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讨厌。
这时,她陡地欺近他,他的心不由得拨弹了一下,但她接下来却伸出双手捧住他的小脸不停搓揉。
“啧啧,你这小表长得真是好看,我真想生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啊!”
心情急转直下,他拧起眉峰,火气瞬间窜出。
“别乱碰我!我才不想要、也不可能有个像你一样的蠢妈。”扯开她的双手,跳下椅子,他怒斥着,走出书房。
她把他当小阿的口气和动作才真的让他火大。
“什么蠢妈?你有看过比我聪明的阿姨吗?有吗?有吗?”她追上去。
“哼,还敢说自己聪明,笑死人了。”他冷哼一声,臭脸走进客厅。
“喂喂,小表,我可是二十四岁就拿到基因工程博士学位……”她堵住他的去路,大声道。
“那又怎样?我我可没看过忘了穿月兑衣服就到处乱走的“博士”。”他尖锐地讥讽。
她陡地怔住,无言地脸红。
他冷眼瞥她,暗哼一声。
这女人只有在基因领域才聪明,其它的时候都是笨蛋,尤其在生活上更是个白痴。
老是忘了吃饭、睡觉、洗澡,忘了去上班,更夸张的是,有一次她还忘了穿衣服,直接穿着就冲进书房,一就坐在计算机前专注地研究她的图谱……
那次真的让他傻眼,他呆望了她将近五秒,才出声怒斥:“你在干什么啊?”
“我怎么了?”她还愣愣地反问他。
“你没穿衣服就下来干嘛?”他瞪着她。
“我?”她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清凉”打扮,满脸错愕。“咦?我竟然没穿衣服就跑下来了啊?”
“你有没有穿月兑衣服自己没感觉吗?”他额际爬满好几条黑线,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真的忘了耶,刚刚想到一个程序有问题,就直接下楼,难怪觉得有点冷……”她尴尬地笑了笑,连忙以手遮掩住胸口,却仍继续敲键盘。
“还不去把月兑衣服穿上?你以为你那两坨平胸能看吗?”看她脸不红气不喘又一点也不害臊地依然杵在计算机前,他真的气到想翻桌。
这女人!她一点也没把他当男人就是了,真可恶。
平胸?这小表居然说她是平胸?小小年纪懂什么啊?
斑绿愤然转头瞪他,索性挺胸给他看。
“这不叫平胸,小表,看清楚,我起码还有B罩杯!是B!”
他眯起眼,盯着她白脂细女敕的胸口,在那朴实的粉红中,那两颗大小适中的晃漾着一股诱人的风情。
他心中微荡,可却受不了她那一脸献宝的呆样。
“管你什么ABC?!这种小胸脯还敢拿出来现?我连看都不想看。”他当下只想尖酸地打击她。
她果然有些气馁,瞪他一眼,环抱住自己的胸口,边奔上楼边敲打自己的头道:“我真是疯了,跟着小阿子说什么罩杯……”
像这种天兵,怎么可能会聪明?她脑袋里只装满了一堆基因知识,其它的全都是零!
想到那天的事,高绿也觉得丢脸,呐呐地解释:“我那天因为太急着用计算机,才会……”
“笨蛋就是笨蛋,只有笨蛋才会一直强调自己的B罩杯。”他讥笑着,坐靠在沙发上,双腿高高跷在桌沿。
“你这小表把那件事记得这么清楚干嘛?还特别记得我B罩杯。”她没好气地斥道。
“因为你那天拼命在我面前晃着你的小胸部啊,那景象太可笑了,要忘记太难了。”他嘲笑着,端起一旁的咖啡轻啜一口。
她瞪着他,虽然早已习惯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还是看不过去,才七岁就这么会挖苦人,而且天天学大人喝什么咖啡,还跷脚咧!
