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热情,热情到让她忘了去拒绝、去抵抗;他的唇很激动,而他的激动则深深地影响了她。
随着他火热的带领,楼雨寒渐渐的沉迷,她不懂吻,却在他的教导与牵引之下毫无保留的付出自己。
熟稔的技巧,再加上足以颠覆天地的热情,他极尽所能的去品尝她口中甜美的感觉,强势的掠夺、撷取。
持续加深这个吻,他的大手缓缓的游移在她的背后,跟着更加放肆的来到她丰满的胸前。
他热情的唇同样的忙碌,忙着品尝她口中的甜美,忘形的流连在她脸上精致美好的五官。
他的唇吻着她的眉、她的眼,以及她尚未干的泪水,还有那挺直美好的玉鼻,然后再不知足的移回她美妙的檀口。
不只是喜欢,他简直爱死了吻她的滋味,虽然青涩、单纯的她不懂得去回应他的热情,只会笨拙的随着他的摆布而配合,不过这却比任何有心的勾引,更加的让他迷恋。
不管今夕何夕,也不管金钱、工作、责任……等等现实的残酷,在他热情的牵引之下,楼雨寒昏沉沉的忘了所有一切;她的双手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悄的爬上他的颈项,只要她的唇一有空闲,一声声奇怪的申吟就会逸出口。
不由自主的申吟声好像拥有巨大的魔力般,燃烧起一团名叫的火焰,焚毁了他的理智,同时也焚毁了楼雨寒防卫的心态。
不曾有过的疯狂,让楼雨寒忽视了脑中发出的危险讯息,她无法克制身体里的陌生需求,只能无助的随着他手指的拨弄,在的洪潮中随波逐流。
两人的热情已然到了无法控制的情况,他毫不吝啬的施予,而她则不由自主的接受并付出。正当他想更进一步的占有她时,忽而从窗户传来的重击声,同时惊醒了两人——
“喂!年轻人,想亲热就回家去,不要在这边有碍观瞻。”一大早出来散步的老年人,意外的看到这样让人喷鼻血的场面,为了两个年轻人好,他老人家不妨就当个不解风情的鸡婆吧!
端木嵘以自己的身躯完全遮掩住楼雨寒的脸孔以及暴露在外的身子,这时的他心底庆幸的是,还好吵人的声音是从他这个方向发出的,至少别人无法看到雨寒所有的美。
而掩藏在他身下的楼雨寒,则羞愧得满脸通红,她无法想像,也无法接受这样放浪行骇的自己。天啊!难道她骨子里真是一个坏胚?这让她更加觉得愧对自己的父母。
待老人走后,端木嵘一回头就看到她的表情。
“不要摆出那样的表情,这样等于是在污蔑我们刚刚那种美好的感受。”占有她是迟早的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唯一愧疚的是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让他月兑轨的竟然想在车上就占有她的纯洁。
“我……”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自责模样,“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坏,坏得害了你……”
万缕柔情乍然升起,他实在舍不得她对自己如此严苛的批判。
“如果你真要追究这件事的对错,那就全怪我一个人吧!是我先冲动的找人打架,更是我先引诱你,让你不能自持,所以一切的错理当由我承担。”
他以绵绵低沉的细语,极力的安抚着她,更万分柔情的为她整理外表的仪容,亲手帮她扣回自己所扯开的衣襟,亲手顺服她披散的长发,缓缓的爬梳,用最柔最深的情感,轻抚着她那头及腰的乌黑云瀑。
楼雨寒自责的心情,在他如此柔情的抚慰之下,奇异地很快便平稳下来。这种感觉她以往不曾有过,记得每当她遇到一些事开始自责后,总要耗费上整整两天以上,才能勉强恢复平静。
而今在他这样充满柔情的动作以及态度之下,她竟奇异的获得心灵上的平静,同时也让她恢复了正常。
“惨了!都已经快五点了,我们到现在还在这里。惨了!我铁定要迟到了。”平常她所肩负的就是赚钱的责任,回到了现实,她知道不能继续留恋在他温暖的胸中。
“不急,顶多我开车帮你送报,时间上还是来得及的。”虽然气恼恢复平静之后的现实,一面却也同时让他安心了些,因为他宁愿见她现实一点,也不愿见她哀戚悲苦的神情。
“这样不好吧!”真是左右为难啊!哪有人开着高级轿车在送报纸的,这不是太张扬,太嚣张了吗?
