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大楼里的每一间教室,空间染上一片美丽的澄黄色。
有个女孩坐在教室,澄黄色的光线映在她身上,形成淡淡的光圈,她略微丰腴的脸颊,在光线下,显得柔和且别具风情。
汤恒身上穿着汗湿的篮球衣,本来打算冲进教室的他,因映入眼帘的画面止步在门旁。他那道又浓又粗的眉饶富兴味的挑起,犹豫了会儿,神色自若地举步踏入教室。
教室仅有一人,他大剌剌地走到那女孩身前的座位,一坐下,手肘往后搭上了她的桌面,也推乱了她桌上整齐的作业本。
“干么,乖乖牌,不去体育馆?”
邬小蔓彷佛没见到桌上突然的山崩,面不改色地将挡到她视线的作业本推到一旁,继续埋首改作业。
“叫你呀!”
没听见反应,原本背对着她的汤恒,这下连头也往后仰了,枕在她桌面上,他也因此见到了她淡淡扫射过来的一记白眼。
“我怕你没听到。”他一脸无辜,又或者可以解读成白目还卖乖。
邬小蔓已经习惯这幼稚鬼的行动,她将作业本从他头底下抽出。
“脏。”
“我的汗是香的。”
“强词夺理。”她声调平静,手抽出作业本后,却出其不意地狠狠往他头上抽了下去。
“靠!”妈的,打之前都不先通知的
汤恒抱着头急忙缩回安全地带,以防这暴力女再抽他几记。他那张让女同学倾心爱慕的俊脸,此时因自尊心受损大于皮肉痛而扭曲。
“出口成脏。”
作业本凶器没再抽过来了,但她的话却像根针,刺得他表情又扭曲了下。他在心中深呼吸,深呼吸~~好男不跟女斗,而且这女人还是个恰北北。不只如此,她还刚好是那个他明知道会被钉,还很爱去招惹的那个恰北北。
他努力在心中自我建设,修补完受损的自尊心后,站起身,转身落坐,正大光明地面对她。
邬小蔓掀眼皮瞧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幼稚鬼又有什么把戏。
她不知道她掀眼皮,一眉微微扬起的表情,让眼前的男孩血液流动速度加快了几分。汤恒在心中已经干声连连了。他不是故意骂脏话,那只是他用来表达激动情绪的一个单纯音阶。
此刻他的心跳快了些。
“比赛比完了?”
“还没,不过目前大赢二十六分。”他立即换上一脸得意。“就算我这主将不在也很难输了,给学弟机会表现一下。”
臭屁又爱现。邬小蔓心中默默做出结语,继续改作业。
“喂,你表情好像很看不起我哦?”
“想太多。”她只是懒得理他。
“你很不合群耶,大家都在体育馆,你自己在教室改什么作业?”
“我没有自己,无美去福利社,等等就回来了。”
“又吃!”这两个女人整天就只知道吃,她不知道她的脸和那个乐无美一样越来越圆了吗?
“滚。”
“……”干……“我也饿了,买什么?分我一点。”他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自己去买。不然等等付钱给无美。”
“……喔。”他要搥心肝了。一堆女生买东西请他吃,他不要,偏偏就要来跟这恰北北讨食物兼被糟蹋,果然犯贱。
他在心中又唾弃了自己一回。
接着再一次地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马的,他的肺快爆炸了!
“邬小蔓,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她手上的笔停下。
汤恒发现自己的心跳急促到快爆掉,周遭空气彷佛都凝结。他在等她的答案,但她的反应真该死的慢!靠,都五分钟过去了吧他谁呀,他汤恒耶!这问题需要想那么久吗!
脸上黛眉先是蹙紧,松开,又挑高。邬小蔓连续变了几个表情。她正在思考,思考这话是自己听错,或者是有什么目的的新玩笑?
接着她微微抬起头来,眼前的大男孩强作镇定又笑容轻佻地望着她。
“怎样?”
两人都听见有脚步声接近了。
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很怪异,她也分不清这是不是玩笑,或者他们在打什么赌?她还思考着如何回应,但看样子无美已经回来了,她直觉认为这不是个适合在无美面前讨论的话题或玩笑,她很快地给出回应。
“好呀,不公开的话,就可以。”
邬小蔓以不以为意的语调给了他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