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王子情深意重却锁不住伊人芳心?
情变风波再起,七月与她分道扬镳——
斗大的标题映不进钟皓宇冷漠的眼底,他端起牛女乃喝了一口,将一片涂满果酱的吐司放进嘴里,放下报纸匆匆的起身。“湘湘,我到公司去了,有事再Call我!”
“喔!小心开车!”名唤湘湘的女孩站了起来,陪他走到门口。
“乖乖的做功课,听到没?别让我失望!”钟皓宇拍拍她的脸颊,温柔的命令道。
“我会的。你要小心开车,知道吗?早点回来!”湘湘叮咛着,在他的颊边亲了一记。
“放心好了!”钟皓宇宠爱的看着她。
“拜拜!”
“等我回来吃晚饭!拜拜!”他吩咐着,踏出了大门,走向电梯。
跨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钟皓宇唇边的笑容消失了,无力感油然而生。离婚的阴影仍笼罩着他的心,但为了不让关心他的何湘萍担心,他强颜欢笑,不愿意让她看出他心中的痛苦。
湘湘莫名其妙的被当成第三者已经够可怜了,她不需要再为了他而难过,善良的湘湘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天使,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愁容满面、处处行不得的小金丝雀;只能关在三十坪大的空间中,和门外虎视眈眈的记者玩躲猫猫。
湘湘从很久以前就和钟皓宇住在一起了,一直都没什么问题,怎么这会儿他才离婚,她倒成了众矢之的的第三者。各式各样的流言四起,记者先生小姐们也卯起来想一睹芳容,守候在钟家大门外,吓得她不敢踏出家门一步。
而这一切,说来只怪钟皓宇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回家、忙得没空陪娇妻孟婷;一逃邺十四小时中,八小时用来制作别人的专辑,八小时用来赶通告、上节目,剩下的八小时,要洗澡、吃饭、写歌,睡觉就抽空眯一下或干脆免了吧!
彬许做为艺人的另一半是很辛苦的,尤其是当红艺人的另一半,更是辛苦千百倍。刚开始或许还可以接受,但久而久之,也会越过最大的忍耐限度,而灾难亦从此开始。
来到唱片公司的大门,钟皓宇就被一群热情的歌迷给团团围住,如海浪般的鲜花、礼物纷纷涌上来。
“钟皓宇,不管如何,我们都支持你!”这群自称是“钟皓宇后援会”的歌迷异口同声的喊,引起过往路人的侧目。
“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到公司来?”抱着一束束的鲜花,钟皓宇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和歌迷们聊天。
“我们打电话来问,他们不告诉我们,只说你最近会来,所以我们就天天轮流来站岗。”一个女孩代表发言。
“你们不用上学?”这群女孩看来只有十五、六岁,应是在学校念书的年纪。
“要啊!轮流请假嘛!今天刚好假日,你又刚好来,我们实在好幸运。”女孩说道,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钟皓宇,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一个女孩怯生生的捧着一个藤篮。
“这是什么?”钟皓宇接过篮子,看到里面是一团白色毛绒绒的东西,还会动呢!
“是小狈啦!”女孩羞涩的笑了,“它是马尔济斯犬,长大后会很漂亮,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谢谢!”钟皓宇把小狈抱出来放在怀中,它小小的、一身亮丽的白毛,还有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像玩具一样。
“湘萍小姐,她喜欢小狈吗?”送小狈的女孩问,她担心小狈会被送走。
“很喜欢!她现在在家里养了一对黄金鼠,黄金鼠妈妈怀孕了呢!”钟皓宇露齿一笑,“这只小狈会让她乐坏的,谢谢你!”
“钟皓宇,你会和湘萍小姐结婚吗?”又一个女孩问,她们似乎很有规则。
“我不知道,因为她还太小,而且她又不是我的女朋友,至少现在不是。”钟皓宇回答得模棱两可。
“什么回答嘛!?报上不是说你和她已经很要好了吗?”女孩埋怨道。
“未来的事没人能说出正确的答案,不是吗?”钟皓宇微微一笑,“好了,我得上去开会了,你们赶快回家去吧!别让爸爸妈妈担心。”
女孩们闻言,一阵的抗议,钟皓宇摇摇头表示不行,女孩们只好乖乖的离开。
抱着鲜花、礼物,还有那只小狈,钟皓宇一踏进了公司的会议室,所有人都以有趣的眼光看着他。
不过那也仅仅是一下子,因为谁也不想惹恼他;而且没有人会无聊到在工作时间,做没有建设性的事。于是在钟皓宇稍微整理一下资料后,他们即进入了工作状态,全心全意的开起会来。
喂给黄金鼠一些胡萝卜后,何湘萍拿起报纸翻阅着。
自从钟皓宇离婚的消息被公布以后,她就过着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因为她实在厌倦了和记者玩捉迷藏的游戏。
被当成破坏皓宇婚姻的第三者,何湘萍实在是极为无奈,也很佩服大家的联想能力。
她和皓宇夫妻俩生活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或许她和皓宇是亲密了些,那也是因为皓宇是看着她长大的呀!他就像是兄长一样,怎么她会成了十恶不赦的女人?
