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慕无极讲完事情的始末,朱芝芝不禁开始内疚。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慢了,才害你也被困在这里。”
一想到他奋不顾身地跑回来救她,她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暖意。上次从西蛮军营回来也是,上上次差点被西蛮兵杀掉时也是……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人总是拼了性命解救她。甚至有的时候,明明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她却一见到他,就莫名的心安。
“别这么说,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总不能丢下你不管。”
似乎在刻意逃避与她面对,他依旧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的心又沉了沉。
“你非得这么说话吗?”感受到他故意的生疏态度,她微恼。
慕无极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只是道:“我平时就这么说话,你多想了。”
“我……”我了半天,朱芝芝最终幽幽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说了这是天灾,不关你的事。”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外面的人救援。
两人在靠墙的地方坐下来,谁也没有多说话。
这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跳跃的火焰光芒映在两人的脸上,使他们每个表情都比平时更生动、更真实。
在这样纯粹的时刻,不该有隐瞒和谎言……
“无极,你是不是生我的气?”耐不住难熬的气氛,朱芝芝终于开口。
半晌,慕无极轻声道:“你认为我在生气吗?”
她看向他,四目相对,瞧见火焰的光芒在他眼中映出美丽的舞蹈……不,他的眼睛,远比火焰更吸引人。
“我不是在生气。”他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我是想把你从我心底赶走。”
朱芝芝心上猛地一抽痛。
跋走?他想忘了她!
这个认知,让她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来。
心一下子慌了,恐惧萦绕心头,竟比被西蛮军包围时还强烈。
“不要这样看着我,”慕无极痛心地闭上眼睛,“不要用受伤的眼睛看着我,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忘了你。如果面对着你,我还能不闻不问、不关心、不牵挂……那么,你走的那一天,我就不会难受了,不是吗?”
她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溢出眼眶。“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任她自生自灭不是更好?相较于让她听到这番话。
“我不是没成功嘛。”
他也恼火自己不争气。没办法,只要芝芝一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他就全都崩溃了,更别说要他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再说,那个时候,他根本想都没想,只一心要确定她平安无事。
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痴心的人……他有些自嘲地想。
看着慕无极落寞的身影,朱芝芝心情复杂。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之前一古脑地帮他,到头来伤他最深的却也是她。
“喂,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自私啊?一边想回家,一边还希望着你别不理我。”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他自认对她是“有求必应”好不好?
“你这两逃诩不跟我说话,”还板着个臭脸。“你就是存心要我难受!”
慕无极听了却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大小姐,你说话凭良心好不好?是你自己说讨厌我的,我干么去自讨没趣?”
“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了,我要是讨厌你,还会拼死拼活的想帮你吗?我有病啊!我就是想家而已嘛,碍着你什么了……”
她知道自己处理得不好,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一般的恋情里,这根本是不矛盾的两件事,怎么就她情况特殊呢!朱芝芝埋怨着老天。
他静静地看着她,怜惜再度涌上心头。
“……所以我在想办法帮你回家呀。”
朱芝芝怔住。
事实上,慕无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话说出口的。
前些日子,底下人回报,说找到一个和尚,自称有通天的本事,听了大概的情况后,说愿意试试。基于想留住她的私心,他一直犹豫该不该将这消息告诉她。如今,他居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尽避心里很难受,但肩膀上的重担却突然轻了。
他终究还是选择坦然的面对心爱的女子,没有隐瞒。
这样,他的感情又是纯粹的了。只要她真的快乐,他可以放下,不全是为了自己,更为了她。
朱芝芝此时却是大脑一片空白。“你……刚才说什么?”
长叹一声,慕无极娓娓道来,“这消息我前几天就知道了,却一直犹豫该不该告诉你。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我想过了,你终究不属于这里,强留着你,你是不会快乐的。我也许会试着忘了你,但至少现在我做不到……我不想看你难过。”
他的目光温柔似水,仿佛幽幽诉说着浓浓深情,面对这样的他,朱芝芝心中不可抑制地有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念头。
敝不得他要她选择,因为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而自己竟然答得毫不犹豫。
温暖的大手在她头顶抚摩,像哥哥般亲昵,像情人般温柔。
朱芝芝又控制不住泪流了,此时此刻,面对着真正存在的选择,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回家”两字,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说出口。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抱着一线希望。“可能……可能这消息并不准确啊?”
穿越时空哪有那么简单?
