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欲绝的舒屏儿终于离开蔚霆燊,前来投靠好友季品璇。
舒屏儿怀孕的消息也曝光了。
“舒屏儿,你就这么便宜了那臭男人?”听了一切来龙去脉,蓝沁舞忍不住叫骂道:“恶劣至极的臭男人,竟然欺负屏儿,连孩子也不认,他该下地狱!”
“不然呢?”
“不然呢?”蓝沁舞瞪了舒屏儿一眼,“你说这是啥话?你有想过肚子里的孩子吗?难道你希望孩子跟你一样没人疼吗?”
“不,孩子有我!”
舒屏儿抚着肚子,白女敕的脸庞罩上一层耀眼十足的光辉——那是母爱。
“那爸爸呢?”季品璇追问。
爸爸……想起孩子的爸爸,舒屏儿不免悲从中来,垂下双眼。
见她那副可怜样,心生不舍的蓝沁舞又是一阵吼叫:“舒屏儿!一样是怀孕,人家以轩受尽疼宠、呵护不说,老公连让她出门都担忧,怕她有个闪失,而你呢?”
“我……”
是啊,一样是怀孕,以轩有老公疼而她却没有?还落了个未婚妈妈的下场,唉!
“今后你打算怎么过日子呢?”
“努力赚钱,靠双手养活孩子!”
“靠双手?”小手往桌上一拍,蓝沁舞霍地起身,“不成,我非得去找那臭男人算帐不可!”至少也得让他付出一笔遮羞费!
“不!”舒屏儿急忙拉住蓝沁舞的手,哀求道:“别去找他,我不想再和他有牵连,求你!”
“小舞,依屏儿现在的状况不宜受到刺激,你就顺她的意吧!”坐在舒屏儿身边的季品璇偷偷朝蓝沁舞使了个眼色。
“啊?”蓝沁舞一愣,随即会意,“好吧!”
“你这混蛋!”
砰的一声,一个力道不小的拳头贴上蔚霆燊的右脸,打掉他手里的酒杯,俊帅的脸庞顿时红肿。
突如其来的拳头伴随着四周的尖叫声,蔚霆燊的脑中一片空白,脸上除了痛还是痛。
“混蛋!”又是一记结实的拳头落在蔚霆燊的下颚,狠狠地往上勾。
这一下,可是打回了他该有的反应。
“该死的!谁打我?”蔚霆燊低咒。他模模发疼的下巴,抬眼一瞪,“司空焰,是你?”
“正是。”这家伙竟然一口咬定他和舒屏儿有暧昧关系,污蔑他和舒屏儿的友情!
“你他妈的凭什么打我?”基于多年的友情,蔚霆燊可以忍,但他要知道他打自己的原因。
“打你还便宜了你咧!”倏地,三名貌美如仙的女人自司空焰身后走过来,其中一名是孕妇。
“你们是谁?”很熟悉却又没啥印象。
“我们是那笨女人的朋友啦,谁!”蓝沁舞破口大骂。
笨女人谁啊?
蔚霆燊淡淡一笑,“看来你们找错人了。”他欲转身离去。
“燊,不会错的。”随后赶到的靳阳紧挨着妻子官以轩。
“阳?”蔚霆燊有点惊讶的看着靳阳。
那这大月复便便的女人不就是他的老婆官以轩?
他忆起上一次为了季品璇的事,靳阳的老婆联同这个一进门就指着他骂的女人曾经杠上司空焰。原来她们就是舒屏儿的朋友。
那么,想必她们今晚是为了舒屏儿来找他出口气的吧?
他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脸不耐。“打也打了,我可以退场了吧?”
朗擎一跨步,横在他面前,“该死!你知不知道她是为了孤儿院那群孤苦无依的孩童才忍痛收下你的钱,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误解她的人格,她的清白?”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深深一叹,靳阳意有所指地道:“燊,非得要永远失去她,你才了解何谓痛苦吗?”
“不!我不想……我不想失去她!”