门铃响了,何湘萍不敢马上开门,她从电视对讲机及门上的窥孔上看清了来人,才放心的开了门。
“怎么今天没有“看门狗”了呢?”来人是钟皓宇的前妻孟婷。
“我也不知道。”何湘萍耸耸肩,拿来了两罐冰饮料。
孟婷赶紧伸手拿过一罐,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冰凉的饮料,她舒服地靠进沙发里。“真好!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还是待在屋子里最舒服,有冷气可吹,有冰凉的饮料、水果!”
“你就是会享受!”何湘萍拿来了一堆零食,摊在桌上。
“皓宇不在?”孟婷四下张望着。
“你都已经来了,还在乎他在不在吗?”湘萍睨了她一眼,别人她是不知道,孟婷她可是非常的了解。
“呵!”孟婷尴尬的一笑,剥了一粒果冻放进嘴里,转移了话题:“波蒂生了吗?生了可要分我一对哦!”
“就快了吧!”何湘萍眉开眼笑的,黄金鼠可是她的心肝宝贝。
“你就是喜欢这些小动物,真怀疑皓宇那时候怎么没买只小狈送给你。”孟婷又塞了一块巧克力进嘴里。
“那时是谁说不能养小狈的呀?只好退而求其次,养黄金鼠喽!”何湘萍拎来笼子,毛茸茸的小逼金鼠正啃着胡萝卜。
“你整天守在这里不闷吗?不会想出去走走?”孟婷伸手逗弄着黄金鼠,“现在的你,跟笼子里的黄金鼠一样,但你却是一个人。”
“我只是不想再被人追着问同样的问题而已,等话题热潮过了就没事了!”何湘萍挤出一抹笑容。
“对不起,湘湘,都怪我太任性,害你受这不白之冤!”孟婷难过地抱住她,因着她自己的任性,却让无辜的何湘萍蒙上不白的冤屈。
“不要紧啦!反正我以前到处去玩,玩得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趁这机会休息休息呀!而且,我喜欢大哥是不争的事实,你不必自责的。”何湘萍展开笑容,开朗乐观的说。
看着笑得灿烂如花的何湘萍,孟婷的自责更深了,若不是她……唉!一切或许就不一样了。
“婷姊,中午留下来吃中饭吧!”湘萍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菜,你坐一下!”
“湘湘,我看你一定可以把皓宇照顾得比我还好,我不是个当妻子的料。”孟婷摇摇头,感慨的说。
“你怎么这样说嘛!懊像说我踰矩了,真令人痛心!”何湘萍探头在冰箱里边翻找,还边出声抗议。
孟婷敛了敛神色,严肃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湘湘,你才是那个适合皓宇的人。”
“婷姊,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喽!”何湘萍双手叉腰,语带恐吓。
“湘湘,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不会介入我和皓宇之间,可是我和皓宇都已经不是夫妻了,你也该为你的幸福着想;给你自己,也给皓宇一个机会!”拉着湘湘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孟婷语重心长的说。
拔湘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怅然若失的看着孟婷那张绝美的容颜。
她知道皓宇对她永远只有像妹妹一样的感情,可以宠她、保护她、为她做任何事,但那不是爱,至少不是那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爱;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令何湘萍退却,更别提年龄的隔阂及家世的悬殊……
想一想,她还真觉得自己不自量力呢!
“皓宇,湘萍还好吧?这么多天了,没把她给闷坏吧?平时见她蹦蹦跳跳的,真怕她会受不了。”
午饭时间,徐晰凡捧着饭盒在吃,嘴巴仍拼命的问道。而钟皓宇则拿着筷子拨弄着饭粒,一言不发,神色有些黯然。
“别这样嘛!又不是你的错,反正这种空穴来风的流言过段时间不就没事了?”徐晰凡把饭盒中的排骨夹给他,“喏,我的排骨给你吃,多吃点,我看你最近又瘦了不少,怎会有体力创作呢?”
