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夜景,编织成一幅令人心动的图画。
在这样美丽的夜里,满天的星星、闪闪动人发出明亮光芒的月亮,通常是男人心目中最佳的浪漫求婚场所。
刘腾庆手里拿着一只求婚钻戒,掬起丁可榆的右手。
他很庆幸能够受她青睐,从众多男人之中月兑颖而出成为她的男朋友。
每次只要带着美丽的丁可榆去向朋友炫耀,朋友眼中的羡慕便是他快乐的来源;而她柔情似水的性情更是令他为之着迷。
相信她一定会迫不及待答应他的求婚!
刘腾庆脸上是一副幸福快乐的表情。
“可榆,我们交往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但我却深深地为你着迷,无时无刻都想尽快将你娶回家,我相信你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我们结婚吧!”
刘腾庆终于说出口了,眼里期盼丁可榆点头,并给他拥抱,但是,只有死寂的声音充斥在两人的耳里。
丁可榆冷笑一声,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已被冷漠取代。
“我们不可能。”丁可榆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
刘腾庆错愕的看着她。
此时的丁可榆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凝气息,好似他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更甚者是一文不值!
不,这怎么可能?
刘腾庆以为自己听错了、看错了,所以他挤出愉悦的笑容,再次掬起丁可榆的巧手,心想她一定是害羞……
“可榆,你一定是害羞,对不对?没关系,我可以再向你求婚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但是,丁可榆却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脸上始终毫无波动、面无表情。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害羞吗?愚昧的男人!”
刘腾庆望进她那两潭如死湖般的眼眸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惊喜或害羞,有的只是令男人却步的冷艳脸孔。
丁可榆瞬间的改变,教刘腾庆完全模不着她的心思。
她是爱他的,否则,她就不会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地对他嘘寒问暖对吧?
“别以为我可以为任何人走进可笑的婚姻中,包括你。”丁可榆可不是一个崇尚婚姻的女人,这个男人竟然愚昧到向她求婚,真是可笑极了!
她厌恶男人,更厌恶婚姻!
“可是……我以为你对我是特别的。”难道是他误解了她的善良与体贴吗?
她的冷漠在商场上众所皆知,所以当他月兑颖而出成为她的男朋友时,她的一颦一笑皆令他沉醉在恋爱的心情里。
他以为她的温柔是因他而展现的,他是特别的,孰料他根本只是她眼中的玩物,自始至终都受她的愚弄。
她无情的眼神,传递出令刘腾庆难以接受的残酷讯息。
“男人总是自以为是,你也不例外。”她冷声嘲讽地道:“我的温柔体贴只是假装,我想看看一个被女人玩弄于手掌心的男人有多笨拙。”
她的温柔体贴满足男人的自大与虚荣心,让男人以为自己征服一个游戏人间的女人。
殊不知她只是在演戏,只是冷眼旁观那些令她感到作呕的男人心态。
“你……”刘腾庆被激得与丁可榆怒目相向。
他自认为自己的魅力可以拴住她的心,岂料他竟成了她眼中的爱情傀儡,她根本是一个无心无情的女人!
一场美好的爱恋,被丁可榆无情的打碎。此刻男人的自尊不能被这女人踩在脚底下糟蹋的心态,让刘腾庆气得一巴掌甩过去。
丁可榆不闪也不躲,正面迎接他的力道,触目惊心的手指印顿时浮现在她如凝脂般的脸庞上。
“恼羞成怒了?”丁可榆不怒反笑,脸上的冷笑,让人不禁直打哆嗦。
他怎么会认识这么可怕的女人?
刘腾庆这才明白,他完全不懂这女人的心思,她既可以冷漠如毒蛇,也可以奔放如太阳,但不论是哪一种她,全都不是他可以掌握得住的女人。
她令所有的男人又爱又恨!
可他不愿认输,因男人的自尊被她狠狠玩弄,若不讨个公道,誓不为人!