慕无极苦笑的摇头,“这个不行,还有别的,总有办法……你总是要走的。”
不然他便回一趟藏云峰请示师父,他越来越觉得师父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他临行前,师父的殷殷叮嘱,其实不单是让他别以自身能力左右北国与西蛮的战事,也提醒着要他以平常心面对芝芝的到来与离开……
能够放下是一种智慧。师父总是对他们三个这么说。
“不是的!要是你找不着就别找了,回不去就回不去,反正这边有你啊!”
为什么非要有办法,为什么非要让她选择,她是认命的人,回不去,她不会怪他的啊。
“芝芝,”慕无极试图要她冷静一些,“你听清楚,我希望你留下来,可是我不希望你是没得选择才留下来。”
“可是我就是希望我没得选择!”没有想得那么复杂,她不认为这有什么不一样。“所以我才说你就是想看我难受,你知不知道这样选择,我真的很痛苦。我想家,我想回家想得快疯了,这种思念,我完全控制不了,可是……可是我也舍不得你啊!”
一想到以后再见不到他,她就难过得像是要死掉了。她想回家,因为她想让那个笨蛋哥哥放心,可是她又舍不下这里。因为她怎么也不放心他,一千个不放心,一万个不放心。
他太笨、太善良,回到宫廷,他还要经受多少风险,不亲眼看着他平安,她又怎能安心地走?就算亲眼看到他平安,她又哪里舍得走……
她真的没办法选择,他怎么可以这么逼她!
抑制多日的情感瞬间崩溃,朱芝芝终于哽咽出声,“无极,我真的舍不得和你分开……”
此时此刻,慕无极听到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瓦解的声音。
他怎么舍得她难受?
他宁可独自背负伤痛,也要成全她啊!
再也不想抑制自己的情感,他俯身吻上她。
朱芝芝没有挣扎,这一刻,她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想去想。
慕无极的唇温柔地在她的面庞上游移,舒展的眉,湿润的眼,脸颊上的泪珠。
眼前的一切,这眉、这眼、这唇,她的整个人他都珍惜到极致,爱到极致。
最后,他的唇终于印到她的唇上。
几乎是立刻的,朱芝芝积极地回应着他;几乎是同时的,慕无极再也离不开这份渴望已久的柔情。
再没有心事重重的慕无极、没有无从选择的朱芝芝,有的,不过是两个醉了的人。
爱,是灼人的火焰,相爱的人,是扑火的飞蛾,这一刻,他们全心甘情愿的沉沦,无法抑制对彼此的渴望。
唇舌激烈地纠缠着,所有的爱语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燃烧。水一样的柔情在纠缠间逐渐升温,最后成为炽热的火焰。
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不再,更多的是忘情的掠夺。
惫不够,似乎索要多少都不够。
最后一根理智之弦绷紧,慕无极强迫自己从激情中清醒,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芝芝,你还可以选择的……”
情人的脸近在咫尺,情人的眼直直看进她心里,鼻息间还能感受到他唇瓣的开阖,温暖的气息将她整个包围。
这样的气氛下,她没办法不动情;这样的情况下,只有这个傻瓜才会破坏情调地问这些傻问题。
她笑得有一丝调皮,“我真的很讨厌选择题,你帮我选吧……”
慕无极轻啄她小巧的鼻尖,又亲昵地咬住她的耳垂。
“我选了,你可不许后悔。”
“罗唆……”再不理会爱钻牛角尖的情人,朱芝芝主动送上樱唇。而某人,则敏捷地立刻夺回主动权。
别把被遗忘在一边,火焰渐渐熄灭,而另一边,激情却正在燃烧。那是相爱的人,用心点燃的,比火焰更炽热的情感。
这个夜晚,其实一点都不黑暗。
山洞里潮湿阴冷,夜间更是如此。两人并不敢真的睡去,只是靠在一起,亲昵得像一对交颈鸳鸯。
慕无极把玩着朱芝芝的头发,不时俯身亲吻着说是闭目养神、其实是偷睡的“猪”小妹。
“你别闹了,好困……”朱芝芝皱眉调整下姿势,接着睡。
“就是不要你睡,在这里睡很容易生病的。救我们的人应该快来了,等出去再……”眼见某人上下眼皮又在打架,他不得不狠心摇她,“听话,快睁眼。”
她则是迷迷糊糊地乱点头,“我不睡,我就是闭一会眼睛,真的……真的……呼……”嘀咕声最后化为均匀的呼吸,引得慕无极频频白眼。
懊吧,既然如此,她也别怪他出狠招了。
他本来没有坏心思噢,是她逼他的。
睡梦中的朱芝芝觉得有团热热的东西在脸上游移,不禁舒服得轻吟出声。慢慢的,有什么伸进口腔,温热的触感更加真实,意识渐渐回笼,手本能地一抓,接着竟是看也不看直接往嘴里送。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哀号响彻山洞……估计外面的侍从要是听到了,一定以为自家王爷遭遇什么不测。
朱芝芝这才惊醒,看了看手上那只狼爪,以及上面那排整齐的牙印,又回想起梦中的情景,大脑敏捷地将这些连到一起,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朱大小姐毫不同情地丢给对面的可怜人一句“活该”。
慕无极觉得好冤啊,揉着爪子,可怜兮兮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怎么叫都不醒吗?”