“不用了,我吃不下。”钟皓宇放下饭盒,站了起来,离开桌前。
“那我帮你拿去冰起来,饿了自己用微波炉热来吃!”徐晰凡说着。
钟皓宇没有回答,只是一头钻进他的工作间。
“这小子!”徐晰凡摇头,啐了一口,把整个完好的饭盒盖上,放进冰箱里。
自从他离婚后,平时就文静的他更显得安静万分,甚至有一些些阴阳怪气的,连他这个十多年的好友都觉得难以接近。
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如果真的那么爱孟婷,为什么还放她走?怎么不将她留在身边?现在都已经放人家走了,才在这里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真是受不了!
在工作间里的钟皓宇正坐在钢琴前,不过他今天的精神始终无法集中,手里虽拿着笔,但心思已飘远。
丢下笔,钟皓宇起身走到窗边拉起百叶窗,刺眼的阳光投射进来,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灿烂的阳光照亮了一室,驱走室内的阴暗,似乎也带走了一点他心上的阴影。
所有人都怪他为什么要轻率的放孟婷走,然后才让自己心痛难过,而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巴孟婷离婚,是一件对他、也对孟婷最好的事,既然彼此的心都不在对方的身上,如此貌合神离的相处,倒不如早早的分手,给彼此另外的一片天空。
但令他真的痛苦的并不是离婚这档事,而是有一个影子始终占据在他心上,让他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如今,那个影子清晰的浮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思绪起伏。
因为这个清灵的影子,钟皓宇背叛了他的婚姻,即使只是精神上的背叛,就令他无法忍受那股强烈的罪恶感。爱家的他,重视家庭的一切甚于任何事,他用心经营自己的家,但却自己的精神背叛了这个家而导致两人仳离,教他如何不觉得罪恶感深重呢?
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和来去匆匆的行人,一抹淡淡笑意渐渐浮上钟皓宇的唇边,一种福至心灵的笑容,柔和了他脸部俊美的线条,让他像个孩子一样的纯净。
探头往“梦田音乐工作室”里瞧,何湘萍发现里头空无一人,便堂而皇之的踏了进去。她手里拎着一个色彩鲜艳的超级大背包,长辫子曳在身后,俏皮而可爱的把太阳眼镜架在头上。
拔湘萍放下背包,从里头翻出一大堆的食物放进冰箱里。她是来补充冰箱里的食物的,在工作室的每一个人都是工作狂,一旦工作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连吃都是胡乱充数,冰箱里有什么吃什么,没东西就拉倒。真服了这群人,所以她只好负起补充食物的责任喽!
只见空无一物的冰箱中有一个饭盒,把它拿出来还有些微温,很显然的是刚放进去没多久;打开一看,里头满满的,动都没有动过。她皱起眉头把饭盒放在一旁的桌上,摆进她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分门别类的放好,然后关上冰箱门。
把饭盒放进微波炉加热,何湘萍决定要把没吃饭的那个家伙揪出来;什么事会比吃饭更重要?
她捧着加热过的饭盒直冲钟皓宇的工作间,敲了敲门,旋即转开门把踏了进去,斥道:“钟皓宇!你又没吃饭了!”
听到声音,钟皓宇抬头一见到气呼呼的何湘萍,赶忙放下手上的铅笔,离开钢琴前,讶异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你别乱跑的吗?”
“我再不来的话,你就要饿死了!”何湘萍把饭盒凑到他的眼前。
“因为刚才我不怎么饿嘛,所以就先把饭盒冰起来喽!”钟皓宇解释道。
“少来了!”她噘起小嘴,才不相信他哩!
“好啦!我吃就是了。”他拉开筷子的包装,打开饭盒的盖子,很认真的埋头吃起东西。
这时,何湘萍才泛起笑容,托腮看他吃东西,漂亮的小脸上尽是满足的神情。
“早上有没有乖乖的?”把一块排骨肉放在她的嘴边,看着她把肉吃下去,钟皓宇随口问道。
“当然有!”何湘萍皱皱鼻子。
皓宇微微一笑,放下筷子,从桌下拿出一个藤篮放在桌上。“今早歌迷送我的礼物,一只马尔济斯!”