“不准记这种事!小色鬼!”她一坐在他身边,边骂边抢下他手中的咖啡,再道:“还有,小小年纪别喝咖啡,去喝牛女乃,喝牛女乃才会长高……”
她话未说完,却见他突然欺压过来,仰着头,一脸小恶魔似的勾起嘴角。
“那么,喝人女乃可以吧?“阿姨”,人女乃应该比牛女乃营养多了,尤其是B罩杯以上……”说着,他的手还覆上了她的左胸。
她傻眼,整个人呆住。
眼前这张小脸……突然变得很“男人”!而且是“坏男人”……
“嗯,果然很柔软,原来这种尺寸就是B罩杯啊……”他五指像在揣摩什么地轻捏了一下她的,坏坏地笑了。
她猛然惊醒,气急败坏地打掉他的小狼爪,向后弹开,双手护在胸口,满脸通红地破口大骂:“你你你在干什么?小膘蛋,竟敢……竟敢吃我豆腐……”
他扬了扬眉,轻哼:“不过是个老豆腐,稀氨吗?”
哇!这……这个……可……可恶的……死小阿……
她气得不只说不出话来,连思绪都结巴了。
他却趁她呆杵在沙发上,突然起身凑向她,将她逼得靠躺在沙发上,双手甚至将她圈压在椅背与扶手之间。
她倒抽一口气,瞠大双眼,瞪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全身一僵。
“放心,我很挑食的,不论是女敕豆腐或老豆腐,我都不爱吃。”他低头朝好冷笑。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会被一个七岁小表压制成这种……这种暧昧的姿势?
“还有,人女乃我也不吃,那对我来说太营养了,会拉肚子。”他瞄了一眼她的胸部,嗤笑。
她瞠目结舌,完全哑口。
现在在跟她说话的这个小阿,究竟几岁?
“好了,该继续工作了,可别因为我哥不在你就偷懒,我的基因图谱呢?该做完了吧?做完就直接传进我的计算机里。”他低啐道,放开她,一副没事似的走回书房。
她又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可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心仿佛要把胸腔冲破般狂跳不止,狂跳得害她喘不过气来。
真是太夸张了!小武那小表怎么可以调戏一个大他二十二岁的女人?
而她又怎么会傻傻的让他给调戏去了?
梆!斑绿,你是个超级大笨蛋!
她忍无可忍,怒火终于爆发。
“小武!你这个小王八蛋!你给我出来……”大声狂骂,她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表,免得他将来长大了不学好。
大步冲进书房,她摩拳擦掌,正准备展现她的气魄,却突然看见小武痛苦地缩倒在地上。
她大惊,满月复怒火瞬间熄灭,立刻上前扶起他。
“小武!你怎么了?”她急问。
“别……碰我……走开!”他嘶哑暴躁地低吼,有如受了伤的小猛兽。
“你哪里不舒服?痛吗?”她焦急万分,习惯地模着他的额头,陡地一怔。
“咦?你的身体有点烫……”
说着,她还发现他紧揪住心口,满脸惨白。
“我说别碰我……啊……”他甩开她的手,才厉吼完,就痛苦地蜷在地上急喘,甚至微微抽搐。
“我的天!你这样不对劲,我送你去医院……”她吓住了,担心地大喊。
“不……要……”
她才不管他要不要,正要伸手,倏地,酷克如旋风般推门而入,低斥:“你别碰少爷!”
她一呆,只见他一把就将小武横抱而起,冲出书房,但不是送去医院,而是直奔三楼那层她被叮嘱绝不能踏入的禁地。
“喂……酷克,你不带他去……医院吗……?”她追到楼梯口,愕然地望着这有点熟悉的一幕,话声顿止。
怎么她竟觉得小武现在的样子,和南宫神武在研究室发作时好像?
真的,完全一模一样……
斑绿一直想上三楼去看看小武的状况,可是酷克却派人守在二楼通往三楼的区间,一副就是不准她上去打扰的强硬姿态。
包气人的是,不准看,也不准问,酷克什么都不回答,害她只能一个人心急焦虑,坐立难安。
懊歹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啊!小武到底有没有怎样,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好一点……
懊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家庭性遗传疾病,所以兄弟都有同样的症状吧?
她一整夜都忧心忡忡,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楼上似乎有什么声响,她猛然惊醒,一看闹钟,居然已经过了中午了。
小武呢?应该没事吧?
她心神不宁地冲出去,发现那名站岗的人不见了,怔了一下,接着又听见三楼似乎有人走动,她直觉拔腿往上冲,在小武的房门前定下脚步,里头正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小武吗?