“我困啊!”
“所以我才想办法让你不困。”狼爪学不会教训地又凑过去,不过,这回换了一只。
啪!可惜也被干脆地拍开,惨败而归。
“可是你正在做一件得手后会让我更困的事。”
单纯的早安吻?当她是傻子啊!
什么叫“得手”,说得好像他是采花贼似的。见阴谋败露,慕无极积极地转移话题,两手老老实实地自身后将她环紧,再不敢轻举妄动。
“别睡,再忍耐一下,快要有人来救我们了。”
朱芝芝无奈地打了个哈欠,摇摇蔽晃地点着头,“不睡不睡,那你和我说说话吧。”
“你想说什么?”他想起在兰州的那个晚上,那个月色下的精灵,如今就在自己怀里,温柔地依偎着自己,让他感到无法言喻的满足。“可惜啊,没有月亮。”
“外面有,是你看不到而已。”
山洞里哪看得到月亮,尤其还被掩埋住。
慕无极看了看朱芝芝,眼中笑意更深,“谁说我看不到,我看得到。”
“又胡说八道。”
“我可没胡说,”他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俯在她耳畔,暧昧地轻吹着热气,“月亮……就在我怀里,我一低头就能看到。”
朱芝芝心头涌上丝丝甜蜜,原来被喜欢的人赞美是这样快乐的一件事,她费了好大劲才没让自己笑出声。好在,洞里几乎没有光,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脸红,不怕被人看到。
这个男人啊,有时笨得像猪,有时老实得像牛,有时油嘴滑舌像嘴上抹了蜜,真让她不知道该相信哪一面好。
“喂,你跟我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跟我装傻?”
“什么时候?”慕无极无辜地眨着眼。
“就是在……之前啊,我明明从来没说过讨厌你,你那么说,是不是故意刺探我?”她有些愤愤地朝他小腿捶了两下。
他任着她打,也不躲,只是更用力拥紧她,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不想想,你的确没说过讨厌我,可也没说过对我有好感啊。说到底,我也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败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不听她亲口确定,他是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的。在她的描述中,她的家乡是那么的美好,他有什么理由让她留下?除非他能确定她的心意。
眼前的慕无极果然还是那头笨头笨脑的猪。深切的感受到这点后,朱芝芝开始喊冤,“死没良心,我命都差点没了,我为了谁啊我!”
最可恨的是人家还不领情,原来她才是真正自以为是的大傻瓜。
“可是,你总是逃避这个话题。再后来,我怕你连我都一起逃避,也不太敢提这些了。”
“我哪有?”想也没想就反驳,朱芝芝却在下一秒后悔自己冲动。
懊像……是没有吧?
“没有个鬼!”
“哎呀,怪吓人的,黑不隆咚的别提那种东西。”她试着要转移话题,可惜失败,某人摆明了死咬。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对你有……那个意思的?”
“哪个意思……啊,我说。”本想借机逗逗他,却又想到这件事自己是有点理亏,朱芝芝赶紧老实回答,“就那天晚上,你唱‘凤求凰’给我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傻王爷眼光还不错,看上小姐我了。”
真是嚣张啊。
慕无极低笑,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你那时候果然是假装听不懂啊!”
哎呀!又露馅了。
丙然女人意乱情迷时很容易泄露机密。朱芝芝开始提醒自己冷静一些。这招效果十分明显,她马上想明白一点。“噢,你果然知道我是假装不懂的啊。”
懊小子,故意给她装傻。
“我不和你一起装傻怎么办?你自己说,你后来给我的回覆是什么?”