刘腾庆强拉过她,一把吻住她的唇,狠狠的蹂躏,企图发泄心中的怒火。
被强吻的丁可榆没有任何的挣扎,就像一只美丽的傀儡女圭女圭,任凭他的蹂躏与侵略,不为所动的立于风中。
她冷眼的看着刘腾庆的一举一动。
只有愚蠢的男人,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Shit!”刘腾庆在接触到丁可榆如死湖般的冷眼时,顿时一声怒吼,然后推开丁可榆,愤怒至极。
她就像一条死鱼,任凭他宰割,像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他要她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像什么?像一只发情中的野兽。”她依旧以言语激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一个愤怒中的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她不在乎。
“我就不信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玩人者,人恒玩之,总有一天一定会出现一个跟你旗鼓相当,将你玩弄于手掌心的男人。”
“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哼,我会等着,等着看你陷入绝境的那一天。”
“就算有,也不会是你这个手下败将。”她冷漠的抹去唇上属于他的味道,反唇相稽。
刘腾庆气得失去君子风度,怒气冲冲地坐上名贵的跑车,发动引擎。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道歉,否则你自行走回家。”在这山上,他就不信她不会低声下气。
“一个我不要的破鞋,用不着这么嚣张。”
“你说什么?”她竟然骂他是破鞋?
“我死也不会向你道歉,你听清楚了吗?”丁可榆挑着眉,冷傲的神情有着一股逼人陷入疯狂的举动。
刘腾庆怒不可遏的瞪着傲然的她,随即驾着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把丁可榆丢弃在这片美丽的夜景中。
丁可榆扬起冷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心情特好的她,任由微风拂起她柔软的秀发,轻飘于这片美景当中。
可笑的男人只会做出可笑的举动!
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她丁可榆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视爱情如无物,将男人玩弄于手掌心,从不肯轻易交心。
所以不会有那么一天,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爱情绝境中,为男人掏心掏肺的,因为那根本不值得!
当她欣赏完美丽的夜景后,才徐缓的拿起手机,拨电话给况蔼云。
喧嚣的夜晚,震天价响的音乐声充斥在PUB中,在舞池里热舞的男女,尽情散发自身魅力。
有着妖娆的身段、诱惑的姿态与柔媚眼神的女人是男人眼中的尤物;而有着落拓不羁的个性及玩世不恭个性的男人,是女人趋之若骛的上等极品。
男女尽情使出浑身魅力,只希望有刺激香艳的一夜。
透过VIP贵宾室的玻璃窗,外面喧哗糜烂的气氛,一一映入丁可榆的眼,她的唇角勾起冷魅的笑,让人猜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这间VIP室,是她们五人聚集在一起聊天的地方,是谢芯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干扰与震天价响的音乐声,特地请设计师设计的。
从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外面的人却不知晓。
每一个人来PUB的目的,无非是想找一夜的对象。
而男女脸上垂涎的嘴脸,成了她们冷眼旁观的对象。
臂赏他们,就像是在观赏一场傀儡戏,每个人都在她们的掌控之中,做出糜烂、堕落的行为。
“看来刘腾庆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况蔼云摇头地说着。
当况蔼云驾着车子到山上把丁可榆载回来时,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五指印看来格外吓人,就算已经过了几个小时,未消退的红肿仍可看出刘腾庆当时有多生气。
“哼!不自量力的男人。”
“你这次怎么这么快就玩完了?”谢芯翎开口问道。这一个男人竟然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判出局,未免太快了点。
“才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向我求婚,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丁可榆冷哼。
她最厌恶婚姻,刘腾庆却不知死活地坏了她的大忌,原本她还想继续玩弄他下去,但是他的自以为是,让她决定撕破脸。
“刘腾庆向你求婚?”没想到有这么白目的男人,还是应该说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喜欢女人为他们着迷的模样。
“他笨拙的以为我的温柔体贴是因他而改变,所以向我求婚,殊不知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他。”将男人玩弄于股掌,是她们五个好朋友的宗旨,她们从来不曾为哪个男人心动过。
男人只是她们生活中的调剂品,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的东西,谁会为这样的东西放感情?
“那只可怜虫输得一败涂地,难怪他下手会这么重。”况蔼云可以想像丁可榆当时的反唇相稽,一定将刘腾庆气炸,所以他才会出手那么狠重。
“别谈他了,听说巧忆跟心筑明天回来台湾?”手里拿着酒杯,黑色的液体在丁可榆右手的摇蔽下,形成涟漪。
酒杯里流动的液体,永远不可能反应出她的心境,因为她的心永远是死寂、静默,激不起任何的情绪。
“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们两个,那两个大忙人总算肯回台湾了。”况蔼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们两个明明不缺钱,却把自己折腾得像是机器人似的,从不给自己足够的休息时间。”谢芯翎语气充满斥责,但隐约可听出她对朋友的关心。
自从杜巧忆在高心筑的带领之下,成为名扬国际的巨星后,两人便常常缺席她们的聚会,这一点令大家非常不满。
“这次回来,她们应该有时间跟我们聚一聚。”
玻璃窗外的男女,各自找到自己的舞伴,动感的摩擦着彼此的身体。又是一对对yinhui的男女,丁可榆讥笑的看着这一幕。
“就算没有,我也要她们排出来时间。”
“不过,我听心筑说,她这次回台湾,有一个重要的Case要谈。”况蔼云慵懒地吐出一口云雾,空气中顿时充斥烟味。
“我也听说了,她打算让巧忆跟Caesar那位超级巨星合作。”谈及Caesar时,谢芯翎与况蔼云交换了一记眼神。
对外界永远保持封闭态度的丁可榆,并没注意到两位好友交换眼神的情形。
“Caesar?他是谁?”