“哇!”惊呼一声,何湘萍抱出正在睡大觉的小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喜不喜欢?”钟皓宇宠溺的问。
“喜欢!”何湘萍用力的点头。
“喜欢就交给你照顾喽!”他拍了拍她的头。
拔湘萍把小狈放进篮子里,开始思索起该给它取什么名字,神情专注得可爱。
望着她这可爱的模样,钟皓宇的思绪不自觉的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年仅十八岁的钟皓宇碰上了十岁大、爱黏人的何湘萍,这一大一小是教会中出了名的连体婴,感情好得不得了。
“皓宇哥哥,你觉得花的天竺鼠要叫什么名字?”何湘萍抱着天竺鼠,追在钟皓宇的身后问。
“嗯,叫波波好不好?”钟皓宇想了一下,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白色的呢?”何湘萍又从口袋中抓出一只白色的天竺鼠。
“叫波琪好了!”钟皓宇拍拍她的头,“好啦!我得进去做礼拜了,你自己乖乖的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语气问。
“湘湘,你又缠着皓宇哥哥了,诗句背好了没?还没背好的话赶快去背。”这时站在他们身后、穿着黑色牧师服的何明道牧师严肃的看着爱女。
拔湘萍一见到爸爸,立刻献宝的伸出小手。
“爸爸,它叫波波!它叫波琪!”
“嗯!你诗句背好了没?”何牧师遇上女儿就没辙。
“背好了!”何湘萍用力的点头,然后充满期待的问:“爸爸,我可不可以和你们大人一起做礼拜,我保证我会乖乖的!”
“当然好,只要你乖乖的,没什么不可以!”何牧师捏捏她粉女敕的腮帮子。
“但是你得先把波波和波琪关回笼子里!”在一旁的皓宇下了但书。
“好!”才应着,她就已经握着两只小天竺鼠跑开。
看着女儿天真的背影,何明道感触良多的说:“这孩子跟她妈妈就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长相举止都相仿,连脾气也相差无几。”
“也许这是上帝的旨意,在您失去牧师娘后,派了位小天使来照顾您。”钟皓宇微笑的说。
“或许吧!”何明道收拾起伤感的情绪,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行人全部移往教堂内做礼拜。
在悠扬的圣乐中,礼拜告了一个段落,所有参与的教友们都移向餐厅,一面用餐一面交换这一个礼拜工作或学业的心得,气氛融洽而和谐。
“湘湘,这鸡腿给你吃!”一名教友用纸包了一只油女敕的鸡腿给正在角落蹲着的何湘萍。
“谢谢!”何湘萍接过鸡腿,甜甜的道谢。
“不客气,快吃吧!”那名教友拍拍她的脸颊走了。
她握着鸡腿,四处寻找着从礼拜结束后就不知去向的钟皓宇,一心想和他分享这只鸡腿。
在一个角落中,她终于找到了钟皓宇,他正和一对夫妇在聊天,手里端着碗筷,与所有人一样站着吃饭。
那一对夫妇,她看过,也从大人那儿听过,好像是大公司的老板和老板娘,家里很有钱,却很平易近人,很受人尊敬。
像此刻,他们也是和所有人一起吃大锅菜,一点也不在乎粗茶淡饭。
“皓宇哥哥!”来到钟皓宇的身边,何湘萍兴奋的叫道。
“湘湘?你怎么在这儿?没人带你去吃饭吗?”钟皓宇蹲子平视着她。
“没有!可是我有这个鸡腿哦!”何湘萍天真的扬起手中的鸡腿。
“你哦!”钟皓宇好气又好笑的放下碗筷,“来!我带你去拿碗和汤匙。”
“嗯!”
当两人再次回到原地,钟皓宇找来了张小椅子让何湘萍坐下,把碗递给她。
“来!吃饭吧!”
“皓宇,这个小天使是谁的小朋友?长得真漂亮!以前老见到她,却不知是谁的小阿子。”和皓宇一同吃饭的夫妇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母。此刻,他的母亲陈香伶正娇宠的看着何湘萍。
“妈,她是何牧师的女儿湘萍。”钟皓宇眼睛直直的盯着何湘萍吃饭,头也没抬的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湘萍,你的名字叫湘萍?”陈香伶问正在啃鸡腿啃得满身汗的湘萍,拿出手帕为她擦汗、擦嘴。
“嗯!阿姨好!”何湘萍乖巧得很,她喜欢眼前这个漂亮阿姨。
“鸡腿好吃吗?”陈香伶温柔的为她除去脸上的肉屑,“阿姨再去帮你拿一只来好不好?”