“‘两只老虎’啊!”她当时说得很明白,他唱“飞禽”,她唱“走兽”,多般配!
慕无极叹气,“你那摆明是敷衍态度,我还能说什么?”
“哪有,我也是在唱情歌给你听啊。”果然脑子冷静了,人就变机灵了。朱芝芝又开始发挥口才,胡乱鬼扯。
“情歌,你确定不是儿歌?”慕无极深表怀疑。
“当然不是,那是我家乡流传的一首情歌,讲的是……一对残疾老虎夫妻相依相偎不离不弃不畏谗言勇往直前的……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你喽?”
“可、不、是?”朱芝芝得意地抑头,却不小心撞到慕无极的下巴。两人都痛叫一声,随即又同时笑了起来。
听你鬼扯!
慕无极好笑地想,也许自己爱她的,也有她这古灵精怪的性格吧。
两人说说笑笑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可惜洞里已经一点光线都没有,他们连现在是什么时辰都不知道。
有好一阵子了,救援的人应该早就到了,为什么出口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无极?”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心事,朱芝芝劝道:“可能外面的石头不太好搬吧,反正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等。”
我们有得是时间。
听到这一句话,慕无极心头竟然有种要融化似的感动。
如果他们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那多好……能够一辈子像这样靠在一起,出不出去都无所谓了。
他顺了顺朱芝芝的发丝,点头道:“我不急,我只是怕你不舒服,你饿不饿?我身上还有些蜜饯。”
说来,那也是他在上一个城镇临时起意买的,他记得师姐和师妹都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零嘴便买了一份备着,如今,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你昨天一整逃诩没有好好吃东西。”
慕无极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你知道啊。”
原来在他自以为时时刻刻都关注她的同时,自己也被关注着,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还是好面子地控制住了。
“我当然知道。”
瞧他好几顿饭都没吃几口,她又内疚又担心,想劝他又没有立场,很是为难。
“我还知道……”忽然,打住卑语,她开始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
“怎么了?”慕无极几乎是马上就察觉到她的异样。
“嘘!你听。”
他侧耳倾听,半晌,与朱芝芝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道:“是水声!”
滴滴答答的水声从山洞更深处传来,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想到……
有水流?
水流?突然意识到什么,朱芝芝立刻雀跃起来。
“无极,我们走,我可以根据声音找到位置!”
他拉住她,“你确定里边一定有出口吗?”
这洞深不见底,又漆黑一片,他实在担心轻举妄动会有危险。
朱芝芝想了想,点头道:“我不确定里面一定有出口,但是,我相信那边一定有帮得上我们的东西。”
谤据古书上的提示,她有强烈的预感,这就是第四个关键……水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五王爷”还没有出现,但是根据前面的经验,相信提示,应该有利无害的。
“你这么确定?”
朱芝芝坚定的点头。
慕无极笑了笑,握紧她的手,“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他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似乎有种力量从手臂传来,涌遍全身,朱芝芝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勇敢过。
巴所爱的人并肩行进,她知道爱人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坚强?
水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朱芝芝凝神倾听,按捺着心中的欢喜。
水流越急,越说明这是活水,相信只要顺着水流模索,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芝芝?”
“怎么……咦?”
由于一直在听声辨位,加上周围始终黑洞洞的,她从刚才起就索性闭目而行,此时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景物竟比刚才清晰许多,似乎有微弱的光线照进来。若非慕无极提醒,她怕要模黑继续走下去了。
他也甚是欢喜,“可能是出口!”
朱芝芝点头,顺着光源走去。
然而,事情没有他们想的简单,越走下去,那光不见增强,反倒益发幽暗,不似外界的自然光。
就在两人以为走错方向时,路的尽头却出现异想不到的情景。
那是一间石室,显然是人工开凿的。室内的墙壁上,镶着五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这就是光源。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不过是想出去而已,怎么会模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
是说,刚才她就觉得奇怪,洞内的通道未免过于笔直,这个洞穴,果然不是天然形成的。
拜托,情况已经很复杂了,千万别让他们阴错阳错发现了什么惊逃诏地的大阴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这句话能够让人耳熟能详,绝对有它的道理!
慕无极走到石室中央的石桌旁,借着幽暗的光芒,细细琢磨着桌上所刻划的图案。
“这是什么?”朱芝芝凑过去,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的凝重,索性笑嘻嘻道:“该不是让咱们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吧?”
他抬起头,眼中写着平日难得一见的郑重。
“恐怕真让你说中了……”