她大喜,没有多想就直接推开门,大声喊着:“小武,你已经好了——”
声音戛然消失在因错愕骇然而紧缩的喉咙里,她像被点了穴似的,猛地僵住,瞪大眼看着眼前——
只穿着长裤,果着上半身,正在讲手机的——
男人!
“你进来干嘛?”男人一手擦在腰间,怒瞪着她。
英俊的冷脸,高傲的口气,还有那低沉的嗓音——
南……南宫神武!
他几时回来的?
她张大嘴,完全傻眼。
“晓年抵达时多派些人手去接机,我要她平安没事地来到我面前。”
南宫神武拧着眉,继续交代完毕,匆匆结束通话,然后转向呆愣得像尊石像的她,冷冷地道:“我不是禁止你上三楼吗?你居然还闯上来?你是记性太差还是耳背?”
哦,不是幻觉,听听这久违多日的凶恶语言,她真的确定南宫神武回来了。
她轻抖了一下,才赶忙解释:“那个……我是上来看看小武的,他昨晚病了,好像很严重……他人呢?现在在哪里?没事吧?”
她说着左右瞄看四周,这间灰黑白色调的房间充满了男人味,怎么看都不像小武的房间,可是,她却常常看见小武走进这房间休息。
“怎么,你很担心他?”南宫神武轻哼。
“当然啊!他才七岁,父母哥哥又不在身边,好像都不管他……”她月兑口道,但发现他眉头轻蹙,立刻改口:“呃,我是说……他很独立自主……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好了……”
“哼,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转身拎起大床上的衬衫。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宽肩和精瘦的背脊,发现他右肩胛部位有一片烫伤疤痕,不由得一呆。
嗯?有一次小武衣服被水沾湿了,急着月兑掉换洗,那时,她看见他右肩胛的地方也有这样的伤疤!
她问他疤怎么来的,他回答说:“以前不小心被强酸液体泼洒到。”
这么巧?兄弟两人身上都有被强酸腐蚀的疤痕?而且还在同一个部位,同一种形状?
“你还不出去?怎么?你是借机进来看我换衣服吗?”他穿上衬衫,边扣着上衣钮扣边走向她。
她一惊,回过神,急忙倒退出房门。
“哦,不是,我马上就走……”不过,退了两步又止住,问道:“那个……小武呢?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想确定他是否没事……”
他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表情,盯着她:“看来,你是真的很关心我那个七岁的“弟弟”啊!”
“我当然关心他,虽然他人小表大,老气横秋,脾气又差,一点都不可爱,可是,再怎么说我们也相处了一小段时间,我也把他当成弟弟一样……”她自顾自说着,完全没发现他的眉峰正随着她对小武的无心批评而一寸寸挑高。
“他一点都不希望你把他当弟弟,省省你的操心。”他没好气地道。
“怎能不操心?他昨天真的很不对劲啊!他那疼痛的样子……就和你当天在研究室一样!”好焦急解释。
他脸色微变。
“对了,你也没事了吗?自然就好了吗?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们兄弟是否有什么家族遗传的疾病……”她连珠炮似的连连发问。
“够了!”南宫神武厉声打断她,直接将她推出房门,“出去!出去!吵死了!”
“别推别推……哎唷!”她踉跄后退,没踩稳,向后绊倒。
他见状,推挤她的手不自觉地改成了抓握,用力将她拉回,她从后仰变成了前冲,一头撞进了他的胸膛,并且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腰,以保持平衡。
“你这白痴!站都站不好!”他没好气地喝骂。
一股刚洗过澡的的绿茶清新皂香瞬间钻进了她的鼻间,她有些呆恍,想起小武身上也常有这股味道。
南宫神武低头看她搂着他不放,讥讽地哼斥:“抱够了没?你该不会是故意来这招,想勾引我吧?”
她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放开他,气急败坏地否认:“不是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
他勾起嘴角,低睨着她,冷笑:“不小心?你还真会挑时间不小心啦!现在想想,你上次也很不小心把我全身看光了,或者,从没和男人上过床的你其实很饥渴……”
啊?他怎么知道她把他全身看光?又怎么知道她没和男人上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