“不想接受我开车帮你,那你就必须先让我回家骑自己的车,然后再送你回加油站骑你的车,跟着我们再一起到报社去,这样一来,所花费的时间一定更多。”
听着他条理分明的解析,楼雨寒纵然想拒绝,也开不了口。
“不回答吗?如果你再不回答的话,那就照我原先的提议罗!”瞧她这样为难得不知如何开口,端木嵘干脆的帮她下了决定,钥匙一转,启动引擎,跟着就直接转向报社的方向。
有了昨夜的惊悚经验,端木嵘开始动脑筋想办法解决楼雨寒夜间兼差的问题。
以她固执倔傲的个性,定然是不肯接受他金钱上的帮助;但若严厉的禁止她兼差,那她的反弹定然可想而知,更糟的是还可能破坏他这些日子对这份感情的辛苦经营。
左思右想,他终于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会惹恼她,又能暗地里帮助她,这该是最为完美的解决良方。
同样下午五点,同样的车子,同样的人,再次出现在同样的地方。
不同的是楼雨寒的态度,她今日反常的不但不躲着端木嵘,相反的还迫不及待的走向那部等在加油站外的车子。
“拜托,你先送我回家,然后……”不用等他亲自打开车门,楼雨寒已然心急如焚的坐上他的车,一张小嘴更是喃喃不停的提出要求。
可已经打定主意的端木嵘不等她说完话,直接张手就捂住她唠叨不停的小嘴,“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上班,我不放心;况且,我也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在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工作。”
“我……”虽然很想直接开口拒绝,可昨晚的恐怖经验,她至今还记忆犹新,但那份收入是她不可缺少的,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放心,我知道你很需要钱,所以在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前,我已经先为你找好工作,明天就可以上班,夜间七点到晚上十点,月薪……”
听到他口中所说的薪水数目,楼雨寒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天啊!那笔数目比她在加油站的工作所得还要多,而且更惊人的是,工作时间竟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小时。这样的好事,让她不禁怀疑是否“有人”从中引线,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剥削好友。
瞧她满脸怀疑的神色,端木嵘知道她已经聪明的猜到他插手了这件事。“OK,我不否认这份工作确实是靠我的薄面去争取的,不过这绝对是以正常手段争取来的工作,绝无半点情份可言。”一个绝妙的谎言或骗局,一定要挟带一些事实,这样才能更臻于完美。
“可是才工作三个小时而已,就能得到那么高的薪水,这不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吗?”
是吗?那个数目真的会太高吗?可是若以他们公司里的员工收入来说,这价格已经算是最低的了。
“呃……这个薪资真的太高吗?”不懂行情,让他没有自信可以冠冕堂皇的说服她。
“是啊!”笃定的回答,再加上有力的点头,楼雨寒回给他一个不容怀疑的答案。
“其实……老实说……这个薪水是我亲自争取的,我也不知道市场的行情到底是多少。不过,既然花钱的老板同意,那他应该就付得出来,所以你不妨就大方的接受,顶多在工作方面卖力一点,还有最重要的是要守口如瓶。”他很心虚的努力自圆其说,跟着更强调的加以但书,这样他的谎言才不会有被戳破的机会。
“不行!虽然老板付得出这笔钱,但我却受之有愧,为了我自己的良心,我一定要亲自跟他商量,协定能让双方都满意的价格。”
听她的话意,是已经同意接受这份工作,这下端木嵘可真正的安下心,至于她所说的后续问题,只要他这个付钱老板不出面,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既然我们已经取得共识,那可不可以请你把今天晚上所有的时间挪给我?”