“那还等什么,兄弟?”
倏地,蔚霆燊像阵狂风似的刮出众人的视线中……
思念是痛苦的。蔚霆燊终于感受到靳阳话里的涵义。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这么地思念舒屏儿?
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看见她了?有多久没听到她甜美的嗓音了?
记得第一眼看见她时,吸引他的是她甜美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可是,她认识他之后,他很少再见到她漾起那甜美的笑容。
她是唯一一个敢顶撞、敢反驳他、且坚持己见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而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他爱她的倔强、爱她的傲骨,更爱她在欢爱时漾着幸福甜美笑容的模样。
他知道,这种感觉就是爱!
遇见她之前,他从没想过要定下心来结婚,更别说是心系于女人、时时挂念女人;但是,现在他却愿意为了她而改变。
来到床沿,他缓缓的坐下,伸手沿着她曾经躺过的床位轻轻抚过;他发现没有她的日子是那么的无趣,没有她甜美的嗓音,这个家失去了温暖。
天哪,他错了!
他不该先入为主的伤害她,更不该为了那该死的自尊漠视对她的爱;如今,屏儿连见上他一面也不肯,更别说是同他说上一句话。
现下,他只能日复一日地思念着她,而这样的思念却是无法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悔意、他的爱意,唉!
屏儿、屏儿……
彷佛想到什么似的,他振作精神,重燃一线信心——
真心,唯有真诚的一颗心才能挽回他的爱!
宝宝,待会儿妈咪要去同新客户谈Case,你要帮妈咪加油喔!
庇别情伤的舒屏儿轻抚平坦的月复部,心中不停地对着宝宝说话。
虽然她失去了爱情,可她得到另一个至爱,一个谁也取代不了的地位——她的孩子。
“小姐,到了!”
舒屏儿递给司机车资并轻问:“司机先生,这里不好叫车,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等我呢?”
“没问题的,小姐。”
站在白色欧式建筑的别墅前,舒屏儿不免仰头赞叹道:“哇……好漂亮的房子喔!”
如果这是她的家,多好啊!
她轻轻按了门铃,电动大门随即往左右滑开,跟着出现一名欧巴桑,语带亲切地道:“舒小姐是吗?请跟我进来。”
“喔,谢谢。”
有钱人都是这么派头十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吗?还请了管家咧……嗯,连请来的佣人给人的感觉也好高贵喔!
进了屋里,欧巴桑倒了杯茶给她。“舒小姐,先生正在午睡,约莫半小时后会醒来,您先请喝杯茶,稍坐一下。”
睡午觉?有钱真好!哪像她……唉!没办法,为了生活,再久也得等啊!
心里虽直犯嘀咕,可她还是挤出一抹不失礼节的笑容,“好的,谢谢。”
欧巴桑退下后,啜口茶后的舒屏儿才得以细细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嗯,房子够宽敞,品味也不错。
气派不失典雅的墙壁挂着几幅图,整体装潢给人一种温暖的舒适感,柔软的白色真皮沙发椅贴在肌肤的触感,真令人舍不得离开。
就不知道这里的房间设计得如何?
一抹好奇闪过她的双眸。欧巴桑说她的主人正在睡午觉不是吗?那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偷偷地参观一下二楼?
带着好奇心的舒屏儿悄悄地步上了二楼。
一入眼,她讶声赞叹的说:“哇!懊美喔……”和她梦想中的一模一样耶!
懊神奇喔!
天啊,这如果是她的房子不知有多好?
“很美是不是?”
一道低沉熟悉的男性嗓音自舒屏儿身后响起,令她身子为之一僵。
这声音?不会是他吧?
见她不肯转身,蔚霆燊干脆走到她面前,“屏儿,难道你连看我一眼都不可吗?”