“谢谢阿姨,不用了。我一只就够了,其他的可以给别人吃!”何湘萍拒绝了。
“湘萍真乖!”陈香伶由衷的喜欢上这个小丫头。
钟皓宇父子俩都看出了陈香伶眼中的渴望,也深知她心底的寂寞。她一直想要有一个小女儿来疼,但却只有皓宇一个儿子,而且都已经十八岁了,也算是个大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陪伴着她。
“爸,你去说还是我去说?”看着母亲充满慈爱的动作,钟皓宇问着站在一旁的父亲。
“当然是我去说。”钟廷威说着便离开了原地。
结果,父亲怎么和何牧师说的,钟皓宇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当父亲再回到自己的身边时,他真的成了何湘萍的乾哥哥,而母亲如愿的有了一个乾女儿。
“我不要!”
尽避大人们是怎么样的开心,但是何湘萍的拒绝却是令人难过的,尤其是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一个妈咪吗?现在皓宇哥哥的妈咪要给你当妈咪了呀!”何明道好笑的问,他真快搞不过这女儿了。
“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当皓宇哥哥的新娘了!”一说完,何湘萍发现她把心中的秘密给说出来,一下子小脸涨得通红,跺跺脚跑开了。
原来如此!所有人都了解了小女孩的心思。陈香伶笑了笑,没说什么,钟皓宇则是为何湘萍的人小表大感到好笑,何明道和钟廷威亦相视而笑。
绑来,便由陈香伶出马去和小湘萍“谈判”,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和小东西说的,小湘萍竟真的甜甜的喊她“妈咪”,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孩儿了,只是他一直没发现而已。等到兜了一大圈子回来,发现自己对她用情之深……
“怎么样?名字想到了吗?”望着坐在钢琴后发呆的何湘萍,钟皓宇好奇的问,不知道她会为小狈取什么名字。
拔湘萍轻轻摇了摇头,拿起铅笔在乐谱上写子,轻声的问:“大哥,你爱婷姊吗?”
钟皓宇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老实的招认道:“坦白说,我是很喜欢和孟婷在一起的感觉,也喜欢她的人,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
“那么你和她离婚时,心里难不难过?”何湘萍仍在乐谱上奋笔疾书。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是有相当的感情;一旦分开来,还是会很难过的。”钟皓宇老实的说。
“今天婷姊来家里找我,她说的话全和你一样,只不过,她以为对你的喜欢就是爱,欺骗了自己十年。”何湘萍在琴键上按了几个单音,然后,又在乐谱上写字。
“看来,她是比我还清楚自己的情感!”钟皓宇轻笑。
拔湘萍放下铅笔,转身看他,好一下子才轻柔的说:“你只是比她还“鸵鸟”,强烈的念旧情绪颠覆了你应有的作为,其实你并不是那么难过。”
“你永远都是那么了解我!”钟皓宇模模她的秀发。
“你错了,大哥!”她摇摇头,“我已经不了解你就好像你不了解我一样!”
“哦?”钟皓宇挑起一道剑眉,不了解的看着她。
“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要到“喋喋不休”去了!狈狗就麻烦你带回家。拜!”说完,她掉头就走,留下钟皓宇伫立原地痴望着她的背影。
她走了以后,钟皓宇又把注意力投注在他的乐谱上,他发现在小蝌蚪上面出现了一行行的字,细看才发现,湘萍已为这首曲子填上了词——
如果你爱我又为何要我守候
是否在你心中有着无解的疑惑
惫是你以为我早就习惯了等候
如果你爱我可知我心中难受
我不是心中有着那无解的疑惑
包不是觉得你已习惯了等候
只是太多的不由自主选择我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让你自由
如果你爱我怎能如此的洒月兑
我不要再等候我忠于自我
我忠于爱情因为爱情可遇不可求
轻轻的弹唱着,钟皓宇发现歌词中的一切似乎是针对他和孟婷而写,只不过略显生涩;但是,以从小到大上作文课就会自动“生病”的何湘萍来说已属难能可贵了。
突然间,钟皓宇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精神为之一振,他可以把湘萍这处女作放入他这张新专辑中;于是他着手于编曲的工作,一直到夜晚来临仍不知倦。
在完成编曲的工作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除了钢琴旁的立灯外,工作室其他的地方尽是一片黑暗。钟皓宇收拾起他所制造的混乱,抱起在他脚边猛摇尾巴的小狈,走出他的工作间,落上了锁。
车子塞在动弹不得的马路上,钟皓宇只好边和小狈玩玩,打发无聊的时间,自在而写意,完全不受塞车所困扰。
车阵缓慢的移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全都飞也似的奔向了温暖的家,情绪渐渐的浮躁了起来,逐渐降温的风却吹不掉大家心上的烦躁。
倏忽间,钟皓宇发现单身的生活其实也不坏,没有回家吃晚饭的负担,塞车变成了一种不算太坏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