物,蓝色的大床上,赤果的男女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
正在心里忖度着,却听到外头传来宏亮的大嗓门,让沉浸在欢愉中的两人,蓦地停止动作。
“君策,你在不在啊?”感觉声音渐渐逼近,两人惊慌失措的抓了棉被把自己该得密密实实,就怕对方闯进来。
“不在吗?我听小苹说君策自己搬到这里来住,怎么连大门都没锁?如果让歹徒进来还得了!”容父独特的嗓音,此时也跟着响起。
是她爸,容苹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瞪着一旁的向君策。
“没关系,看着房子还空荡荡的,歹徒进来也没什么好偷的啦!如果阿策知道我们从南部上来看他,他肯定会很惊喜。”向父笑着说。
是他爸?向君策张大嘴,一脸错愕的望着一旁容苹。
为什么他们的父亲会选在这种时候来拜访他们?
“不对啊,我看外头有两双鞋,看起来不像屋里没人的样子……咦?房间门锁着。”
容父转动着房门的门把,吓得容苹花容失色,开始捞着散落一地的衣服迅速着装。
开玩笑,如果让她爸知道她和男人上床,不把她的腿打断才有鬼。
“应该是卡住了吧?这个难不倒我,看我的——”语未竞,猛烈地撞击声响起,没两下就把脆弱的木门给撞开了。
容苹一手抓着内衣,身上还包着一条薄被,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个突然闯入的长辈,向君策随手抓了件长裤套上,不疾不徐的站在容苹身前,不让她春光外泄。
女人是他的,就算来人是他父亲,他也不容许和任何人分享她。
“阿……阿策?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向父率先回过神来,一脸震惊的说道。
“用眼睛看应该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吧?”都已经被“抓奸在床”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他倒也坦率的回答。
“容苹!你这是什么样子?爸爸是这样教你的吗?怎么可以在婚前就和男人随便乱来?”看女儿衣衫不整的样子,让身为退伍军人的容父,气得火冒三丈。
“爸,我和君策……”她凝着脸,正想准备向父亲解释时,却让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老容,你说什么和男人随便乱来?我儿子一向乖巧听话,肯定是你女儿勾引我儿子的!”向父皱眉替儿子解围。
“你说什么浑话?我女儿是个小学老师,最懂得礼义廉耻了,一定是你儿子勾引我女儿的!”容父也替女儿请命。
“你少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女儿不守妇道!”连不守妇道这话都出来了。
“是你儿子把持不住吧?”他也不会示弱的。
眼看两个长辈开始反目成仇,容苹一脸错愕,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倏地,一只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她微微一怔,侧首望着大掌的主人。
“这里好吵,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吧。”向君策眨了眨眼,体内的欲火还没消他可不打算怎么快就放过她。
“继续?”她涨红了脸,不敢相信他还有心情“继续”?
“我有办法离开这里,等他们气消之后,我们在和他们好好解释,但在那之前,你得先替我灭火。”他暧昧一笑。
这男人几时变得这么色啦?一天到晚都只想找她“嘿咻”!
“你想得美,我们怎么可能离开这里?”大门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不经过两名长辈离开?
“当然有可能,你别忘了我是隐流的菁英啦!”他总得替自己留后路。
只见他趁着两老不注意时,拉着她躲进衣柜里,原以为衣柜狭小,没想到里头别有洞天,居然还通到另一个房间。
“这里是?”她惊讶不已,看着这间像是暗室的地方,活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场景。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开始对她上下其手,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眼上,鼻上,搞得她心猿意马,开始感到飘飘然的。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以后我会跟你分享我更多的秘密,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他不厌其烦的重申,想将她诱惑得意乱情迷,然后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关于这点……就得看你能拿出多少诚意来了。”她找回一丝理智,没那么轻易上当。
“诚意是吗?我保证会拿出最大的诚意来感动你。”语落,他疯狂地吻着她的唇,和她共覆云雨,准备要拿出毕生绝学来“感化”她。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至于外头那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长辈们,等他们办完事后,会亲自向他们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