舒屏儿不语。
蔚霆燊唇角微微一勾,自嘲道:“没想到你不但不肯看我一眼,连话都懒得同我讲了。”
“我、我……再见。”说着,舒屏儿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别走!”心一惊,他扯住她的手腕。
“你!”闪躲的美眸冷不防地对上他的,又迅速移转开。
空气中正弥漫着一股令人紧绷的炙热感。
一绺凌乱的黑发落在深邃的黑眸前,蔚霆燊随意的拨开,幽深的双眸直勾勾的盯住她美丽的脸。
“屏儿,你瘦了。”瘦得教他心疼。
炙热的感觉有增无减,灼得她心慌意乱。
“哦!”
“你曾经说过,你的梦想是可以和心爱的老公和小阿住在一起,宝宝可以在爸爸、妈妈的关爱及呵护下长大,然后夫妻俩共同为生活打拼赚钱,买一幢属于自己的窝;其中一间以鹅黄色为底绘着鲜艳活泼的卡通图案作为婴儿房,然后在宝宝长大之后,再和心爱的老公重新为婴儿房粉刷一次,绘上宝宝喜欢的图案。”他将她的手放在心窝处,让她感觉他的心正为她而狂跳。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舒屏儿心里的伤痕处再次被撕开,痛得椎心刺骨。
舒屏儿冷冷地打断他,“那是梦想!”而梦想早已让他破坏殆尽。
“不,它不是梦想。”蔚霆燊改而环住她依然纤细的腰身,下巴紧紧贴着她的颈项,“我帮你实现了梦想。”
“梦想?”舒屏儿冷哼。“在你残忍地指责我是个拜金女时,我的人生已陷入一片苦海,爬也爬不上岸!梦想幻灭的我早已月兑离梦境,努力学习如何做个无心、无情的人!”她每说一句,心就痛一次。
“屏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太迟了!”
“不!不迟。”蔚霆燊紧紧搂住她因气愤而微颤的身子,“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对你的爱意及悔意,你会发现一切都不迟的!”
舒屏儿摇摇头,语气坚决地道:
“对你的爱宛若石沉大海——难以寻回。”
难以寻回?
不!她不能对他失去信心,更不能将她的爱抛落大海,在他终于正视自己对她的爱意之际。
“屏儿。”他摇摇她的身子,“你不能不爱我,我爱你啊!”
“你?”他说他爱她?
天知道她等这一句话等得好辛苦、好久……
“太迟了。”她还是这句话。
“不!我不接受你的拒绝!”蔚霆燊在她耳边低吼。
震耳欲聋的音量宛若钟声敲醒了舒屏儿仅存的理智,眸光一敛,她狠下心推开他,“是该彻底画下句点的时候了。”
“句点?不!”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画下句点的,若真要画,也只能是个完美的句点。
大手一伸,他又将她搂入怀中,霸道却不失温柔。
水眸一抬,迸射怒火,“凭什么?”她气他蛮横不讲理。
淡淡的笑意自他唇角扬起,带点得意、带点诡异。
“你笑什么?”他的笑容令她头皮发麻。
蔚霆燊爱恋的大掌缓缓下移,来到她依然平坦的月复部,“孩子是我的,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爱的结晶。”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涌上心头,令他喉头一紧,深深锁住了她的眼眸。
爱的结晶?哼,多好笑的形容词!
舒屏儿拍开他停在月复部的手,连退两步,“孩子不是你的!”
“屏儿,别意气用事,品璇她们都告诉我孩子是我的,而且我也尝到了失去你的代价。”生不如死。
舒屏儿伤心地掩耳大叫:“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如果说品璇她们并没有告诉他实情,是否他会就此认定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呢?而他也是为了宝宝才迁就于她,并不是真心爱她的!
舒屏儿,你真笨!
猛一旋身,她奋力地挣出他的怀抱,也冲出他的世界。
“屏儿?”蔚霆燊一愣。
未料她会有此强烈的反应,蔚霆燊只能愕然地看着心爱的女人伤心地奔出他的视线内,直至计程车绝尘而去的声音传来……
而他,并没有追上去——
只因他伤她太深、太重,让她对他的爱彻底地冰封了。
报应,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