“这恐怕不行,我昨晚一夜没有回去,再加上今天早上又来不及回家,朝阳一定会为我担心的。”虽然在加油站上班时,她曾打电话请房东过去他们住的地方,帮她看看朝阳是否已经出去上学,可她还是不放心。
又是为了她弟弟!难怪今天她会反常的急着上他的车。一想到那个讨人厌的变态小子,端木嵘心里的感受就有如烈火在焚烧般。
“既然你挪不出空闲的时间给我,那干脆就把我们约会的场地挪到你家去吧!反正你还欠我一顿亲手煮的早餐,不如就顺水推舟,皆大欢喜。”
“好——啊!不行!”楼雨寒本是兴高采烈的应允,但一想起昨日清晨他跟朝阳对立的情景,就连忙摇头。两个同样固执的男人让她应付起来心力交瘁,她可不想自讨苦吃。
“雨寒——”他亲昵的倾身向她,表情无限哀戚,语气更是自怜得让人几乎难以拒绝,“才一个晚上而已。想想,以后的日子我们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实在不多;更可怜的是我,为了把握每一天能跟你相处的短暂时刻,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委曲求全的配合你。我这种把吃苦当成吃补、苦中作乐的大无畏精神,难道不值得你这点小小的牺牲吗?”
他一个大男人竟以一副小女人的娇羞神态,把一颗脑袋枕于她的胸前。
这种引人发噱的可笑画面,在端木嵘的心底,却是觉得幸福无比,因为他现在枕靠的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绝佳之处,这教他如何能不感到幸福快乐呢?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跟我弟弟起冲突,还有,尽量多让他一点,好吗?”不忍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也感动他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楼雨寒勉为其难的答应,她想朝阳应该不会主动挑衅他的。
“太好了!那还等什么?我看我们先一起上超市选焙一些你今晚做菜的材料,顺便再买一瓶香槟庆祝你所获得的高薪工作如何?我的提议不错吧?”小心的掩饰着自己别有图谋的不轨心思,他兴奋的策划着。
只是从头到尾,他都很刻意的去忽略一个人的存在。
“你不要在这边闹我啦!痹乖地出去外面等,等我用好了,朝阳一回来,我们就可以准备用餐。”
楼朝阳才刚走到自家的大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姊姊熟悉的嗓音,这让他为她紧绷了一天的心情慢慢的放松。
可……听姊姊的话,似乎家里来了客人,会是谁呢?
正当他充满疑虑的正要开启大门时,一道令人绝顶厌恶的声音跟着响起——
“让我帮你嘛!况且我也想帮你,亲爱的,请你不要拒绝我的帮忙好吗?”
楼朝阳用力推开自己家的大门,愤怒地大吼:“是谁允许你进我家大门的,出去!”
猛然响起的怒吼声,打断了正闹得愉快的端木嵘,同时也通知了楼雨寒弟弟已然回来的讯息,不过却也同时的让她开始忧心。
“朝阳,别这样,太无礼了。”
“让我来。”端木嵘故意在楼朝阳的面前,刻意表现出和她的亲昵态度,清楚的宣示他和他姊姊的亲密关系。
虽然很不放心,不过看端木嵘脸上的和气笑容,楼雨寒最终还是决定保持安静,让他们两个男人好好的沟通。
“朝阳弟弟,欢迎你回家啊!”完全不同于脸上和气的表情,端木嵘不怀好心,不客气的跟他抢夺这间屋子男主人的地位。
“姊,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家睡觉?你知道我为你担了一天的心,连上课都无法专心。”楼朝阳刻意忽视他,更无动于衷的越过他,直接跨步接近楼雨寒,执意要引起她的愧疚感。
“对不起,我昨晚有事,不能回家。”听到自己的不归竟然让弟弟无法专心上课,楼雨寒惭愧得不知应该如何去面对他。
“你……”
“雨寒,这件事让我来解决,你不要难过。相信经过我的说明之后,你弟弟应该能够体谅你昨晚的不归才是。”端木嵘非常不喜欢他那无礼的态度,以更大的声音打断他所有未出口的责难,然后就这么使出蛮力拖住他。“走!我有事情跟你私下谈谈,我们到外面去。”不容他的抗议挣扎,他就这么蛮横的将他扯出屋子外面。
“不要吵架。”楼雨寒不放心的叮咛,如果不是因为手边有事正要忙,她也许会跟着一起出去。
“放开我!”被端木嵘硬扯到外面,已经够让楼朝阳感到狼狈了,再加上此时如果不是他自愿放手,他根本就挣月兑不开他的箝制,这让他更加狼狈万分。
“你太狠心,也太自私。”厌恶的甩开他之后,端木嵘一开口就是最为严厉的指责,“你知道我和你姊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知道你姊姊为了养育你、栽培你所花费的苦心吗?”他步步进逼,一字一句严厉的向他提出逼问。