虽然有两位好友是演艺圈人,但是丁可榆对演艺圈从来就不感兴趣,所以她当然不知道Caesar那位超级巨星如日中天的气势。
谢芯翎早料到丁可榆的反应,“只有你不晓得Caesar是顶顶大名的国际巨星,百年难得一见演、唱、写俱佳的艺人。”
“他天生就是当艺人的命,只要是他主演的戏、唱的歌、写的词,无不造成盛况空前的轰动,他的名声响彻云霄,也只有你这井底之蛙才会不知道。”况蔼云撇嘴冷笑。
丁可榆不置可否地道:“人再红也只是一时而已。”
“你错了,那位Caesar不是普通的艺人,他独一无二的冷傲气质,造就他在演艺圈超然不败的地位。”
“你们把他美化了,我不信有人会这般完美。”在她眼中,男人都是一样无耻,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依我跟芯翎对男人的观点,你看过我们称赞哪一个男人过?”男人只不过是她们手中的玩物,所以能被她们看上的男人是微乎其微。
丁可榆冷笑,“是没有。”
“怎样,想不想瞧瞧Caesar的模样?”
“我没兴趣去招惹一个红透半边天的大牌艺人。”丁可榆冷冷的说。
“就算他是极品?”谢芯翎挑眉。
“跟我无关。”
“啧啧啧,瞧你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要是你知道Caesar曾经跟你有切身之关,不知有何感想?”况蔼云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切身之关?”丁可榆被况蔼云的话激起好奇心。
“我记得当初的高名扬是一个活泼、充满阳光朝气的男人,但是现在却变成冷傲狂妄无情的男人,你说,这改变是因为谁的关系?”
丁可榆乍听到高名扬这三个字时,心里产生片刻的波动,但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她将恍惚的心思隐藏得不着痕迹。
“你们绕了一大圈,无非是想告诉我Caesar就是高名扬。”她冷漠地说。
“聪明。”谢芯翎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脸上冷冷的表情,“会不会因为你的关系,高名扬才会变成这样?”
打从她们知道Caesar就是高名扬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对这件事产生极度的怀疑,一个人的转变会这么大,一定是受到什么打击。
依她们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消息,据说高名扬的转变是从高中时期开始的,刚好符合丁可榆认识他的那一段时间。
所以她们才会大胆的猜测,高名扬的改变是因为丁可榆。
只不过这个猜测,并未有适当的时机证实。
况蔼云跟谢芯翎都是坏心眼的女人,她们都很想看看当高名扬看到丁可榆时,脸上的表情是否仍是那样的冷傲,还是会有所不同?
“我的魅力没大到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很难说喔!少男的初恋,总是最容易受到伤害。”
“要是他一直耿耿于怀你当初对他造成的伤害,使得他一直活在愤世嫉俗的枷锁里,我看你要怎么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丁可榆不悦地撇嘴,“男人受伤是他们自作自受,我根本不需要对谁负责或者弥补。”
这两人不知在玩什么把戏,这种好笑的话,她们竟然说得出口?
从她们游戏人间到现在,不知有多少个男人被她们伤害过,难不成要她一一地去抚平他们受创的心灵?
这根本是笑话嘛!
丁可榆冷艳的脸上出现不苟同的神情。
“我们是在想你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证明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可以再次轻易的将Caesar玩弄于手掌心?”
“我不吃回头草。”丁可榆拒绝两人的“好意”。
“Caesar绝对不是回头草,以前的他是一个开朗而且样样出色的少男,现在的他冷傲无情,这两种迥异的个性,难道你不会觉得刺激,想再玩玩吗?”
“变态。”丁可榆无情的泼她们冷水,“我不喜欢玩这种游戏,一个曾经被我抛弃过的男人,没什么好玩的。”
丁可榆傲然地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