“你根本就无法知道你姊姊为了你,甘心去酒吧那种龙蛇混杂的麻烦地方上班。在那里,她没有自尊,曾经为了区区的几千块钱在众人面前下跪求饶,还得面对无数猥琐的目光与羞辱人的言词,这些你知道吗?你曾经想像过吗?”端木嵘怒气横生,根本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更加严厉地道。
不!这些都是单纯的楼朝阳所无法想像的事,他不曾去幻想过,也不曾去接触过。打从失去了父母,姊姊就一肩挑起了所有的重担,将他保护得无微不至,让他在她的羽翼之下安全的成长。
他知道姊姊的辛苦,因为她常常忙得不在家;他也知道姊姊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她的时间全部用在照料他。
现今,听端木嵘这么一说,楼朝阳的感受真是……苦不堪言、震撼不已,他不舍、不舍姊姊受这样的委屈,更不愿见姊姊为他做出如此的牺牲。
心痛带出他满脸的泪水,让他想立即冲进屋子里向姊姊道歉,向姊姊忏悔自己刚刚的任性。
“等等,你现在不能进去。”端木嵘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然打醒了这只被保护得过度的蠢猪,但蠢猪依然还是蠢猪,只懂得冲动行事,却不懂得应该用什么好方法来保护自己所深爱的人。
“放开我!不要你碰我!”这个男人不仅让他厌恶异常,更可恶的是,他的话让他认清楚自己现在的无能。
“说实话,我也很不喜欢碰你,不过为了阻止你做出更愚蠢的事,我不得不阻止你的冲动。”他嫌恶的表情可不是作假的,只要对雨寒存有企图的男人,就算对象是她的弟弟,皆在他端木嵘厌恶的范围之内,尤其以他最甚。因为在雨寒心中的天秤,她弟弟的地位明显的比他重了几分,当然这也是目前。
“说吧!说清楚你的办法,以及目前我应该要怎么做。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不要我姊姊再去那种复杂的场所上班,就算不择手段,用骗的、用哄的,我也势必要达成这项决心。”虽然跟他是两相厌恶,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话很中肯,也很中听,他相信他一定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否则今天他根本就没有立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嚣张。
“哈——好小子,没想到你在这点的见解竟然跟我相同,不过请你放心,我保证从今以后,你姊姊再也没有机会踏足那种复杂的场所。”虽然厌恶他,不过此时端木嵘的心里倒是奇妙的升起一种与他相知相惜的默契。
也许是两人欣赏女性的眼光竟然是如此相近,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决心共同护卫同一个对象之故。
“握手言和吧!虽然我很讨厌你,不过看在你是雨寒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接收你这个弟弟。”大方的伸出自己的手,端木嵘想化解他和这小子之间的冲突,只因他不想让雨寒难堪的只能在他俩之间做出一个抉择。
不放心把自己的姊姊交给他,楼朝阳迟疑着不想伸手跟他和解,可……从刚刚姊姊的神态以及她说话的态度看来,他心痛的知道一个不容他忽视的事实——那就是他的姊姊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因为他是姊姊心里所属意的对象,让他就算再怎么不愿,也无法不替自己的姊姊着想。“好吧!握手言和。不过我希望你最好不要伤害了我姊姊,否则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势必会寻到你,杀了你替姊姊泄恨。”
“彼此、彼此。”无惧于他出口的威胁,端木嵘笑得轻松愉快,他自信以他爱雨寒的程度,不会让这小子有杀他的机会。
“对了,你几岁?”
贬有此疑问,是因为楼朝阳相信眼前这个男子的年龄定然不可能超过三十岁,而自己的姊姊却为了他而耽误她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二十五。”端木嵘很坦然的回答,却因他脸上诡谲的笑容,给弄得心情忐忑不安,“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吗?”
“哈哈,先生,你知道吗?在我姊姊的眼里,你的辈分和我相同。说明白一点,我姊姊今年刚好二十六岁整,所以你还必须尊称她一声姊姊。”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呢!原来只是这么回事。小子,少没见识了,难道你不知道,在爱情的世界里,身高不是距离,年龄更无法造成问题,所以我当你的姊夫是当定了。”对这点,他可是充满了自信。
“是吗?真的能如你所料的顺利吗?”哼!他不在乎,未必代表姊姊也一样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